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間從這個叫老李的人身上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這些信息很關鍵也很重要,讓他大致了解了郵局五樓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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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老李的口中得知,郵局五樓的信使已經停止送信很久了,因為這封黑色的信件被留在502號房間裏的緣故,導致郵局的運作無法正常進行,而以前五樓的信使也得意安然無恙的生活下去。


    以前從四樓上來的信使有一部分也因此得到了短暫的自由,也有一部分選擇和楊間一樣進入502號房間試圖取走黑色的信件讓郵局恢複正常,但是很可惜以前的人都失敗了。


    而長時間的僵持,讓老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郵局正在失控。


    失控帶來的危害更加可怕,於是老李一直在等待一個可以處理這封黑色信件的信使。


    楊間的出現並不是偶然,而是他有這個實力處理502房間裏的靈異。


    簡單點來說,他足夠強大。


    之前的信使或許運氣,頭腦,能力都有,但是實力差了一些,隻能十分遺憾的死在這裏。


    “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銀子的女子?”楊間忽的問道。


    “是有這麽一個人,她也進入了這個502號房間,我影響很深刻。”老李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回憶以前的事情。


    楊間看著滿地殘破的屍體:“她死了?”


    那個化名銀子的女子是總部內定的隊長級人物,身份神秘,疑是很早就是郵局的信使了,但是現在卻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她在這裏,失蹤前隻有靈異公交車上的周登見過。


    “不,她並沒有死,她是唯一一個沒有帶走黑色信件卻從這個房間裏逃出去的人,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她並沒有出現在郵局五樓。”老李道。


    “是這樣......”楊間皺了皺眉。


    從老李這話的意思不難判斷出,在他之前那個叫銀子的隊長也進入了502號房間,也試圖帶走那封黑色的信件,雖然最後失敗了,但卻成功的活了下來,然後就不見了?


    老李又道:“也許其他的信使知道她的下落,我被困在這裏很久了,無法走出去,所以知道的信息並不多,現在你該走了,繼續逗留的話隻會更加危險。”


    此刻。


    這個房間裏靈異現象頻繁出現,厲鬼正在複蘇,這裏變的很凶險,不適合任何人逗留。


    楊間為了詢問更多的信息情報已經冒著危險逗留了很久了。


    這是老李第二次催促了。


    “我知道了,黑色信件的事情我會處理。”楊間不再多言,他轉身離開。


    老李站在客廳中間,像一個與世隔絕的幽靈一般,被困在這裏無法掙脫,無法得到自由,他情感已經磨滅了,堅持到現在無非是一個信念。


    能來到五樓,並且當初願意主動犧牲留下這封黑色的信件肯定也是有著自己不得不堅持的理念。


    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就如孫瑞一樣,身為大漢市負責人,身份地位都非同一般,能夠盡情的享受人生,但是他卻把命賭在郵局的一樓,隻為處理掉鬼郵局。


    畢竟,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


    而這個老李,孫瑞,就是這類人。


    楊間再次回到了郵局五樓的大廳。


    油畫之中那一雙雙眼睛又在盯著他看,有的眼神依舊散發著惡意,有的則是打量,以及詭異的注視......這些油畫之中的人都是成功脫離了郵局的存在。


    是最頂尖的信使。


    如果油畫之中的人還有活著的,那必定是一位不得了的馭鬼者。


    “這些眼神,都是在渴望複活麽?”


    楊間鬼眼轉動,盯著那畫疑是自己父親的畫像看了看:“如果五樓的三封信之後真可以複活一個油畫之中的人,那麽你是否也想複活?”


    油畫之中的的男子眼睛轉動,似乎在和楊間對視。


    畫中的人和畫外的人模樣都有七八分類似,這足以證明著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如果我將一次機會用在複活人上麵,就意味著我這一趟郵局五樓是白來了,到時候我又要回到郵局一樓,重新開始......這並不值得,但如果錯過了的話,或許我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將我父親複活的機會了。”


    楊間心中暗道。


    他對自己死去的父親並沒有多少感情,就算是有,成為馭鬼者這一年來也差不多磨滅了,他剩下的無非就是一個執念,想要得到一個好結果罷了。


    最後楊間心情複雜的收回了目光。


    他沒有再去看那副畫像了。


    這個時候還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今晚還沒有結束,他應該趁著今晚的這個機會繼續去查探郵局的五樓。


    “之前老李說,有一個裝著屍體碎塊的玻璃瓶在其中一幅油畫裏,還有一個在501號房間,不過501號房間應該是有厲鬼的,今天我還不想再招惹一隻厲鬼,先看看能不能找到油畫之中的那個玻璃瓶。”


    楊間再次在觀看油畫,在尋找一些有用的線索。


    最後,他找到了。


    一副不起眼的油畫。


    那幅有掛掛在牆壁的角落裏,布滿灰塵,已經遺棄在那裏很久了,但那幅油畫裏什麽都沒有,隻有一間房間,房間裏有各種古怪的東西。


    有插著枯萎鮮花的花瓶,還有老舊的桌子,殘缺的木偶,以及被木板釘死的窗戶.....而在這個陳舊的房間裏的地上,一個裝著一條死人胳膊的玻璃瓶遺落在那裏。


    楊間走了過去,他二話不說直接取下了這幅油畫。


    他伸手摸了摸油畫的表麵。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手在消失,同時油畫上麵出現了一個手掌。


    “原來如此,這些油畫都是一個靈異空間,可以進入了,就如當初的鬼畫一樣。”


    他把手收了回來,因為他不打算在這個時候進入油畫之中去,隻要找到了這幅油畫就行了,等下去安全的時候再取那個玻璃瓶也不晚。


    然而就在他把手收回的時候,油畫之中的景物突然發生了改變。


    油畫的邊緣出現了一個可怕的黑色陰影,那個陰影像是一個人影正進入這個破舊的房間裏。


    隨後楊間伸進去的手掌猛地感受到了異樣,似乎有一個人在裏麵突然抓住了自己。


    是的。


    沒有錯,楊間看見油畫之中的那半個黑色的人影輪廓深處了模糊發黑的手覆蓋到了自己手掌的位置。


    同時他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被拉扯進入油畫之中。


    不,不是身體在被拉扯,而是油畫在主動的貼過來,似乎要把自己吞進去一樣。


    “這畫中也有鬼?”


    楊間臉色一沉,他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就舍棄了這條胳膊,免得夜長夢多。


    鬼影拚接屍體的能力讓他輕易的掙脫了束縛,一條胳膊被留在了油畫之中,然後被那個模糊黑色的人影輪廓給帶走了。


    他動用騙人鬼的能力。


    新的手臂再次出現了。


    “再次穩妥起見應該用鬼手。”楊間心中暗道。


    他剛才鬼手抓著長槍,擔心五樓的大廳之中會有意外,所以才用普通的手掌試探油畫。


    沒想到大廳之中沒有意外,油畫之中反而出現了危險。


    “這裏的每一幅畫都不能小看,說不定都隱藏著未知的厲鬼。”楊間看見那個玻璃瓶所在的位置。


    在那個破舊房間的最裏麵。


    這意味著他伸手是沒辦法觸碰的,想要拿到就必須冒險進入其中才行。


    油畫之中的鬼似乎沒辦法脫離油畫出來,在取走了楊間的一條胳膊一樣那模糊的身影又消失了,油畫再次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


    沒辦法。


    楊間隻能想將其帶會507號房間。


    “李陽,開門。”他來到房門口。


    “隊長?”李陽很謹慎的打開了一道門縫,甚至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當他看到楊間的鬼眼以及他手中的靈異武器時這才確信了。


    鬼縱然是可以冒充楊間,但卻沒辦法冒充柴刀和棺材釘。


    “之前發生過什麽事情麽?你臉色很不對。”楊間問道。


    李陽壓著聲音道:“隊長,你先進來,外麵有厲鬼遊蕩,之前有厲鬼用你的聲音讓我開門,差點進入了房間裏,幸好被我給擊退了。”


    他一隻手拿著染血的小木槌,可以短暫的擊退厲鬼。


    雖然看似作用小,但實際上關鍵時候卻能救命。


    “有這事情?還有厲鬼冒充我試圖入侵房間?我之前怎麽沒有見到厲鬼?”楊間站在門外,他再次往後掃看了一圈。


    鬼眼的視線之中一無所獲。


    “算了,這鬼地方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郵局的五樓已經確信了鬼是存在這個樓層的,隻能多小心一點了,你先把這幅畫放好,我決定繼續去查探一下情況。”楊間將油畫遞給了李陽並沒有進去。


    他去房間也沒事還不如繼續待在外麵。


    “剛才有什麽線索了麽?”李陽接過油畫問道。


    “還不錯,接觸了502號房間裏的那個人得到了一些重要的情報,但五樓的秘密並不止這些。”楊間大致的將五樓的一些情況說了一下。


    李陽聽完之後覺得匪夷所思。


    沒想到郵局的五樓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以前的信使居然找到了一個可以不用送信,又能擺脫郵局詛咒的方法,並且讓以後進入郵局五樓的信使都不需要送信了。


    看來這五樓信使之中人才還真不少。


    “隻可惜,當時他們的認知存在缺陷,雖然方法很有用,但是副作用更大,隻是以前的信使沒有意識到罷了,現在郵局的失控就和這有關係。”楊間說道。


    “好了,大致情況就這樣,我走了。”


    他留下了一些信息,然後又轉身消失在了門外的黑暗之中。


    隨著黑色的信件徹底的脫離了502號房間。


    郵局內壓抑了至少十年的詛咒開始出現了。


    各地。


    一條條通往郵局的詭異道路開始正式出現了,這些道路每出現一條就代表著存在一位五樓的信使。


    而長時間的積累。


    五樓信使的數量比想象中的多。


    以前四樓,三樓的信使謠言說五樓出現了問題,疑是全部死亡,現在看來那是錯誤的。


    五樓信使並未死去,隻是因為不需要送信了,所以脫離了郵局生活在全國各地的城市之中,隱藏了身份,所以五樓才有了那種人去樓空的假象。


    後麵進入五樓的信使看不到其他人並且發現五樓的房間裏存在厲鬼,自然就以為五樓出了問題,人全部死了。


    “郵局的運作再次開始了,那一封黑色的信件居然真被新的信使拿到了,果然,之前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太久沒關注郵局了,以為會一直平靜下去,看樣子信使的命運還是沒有辦法改變。”一棟普通的居民樓內。


    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穿著睡衣站在陽台上抽著煙,深深的皺著眉。


    “爸爸,媽媽叫你不要在陽台上抽煙,回去睡覺。”這個時候一個十歲左右的可愛小孩跑了過來,拉著男子的手道。


    “去和媽媽說,我抽完這支煙就去睡覺。”中年男子揉了揉有些脫發的額頭,然後回過神笑著道。


    “不準騙人。”


    這個可愛的小孩又立馬跑開了。


    中年男子屈指一彈,將煙頭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然後臉色陰沉了起來:“不管是誰,動黑色信件的人無論好壞,都該殺,信使的詛咒已經結束了,不該再繼續。”


    這一刻,他下了決心,然後轉身返回了屋內。


    燈光閃爍。


    “老婆,我出門一趟。”中年男子穿著睡衣拖鞋,就這樣走出了門。


    而在另外一座城市裏。


    “什麽?兩百塊錢的代駕費,好的,好的,我馬上就來。”一個為了生活奔波的男子,深夜跑起了代駕。


    他四十好幾,但生活讓他顯得格外的憔悴。


    不過這個男子並不喊累,依舊在努力拚搏。


    然而當這位男子放下手中的電話,騎著電動車準備出發的時候,卻驀地看見一條詭異的小路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路的盡頭。


    一座民國時期的建築隱約浮現。


    “郵局的任務開始了?”這個做代駕的男子愣了一下,一個早已塵封許多年的可怕經曆逐漸的在腦海裏浮現了出來。


    “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至少得讓我跑完這一單吧。”


    他還想著賺那兩百塊錢。


    “不,不對,我是五樓的信使,五樓的信使不是早就不送信了麽?”


    他又記起來了,那次事件之後,五樓信使結束了送信任務,各奔東西,再也不見了。


    “難道是有人拿走了那封黑色的信件。”


    一些細節被他回憶了起來。


    跑代駕的男子這個時候臉色猙獰了起來:“我明明這麽努力的活著了,為什麽還要讓我不得安寧,為什麽.....”


    他格外的凶狠。


    整條路的路燈閃爍,一明一暗。


    “不想讓我好活,我就讓你們不得好死,兩百塊我不賺了,就當是買你的命。”


    他臉上的憔悴再也不見,露出了屍體一般的死灰。


    這個做代駕的男子騎著電動車,掉頭而去,他似乎要前往一個地方,拿一些東西,並且重新撿起信使的身份。


    類似於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


    五樓的信使大多數都是普通人的身份隱藏在都市裏。


    這是他們當初的一個約定。


    信使的身份不能暴露,也不能動用靈異力量,否則很有可能無法再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比起送信時候的恐怖經曆,他們很樂意遵守這個約定,忘記自己信使的身份。


    哪怕是都市之中已經出現了靈異事件,都和他們沒有關係,他們隻希望活著,好好的活著,以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活著。


    這是要求很低很低,也是信使的奢求。


    所以他們格外的珍惜這樣的生活,也格外的努力。


    但是楊間的出現,讓郵局的五樓重新運轉了起來,人為的平衡被打破。


    他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


    無關對錯,善惡好壞。


    五樓的信使不想繼續送信任務的話就隻有一個選擇,幹掉楊間,然後將黑色的信件送回502號房間裏。


    所有的信使都在行動。


    並且都在放下手中的事情,做好準備,趕往郵局。


    這一切,楊間並不知道,畢竟他才第一天上五樓,並不知道五樓的水到底有多深。


    時間慢慢的過去。


    但距離郵局六點亮燈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


    然而已經有信使按耐不住走上了前往郵局的道路了。


    天亮太久。


    夜長夢多,拿走黑色信件的人此刻就在郵局裏,這是一個好機會,縱然是熄燈之後的郵局內有危險,但是對五樓的信使而言這危險也不是完全不能克服。


    “咚,咚咚!”


    一連串急促而又沉重的腳步聲出現在了郵局的老舊樓梯上。


    樓梯從一樓直通五樓,無法去往其他的樓層。


    有五樓的信使出現了。


    那是一個身寬體胖的男子,約莫五十歲上下,穿著工作時候的圍裙,身上帶著魚腥味,似乎是一位殺魚的小販,而且看樣子晚上都在加班工作,因為他圍裙上才殘留著新鮮的血跡,並未幹枯。


    他叫趙豐。


    年輕的時候他是一個成熟且有魅力的帥哥,如今歲月催人老,現在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殺魚小販罷了。


    但在送信的那會兒,以前的信使給他取了一個外號。


    勾魂使。


    外號聽上去有些中二,但在十餘年前卻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反而這個外號意味著實力以及信使之間的一種認可。


    “幹掉這個新人,還有時間返回去將剩下的魚給宰了,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很快就能結束。”趙豐肥胖的臉上麵無表情,手中出現了一個滿是鏽跡的鐵鉤。


    像是屠宰場上用來掛屍體的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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