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望指揮康慨率一幹手下把房間打掃幹淨用烈酒擦了整個房間的所有地方這其間韓孝小朋友當然是嚴禁靠近書房百米之內的不但如此在書房裏侍候的人也不得越過界線去韓孝那邊韋府幹脆一分為二兩邊互不來往。(.)


    然後刀子剪子紗布扔進鍋裏煮。


    帥望瞪著鍋裏的東西沉思。他一點也不喜歡刮骨療毒。而且切開之後後果未可預料他不喜歡等待。


    以前手腕腫起來不過等著消腫隻有一次腫得太厲害冷良終於給他切了一刀然後把膿血擠出來那個痛啊擠到一半他就慘叫著逃跑了。這一次腫得比以前都大而且以前沒有這麽明顯的一個包膿血的位置很明顯。帥望看著那把刀那是個小匕韋府沒有專門的小刀匕上有兩道血槽證明人在殺人時比救人是用心得多。


    匕插到人身上血會順著血槽流出來流血不止當然傷比較重死得也比較快。


    帥望盯著那兩條血槽刀子劃個口血肉好象會自動堵住傷口所以要用力擠才能把膿血擠出來所以韋帥望才會痛得慘叫如果刀子夠細上麵又有血槽呢?膿血會自動流出來。在韋帥望的腦子裏那把刀不住地縮小縮小小成一個米粒大小的半圓形薄片不行半圓再深點再深點對一個管子一個細管子很細很尖的米粒大小的管子!


    帥望站起來可是如來那樣的管子呢?立刻將鐵匠來做怕是來不及(那個時代的鐵也沒那麽強的延展性吧?存疑)不過有一樣東西很容易帥望道:“金簪子!”嗯那東西他自己就有伸手從頭上取下掰成兩半尖留著另一半又插頭上。


    韋行回來時正看到韋帥望努力地把鐵的針插到一個粗一點金色針狀物上好象打算用金子套在鐵針外的樣子他看了一會兒:“幹什麽?”


    帥望道:“弄成一個中間空的針管。”


    韋行伸手在針尾一彈那根針象穿豆腐一樣從另一邊飛來帥望嘖嘖道:“好功夫。”韋行白他一眼你如果不死懶死懶的早晚也會有這手好功夫。


    帥望努力把那個金針管弄得尖細薄然後扔到鍋裏煮。


    帥望洗手手臂洗了一次又一次洗了有一刻鍾韋行與康慨也照做。


    然後把煮過的布鋪好自己的手腕放在上麵一隻手拿著金針管良久在手腕上比來比去最終在手腕上隻壓出個印子來咬著牙把針管遞給韋行:“你來吧從這個地方刺進去刺到有膿血出來。”


    帥望看看手裏的麻藥要不要吃?局部麻藥沒明出來要麻就是全身麻他怕痛又不放心他爹那家夥心狠手辣的又愚昧無知哪下子弄壞了怎麽辦?


    韋帥望的猶疑還未有結果隻覺得手腕一下劇痛他“嗷”地一聲幾乎跳起來虧了韋大人力大無窮饒是韋帥望兔子一樣直蹦被他按住的手臂紋絲沒動。帥望憤怒脫口而出:“你***……”


    被康慨按住嘴帥望嗚咽兩聲恢複理智怒吼:“你說一聲給我個準備啊!”


    韋行問:“準備好了?”


    再一下劇痛帥望一頭撞到桌子上咬著牙我忍。[]媽的準備不好。


    韋行試探著輕輕刺兩下:“這裏好象不是肉了手感不一樣怎麽辦?”


    韋帥望熱淚盈眶咬著牙:“你――”你***能不能不要刺著玩啊?我要被你整瘋了!韋行慢慢加力一點點往下壓帥望眼冒金星怒道:“用力你婆婆媽媽的……啊呀痛死我了――”


    韋行明顯不喜歡人家說他婆媽所以韋帥望立刻體驗到後果他再次用頭撞桌子嗚嗚。


    那種尖銳的刺穿般的劇痛忽然間就減輕了好象有什麽東西噴了出來帥望抬頭看到韋行鼻子上正緩緩流下一道淡黃色半透明液體象一條鼻涕受了驚嚇的韋大人本能地伸手要擦又想起來韋帥望說過洗好的手除了這些煮過的東西什麽也不許摸所以他很漫畫地保持著一個受了驚嚇要捂住臉的動作。


    韋帥望於慘痛中“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康慨忙用手巾給韋大人擦臉。


    韋行怒瞪帥望一眼心想你還有心思笑?看你那熊樣掛著一臉冷汗眼淚還好意思笑!


    韋行輕輕按壓膿汁股股而出康慨笑道:“嘖嘖你這手傷風感冒挺嚴重啊。”


    帥望含著眼淚咧著嘴笑:“鼻涕。”


    膿液漸少帥望道:“就這樣放著讓它自己流一會兒就行。”


    韋行按按:“這兒還痛不痛?”


    帥望咧嘴:“痛別按。”


    韋行把那針管抽出一點重新插到那個痛點。帥望眼前一黑然後金星亂冒等他回過神來有力氣罵人時已看到針管裏又一股膿液流出來帥望哀叫:“我痛得要吐了……”


    韋行吩咐康慨:“給他拿個盆。”


    康慨無語他確定韋帥望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他還是照吩咐拿個盆來放到韋帥望麵前。


    把帥望氣得瞪著那盆運了半天氣“呸”吐一口唾沫在那盆裏:“我是說……哎喲痛不不不不!”太晚了韋行已再次換地方下針。


    帥望喘息一會兒把麻藥塞到嘴裏一杯水衝下肚。


    然後他哀求:“等會兒藥效很快就上來了。”


    韋行瞪著他:“有藥你為什麽不早吃?”


    帥望無力地:“我本想指導你用那種紫色的藥水衝洗看來我挺不到那時候了。”


    韋行大驚:“什麽東西?喂我不會你給我清醒過來!”


    帥望指著一個小瓶:“藥水在那裏從針管注進我手腕裏少量注意是少量然後再擠出來手腕裏的膿就被衝出來然後再注入一點再擠出來……慢慢來不要著急……”


    無聲了韋帥望睡著了。


    韋行拿起那個瓶子慘叫:“喂怎麽弄到那針管裏喂!”


    膿汁順著針管一點點地滴韋行拿著那個瓶子一籌莫展。


    半晌問康慨:“你看這是怎麽弄的?”


    康慨眨著眼睛不知道我的才華明顯不是在這兒上麵的。


    韋行找開軟木塞看看裏麵也沒啥機關看不出來怎麽能把這藥倒進那麽細的針管裏去韋行氣得:“該死的韋帥望!”


    一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捏住針管“咚”的一聲就把瓶子底插到針管上了如果是一般人這樣做的結果當然是白瓷瓶就碎了可是韋大人武功蓋世力道拿捏準確度夠快白瓷瓶不大不小正穿了個針管大小的洞滴水不漏地套在上麵。


    康慨攔阻不及心說大人真是好功夫!就是手比腦子快了點。


    韋行晃晃瓶子問:“你覺得藥水進去了嗎?”當漏鬥用了。


    康慨哪能知道啊他唯一的感想就是幸虧韋帥望昏過去了不然就憑韋大人這個不在乎地晃來晃去的手法他這會兒也痛昏過去了。


    韋行打開瓶塞:“我覺得……好象沒有。”


    康慨道:“如果進去了手腕那兒應該鼓起來一點吧?”


    韋行一掌拍下去手掌停在瓶口掌風拍在藥水麵上液麵頓時一震矮了一截這可是很高的內家功夫啊!韋帥望的手腕也頓又鼓起來老高。


    康慨驚道:“進去了!”靠進得太多了吧?


    韋行把藥瓶蓋上從針管上把藥瓶拔下來倒轉一點沒灑。


    可是在他拔去藥瓶的一瞬間從針管裏“撲”地噴出一大股膿血兩人互相看看康慨小聲:“好象是藥水注多了……”


    韋行黑著臉看看昏迷的韋帥望萬幸那小子昏著呢不然還不蹦起來罵啊!


    康慨心想如果不是麻藥韋帥望昏過去了也會再痛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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