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29


    範小姍被範爺當眾說破臭事,且被眾人一取笑立馬有些不好意思了,紅著小臉一躲腳朝範爺嬌嗔道:“爺爺,你怎麽說這些事呢。人家不懂也不是人家的錯,都怪學校那老頭子……”


    “嗯,是的。不是你的錯。都是你老爸的錯,都怪他給你找了這樣的學校。”範爺也笑了笑,順著她意思說道。


    “哼!爺爺……”範小姍見範爺越說越不像話了,禁不住嗔怒了。


    “嗯。好了。你和清燕說說話。我和小宇去那邊聊聊天。”說著範爺站了起來,朝周清燕與柯宇點點頭,便率先跑出去了。


    柯宇不敢怠慢趕緊站起來,跟著出去,也不敢看嘟著小嘴的範小姍。


    走到花園內,範義站在範爺一旁,柯宇跟在另一邊,他心中倒是有些事與範爺說,但是範爺也像有些事跟他說,範爺不先開口,他也不好先開口,隻好跟著範爺漫步前行。


    “小宇,你那事處理好了吧。”範爺歎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道。


    “嗯。還好。義哥告訴你魏誌鵬背後的人了麽?”範爺問這個,柯宇倒也不意外,他知道範爺鐵定會問這個的,因為範義與魏誌鵬相鬥一回弄得那麽大,範爺肯定知道的,而且是要是範爺不默許,範義也不敢跟魏誌鵬硬頂那麽久。


    範爺立住腳步,轉身望了望柯宇,隨即繼續前行,走邊上石椅坐了下來,順手拍一拍旁邊,示意柯宇過去坐。


    柯宇返身望一眼範義,見範義朝他點頭笑了笑,他便上前坐到範爺身邊,他剛一落坐,範爺便繼續開口。


    “我第一次見你上門求救,本以為他隻是跟人小打小鬧或者與同行競爭結怨。可我猜錯了,你膽子不比當年鄒叔的小,一下子就得罪省長公子,而且現在還能當做沒事,你說說你到底空有成竹還是真不把人家省長公子放在眼內?”


    柯宇一怔,不知道如何回答範爺這個問題,因為事實上,他對於牛仕城說不上空有成竹也說不上不把人家放在眼內,怎麽說人家都省長公子,堂堂一等一的衙內,帶出來的能耐真是不可小窺的。(.好看的小說)


    “範叔,我知道牛仕城要是真要整我,我可能是沒法阻擋,但是我相信這不是一些所希望看到的,畢竟現在高宇、燕宇和紫雲攤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是讓人無端整垮了。我相信很多不願意看到的。我知道他是官,我是民,可是別忘了,當資本膨脹到一定的時候,對於權力總會有一些影響的。最重要的是這三個攤子都是清白的。”


    範爺望著柯宇笑了笑,可柯宇看出來了,這不是讚同的笑,也不是嘲笑,而是一種長輩對於晚輩關切的笑。


    “小宇,你不用盯著牛仕城也就是那個省長公子,我想合適的時候,你通過那些當官的邀請省長去你那個汽車製造園視察一下,這樣效果會更好。畢竟省長是他老子。”


    柯宇一怔,頓感眼前一亮,範爺這法子的確好,畢竟紫雲那個攤子不算小,邀請省長過來視察一下也說得過去,而且當地那些官員自然更是樂意,這是可是實打實的成績呀,讓上頭看一看,難保上頭一高興,升了他們的官也是可能的。


    “是。”


    柯宇點頭應是。


    “這事就這樣吧。我聽說,鄒哥走之前讓你整飭忠義堂了?”


    “是的。忠義堂再這樣下去不成的。現在大家都有個出處。不再做那些事,也挺好的。不過,這些都是光頭哥他們的功勞。我隻不過是輔助而已。”柯宇這話不是謙虛,而事實上,這些事要是單憑柯宇,想在忠義堂內展開整飭難度太大了,但是有光頭則是不同,畢竟誰都知道光頭乃是鄒叔頭號心腹,有他出麵,萬事都好處理。


    因而忠義堂能夠在那麽短時間內按照柯宇的計劃走,光頭與蛇哥他們真是功不可沒。


    “嗯。這樣也挺好的。現在這個社會越來越開明,雖說像我這路人不可能完全消失,但也越來越少的。其實當年鄒哥與祁廉城一戰後,便生退隱心思的。祁廉城這個家夥雖說挺可惡的,但是他說的話,卻不無道理啊。不知道這家夥死了沒?”


    範爺說著說著,竟有些自言自語的意思了,而幸好柯宇耳明目聰倒也聽得清楚他說什麽,不過,他也是第一次聽到別人提起當年鄒叔與人一戰的事情,那家夥竟然叫祁廉城,這名字有些操蛋,但是聽範爺的意思,竟然是這家夥讓鄒叔萌生退意,難道當年真是這家夥打敗鄒叔了?


    一念至此,柯宇禁不住急問道:“範叔,這個祁廉城就是當年鄒叔的宿敵?當年誰敗了?”


    “宿敵?哈哈……他們是宿敵?怎麽可能呢。那是不知道的外人亂傳而已。鄒哥當年與姓祁的感情不知道多好呢。至於誰敗的事,我真不知道。隻有他們二人才知道。其實我覺得當年誰都沒有贏。”


    範爺微微昂著頭,目光望向遠處,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在追憶過去,柯宇也知道範爺在想起當年的事情,其實今天他過來也就像聽範爺說一些鄒叔當年的事情,好為猜測一下,鄒叔留下那個盒子到底要交給誰,鄒叔當初說,登報之後,會有人來找他要這個東西,但是時隔幾個月全無音信,他雖然不急,但是能打聽一下鄒叔當年的事或許找到這盒子的主人,親自送上門,了結鄒叔一單心事也是好的。


    但是他這會一聽範爺說,那個當年傳說與鄒叔是宿敵的祁廉城竟然與鄒叔非但不是宿敵反而是朋友,這下就感覺有些怪異了,這其中到底還有什麽秘密,姓祁的能讓鄒叔心甘情願地放棄一片天地退居高涼多年,說鄒叔敗了,這說法未嚐不可,可範爺卻說誰都沒有贏。這是為何呢?


    範爺默然半響,扭頭望見柯宇皺眉沉思,禁不住繼續道:“你知道麽?當年自從鄒叔離開江陽後,祁廉城不久之後,也離開江陽了。一時間江陽的江湖又再紛亂繁雜,群雄割據,既不是祁廉城獨霸,也不是二分天下。總之,自鄒哥與姓祁的之後,道上人的時代就過去了,紛亂一段時間之後,再無之前的境況了。剩下的不是退隱就是進宮了。”


    範爺說道這裏,不禁笑了笑,摸一把額頭,頗為無奈地繼續道:“不過,照現在的狀況,看來當年鄒哥與姓祁的做法或許是對的。要是當年鄒哥還在江陽的話,估計也逃不過後來的一劫。因而經過後來的紛亂之後,政府的人再來一次掃蕩,嘻,這人就差不多了。”


    “直到這兩年,才又冒出一些純屬不知所謂的家夥出來。他們這些人與我們那一時代的人差遠了。他們不講道義,不為生存,隻圖暫時享受,欺行霸市。一個時代終結了,我們這些人也不該再在這裏了。”


    範爺是老式道上的人,規矩很多,他們很多時候是為生存,做事或許有些合法,但是他們講道義,也就是所謂的盜亦有道,你可以說他們虛偽,但是事實上,他們心中的確存有一條無愧於心的底線在。


    “範叔,你說祁廉城與鄒叔關係甚好。那麽當年他們為什麽非得一戰?還有祁廉城現在在哪裏?或許他的後人在哪裏?”


    柯宇以前沒有問鄒叔的話,在範爺這裏問了,他估摸著範爺可能會說,聽他的語氣,他對祁廉城似乎有些意見,這中間到底有什麽故事呢。


    其實當年範爺在鄒叔手下幹事,與祁廉城本無瓜葛,但是祁廉城在鄒叔名氣最盛的時候帶著一夥與鄒叔的人對抗,甚至一人與鄒叔對決,當時,範爺年輕氣盛,見祁廉城這家夥不識好歹竟然想與他最佩服的救命恩人鄒叔打擂台,他自然不服,親自上門與祁廉城較量。


    讓人殺上門來了,祁廉城當然不會避讓,但此時他與鄒叔剛開始接觸階段也不好對範爺痛下殺手,於是使出手段戲弄範爺一番,範爺竟不曾識破,而後,歸家苦練身手,直至有一天讓祁廉城身邊一個兄弟醉酒後說出這事,讓範爺聽得後,暴怒而起,要找祁廉城算賬,但是其時祁廉城與鄒叔已經成為好友了,自然跟不會與範爺交手,於是範爺這仇至今未曾得報,故而對祁廉城有些許怨氣實屬正常。


    當然這些故事,範爺再多嘮嗑也不會說與柯宇聽,但是對於柯宇詢問祁廉城的下落,他倒也不會隱瞞,不過,事實上,他對於祁廉城準確去處,也不甚清楚。


    “其實,當年祁廉城與鄒叔戰一場,是因而一個賭約的。這個賭約也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猜是因為與女人和道義有關的。不過,他們打一場也沒傷和氣。隻不過,自那以後不久他們各奔東西,鄒叔退隱高涼,而祁廉城好像也回北方了。聽說姓祁的是回家娶親了。當然這個都是道聽途說的。具體誰也不清楚。”


    柯宇聽到這裏,心想鄒叔留下的那個盒子十有八九是給祁廉城本人或他的後人留下的,隻是不知道為何祁廉城或他的後人一直未曾出現,但他們不出現,柯宇也不好尋找,唯有繼續等待人家來找了。


    範爺說到這裏,扭頭望了望柯宇,意識到些什麽,轉而向柯宇問道:“小宇,鄒哥臨走前是不是有什麽交待的?他沒有跟你說這些事?”


    柯宇思忖片刻,也沒打算隱瞞範爺道:“範叔,鄒叔留下一些東西,說會有人來取的。但是現在好幾月過去了,還沒人出現。我就想打聽一下鄒叔當年的事,看看有沒一些線索。要是找到那人給他送去也算了結鄒叔的遺願。”


    “鄒哥說有人來取自會有人來的。你也別急。”範爺聽是鄒叔留下的東西,也不多問,隻是點點頭,隨即站起啦道:“走吧。回去。和小燕說說話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曖昧時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河並收藏曖昧時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