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韋帥望


    張文沒等說完,李唐已經過來:“我調了十侍衛六個中隊待命。”


    冷先沉默一會兒:“張文,你去問問南家怎麽得到的這封信,為什麽撕了信,同他們說,這個信的真實性,我們需要向教主複核一下,請他們稍等兩天。”


    看看李唐:“不用帶那麽多人,帶幾個侍衛以防萬一。”


    李唐點點頭。


    張文道:“我讓範迪跟著。”


    冷先點頭。


    張文長歎一聲,為什麽是我?為什麽是我?外一有啥衝突,不是很容易就算我頭上了?


    張文回去看看自己的手下,內心長歎,不是對手啊,好在冷先在外麵盯著李唐呢。把範迪叫來:“同去的,有別的堂的人,你看著點,我在裏麵談判,我不給手勢,不能動手。這話,我會同冷先說,冷先看不到的地方,你要看著,別把老子害死在裏麵。明白嗎?”


    範迪答應:“是!”


    話說南家兄弟剛得到路達很客氣的通知,於是很客氣地送走了路達。回過頭來,四個人麵麵相覷。


    南玥揚揚眉毛,瞪瞪眼睛咧咧嘴:“居然好使?”小屁孩兒隨便寫個紙條就好使?人家還特意趕過來告訴我們稍安勿燥呢.


    南朔半晌道:“這麽說江湖傳言竟是真的!”


    南玥問:“什麽江湖傳言?”


    南朔道:“二哥沒聽過韋帥望是冷惡的兒子?”


    南玥道:“聽過,不是謠言?不會吧,我見過韋老大,那老驢臉!他不象是肯戴綠帽子的人啊。”


    南朔望天:“所以,沒有人敢公開談論這件事,二哥,你出了家門再也不要提一個字。”


    南玥“切”一聲:“我沒事提這個幹什麽?”肚子說,媽的,我正想回去同我們鏢局裏張三李四好好聊齋一下呢,這麽精彩的故事不能說……簡直錦衣夜行啊!


    南玥搔搔頭:“韋帥望真是大魔頭冷惡的兒子?韋老大不知道嗎?全世界都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啊。他知道他怎麽不把那野種捏死啊?我聽他們說話那意思,姓韋的可護著韋帥望了,他們都不敢把我揍……”南玥還沒傻透,猛地頓住。


    南朔與南朝一對眼,兩孩子一臉無語望天,南朔哭喪著臉,心驚肉跳地:“二哥,你揍誰了?”


    南玥知道失言,瞪著眼睛:“我我我,我沒說揍誰啊!我就是說他們都不敢惹他兒子,就就就是這個意思!”一頭汗。


    南朔看著他:“他們都不敢惹他兒子?你從哪聽來的?我怎麽聽說,韋帥望最近沒事就被人揍一頓,揍他的人裏沒有你吧!”


    南玥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沒事我揍他幹嘛。”


    南朔問:“那你們怎麽認識的?”


    南玥覺得自己的三弟真是越長大越討人厭了:“我們在樓酒遇上了就認識了唄,你怎麽那麽多廢話啊?”


    南朔氣:“你在酒樓見到一個認識一個啊?怎麽相識的,他怎麽就告訴你他是韋帥望,他能幫到你了?是不是你又動手打人了?”


    南玥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你管不著!你閉嘴!滾一邊站著去!”


    再不講理,這暴龍是他哥,南朔隻得閉上嘴一邊站著去了,拿眼睛看著南朝,小子,換你了。


    南朝笑嘻嘻地:“二哥,韋帥望不是啥好東西,不過,趕人家被廢了功夫的時候揍人家,傳出去不好聽。”溫柔體貼的話,把南玥氣得七竅生煙:“我怎麽知道他被廢了功夫!這小王八蛋調戲……”南玥無語望青天。


    轉頭哭訴:“大哥,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建議把這兩小崽子扔河裏淹死?咱當時咋沒下手呢?”


    南朔與南朝互看一眼,完了完了,二哥揍了韋帥望……他還有什麽事瞞著咱們呢?


    南朔虛弱地問:“你不是一邊暴打他一邊逼著他寫的信吧?”


    南玥抓狂了:“我暴打他……我要是看著他寫,會讓他寫上我是個白癡?”


    南朔鬆口氣:“對啊。”轉頭問南朝:“二哥至少還認字……”


    南玥嚎叫一聲,撲過去暴打南朔,忍無可忍了。


    不要這樣的弟弟!他讓我的生活無限困苦。


    張文敲敲門,沒人理他,他站在門口笑:“怎麽每次見麵,你們都在打架?”


    南玥放下拳頭,沒有啊,我隻是在鍛煉身體……


    張文笑眯眯地:“你揍了韋帥望之後,他怎麽會給你信的呢?”


    空氣刹那降溫到冰點。


    南玥用目光發出劈劈剝剝的電波: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問問問,這下子完了吧……就你們聰明!專門壞事的狗屎聰明!


    南朝微笑:“信是真的吧?”


    張文點點頭:“看字跡,是韋帥望的字。但是,應該不隻是這張紙吧?”


    南朝笑問:“還應該有什麽?”


    張文見一小朋友,麵帶微笑,從容不迫,倒也納罕:“你就是南朝?”


    南朝微微一笑,心驚,壞了,這小子千萬別當著我哥哥們的麵說出我……


    張文淡淡地:“交友要小心。”


    南朝一張臉頓時變色。


    張文一見效果不錯,打擊了敵人的囂張氣焰,便微微一笑,窮寇勿追:“張文此來,並無惡意,幾位,不請我進去?”


    南朝不敢出聲,其餘幾位南家兄弟,互相看看,南朗伸手:“張堂主,請!”


    賓主落座,張文笑道:“幾位別擔心,不管什麽原因,韋小爺一句話,沒人敢不聽的。”


    南朝送上茶水,微笑:“堂主,請。”


    張文道聲謝,轉著茶杯,笑問:“好久沒見了,韋小爺好嗎?”


    南玥“呃”了一聲,欲言又止,難得的遲疑,讓眾兄弟瞪住他,咦,您老人家不是一貫的當頭炮嗎?居然會脈脈不得語啊。


    張文倒笑了:“啊,不太好!是吧?”


    南玥半晌道:“我聽黑狼說,說他活得太痛苦,不如幫他了結,然後於姑娘說,他自己覺得值得。”


    張文半晌才“啊”了一聲,微微皺下眉,忽然覺得黯然。


    黑狼覺得韋帥望生不如死嗎?


    南玥百上加斤:“我眼看他痛得衣服被汗濕透,張堂主,他這是得的什麽病?”


    張文抬頭:“他沒同你說?”


    南玥噎了一下,沒有。


    張文笑:“你也沒問?”


    南玥搔搔頭,我問沒問過?好象沒問。


    張文點點頭,這蠢貨同韋帥望真不熟!張文笑道:“帥望還是那麽豪俠,三杯許然諾嗎?”


    南玥眨著眼睛“嗬嗬”兩聲,沒敢給個否定的答案,可是那一臉的敷衍表情,還是很明顯的。


    張文笑:“小韋不是一拍胸膛答應你的?”


    南玥笑了,媽的,老子吐了吃吃了吐他才答應的,他倒是讓他手下拍了我一頓。


    張文笑道:“你即同韋帥望不熟,小韋又不是豪俠之人,你還揍了他,他怎麽會幫你來要這筆鏢銀?”


    南玥呆了呆,這個,那個,忍也忍不住:“這這,這關你啥事?”


    南朔站起來:“張堂主,信在這兒,是韋帥望的字。您把鏢銀還給我們,是韋帥望的麵子,您不還,駁的也不是我們的麵子。堂主,如果您要責問我們,我們沒有回答您的義務,如果您這是向我們打探韋帥望的事,恕我們無可奉告。”


    張文沉默一會兒:“那麽,信是怎麽撕毀的?”


    南朔道:“我同二哥要信看,交接時不小心撕了。有什麽過,我領著。”


    張文苦笑:“唔,國有國法,幫有幫規,撕了我們少教主的信,幫規是砍手挑筋挖眼。”


    四個兄弟全站起來了。


    張文再次苦笑:“坐下坐下,如果我真想這麽做,就不會進來了。”


    南家兄弟慢慢坐下,南朝目光輕掃牆頭屋頂,南朔豎起耳朵,聽風聲人聲。


    張文道:“規矩是規矩,教主不是原來的教主,我們也不敢冒然得罪貴客。您幾位,留下一個也好,全留下也好,畢竟五萬兩銀子準備出來,也要點時間,你們稍等兩日,我們把銀子準備好,也派快馬,去問一聲,我們這位未來的小教主的意思,如何?”


    南朔半晌道:“韋帥望是你們的教主?”


    張文微笑:“他現在還沒答應,未來也許是。”


    南朔緩緩道:“那你們這是拿我們做人質,脅迫他了?”


    張文沉默一會兒:“不,我們怎敢……”


    南朔笑笑:“韋帥望知道你們會這麽做嗎?”


    張文道:“你想多了,你們同帥望也不熟,韋帥望死都不肯做這個教主,拿你們威脅他也沒用。我們不過是慎重點。雖然帥望不是那種小氣量的人,但是,規矩上,我們應該問一聲,幾位,見諒。”


    抱抱拳,轉身而去。


    南朝上前一步:“三哥!”留下他?


    南朔搖搖頭,輕聲:“外麵的人,功夫都比我們高。”


    張文出了南家的門,見到冷先:“他們不認識韋帥望,不知道是什麽事,偶然遇到帥望,可能是打賭,也可能是一場衝突,帥望給姓南的那小子虧吃了,不得不補償這小子。”


    冷先眨眨眼睛:“你說怎麽辦?”


    張文道:“我說,如果真要抓人質,京城裏沒人,不管我們去抓他桑成師兄,或者抓小公主,都比這幾個人有用!”放低聲音:“關鍵是,你把他弄來,你能保住他嗎?”


    冷先看著走過來的李唐:“你我二人,支撐不住魔教。”不能自斷手臂啊。冷秋那王八蛋隻是走了,並沒有死,冷家山上還有同樣有份量的人,冷思安功夫也不差,差太多的人敢同韋老大叫號嗎?四方霸主的實力不容小窺,魔教人數眾多,但是真正有實力,有功夫的就這麽幾個,雖然魔教依靠群眾的力量,經常給冷家帶來困擾,可是自從冷惡死後,他們再沒敢上過冷家山。


    這個時候,決不能再自廢武功。


    冷先道:“一定要韋帥望來!”


    冷先向李唐道:“收兵!”


    李唐一愣:“收兵?”他還以為一定要韋帥望來的意思是不計代價扣下這四個人呢。


    冷先道:“他會給魔教帶來新血,帥望會壯大魔教的力量,他會帶來黑狼帶來冷家的新生代,他還有世大的財力與朝庭良好的關係,他是魔教的希望。咱們不用各懷鬼胎地內鬥,齊心合力還支持不住呢,你算算吧,韓青出關!冷家山上的人,我們對不對付得了。你再算算,冷蘭冬晨桑成,甚至冷平冷卻,一旦長大,我們拿什麽來對付他們!我們死定了,我們沒有未來。一定要韋帥望來!隻有他能救魔教!要他自願來!”


    冷先痛苦萬分,怎麽才能讓韋小爺過來呢?大約教主在天之靈現身都不行吧。


    李唐向手下招招手,真讓冷先說鬱悶了。李唐功夫腦子都不錯,就是性子狠辣孤僻點。有實力沒人緣,張文很努力地靠近他,他也很努力地拉攏,每每三言兩語就有話說到兩岔的感覺,硬是製造不出和諧融洽的假象來。


    張文無奈歎氣,大哥,你愁成這樣,韋帥望真是這樣的寶嗎?好吧,我出個主意吧。張文道:“不如,就用這個借口,副教主您去一趟吧。”


    冷先點點頭:“我無論如何要再去一趟。”


    李唐道:“注意安全,韋帥望未必把你當自己人。”


    冷先道:“把鏢銀給南家人。替他們護送到地方,好好安撫。”


    張文苦笑:“是!”唔唔,看起來冷逼教主對韋帥望的評價還真是高啊。最好了,我也不想招惹那魔頭。


    冷家山下,桃花酒樓。


    黑狼看著韋帥望的臉:“又被人揍了?”


    帥望長歎一聲:“上山看病吃藥順便看我師父,我師父看起來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


    讓你自絕於黨和人民,見麵說不到三句話就挨兩巴掌,然後他爹在邊上添油加醋地:“活該!該打!就是小時候打的少,他才這麽大膽子!”帥望臉上那個淡淡的微笑,好象在回憶什麽好事兒似的,看起來他對挨了兩記耳光,一點羞恥的感覺也沒有。


    可憐的韋帥望當時不過是說:“我覺得這樣很好啊,總能見到你們。”韓青就給他一左一右兩記大耳光。而且,在此之後,韋帥望忍辱負重地陪著笑,巧顏令色厚顏無恥地諂媚,他也沒再看韋帥望一眼。帥望歎氣,頑固的家夥,臨走時他緊緊擁抱那個頑固的家夥,結果那家夥差點悲憤欲絕地吐血。


    黑狼問:“你師父好了?”


    帥望道:“沒全好,主要是我爹挺不住了,寧可把冷家大權扔給冷思安,他也不要幹了。冷長老更絕,提反對意見時可有精神了,一聽說輪到自己動手,立刻聲稱代的他不幹,除非掌門把位子讓他,他才不要替別人幹活。”


    黑狼瞪了半天眼睛:“這位冷長老,怎麽活到這麽大的?”


    帥望笑:“我爹有氣無力地看著他,已經被氣習慣了。估計他就是把別人搞習慣了,才活到這麽大的。”


    黑狼問:“藥有效嗎?”


    帥望道:“有吧,要不,咱不陰陽相隔無法溝通了嗎?”再次長歎:“苦得要死。”


    黑狼無語,你還嫌苦?


    帥望問:“此去京城,如何?”


    黑狼道:“冷凡對小孩子很好。”


    帥望點點頭,黑狼道:“張文是個牆頭草。”


    帥望點頭。


    黑狼道:“張文問過冷先,是否與你父親的死有關,冷先肯定地說,無關。然後張文問冷先,他是否與逸兒的死有關?冷先的回答是,他心裏沒鬼。”


    韋帥望忽然倒吸一口氣,然後屏住呼吸,半晌,微笑:“沒事,沒事,我對自己的內力控製能力越來越強了。”


    黑狼道:“你不希望是他?”


    帥望笑:“他一直有嫌疑,現在也是有嫌疑。要證據,要證據。”


    黑狼道:“我肯定你能從他嘴裏弄出證據來。”


    帥望懶洋洋地:“疼極了時,真想抓個人來折磨,我怕我爽上癮。”


    黑狼道:“要不,喂他吃你吃過的□□吧。”


    帥望道:“老子當年並沒有憑白逸兒的含糊指證刑訊你!”


    黑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右肩。


    比武時你給我那一劍,一點泄私忿的成份也沒有,哼,第一劍就打算要我的命?!黑狼也不過是要盡快贏了對手不擇手段而矣,不是以殺人為目地,而是以取勝為目地。韋帥望當時是微笑著要他的命。


    帥望揉揉鼻子,望天,假裝沒看到。靠,俺師父說了,你死我活的對決,不可手軟。那不是刑訊也不是行刑,你少汙蔑我。


    韋帥望內心長歎,自從在冷家山上沒管住自己,狠整了師爺父女一把之後,想繼續偽裝成好人真是越來越難了。有時自己都覺得自己怎麽那麽暴戾那麽偏執。


    “李唐呢?”


    黑狼道:“聽他說話好象挺關心你,不過,他說,你去了之後,他們得看著你點,免得你裏通外敵。”


    帥望笑道:“挾天子經令諸候之計。”


    黑狼道:“張文出賣你,你私下寫信給他,他公之同僚。”


    帥望點頭:“他同誰近點?”


    黑狼道:“雖然他第一時間去找李唐,但是,同冷先私下裏說話的時候多。”


    帥望道:“左右逢源,是高智商的人玩的東西,他沒玩砸了?”


    黑狼道:“南朔那小子挺有骨氣。”


    帥望笑了:“他們南家都挺有骨氣。”


    黑狼搖搖頭:“那個最小的,有鬼。他去找的張文,不知道通過誰找的,後來他麵對張文時,神態不安。”


    帥望半天,點點頭。


    黑狼道:“南二傻子人不錯,對自己兄弟很好。南四雖然有點陰,對自己哥哥也不錯。南老大人挺穩重,勉強能壓住場子。”


    帥望沉默一會兒,笑:“生命挺無聊,一時又死不了,不弄點什麽事分散下注意力,時間真難打發。”


    黑狼拍拍帥望的肩,以示同情與安慰:“芙瑤天天把兩個孩子帶著身邊,不過,你說得對,她愛自己兒子多點,抱自己兒子時,笑得都更開心點。不過小雙也過得不錯,把你兒子打哭時,你老婆也不過訓她幾句不許打人。”


    帥望微笑,半晌:“敢打我兒子!真刁蠻,象她娘一樣。”


    黑狼也露出一個慘淡的微笑:“對,因為芙瑤抱小念時間長了點,小雙把他推了個跟頭。然後小雙被訓哭了,小念也陪著哭,姐弟兩個感情很好。”


    帥望刹那記起,勾著他脖子,用額頭抵著他的頭,淚如雨下的白逸兒。精靈與妖是不哭的。


    他們任性而強大,他們通常不哭,一輩子哭一次,終極悲哀,然後就死了。


    帥望輕歎:“小妖精。”嘴角一個淡淡的笑。童年所有偽裝的幸福,被小妖精的死,撕成碎片。


    帥望再次輕歎:“妖精。”你粉碎我的心。


    虧了是兄弟,要是愛人,韋帥望會瘋掉的。


    帥望伸手勾住黑狼脖子,拉近點:“為了逸兒,值得去探下魔教,是不是?”


    黑狼道:“我跟著你。但是,把手拿下去,不然我給你掰成兩斷。”


    帥望放手:“靠,白逸兒都不介意,虧你還是個男的。”


    把黑狼氣得:“你再敢說!”他恨死韋帥望動不動同白逸兒滾成一團了。因為白逸兒從來不肯同他滾成一團。


    韋帥望再次重申:“沒有證據,不許動手。”


    黑狼道:“你被你的善良弄成這個樣子!”長歎一聲:“我聽你的。”


    帥望輕聲:“那個小梅……”


    黑狼道:“讓他在獄裏呆著不挺好?”


    帥望道:“非戰之罪啊!餘國既然割了城,城就是我們的城,城民,就是我們的民,當然不能進行屠殺式攻擊。”


    黑狼道:“你小心他出來,把你老婆辦了。”


    帥望道:“你再說小心我把你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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