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為兄就是問你一下,你今天是打算留在為兄這裏休息,還是打算回去舅舅他給你們姐妹們各自安排的住處休息?”


    正在擺放著香爐的任清蕊,聽到心上人的詢問,俏臉之上露出一抹羞赧之色。


    旋即,她淺笑著看了一下正在調試著沐浴熱水的柳大少。


    “大果果,妹兒咋過都可以,你說咋過那就咋過,妹兒全都聽你的撒。


    你想讓妹兒留下來陪著你,那妹兒就留下來陪著你。


    你不想讓妹兒留下來陪你,那妹兒便回自己的住處撒。”


    任清蕊看似回答了柳大少的問題,實則卻什麽都沒有回答。


    三言兩語之間,就又把問題拋給了柳大少自己。


    不過,從她的這種回答的方式上就不難看出,她是想要留下來的。


    想想也是,能夠留下來陪著心上人共處,與心上人相擁而眠,佳人又怎麽可能會舍得離去呢。


    柳明誌聽到任清蕊如此回答,幾乎不用思索,就已經明悟了她的那點小心思了。


    他看著已經開始擺弄檀香的佳人,一邊繼續調試著沐浴的熱水,一邊輕笑著回答道:“嗬嗬嗬,為兄我尊重你自己的想法,你怎麽樣多可以。”


    柳大少此言一出,相當於已經默認了任清蕊的小心思了。


    果不其然。


    任清蕊聽到心上人的回答,水汪汪的秋水凝眸之中瞬間露出了一絲欣喜之色。


    與柳大少相處了這麽多年,她自然清楚心上人是什麽樣的性格了。


    柳大少這麽一說,就說明他是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了。


    雖然芳心之中欣喜萬分,但是她卻還是強忍著自己的欣喜之意,故作平靜的回應了一聲。


    “哦,妹兒曉得了,大果果你讓妹兒考慮考慮撒。”


    聽到任清蕊的回答,柳大少一頭黑線的搖了搖頭。


    這丫頭,還給自己裝上了。


    柳明誌放下了手裏的水桶,樂嗬嗬的跳進了浴桶裏麵。


    “哈哈哈,沒問題,丫頭你慢慢考慮就行了。


    等你什麽時候考慮好了,就告訴為夫一聲。”


    柳明誌言語間,直接坐進了熱氣蒸騰的熱水之中。


    刹那間,柳大少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聲。


    “啊!”


    一聲輕吟,柳大少隻感覺自己全身的疲憊之感,瞬間得到了釋放。


    隨後,柳大少雙手撐著浴桶的邊沿,隨意的轉了個方向,隔著眼前熱氣蒸騰的水霧,淡笑著朝著任清蕊望了過去。


    “丫頭。”


    “哎,大果果,又咋過了?是想要妹兒我給你擦背嗎?”


    柳明誌捧起了一把熱水,直接潑在了自己的臉上。


    “丫頭,剛才咱們的話題被打斷了,咱們繼續聊為兄我讓你幫忙的事情。”


    任清蕊點燃了一爐檀香,輕輕地蓋上了香爐話之後,淺笑著朝著柳大少走了過去。


    “好的,大果果你說吧,妹兒我聽著呢。”


    “丫頭,是這樣的,你與月兒這個臭丫頭,你們兩個人的年齡相仿。


    因此,你們兩個打起交道來,更容易相處一些。


    為兄我想讓你幫我在比較適當的時候,你在側方麵的詢問一下月兒這丫頭,心裏麵的某些想法。”


    “什麽?讓我側方麵的詢問一下月兒某些事情想法?”


    “然也。”


    任清蕊屈指扣了扣自己的眉頭,神色略顯遲疑的說道:“大果果,那你還是先跟我說一說,你想讓妹兒我幫你問什麽事情吧。


    不然的話,妹兒的心裏有些不太踏實。


    月兒什麽性格,大果果你是清楚的,妹兒我可不想平白無故的就得罪了月兒這個小姑奶奶。”


    “嗬嗬嗬,你這丫頭,什麽小姑奶奶。


    別人私下裏這麽說說也就罷了,你也這麽說呀?”


    “哎呀,大果果,你是曉得的,小娘不好當的撒。


    尤其是想要過門,卻還遲遲沒有機會過門的小娘,那就更不好當了。


    這種情況之下,妹兒我當然要小心一點了。”


    “哈哈哈,你這丫頭,越說越離譜了。”


    聽著心上人爽朗的笑聲,任清蕊哼哼唧唧的輕輕地皺了一下自己俏挺的瑤鼻。


    “大果果,你還是先跟妹兒我說一下,你想讓我幫你問一下什麽事情撒。


    如此一來,妹兒我也好有一個心理準備。


    不過,妹兒我先跟你提前說好了,我隻是讓大果果你先說一下,可沒有說一定要答應幫助你撒。


    妹兒我是否給你幫忙,還得看大果果你說的是啥子事情。”


    任清蕊話音一落,蓮步輕搖的朝著幾步外的衣櫃走了過去。


    “大果果,妹兒去給你準備更換的衣物。


    你說你的事情吧,妹兒我聽著呢。”


    柳明誌神色慵懶的靠在浴桶的內壁上麵,從書麵上捏起一片花瓣輕輕地搓弄了幾下。


    “丫頭,為兄我想讓你側方麵的問一問月兒這個臭丫頭。


    她突然離間京城,非要跟著咱們一起遠行的原因,是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隻是想要跟著咱們一起見一見世麵而已。


    還是,因為段定邦這個小子的原因。”


    任清蕊正在仔細的為柳大少挑選著待會用來更換的貼身衣物,聽到他的這個問題之後,忽的瞪大了一雙水汪汪的皓目。


    旋即,她也顧不得仔細的挑選了,隨意的拿下了一件衣裳,滿臉好奇之色的衝著柳大少小跑了過去。


    “大果果,你剛才說啥子?”


    看著任清蕊一臉八卦的表情,柳大少神色怪異的丟掉了手裏的花瓣。


    “不是,丫頭,你這是什麽表情。”


    任清蕊停下腳步,直接把手裏的衣物搭在了一旁的衣架上麵。


    隨後,她徑直彎下了柳腰,依舊一臉好奇之色地將修長的雙臂搭在了浴桶的邊沿上麵。


    “大果果,你先別管妹兒我是啥子表情了。


    你再跟我說一遍,月兒她跟段定邦咋過了?”


    看著佳人充滿八卦的模樣,柳大少的眼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


    “呃,丫頭,你至於這麽大的反應嗎?”


    “哎呀,大果果,妹兒我剛才就已經告訴你了撒。


    你先別管我現在咋過樣了,你快跟妹兒我講一講,月兒她與段定邦這小子咋過了?”


    見到佳人這副模樣,柳大少一頭黑線的翻了個白眼。


    隨後,他直接抬起自己濕漉漉的右手,屈指在眼前人兒白皙的額頭上麵不輕不重的點了幾下。


    “清蕊呀清蕊,你個傻丫頭,你是不是累的腦子糊塗了?


    為兄我現在要是知道月兒和段定邦這小子怎麽樣了,我還用得著讓你去幫著我側方麵的詢問一下月兒這個臭丫頭的心思嗎?


    原本那麽一個蕙質蘭心,冰雪聰明的大姑娘,怎麽突然間腦子就不好使了呢?”


    任清蕊聽到柳大少這麽一說,先是愣了一下之後,緊接著便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對撒,對撒。”


    “大果果你要是知道的話,也就用不著妹兒我幫你了撒。”


    “傻丫頭,算你還不算太傻。


    所以,丫頭你能幫為兄我這個忙嗎?”


    任清蕊輕轉了幾下水汪汪的玲瓏皓目,嬌顏之上笑靨如花的從水麵捏起一片花瓣,輕輕地彈到了柳大少的臉上。


    “這個嘛,妹兒我倒也不是不能幫你撒。


    隻不過,隻不過嘛!”


    柳明誌見狀,樂嗬嗬的笑了起來。


    “嗬嗬嗬,丫頭呀,隻不過什麽?”


    佳人淺笑著甩了甩纖纖玉指上的熱水,蓮足輕移的走到了柳大少的身後。


    隨後,她微微傾著柳腰,十根蔥白玉指按在柳大少的肩膀上麵輕輕地揉捏了起來。


    “大果果,俗話說,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飯。


    妹兒我看在咱們之間如此親密的關係上麵,你都說出來了,妹兒我自己不太方便拒絕


    隻不過嘛,這個忙,妹兒我總不能白幫撒?”


    柳明誌輕然一笑,微微仰頭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後正在為自己揉肩的絕色人兒。


    “丫頭,說說吧,你有什麽樣的要求。”


    聽到心上人的問題,任清蕊展顏一笑,直接把自己的一雙玉手局在柳大少的眼前,前後翻轉了一下。


    “大果果,妹兒我的要求也不高。


    妹兒我想讓你答應我,讓我一連著陪你二十天。”


    柳大少臉色一僵,嘴角不走自主的抽搐了幾下。


    “一連著二十天,丫頭呀,你這個要求還不高嗎?


    你跟為兄我提出這樣的要求,你就不怕你的那一群好姐姐們吃醋嗎?”


    任清蕊聞言,唇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大果果,姐姐們那邊,自有妹兒我前去言說。


    你就說,你答不答應撒?”


    柳大少屈指抹了抹下巴上麵的胡茬,神色糾結的說道:“二十天,一連著二十天?”


    “對撒,一連著二十天。”


    “丫頭,一連著二十天是不是太長了一點,能不能少一點呀?


    比如,七八天,或者十天。”


    柳大少的話語剛一落下,任清蕊想都不想就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不得行,本姑娘我說二十天就是二十天,少一天都不得行。”


    見到佳人如此的果決,柳大少的臉色登時變得鬱悶了起來。


    “丫頭,二十天,那可是二十天啊。


    一連著二十天隻能看,或者是隻能碰,卻不能吃。


    丫頭呀丫頭,你這樣做,是打算折騰死為兄我嗎?”


    任清蕊深深地看了心上人一眼,並沒有開口回答什麽,而是自顧自的寬衣解帶了起來。


    隨著佳人的動作,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減少著。


    約莫過了二十幾個呼吸的功夫。


    浴桶裏麵水波蕩漾,花瓣四散。


    佳人那不著寸縷,膚若凝脂,曼妙玲瓏的玉體緩緩地滑入了水霧升騰的熱水之中。


    隨後,佳人整個人直接投入了心上人的懷裏。


    “大果果,妹兒我何曾與你說過,妹兒我隻讓你看,不讓你吃了撒。”


    任清蕊輕聲呢喃間,皓目輕閉地將自己的玉頰貼在心上人的肩膀上麵。


    “好果果,妹兒我早已經已經告訴你了,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了。


    隻要你願意,妹兒我任君采擷。”


    柳明誌低頭看著懷中一副任君采擷模樣的絕色人兒,神色複雜的沉默了一下。


    不過眨眼的功夫。


    柳明誌伸手拿起了搭在浴桶邊沿之上的毛巾,動作柔和的在懷中任何潔白如玉,完美無瑕的後背上麵小心翼翼的擦拭了起來。


    “丫頭,為兄答應你了,二十天,就二十天。”


    佳人聞言,嬌軀輕輕地顫栗了一下,兩行清淚順著微微閉著的雙眸中悄然滑落了下來。


    此次此刻,她自問自己已經做的夠多的了。


    然而,她卻想不明白,自己已經這樣的努力了,為何還是這樣的結果。


    旋即,她與柳大少先前一樣,連忙捧起一把熱水,對著自己被水霧蒸騰之後,有些紅潤的絕色的容顏之上輕輕一潑。


    頃刻之間。


    熱水與淚水,就已經交織在了一起。


    當兩者混合在一起之時,已然是分不清,佳人的玉頰之上哪裏是熱水,哪裏是淚水。


    任清蕊離開了心上人的懷抱,抬起一雙玉手在自己的絕色的嬌顏之上輕輕地擦拭了一下,然後看著柳大少展顏一笑。


    “嘻嘻嘻,你真的同意了?”


    看著眼前人兒強顏歡笑的模樣,柳明誌的心裏狠狠的刺痛了一把。


    仿佛有一根無形的利刃,直接插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麵似的。


    柳明誌的心裏很清楚,自己虧欠眼前這個傻姑娘的太多了。


    隻奈何,自己沒得選擇。


    在很多事情沒有徹底的弄清楚之前,自己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柳大少想到了這裏,心裏麵情難自已的又一次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想想也真是可笑,自己時常說別人揣著明白裝糊塗。


    當輪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又何嚐不是在故意的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兩者之間,相互對比下來。


    對比別人,再對比自己。


    這何嚐不是一種諷刺呢?


    如果自己沒有舉兵造反,坐在那個位置上麵該有多好啊。


    時隔多年,柳大少又一次不由自主的感歎了起來。


    隻可惜,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已經發生了。


    並不會因為自己的感歎,因為自己的後悔,就會有什麽樣的改變。


    如果……如果……


    嗬嗬嗬,嗬嗬嗬,哪裏有什麽如果啊?


    任清蕊看著怔怔發呆,久久不語的心上人,舉起自己的右手輕輕地晃動了幾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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