“他親生父親姓什麽?”喬初問道。


    “這你方阿姨倒沒說。”初寧道,“這孩子也算是沒白養,出國以後還經常打電話回來,你方阿姨也算知足了。五年以後從英國回來,雖然是改了姓,但還是經常去看望你方阿姨和許叔叔,對他們也算親熱。我本來一看到你方阿姨,就想著許嚴那孩子,想問問他有女朋友沒,誰知道竟然是這麽個情況,我一時也不好問出口了。”初寧頗感遺憾地說道,“不過我們留了聯係方式,以後會經常聯係的,這麽多年沒見,倒也沒顯得多生疏。”


    喬初聽到她那話,囧得說不出話來,她媽對給她找男朋友這事還真上心啊,一看到人家就想著問人家兒子有女朋友沒,汗。


    喬初也沒心思再和她說下去,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心裏卻沒法平靜下來。陸禹果然就是許嚴,他那是改了姓名,樣貌又變了許多,所以一開始她才沒認出他來。可他呢?她現在的樣子雖然和當初比也變了很多,可怎麽也沒他變化大,況且她又沒改名換姓,他沒道理認不出她來,可他為什麽不承認他就是許嚴呢?


    腦子裏想著這事,喬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大半夜都沒睡著,最後索性去了桃源的竹屋,看著被她隨手扔在桌麵上的竹簡,她不禁由衷感歎了一番,在感慨桃源的神奇之外,又覺得自己好似變成了壞人。


    就在那天她把自己手指頭弄成胡蘿卜又在河水中恢複後。她不禁想到是否可以把戒指也變變樣子?於是她幾乎翻了一整個晚上的竹簡,找出好幾種藥草來,又翻出小時候戴過的白銀手鐲和從沒用過的水滴形狀的玉石耳環,在它們身上試驗了n次。最後確保他們最後在河水中都能恢複如初,她才放心地琢磨把那些藥草用在翡翠戒指上。


    可是戒指在交給李耳東的時候必須完好無損,所以她又想辦法找到其它幾種藥草摻合在裏麵。減少之前藥草的分量,估摸著戒指應該會在三四天之後發生變化。不過她心裏也不是非常有底。


    那天接到李耳東的電話,聯係完錢國棟和鄭直後,她就下了決心鑽進了桃源對戒指動了手腳。她也猶豫過,覺得自己這麽做似乎很不好,可是最後還是做了,反正她也不是存心想占為己有,就允許他們對她心懷不軌,不許她滿足一下自己小小的好奇心?在給戒指塗抹完那些藥汁後。她反倒安下心來不再糾結。


    對於接下來會怎樣,她心裏有點忐忑,不知道事情是否會像她想象中那般發展呢?李耳東他們會把另外一枚戒指交給她嗎?


    她本來和陸禹想得一樣,以為李耳東隔天或許就會聯係她,甚至會反咬一口指責她當初給了他假戒指。即使那樣,她也不怕,她有兩個見證人,當初可是當麵驗證過才簽下合約的。


    誰知她和陸禹這次都想錯了。一直到第七天的下午,也就是戒指歸還日期的前一天,李耳東才打電話給她,他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嘶啞,喬初接通電話後。他那頭停頓了幾秒才開口,“喬小姐,明天是約定好的歸還戒指日期……”


    喬初聽他說完這話又停頓了下來,便接上去說道,“是啊,這次就由李先生定個時間吧,上午或者下午都可以。”


    李耳東帶著猶豫的聲音傳過來,有點小心翼翼的,“喬小姐,不知能否,能否再寬限幾天?三天,三天就好,到時候一定親手奉還。”


    喬初停頓了一下,沒想到李耳東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難道再給他們三天就能夠把戒指恢複原樣嗎?還是另有計算?


    “不好意思,李先生,當時我們已經講明是七天,並且合約上寫得清清楚楚,希望你能夠按照約定,在明天結束之前把戒指還給我,一天都不能夠拖。”喬初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那邊又停頓了一會兒,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李耳東再開口的時候說道,“好吧,那就明天下午兩點吧,還是在上次見麵的長島咖啡廳vip房。”


    李耳東說完時間地點,便也再沒有廢話,道了聲到時候見就把電話掛斷了。放下電話,喬初心裏有點亂亂的,不知道明天到底會發生什麽事。


    本能的,她又打給了陸禹。當電話接通,陸禹傳過來的聲音像沒睡醒一樣,喬初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三點,這家夥竟然在家裏睡覺?


    “喬喬,剛還夢到你。”陸禹的聲音頗具有誘惑性,透著一股慵懶沙啞而又帶有一絲撒嬌的意味。


    喬初咳嗽了一聲,腦子裏倏然出現十幾歲時候那個別扭的少年,頓時有點無法對號入座的感覺。“李耳東剛剛打電話給我,約好明天下午兩點在老地方見麵,歸還戒指。”喬初盡量使聲音聽起來足夠平淡。


    “哦?嗬嗬。”陸禹笑了起來,“他是要還你的戒指,還是他的。”


    “他根本沒提戒指損壞的事情,不過一開始倒是說希望能再寬限三天。”喬初道。


    “這兩天,他們幾乎是折騰得上竄下跳,找了好多老行家,不過貌似毫無進展。難道他以為再給他三天戒指就能變回原來的樣子嗎?”陸禹玩味地說道。


    “你又怎麽肯定他們不能做到?”喬初突然有點別扭地反問道,對於他隱瞞自己原本身份的事,她始終耿耿於懷。


    陸禹沒回答她,隻是笑了一聲,“既然他沒告訴你戒指的事,那明天你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去赴約就好了。”說到這他停了一下,然後問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喬初想都沒想答道,答完發現電話那邊沒了聲音,於是又補充道,“錢國棟和鄭直是見證人,他們明天也會去的。”


    陸禹“嗯”了一聲,又不說話了,卻也不掛電話。


    喬初想了想問道,“我吵醒你睡覺了?”


    “嗯。”陸禹又發出一個單音節。


    喬初突然想起來許嚴那家夥有起床氣,有一次周六她去他家,他正在睡覺,方阿姨愣是把他叫了起來,結果他頂著一張臭臉一個小時沒說話。


    “那你繼續睡吧。”喬初隨口說道,說完便要掛電話。


    “醒都醒了,還怎麽睡得著。”陸禹的聲音悶悶的,有點像在撒嬌。


    喬初笑了一聲,“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他也跟你一樣,被人吵醒就會很不開心,拉長著臉好幾個小時都一聲不出。”


    電話那邊又沉默了,喬初覺得心裏有點悶,索性便想掛電話,剛要說,卻聽到對麵幽幽地說道,“別拿我和別人比較。”


    喬初立馬回道,“他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起的許嚴,好多年沒見了。”


    “你是不是喜歡他,不然這麽多年了怎麽還一直對他念念不忘。”陸禹聲音低沉地出聲。


    “一點都不喜歡。”喬初賭氣般答道,“他根本就是個孩子,總是別別扭扭的,卻還裝出一副高高在上,滿不在乎的樣子,他是我少年時期的一個噩夢。”說完這些,喬初頓覺鬆了一口氣,在她十幾歲的時候,總麵對那樣的許嚴,總打擊她,總數落她的“缺點”,害得她差點就變自卑了。那個時候的她還太幼稚,以為他就是厭惡她,而她在他眼中就是那麽不堪,沒想到他是故意用那種方式來表達他的關心,事實就是每次她遇到麻煩的時候,他總會出現在她的身邊。


    就和現在一樣,想到最後這一句話,喬初不禁愣怔了一下,是啊,就和現在一樣,其實沒有變過,隻是他長大了,不再用以前那種偏激的方式來表達情感。


    陸禹聽到喬初的話,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他自嘲般笑了一下。


    “怎麽不說話了?”喬初問道,問完又道,“如果沒事我掛了,打擾了你睡覺,很抱歉。”


    “你嘴裏的許嚴……”陸禹突然低聲說道,“他真的那麽令你討厭嗎?像噩夢那麽嚴重嗎?”


    “你又不認識他,幹嗎那麽關心我有多討厭他。”喬初故意加重口氣說道。


    “我就是想問問,嗬嗬。”陸禹輕聲笑道,“如果讓你再碰到他,你會喜歡上他嗎?”


    喬初半天沒出聲,然後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有人會喜歡自己的噩夢嗎?不過也說不準,那個時候是我傻,現在想明白了他不過是用另外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情感而已,叛逆期的孩子不是有很多都那樣嗎?”


    陸禹似乎鬆了口氣,“就是就是,叛逆期的男孩子往往越是喜歡一個女孩子,就越是喜歡欺負她,哎,你說說這都是什麽事。”


    “你這麽有經驗,那個時候得欺負了多少個女孩子啊?”喬初故意調侃道。


    “不多,就一個。”陸禹沉聲說道,“真就一個,心裏明明喜歡得不得了,卻總是喜歡打擊她,看到她和別的男孩子說笑,心裏就不開心,就會想方設法說她說話難聽,笑起來難看,其實是為了讓她以後別沒事和男孩子湊那麽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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