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在。”


    柳明誌掃了一下眼前的一眾將領,低頭吐出了舌尖上的茶梗。


    “既然你們如此看好此人,那麽關於招攬人手為咱們所用的事情,你們就交給穆拉夫去辦吧。


    具體的事宜,你們與穆拉夫私下裏商議就行了。”


    聽到柳大少的交待,一眾將領齊齊地拱手行了一禮。


    “臣等遵命。”


    雲衝直起身體以後,麵帶遲疑之色的再次拱了拱手。


    “陛下。”


    “嗯?姑父,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陛下,老臣是這樣考慮的,咱們讓穆拉夫他幫著招攬人手,總得有一個比較合適的名義才行吧?


    不然的話,一下子招攬了七八千人的人手,很容易引起別人的關注。


    而今,西方諸國那邊埋伏在大食國王城境內的探子可不少啊。


    咱們這邊讓穆拉夫一下子幫忙招攬那麽多的人手,到時候所造出的動靜定然不會太小。


    這樣一來,十有八九會引起西方諸國那些隱藏著城中的密探們的注意,然後他們肯定會把這些事情匯報給他們各自的朝廷。


    如此一來,法蘭克國這三國的王上很有可能把事情給聯想到咱們的身上。


    雖說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是咱們在幕後操作的所有事情,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肯定會引起西方諸國對咱們的警惕之心。


    若是真的出現了這樣的局麵,對於咱們大龍以後在西方諸國境內的一些行動,怕是極為不利啊。


    所以,老臣認為還是提前找好一個合適的名義為好。”


    柳明誌聽完了雲衝這一番利弊分明的言辭,默默地點了點頭。


    “姑父,你說的沒錯,確實需要一個名義才行。”


    “那陛下你覺得應該用什麽樣的名義才合適?”


    柳明誌略微沉吟了一下,輕笑著說道:“修路,開礦,墾田,挖河……等等合適的名義,隻要是能夠用到大量的人手,隨便找一個就行了。”


    見到柳明誌一下子說出了這麽多能夠用到大量人手的辦法,雲衝樂嗬嗬的點了點頭。


    “好好好,老臣明白了。”


    “姑父,舅舅,說到了這裏,還有一點你們要注意一下。”


    “陛下你請說。”


    “姑父他剛才的話語,算是給我提了一個醒。


    為了防止引起那些西方探子的注意,在招攬人手的時候,盡量避開王城周邊地區的那些大食國人。


    甚至是能不招攬大食人,就盡量不要招攬大食人。


    西方人那麽多,未必就非要招攬大食國的百姓。


    然後,等到把人手招攬齊全了以後,直接把他們安排在遠離大食國王城這邊的一些城池裏麵。


    能隱秘行事,就盡量的隱秘行事。”


    “陛下聖明,臣等遵命。”


    柳明誌頷首呷了一口茶水後,直接把茶杯放回了桌案上麵。


    “除了咱們剛才所談的這些事情,你們還有什麽其它的事情需要匯報嗎?”


    一群將領聽到柳大少的問題,頓時不約而同的轉著頭四處觀察了起來。


    當他們確定了彼此之間沒有人需要匯報什麽事情之後,立即齊齊的拱手行了一禮。


    “回陛下,臣等無事匯報。”


    柳明誌輕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拿起了桌子上麵的鏤玉扇輕輕地一甩。


    “好,那咱們就聊一聊其它的事情。”


    “你們也不用站著了,都坐吧,都坐吧。”


    “臣等多謝陛下。”


    一眾將領齊聲道了一聲謝之後,立即朝著旁邊的幾張桌案散了過去。


    柳明誌輕搖著手裏的萬裏江山鏤玉扇,從手邊的碟子之中抓起了幾顆堅果。


    等到一眾將領們相繼坐下來了之後,柳大少側身朝著張狂看了過去。


    “舅舅。”


    “老臣在。”


    柳明誌看到正要起身的張狂,立即舉著手裏的鏤玉扇往下壓了壓。


    “不用起身,直接坐著回話就是了。”


    “是,老臣知道了。”


    “舅舅,當初你們率領將士們與法蘭克國的那一戰,是在什麽時候來著?


    本少爺隻記得大概好像是在咱們大龍承平四年,具體是在幾月份,我一下子有些想不起來了。”


    張狂聽到柳大少的問題,立即朗聲回問道:“陛下,你說的可是臣等幫助羅馬國征討法蘭克國的那一次?”


    “沒錯,就是那一次。”


    張狂微微頷首,抬手輕撫著自己下巴上麵花白的胡須,雙眸輕轉的仔細回憶了起來。


    不一會兒。


    張狂放下了撫著胡須的手掌,淡笑著回道:“陛下,臣等是七月份出的兵,戰事是在十一月二十八結束的。”


    柳明誌輕輕地籲了一口氣,捏開一顆杏仁丟到了口中。


    “承平四年七月,承平七年九月,不知不覺之間,就已經過去三年左右的歲月了啊。”


    “回陛下,正是如此。”


    “舅舅,你跟我說一說,法蘭克國兵馬的實力怎麽樣?”


    “在老臣看來,法蘭克國兵馬的實力兵並沒有多厲害,論實力遠遠比不上咱們大龍的將士們。


    不過,他們身上所穿戴的甲胄,還有他們手裏的兵刃倒是不容小覷。”


    “哦?那些法蘭克國兵馬的甲胄和兵刃很厲害嗎?”


    “陛下,法蘭克國的那些兵馬穿戴的甲胄相當的精良,幾乎把一個將士身上所有的要害都給防護到了。


    有一部分的兵馬,就連他們的頭盔上麵都有一個鐵製麵罩。


    當那個麵罩落下來之後,整個臉上也就隻剩下一雙眼睛能夠露出來了。


    這樣的麵罩,幾乎可以讓將士們做到無視任何迎麵而來的箭矢。


    將士們可以不懼怕迎麵而來的箭矢,無形之中也就增加了他們衝鋒陷陣之時的士氣。”


    張狂說著說著,伸手端起茶水潤了潤嗓子。


    “要說他們的甲胄就一定比咱們大龍將士們身上的甲胄厲害,那倒是不至於。


    然而,有一點咱們卻不能不承認,那就是他們的甲胄在防護能力之上,要比咱們大龍的甲胄強上那麽一點。


    兩軍交戰之時,如果咱們大龍的將士手裏沒有金瓜錘,狼牙棒,破甲錘……等等這些專門對付重甲的重兵器,必然會吃一個大虧。


    不過呢,好在穿戴這種甲胄的兵力數目並不是很多。


    對於咱們大龍的將士們來說,隻能說是小有威脅而已,算不上是什麽太大的麻煩。”


    柳明誌神色了然的點了點頭,將剛剛剝開的堅果送到了嘴裏。


    “越是精良的兵備,也就越是難以製作,這樣的情況在全天下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樣的。


    隻要他們無法大規模的裝備這種甲胄,咱們也就沒有必要過於重視這個問題。”


    聽到柳大少這麽一說,張狂樂嗬嗬的拱了拱手。


    “陛下所言極是。”


    “舅舅,話雖如此,但是卻也不可不防備,傳令潛伏在法蘭克國探子們,多多注意一下法蘭克國兵馬的兵備更換情況。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百戰。


    咱們隻有清楚西方各國的局勢變化,才能及時的做出應對之策。


    你們是知道的,本少爺我最不喜歡被動了。”


    “老臣明白了,老臣回去之後就馬上給各路的斥候和密探弟兄金雕傳書一封。”


    “他們的兵器情況如何?”


    “回陛下,兵器情況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他們有的各種兵器,咱們將士們的手裏可謂是應有盡有。


    反之,咱們這邊所有的各種兵器,他們未必會有。


    老臣鬥膽說一句自傲的話語,說起來給將士們配備的兵備,西方各個大小諸國所有的兵馬全部都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咱們大龍將士們手裏的兵備齊全。”


    柳大少聽著張狂豪邁的話語,笑吟吟的頷首示意了一下。


    “舅舅,有自信是一件好事情,但是也不要太過自信了。


    常言道,驕兵必敗。


    咱們擁有傲氣的時候,同時也要保留幾分虛心。


    西方諸國這邊的種種東西,未必就沒有任何的可取之處。


    該取長補短的時候,還是要取長補短的。


    一句話,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嘛。”


    “是是是,老臣明白。


    請陛下放心,老臣一定不會因為咱們目前占據了大部分的優勢,就會做出目中無人的行徑來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本少爺相信,舅舅你肯定會把握好分寸的。”


    “是,老臣明白。”


    柳明誌隨意的拍了拍雙手上麵的碎屑,抬起雙臂舒展了一下身體。


    “諸位,西方諸國這邊的事情咱們該聊的都已經聊的差不多了。


    現在,咱們該說一說咱們大龍這邊的情況了。”


    “陛下,你請說,老臣洗耳恭聽。”


    “臣等洗耳恭聽。”


    柳明誌隨手整理了兩下自己的衣袖,伸手拿起桌案的酒囊,拔掉塞子朝著口中送去。


    一連著喝了幾口美酒之後,柳明誌拿著鏤玉扇用扇骨頂了頂自己的鼻尖。


    “你們該跟我講一講,二路兵馬大元帥段定邦這小子目前的情況了。”


    “回陛下,定邦這小子前段時間率領著他麾下的兵馬趕去波斯國境內,幫助波斯國的朝廷評定叛亂了。”


    柳大少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目前他們在波斯國境內那邊的戰況如何?”


    “陛下,你有所不知,臣等這邊已經一連著七八天左右的時間,都沒有接到定邦這小子匯報平安的金雕傳書了。


    因此,臣等也不清楚定邦這小子現在的情況如何。”


    柳大少聽到南宮曄的回答,瞳孔微微一縮。


    “什麽?他那邊一連著七八天左右的時間都沒有給你們金雕傳書了?”


    “回陛下,正是。”


    柳明誌抬頭灌了一大口酒水,隨即眉頭緊皺的屈指在身邊的桌子上麵輕輕的敲打了起來。


    一連著七八天的時間,都沒有傳書一封。


    這個小子,在搞什麽事情呢?


    一群將領見狀,紛紛壓下了彼此之間說話的聲音。


    很快,柳大少就從思索中回過神來。


    “舅舅,姑父,叔父,定邦這小子以前的給你們匯報的戰況如何?”


    “回陛下,根據這小子在戰報上的內容,他率領著二路兵馬的十萬大軍自從進入了波斯國境內以後,便一路勢如破竹,連戰連捷。”


    柳明誌聽到雲衝的回答,輕笑著點了點頭。


    “勢如破竹?連戰連捷?”


    “回陛下,正是如此。


    起初,臣等這邊還一直誇讚這小子統兵作戰的本事不錯,正等著他後麵的戰報文書了。


    哪想到,他那邊突然就與臣等這邊斷了聯係。


    目前,他那邊的情況也隻有他自己清楚了。”


    “陛下,前天臣等就已經派遣了三十六路精銳的斥候兄弟,快馬加鞭的奔赴波斯國境內打探情況了。


    倘若一切順利,最多再過兩天的時間,咱們這邊就能收到斥候弟兄們的金雕傳書了。


    然後,咱們就可以得知定邦這小子那邊現在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柳明誌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張狂直接說道:“舅舅,不管段定邦這小子那邊現在是什麽樣的情況。


    你回去之後,立即給他傳書一封。


    你在信中給我告訴他,無論他現在麵對的局勢如何,都要以保住他麾下的十萬將士們的性命為重。


    如果他敢拿將士們的性命當做兒戲,本少爺我不但要下了他的三軍兵馬大元帥之職,還要扒了他的皮。”


    張狂聽到柳大少的這一番話語,臉色微微一愣。


    “啊?陛下,這樣說是不是不太合適呀?”


    “沒有什麽合適不合適的,就這樣寫。”


    見到柳大少的態度如此的堅決,張狂隻好苦笑著點了點頭。


    “好吧,老臣遵命。”


    “定邦這小子那邊的問題,就這樣說了。


    你們再跟本少爺我來說一說,江河和露婭他們夫婦二人,還有咱們大龍的寶船隊那邊的現如今的情況。”


    一群將領麵麵相覷的彼此對視了幾眼後,連連對著柳大少拱了拱手。


    “回稟陛下,海寧候那邊的情況,老臣是真的一點都不清楚。


    陛下你也知道,臣等這邊和海寧候那邊縮應對的問題,完全就是兩種情況。


    除非發生了什麽極其重要的情況,我們雙方之間是很少有什麽聯係的。”


    “陛下,相比臣等這邊的穩打穩紮,海寧候他們那邊的寶船隊,一直都是在汪洋大海上麵漂泊不定。


    說實話,臣等現在也不知道海寧候他們的船隊現在在什麽位置。”


    “陛下,你現在若是想要知道海寧候那邊的詳細情況,臣等這邊唯有立即派人前去也門國等國那邊打探海寧候的消息。


    至於是否能夠打探的到,目前還是兩說。


    關於這一點,臣等這邊真的是無能為力。”


    “臣等附議。”


    “臣等也附議。”(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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