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誌被眾多娘親們重兒媳,輕兒子的行為打擊的體無完膚,悶嗒嗒的站在那一臉的鬱悶。


    柳承誌實在想不通,明明昨日還兒子長兒子短的,怎麽僅僅一夜之間的功夫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了呢?


    不是說兒媳婦跟婆婆是天敵嗎?怎麽到了自己這裏就換了個樣子了呢?


    好家夥,合著一路上自己思索的那些如何讓娘親們別太為難靜瑤這個新媳婦的措辭全都白忙活了。


    柳大少瞄著柳承誌那好似生無可戀的苦巴巴神色,放下茶杯悶咳了兩聲。


    “承誌,靜瑤。”


    “孩兒在。”


    “時辰不早了,快去西苑給你們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他們四老敬茶吧,敬完茶水之後就回去歇息歇息吧。


    昨天忙了一整天,今日又起的那麽早,早點回去歇著養養精神。”


    “是,孩兒告退。”


    “娘親,諸位姨娘,孩兒告退。”


    “兒媳告退。”


    “好好好,路上慢點。”


    小兩口行禮之後聯袂退出了正廳之中以後,柳大少環視了一圈默默喝茶眾佳人,隨意的搖了搖頭起身朝著廳後走去。


    “都待在這裏幹什麽?不吃早飯嗎?”


    眾女連忙應了一聲,放下茶杯對著夫君跟了上去。


    日上三竿左右,茶足飯飽的柳大少待在花園裏的涼亭下默默的靜坐了小半天,仰頭看了一眼天上的皓日起身朝著柳之安書房的方向趕去。


    “老頭子,手裏的賬目清算完了沒有?”


    柳之安聽到柳大少人未至聲先到的話語聲,神色平靜的用筆尖在賬本上畫了一橫,然後放下了手裏的毫筆朝著房門望去,仿佛早就知道柳大少會來自己這裏似得。


    柳之安放下毫筆的眨眼功夫,柳大少略顯不羈的身影便走進了書房之中。


    看著盯著自己一動不動的老頭子,柳大少毫不在意的走到了一旁的椅子前坐了下來,提起茶壺和茶杯自斟自飲了幾杯茶水。


    “老頭子,你一直盯著本少爺我看什麽?仿佛本少爺臉上有花似得,莫非忽然覺得本少爺越來越不像你老人家了?


    對了,今天的賬目都清算完了嗎?”


    柳之安沒有理會嬉皮笑臉的柳大少,眯著眼睛沉默了許久伸手在袖口裏取出一枚令牌拍在了桌案上。


    “滾。”


    柳大少眉頭一挑,放下茶杯起身走向了柳之安的書桌。


    伸手拿起鏤刻著金絲柳葉的令牌托了托,柳大少笑眯眯的收進了袖口中對著柳之安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要不怎麽說咱們是親爺倆呢!就咱們爺倆這心靈相通的默契,放眼天下也找不出來幾個啊!


    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說明我娘她老人家那是真愛你呀,沒在年輕的時候幹出點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來。”


    “咳咳……你個混賬東西能活這麽大,也是老天爺不開眼啊!麻溜的滾,別讓老子發火。”


    柳大少看到自家老頭子抽搐的眼角,立即揮揮手朝著書房門疾步走去。


    “得嘞,你老接著算賬,本少爺先告辭了。”


    “等等!”


    “嗯?老頭子你還有什麽事情沒說完嗎?”


    柳之安靜靜地望著扶住門框一臉好奇的柳大少,瞳孔深處的擔憂之色一閃而逝,繼而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姿態提起了筆洗上的毫筆。


    “自己還沒抱上孫子,別死太早了。別到時候比老子我走的還早,入不了柳家的祖墳呢!


    活著回來。”


    柳明誌神色微沉了一下,馬上又嬉皮笑臉的看著柳之安。


    “老頭子,你就放心吧,本少爺我還沒有繼承你手裏的萬貫家產,可舍不得那麽早就去找閻王爺報道。


    等你什麽時候躺在那個長盒盒裏麵了,本少爺我再考慮這件事情。”


    “操裏娘,滾!”


    柳大少腦子一縮,躲過了柳之安拋投過來的靴子撒丫子朝著書房外飛奔而去。


    離開了柳之安書房的院落之後,柳明誌的腳步逐漸的放緩下來,從袖口裏取出了那枚鐫刻著金絲柳葉的令牌打量了許久,柳大少神色凝重的朝著自己的書房方向走去。


    “老頭子,放心吧,本少爺是不會讓你白發人送黑發人的。


    你辛苦了大半輩子,本少爺說什麽也得為你養老送終。”


    “來人。”


    “少爺?”


    “傳柳鬆馬上到書房見我。”


    “遵命。”


    柳大少前腳剛到書房之中,柳鬆後腳便緊隨其後的跑進了書房之中。


    “呼……呼……少爺,您找小的有什麽吩咐?”


    柳明誌坐在椅子上提筆蘸墨,筆走龍蛇的在宣紙上書寫了一些內容,拿起宣紙吹了幾下墨跡後折疊起來裝入信封裏遞給了柳鬆。


    “馬上將此書信送到少爺我大哥宋清的手裏,你親自跑一趟,務必親手將書信交到他的手中才行。”


    柳鬆看著少爺凝重的神情絲毫不敢遲疑,接過書信往懷中一揣就朝著書房外跑去。


    “小的明白,小的先行告退。”


    柳明誌默默的籲了口氣,轉頭打量了一下書房中的布置起身離開了書房,疾步趕往了西苑柳萱居住的庭院方向。


    柳明誌雖然沒有刻意渲染什麽,但是整個柳府之中但凡是見到柳大少的人,都從柳大少身上散發的氣勢中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


    仿佛要有什麽大事發生一樣。


    柳大少趕到小妹居住的庭院之後,小妹柳萱正盤膝坐在花園之中的草坪上五心向天的默默修煉著,氤氳之氣縈繞在小妹烏黑的發絲之間清晰可見。


    柳明誌見此情景急忙放輕了腳步,他亦是先天境界,自然明白自己的小妹現在正修煉到了佳境,一旦打擾便會前功盡棄。


    柳明誌四下看了看,找到一處距離柳萱位置略遠的台階前動作輕盈的坐了下來,輕輕地搖動著手中的折扇靜靜地觀察著小妹柳萱的情況。


    大約小半個時辰左右,縈繞在柳萱曼妙玉體周身的氤氳之氣逐漸散去,原本盤膝在草坪之上一動不動的柳萱輕輕地吐了一口濁氣,轉動臻首對著坐在台階上的柳大少望去。


    “大哥,你來了。”


    柳明誌立即起身走向了柳萱:“大哥來到之時見你修煉內功漸入佳境,就沒敢打擾你,怎麽樣?感覺如何?”


    “挺好的,真氣沿著奇經八脈運行了兩個大周天,比之原來凝實了不少。


    天罡指的最高境界彈指開天小妹現在施展起來已經可以得心應手,輕而易舉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的境界越紮實,大哥這心裏也就越安心了。


    昔年在忻州風雲渡大哥我被刺殺之時,你我兄妹二人縱然聯手抗敵,在影護法的手中卻仍然猶如螻蟻一般被隨意拿捏,那一幕幕往事就好像大哥身上的一道傷疤,一根刺。


    雖然傷口已經愈合了,但是留下的傷疤的痕跡卻永遠消失不掉,大哥不希望那樣的場景再在你我兄妹二人的身上出現第二次。”


    柳萱看著大哥唏噓陰翳的臉色,美眸凝重不已的點了點臻首。


    “大哥,你忘不了往事,萱兒又何曾能忘得了!這一次如果真的要刀兵相見,便是你我兄妹二人一雪前恥的時刻。


    大哥,時不我待,為了能夠萬無一失,咱們現在抽空互相喂喂招吧!”


    柳明誌默默的點點頭,右手劍指猛然一掐毫無征兆的朝著柳萱欺霜賽雪的玉頸揮了過去。


    柳萱也沒有想到大哥說動手就動手,感受到大哥指尖淩厲的罡氣,柳眉微皺迅速朝著身後飛退而去。


    電光火石之間,柳萱堪堪躲過了柳大少好似致命的一擊,察覺到大哥緊隨其後的淩厲劍指,柳萱右手兩根纖纖玉指真氣縈繞直指柳大少的劍指揮舞而去。


    “大哥,接小妹一記彈指星鬥,你可千萬別留情。”


    兄妹二人兩雙肉指相交一處,竟然有金戈之聲回蕩在庭院之中。


    柳萱目光清冷的看著護體真氣縈繞周身的大哥,左手悄然翻轉朝著柳大少的麵門直擊而去。


    “再接小妹一招彈指撼嶽。”


    柳大少感受到小妹指尖那股足以開山裂石威勢的罡勁瞳孔驟然一縮,身影淩空翻轉借力朝著身後飛退而去。


    柳萱不退反進,雙指指尖凝現出一股真氣劍刃朝著大哥腰間橫斬而去。


    “彈指天罡。”


    “第三劍歌夕陽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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