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09


    狹窟鎮衛生所,條件不是一般的差,一個ct都做不了,最多就是治治感冒發燒啥的,連徐迪也不清楚這個狀況,便問徐母,而徐母卻說,自從上回從市裏回來之後,就沒做過檢查,換言之,她要複檢也就隻能去市裏了。


    從鎮衛生所出來後,柯宇便給寬光掛了個電話,然後便和徐迪母女往安北市裏去,而那輛越野車則是一路跟著折返安北。


    三人感到安北市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徐迪陪著她媽去做檢查,柯宇則是到外邊給兩人打包午飯。


    柯宇提著三個飯盒回到醫院的時候,便看到徐迪坐在過道的椅子,神色有些寂寥,精神不大好。


    “怎樣了?”柯宇把飯盒放到邊上的椅子,扭頭望向徐迪。


    “我看到她的病曆了。她上次隻是暫時保住性命,她時間可能不多了。剛才醫生說了,怎麽不讓病人留在醫院裏。你說我該怎麽辦?”徐迪帶著哭腔,淚水無聲滑落,淒慘地望著柯宇。


    柯宇怔了怔,他也想不到徐母病情如此嚴重,但看到她那個如同骷髏架子的身體也知道很不妙。柯宇不知道怎麽說話,隻是伸手去擦了徐迪臉龐上的淚水,卻不想他越擦越多,最後就是抽幾張紙巾都擦不了,徐迪的淚水如同雨落,最後柯宇隻能伸手把她摟進懷裏,輕拍著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徐母複檢之後,最終還是沒有留在醫院裏,堅決要回家,徐迪看著那張化驗單,想了想,便同意,三人便從市裏往狹窟趕。


    旁晚的時候,趕回到開基村,柯宇隻得又在徐家過夜了。不過晚上,冠山虎和李維軍、譚國達又上門來一起喝酒,知道半夜才離去。


    柯宇匆匆洗了個澡,便回到徐迪弟弟的房間裏,掏出手機看看,隻有半格信號,連上個網都不可能,隻好從書桌上隨意抽出一本,躺在床上隨意翻閱著。


    大概過半個小時,房門被推開,一個身影閃進來,返身扣上門,柯宇正想開口,便看到那張熟悉的俏臉,一時不知道怎麽說話。


    徐迪徑直擠上床來,不敢抬頭望著柯宇的眼睛,低聲道:“我自願的。”


    說著便憨頭憨腦地解起衣服來,柯宇愣了一下,眼看徐迪解開睡衣露出裏麵紫色的內衣,趕緊一手抓住徐迪的手,急道:“等等。你這是幹嘛?”


    徐迪推開柯宇的手,很堅決地道:“說了。我自願的。我除了著清白的身子什麽都沒有了。”


    “呃,”柯宇趕緊抓手徐迪的手,不讓她繼續接開衣服,扯過被子給蓋上去,遮住徐迪美妙的春光才緩緩道:“我幫你,真的沒多想。你不必這樣。”


    “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不過,我想跟你說,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如果你還是想不開的話,就跟我說說你過去的事吧。”柯宇語氣很誠懇,神情嚴肅,有點兒正氣凜然的味道,徐迪還真給他唬住了,捂住臉龐哭了一會,便低聲說著他們家過去的事來。


    柯宇很耐心地聽著,直到徐迪累倒睡過去,他才爬起來,往廁所跑,半夜一個如花如玉的美女往床上鑽,沒多少男人扛得住的,柯宇也是正常的男人,還熱血方剛的。


    第二天,柯宇起來的時候,徐迪已經不見了。吃早餐的時候,冠山虎便帶著李維軍和譚國達一起過來,昨晚他們便說好,要一起到蔥嶺那邊看看。


    從村子裏到蔥嶺那邊,可以先開車子倒蔥嶺下,再爬上去,不過路況非常不好,冠山虎一般都是騎自行車過去的,李維軍要開車去,他開的那輛是越野車。


    車子很快就到蔥嶺,柯宇注意到路邊一個彎坡處,停幾輛汽車,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冠山虎倒是見慣不怪,他說,經常有一些外邊的人過來礦上察看的。


    李維軍與譚國達對於所謂的礦山沒多少興趣,他們之所以過來,純屬是看一下冠山虎工作的地方。柯宇則是看到在山的遠處一旁,搭建好幾間簡易房,房子對出便有一台大型的挖掘機,機器轟鳴在挖土,有幾輛泥頭車從挖開的山洞裏運泥出來,就在不遠處地方倒。


    冠山虎指著那邊道,說公司才開始前期公司,連基建都還沒做好,隻搭了個簡易的房子,陸續會有機器進來,不久之後,便在這裏建成一個洗練場,還有從這裏通往狹窟鎮的道路也將由公司出資建設。


    冠山虎興高采烈地介紹公司遠大前景,李維軍與譚國達並不上心,他們倒是對山後麵還有沒有山豬之類的獵物更感興趣。


    柯宇倒是看出一些味道了,但他沒有說話,本想著考進去看看,但冠山虎勸道,公司現在還在建設前期,不讓進去的。就連他都不能到山洞裏麵,公司那些工程師解釋說,裏麵暫時還不安全,等到他們把架構堅實,真正開礦的時候,才讓他們進去。


    柯宇也無奈,便默默記下四周的地形,便和李維軍、譚國達翻過山去,狩獵去,冠山虎從車上拿出兩支老式獵槍,遞給李維軍一支,便熟門熟路地往山裏走。


    “公司在這邊開礦了。很多動物都不會在這邊出現,我們得往裏麵走一些,可能才有得打了。不過,如今不同以往。我小時候,根本不用到這邊,就是村子出來不遠地地方就有山豬打了。這些家夥還經常到村子邊上的菜地偷菜吃泥。”冠山虎把獵槍托在肩膀上,豪氣萬千,威風凜凜地給大家說著,過去如何容易達到獵物。


    勾起李維軍與譚國達老大的癮,李維軍蠢蠢欲動地跟著冠山虎往山裏跑,譚國達也緊跟上去,柯宇則是不停扭頭回望那邊的礦地,隻不過眼睛太過專注,絲毫沒有發現,後邊山坳裏,躲著兩個人在窺探他們。


    越過山之後,四人便分開走,三邊合圍一個山林子,冠山虎信誓旦旦地說,這裏肯定還有獵物,至少山雞之類不會少。


    獵槍隻有兩支,冠山虎一支,李維軍拿一支,譚國達拿了一根鋼叉,柯宇則是什麽沒有拿,他和譚國達分一隊走一邊,冠山虎和李維軍都獨自扛著獵槍趕一邊。


    這片山林確實是一個好獵場,不多會,柯宇都看到幾隻奔跳的山雞,隻不過速度還真快,快趕上飛鳥了,冠山虎與李維軍追得興趣,還時不時開一槍,也不知道打沒打中,譚國達也毫不落後,提著鋼叉趕著山雞飛快奔跑,柯宇跟著跑,但興致沒有譚國達,心中又想著事,跑著跑著便落後了。


    柯宇很快就放棄與譚國達追同一獵物了,繞著山頭走,放慢腳步一邊看著山中綠海,久居城市,突然置身於這種山林,倒是另一番滋味。


    柯宇聽到前麵李維軍興奮的疾呼,並偶爾響起的槍聲,禁不住笑了笑,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看到個樹樁後麵,露出的毛絨絨的耳朵,一個灰色的兔子,在蠕動著,眼睛好像看到柯宇,柯宇也剛好看到它,便立時停住身子,輕身輕腳地走過去,想要逮住這隻有點呆的兔子。


    然而就在柯宇要飛身撲過去的時候,他頓感身後左邊,一股強烈危險氣息,他本能往地上撲倒,然後便看到身前一顆子彈飛速射入樹身,撞開得樹身如同一朵菊花綻開。


    柯宇瞳孔放大,下意識匍匐幾步,繞到一顆樹後麵,爬動的時候,又有幾顆觸碰到枯草鬆動,身邊又有幾顆子彈飛至,激射入土,蕩起不少泥土。


    有人想殺自己。柯宇立時確定。


    當下,他快速翻滾到樹地另外,背靠著樹身擋住自己身體,慢慢平伏一下呼吸,微微扭頭回望,可當他微微伸頭的時候,便立時有槍聲響起,然後就有‘嗖’幾聲尖銳卻有低沉子彈射入樹木的聲音清晰傳入他耳朵。


    前麵的李維軍、冠山虎和譚國達依舊胡亂叫著,根本不知道後麵有人伏擊而來。


    麵對突如其來的危機,柯宇隻是緊張了一下,很快就平靜下來,其實他昨天就知道有人跟蹤他,隻是昨晚從安北回來的時候,便沒有人跟著,卻想不到,今天進蔥嶺,又有人跟著進來,柯宇倒是弄不清楚,這些人是誰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認識自己。


    柯宇依靠著樹木的擋住,試探幾次,都看不清後麵伏擊人的地點,這裏山林有些濃密,阻擋地東西很多,要不然,那些伏擊柯宇的人,早就得手了。


    第三次柯宇被逼回樹木下的時候,柯宇憑感覺該是這些家夥換子彈的時候,柯宇立即就地一滾,滾到另一邊下坡的地方,然後,撒腿就跑,隻不過,他不向李維軍他們那邊跑,他往山坳裏跑。


    柯宇跑到的時候,身邊依舊有子彈追擊,柯宇憑聲聽出,後麵似乎有兩個人,一個人拿的是步槍一個是手槍,手槍打的準度太差,他跑的時候,就是手槍打的,所以柯宇走之字型的時候,完全沒有危機感。但他一段之後,立即撲倒翻滾,然後就便步槍的追擊到。


    柯宇逃跑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後邊的人,便幾乎看不到他,後麵的兩人對視一眼,猶豫一下,便立即提槍追上去。三人開展一段山林間的如同圍獵般的追殺。


    可憐的柯宇,剛才還在圍獵兔子,如今卻被別人圍獵,成了別人的獵物。


    柯宇先跑到山坳裏,然後再從另一邊上山,很快就居高臨下,看到後麵追上來的人,一個高瘦的家夥,帶著一頂遮耳帽子,手中拿著一把手槍;另一個稍矮一下的家夥,有一雙淩厲的眼睛,手中提著一支步槍,行動非常快,而且三兩下便追蹤到柯宇留下的痕跡,看得是一個非常老到的家夥。


    柯宇望一下左邊李維軍他們所在的山林,猶豫一下,一頭紮進另一邊的山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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