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幾人回過神來,知道再次中了柳明誌這個王八蛋的奸計之時已經晚了。


    喉嚨喊得嘶啞無比,可是爆炸聲早就令城牆之上的叛軍失聰了,就連傳令兵都在捂著耳朵打轉,根本聽不到江洲三人的命令。


    比起炮彈帶來的殺傷力,這一次的攻擊更加的威力。


    火炮的威力雖然大,可是裝填炮彈是個很大的問題,開炮速度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尤其是火炮的數目隻有三百門,一門火炮的炮彈隻有十幾枚的配額,雖然一樣令城牆之上的叛軍死傷慘重,可是麵對火炮炮彈的時候叛軍在早有防備之下還是有反抗的餘地。


    可是現在叛軍來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弓箭手射出十支綁著雷震子的羽箭,火炮都未必能開上一炮。


    速度簡直是火炮的七八倍不止,雷震子的威力再不如炮彈厲害,擋不住數量多的問題。


    城牆之上的叛軍被猝不及防的攻擊打的手忙腳亂,根本反應不過來。


    校尉統領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反應過來也下令弟兄們撤退的時候才發現一切都晚了。


    在濃煙翻滾的爆炸聲中,被炸的七葷八素的叛軍發生了踩踏的驚變。


    濃煙翻滾之下,根本看不到什麽東西,加上耳朵中的轟鳴聲,出於本能城牆的叛軍毫無陣型的四處亂竄起來。


    十多萬人匯聚城牆之上炸營結果可想而知。


    “大帥,城牆之上的濃煙太大了,什麽都看不清,要不讓弟兄們停止一下,等看清目標以後進攻不遲。”


    柳明誌目光清冷的盯著城牆之上輕輕地搖搖頭。


    “不能停止,將所有的雷震子給本帥用完,統統用完,好不容易搞來的機會絕對不能浪費了。”


    “可是弟兄們看不清目標啊!”


    柳明誌輕輕地吐了一口閉上了眼眸。


    “不要用眼睛去看,要用心去看。”


    在宋清茫然的神色中,柳大少的耳朵抖動了兩下,嘴角露出了一絲舒心的笑意。


    “城牆上現在亂成了一鍋粥。”


    “咱們看不清情況,叛軍驚慌失措之下也找不到下城的樓梯,這種情況之下勢必發生踩踏的驚變。”


    “等著看吧,他們自己踩死的自己人比雷震子炸死的還要多。”


    “炸不到人沒事,但是一定不能給叛軍留出看清下城路線的時間。”


    “耳清目明之下十幾萬人登城都需要半天時間,渾渾噩噩之下想要下去就太難了。”


    “報!”


    柳大少猛然睜開眼睛望著縱馬而來的傳令:“說!”


    “啟稟大帥,數不清的叛軍被擠下了了城牆,程將軍問是否發起進攻?”


    “不攻城,繼續雷震子轟擊,什麽時候用完了什麽時候了事。”


    “得令!”


    “傳令兵!”


    “到!”


    “傳令韓忠,將火炮拉上來,對準城牆先給老子打五百枚炮彈,千載難逢的時機,堅決不能浪費。”


    “得令!”


    “大帥,你不是跟叛軍的將軍發誓了嗎?不使用火炮攻城的,你這出爾反爾的有些快啊!”


    柳大少怪笑著聳聳肩:“本帥不要臉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在京城那是人盡皆知。”


    “我說不用火炮就不用火炮了?”


    “你跟嫂子說隻是抱著她睡一覺什麽都不幹,你難道還能真的睡一覺什麽都不幹啊!”


    “真的是,天真!”


    “兵者,詭道也。”


    “在戰場之上什麽君子約定不君子約定的,都是狗屁,打贏了就是王道。”


    “臉麵?本少爺十九歲的時候開始就不知道什麽叫做臉麵。”


    “要那玩意幹什麽,又不能當飯吃。”


    宋清眼角抽搐著望著得意洋洋的柳大少,能將不要臉發揮到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地步,全天下除了柳大少,別無他人。


    自從跟三弟混熟了,宋清漸漸地也明白了,不要臉有時候竟然還能值得自豪了。


    無奈的苦笑了兩聲,宋清對著柳大少豎起大拇指。


    “聽君一席話,盡毀人生觀。”


    “幸虧月兒今天睡了懶覺,否則你這個爹爹在孩子心裏的形象算是完蛋了。”


    日薄西山,京城內外逐漸的平息了下來。


    城牆之上的硝煙逐漸的散落下去,所有人望著眼前的城牆倒吸了一口涼氣。


    斷壁殘垣,真正的斷壁殘垣。


    北城門與東城門的夾角處更是被轟塌了一個角落。


    柳大少默默的望著城牆上的破敗場景臉色複雜的歎了口氣,調轉馬頭朝著後方走去。


    “明日破城而入,真刀真槍的幹一場,一舉拿下京城。”


    宋清臉色一怔:“咱們還有炮彈呢!”


    柳明誌一扯馬韁,身體一頓。


    “再炸下去,京城這座六百年的古城就要毀在本帥的手裏了。”


    “幾十代人的心血,不能毀在我柳明誌的手裏,這是要留給子孫後代的瑰寶啊。”


    “破城吧,今日一戰,叛軍士氣已經不在了。”


    “得令!”


    ...........


    京城西南車門山,武盟分舵之一。


    李雲龍麾下的首席幕僚呂功旺在數十個黑衣衛的護衛下,帶著兩個名貴的大箱子被一個白衣儒衫的中年人帶進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山門之中。


    看山門的新舊程度,武盟的這處分舵建起來的時間並不算多久。


    眾人停在了一座漂亮卻簡潔的小院前,中年儒士恭敬的對著院門行了一禮。


    “啟稟盟主,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貴客帶進來了,盟主是否見客?”


    “進來吧!”


    一個嗓音空蒙清冷,卻如鶯啼一般清脆的聲音從小院之中傳了出來。


    呂功旺一怔,下意識的朝著小院內的一處亭子張望了過去,心裏不停的犯嘀咕。


    難道傳言屬實,武盟的盟主真的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姑娘不成?


    呂功旺來不及深思便被中年儒士請了進去,呂功旺輕輕地摸了摸鼻子,給身邊的黑衣衛打起了小心行事的暗號。


    “鄙人明安皇帝李雲龍麾下官員呂功旺,見過武盟盟主。”


    涼亭中站著一個一襲雪白裘衣,頭戴輕紗遮麵的女子,看女子那雙清明靈活的鳳眸就知道女子的年齡並不大。


    淡淡的掃視著呂功旺,女子輕輕地擺擺手:“呂大人免禮,遠來是客,不必客氣,請坐。”


    “多謝盟主。”


    “婷兒,給呂大人斟茶!”


    “是,盟主。”


    女子捧起茶杯送入麵紗下輕啄了一口便放在了桌案之上,呂功旺見狀才放心的喝了一口茶水,僅此一點就可以看出呂功旺的心思何等謹慎。


    少女換了個優雅的姿勢望著呂功旺:“呂大人的來意,護盟左使已經跟本盟主匯報了,若是真如呂大人所言,京城被定國公的兵馬團團包圍,不知道呂大人是如何出的了京城的?”


    呂功旺一頓,淡笑著把玩著手裏的茶杯。


    “盟主,鄙人自有鄙人的辦法,恕難相告,隻要盟主同意鄙人所來的要求,鄙人自然會將進入城中的途徑一一相告。”


    “畢竟諸位高手要辦事也得先進入城中不是!”


    少女的美眸中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失望之色。


    玉指輕點著桌麵沉吟了起來。


    “二十萬兩黃金?”


    “沒錯,隻要盟主同意相助,陛下願意拿出二十萬兩黃金充當酬勞,武盟成立時間尚短,發展壯大處處都少不了用錢,二十萬兩黃金價值不菲,對盟主應該是一筆很可觀的報仇吧!”


    “嗬嗬.........”


    少女焦曉樂兩聲,聲音婉轉令呂功旺都不由得眼前一亮。


    “二十萬兩黃金,與富可敵國的柳家家主柳之安,以及其麾下勢力龐大的柳葉子弟為敵。”


    “不但是柳之安,還有當朝五大輔政大臣之一的定國公,他們兩個加在一起,放眼天下誰敢說有必勝的一戰之力。”


    “二十萬兩黃金雖多,可是這無異於是讓本盟主跟弟兄們去送死啊!”


    “錢雖好,可是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呂功旺眉頭微皺,靜靜地望著眼前的少女。


    “盟主是不想接下這筆買賣了?”


    少女默默的搖搖頭。


    “那倒也不盡然,接下這筆買賣不是不可以。”


    “得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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