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應該清楚,本姑娘我這五成的話語權意味著什麽。


    小妹我也不怕你生氣,我可以明擺著告訴你。


    如果你還是抱著你先前的那種順其自然的想法,那麽,你休想從小妹我夫君的手裏拿到你想要的賜婚旨意。


    我,呼延筠瑤說的。”


    聽到自家小妹所說的這些話,剛剛才坐在椅子上一小會的呼延玉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看著呼延筠瑤猛地瞪大了雙眼。


    “小妹,你不要太過分了。”


    呼延筠瑤看到自家大哥雙目圓睜的模樣,絕色的俏臉微微一慌,連忙躲到了柳大少的身後。


    雖說她明知道自己的大哥他不會將自己怎樣,但看到大哥這個樣子,她的心裏多少還有有些發怵。


    呼延筠瑤站在了柳大少的身後以後,俏臉之上的慌亂之意頓時平靜了下來。


    自己這裏,可是有夫君給自己撐腰的,她就不相信有夫君在自己前麵擋著,自己大哥還真的敢把自己給怎麽著了。


    呼延筠瑤心情平靜下來之後,直接毫不退讓的與呼延玉互瞪了起來。


    隨即,她抬起一隻玉手搭在了柳大少的肩膀之上,然後她又抬起另外一隻手指著呼延玉示意了一下。


    “夫君,夫君,你快看呀,這個老光棍想要欺負妾身了。”


    本來正一臉無奈的看著兄妹二人相互爭吵的柳大少,聽到呼延筠瑤這句話中對呼延玉的稱呼,頓時不由自主的悶笑了一聲。


    “噗嗤。”


    不止柳大少自己,呼延玉聽到了老光棍這三個字,臉色突然一僵,嘴角亦是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


    柳明誌看到呼延玉突然變的僵硬的表情,壓著嗓子悶咳了幾聲,佯裝不高興的抬頭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呼延筠瑤。


    “嗯哼,咳咳咳,瑤兒,呼延兄那是你的大哥,不可如此失禮。”


    呼延筠瑤聞言,立即收回了正在與呼延玉互相瞪著的雙眸,低頭看著柳大少輕輕地跺了一下蓮足。


    “哎呀,夫君,你怎麽能幫著那個不知好歹的老光棍說話呢?”


    柳大少好不容易才收拾好臉上的笑意,聽到自家娘子又是一聲老光棍出口,他登時又一次忍俊不禁的悶笑了一聲。


    “吭哧……嗯哼,咳咳咳。”


    呼延玉剛剛恢複正常的臉色,聽到了自家小妹她又一次猛戳自己的心窩子的稱呼,臉色又是猛地一僵。


    他狠狠地瞪了呼延筠瑤一眼,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心裏不停地勸說著自己。


    親小妹,親小妹,這是自己的親小妹。


    忍著,必須得忍著。


    忍不住了,也得強行忍著。


    柳明誌瞄了一眼呼延玉臉上那變化不停地神色,立即強忍住了臉上的笑意。


    我的好娘子呀,這可是與你一母同胞的親大哥啊!


    咱說起話來之時,能不能不要這麽的紮心啊?


    柳大少在心裏暗自嘀咕了一下,看著呼延筠瑤瞪了一下雙眼。


    “瑤兒,不得對大哥無禮。”


    “哎呀,夫君!”


    柳大少見狀,又一次瞪了一下雙眼。


    緊接著,他飛快的衝著佳人使了一個眼色。


    “嗯?”


    呼延筠瑤感受到了自己夫君的眼神示意,嘟著自己嬌豔欲滴的紅唇,一臉不情願的輕輕地點了點頭。


    “哦,妾身知道了。”


    “嗯,這就對了嘛。


    不管怎麽說,呼延兄也是你的親大哥。


    常言道,長兄如父,你這個當小妹的怎麽可以對自己的大哥如此態度呢?”


    “嗯嗯,夫君你說的對,妾身知道了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你也別一直站著了,快搬個椅子坐下來吧。”


    “哎。”


    呼延筠瑤嬌聲回應了一聲,立即朝著幾步外的椅子走了過去。


    柳明誌順勢把目光轉移到了呼延玉的身上,樂嗬嗬的擺手示意了一下。


    “呼延兄,你也坐,你也坐。”


    呼延玉看了一下正在搬椅子的小妹,神色無奈的搖了搖頭,重新坐了下來。


    “呼延兄,來來來,喝酒,喝酒。”


    “好的。”


    正當兄弟二人喝酒之後,呼延筠瑤筠瑤搬過來一個椅子,直接在柳大少的身邊端坐了下來。


    柳大少放下酒碗之後,抿了抿嘴角的酒水,轉頭朝著呼延筠瑤看了過去。


    “瑤兒。”


    “哎,妾身在。”


    “瑤兒,關於呼延兄剛才的那些話語,你也無須生氣。


    有什麽意見不合的事情,咱們慢慢地商量著來就是了。


    一直爭吵下去,並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


    呼延筠瑤聞言,轉頭看了一眼呼延玉,輕輕地點了幾下臻首。


    “哎,妾身知道了。”


    見到呼延筠瑤如此的配合自己,柳大少笑吟吟的頷首示意了一下,伸手從碟子裏麵抓起一把瓜子放到了佳人的玉手之中。


    “一直幹坐著也是無聊,嗑點瓜子吧。”


    “嗯嗯,謝謝夫君。”


    柳明誌隨意的吞吐了一口旱煙,淡笑著看向了臉色也已經恢複如常的呼延玉。


    “呼延兄。”


    “嗯,柳兄弟?”


    “呼延兄,在咱們繼續談論你與月馨姑娘的事情之前,兄弟我突然想起了一個比較冒昧的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呼延玉聽到柳大少的問題,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柳兄弟,你想問什麽直接問就是了。”


    柳明誌抬手扇了扇麵前的輕煙,側身倚靠在了椅子上麵,目光複雜的朝著呼延玉望了過去。


    “呼延兄,兄弟我的心裏很清楚。


    你與裴月馨裴姑娘之間的感情之事,之所以會變成現在的這種情況,婉言的那裏也占了一部分的責任。


    不不不,應該說婉言那邊占了一大部分的責任。


    畢竟,當初如果不是婉言她突然給你和兄弟我那個小姨子顏玉賜婚的話,你和裴姑娘或許早就已經過上了相濡以沫,比翼雙飛的生活了。


    因此,兄弟我的心裏很是好奇,你對婉言她是否有過怨言?”


    呼延玉聽到了柳大少的這個問題,正在喝酒的動作猛的一頓,不由自主地皺了一下眉頭。


    正在嗑著瓜子的呼延筠瑤,聽到了夫君的這個問題之後,俏臉之上的表情忽然一變,看著呼延玉的水汪汪的俏目之中瞬間露出了一抹緊張之色。


    她連忙取下了剛剛放到貝齒間的瓜子,黛眉微蹙的轉眸瞄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夫君,然後目光隱晦的衝著自家的大哥使了一個眼色。


    此時此刻,呼延筠瑤早就沒有了之前故意刺激呼延玉的模樣,一雙秋水凝眸之中充滿了擔憂之色。


    她生怕自己的大哥,會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語。


    呼延玉察覺到了自己小妹的顏色,神色猶豫了一下,緩緩地放下了手裏的酒碗,目光複雜的朝著柳大少看去。


    “柳兄弟,你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柳大少直接挑起了眉頭,樂嗬嗬的輕笑了幾聲。


    “哈哈哈,當然是想聽真話了。”


    呼延玉聽到柳大少和呼延玉二人之間的對話,嬌軀輕輕地顫栗了一下,美眸之中的擔憂之色瞬間又增加了幾分。


    怎麽回事?難道大哥他沒有看到自己給他使的眼色嗎?


    短短片刻的功夫,呼延筠瑤就將自己對呼延玉的怨言,化作了擔憂之意。


    一句話說到底,不管表麵上怎麽爭吵。


    可是,骨子裏麵的血脈親情,卻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了的。


    呼延玉放下酒碗,拿起自己的旱煙袋用力的吞吐了一口。


    “柳兄弟,為兄我跟你說一句心裏話,最初的時候,為兄我的心中對婉言弟妹可謂是充滿了怨言。”


    呼延玉的這句話一出口,呼延筠瑤的瞳孔驟然一縮,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柳大少臉上的神色變化。


    傻大哥,臭大哥,笨大哥,你還真敢說啊。


    柳明誌感受到了自己娘子的目光,看著呼延玉輕笑著吞吐了一口旱煙。


    “最初的時候充滿了怨言,那後來呢?”


    聽到自己夫君的反問之言,呼延筠瑤緊張的心生陡然一鬆。


    原來,自己的臭大哥並不傻啊。


    呼延玉看了一下書桌上的畫中佳人,神色惆悵的歎息了一聲。


    “唉。”


    一聲歎息之後,呼延玉端著自己的旱煙袋,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了旁邊的幾個裝著畫卷的竹簍。


    “柳兄弟,你也了解為兄我的性格。


    因此,為兄我也就有什麽說什麽了。


    婉言弟妹的那一道賜婚文書,直接就破壞了為兄我與月馨之間成親的事情。


    為兄我要是跟你說,我一點都不怨恨她,想來你自己都不會相信。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當初我對婉言弟妹的怨言,僅次於我爹那個老東西。”


    柳明誌端起酒碗輕飲了一口酒水,看著正在圍著那些竹簍打轉的呼延玉輕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


    “呼延兄,這一點,兄弟我可以理解。


    正如你方才所言,是婉言的那一道賜婚文書,破壞了你和裴姑娘結為夫婦的終身大事。


    這種情況之下,你要是一點都不怨恨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呼延玉淡笑著點了點頭,俯身整理起了身前竹簍裏麵的畫卷。


    “最初的時候,為兄我對婉言弟妹的怨恨,僅次於我那個混賬老爹。


    可是,後來當為兄我和顏玉相互熟悉了,彼此之間成為了好朋友之後,我才從顏玉的口中知曉了,婉言弟妹她突然賜婚給我和顏玉的真正原因了。


    那一刻,為兄我才陡然明白了過來,原來婉言弟妹她給我和顏玉賜婚的真相,並不是因為弟妹的問題。


    婉言弟妹她之所以會給我和顏玉賜婚,並非是她想要與我們呼延部落結盟。


    而是因為她的好妹妹完顏顏玉,主動要求婉言弟妹要與我們呼延部落進行聯姻。


    婉言弟妹她在不得已的情況之下,才會賜婚給我們呼延部落。


    很不幸,因為為兄我的年齡,就成了與顏玉她進行聯姻的人選。


    當我知曉了這些這些情況之後,為兄我對婉言弟妹的怨言,也就逐漸的減輕了。


    說到底,賜婚之事,真正的原因在顏玉的身上。”


    柳明誌輕輕地吞吐了一口旱煙,臉色好奇的看著呼延玉輕聲問道:“呼延兄,當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你對我的那個小姨子,心裏有怨言嗎?”


    呼延玉不疾不徐的遊走到了書桌旁邊,端起自己的酒碗痛飲了一大口美酒。


    隨即,他看著柳大少用力的呼了一口酒氣。


    “柳兄弟,我要說一點都沒有,你相信嗎?”


    見到呼延玉這麽一問,柳大少頓時輕笑了起來。


    “哈哈哈,明白了,明白了。”


    呼延玉屈指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水,重新坐定了下來。


    “柳兄弟,為兄我說這些,並非是因為你現在已經是皇帝了,婉言弟妹她也已經是貴妃娘娘了。


    為兄我害怕你會因為婉言弟妹乃是你娘子的緣故,會對為兄我怎麽樣,所以才會故意這麽說的。


    而是為兄我隨著時間的流逝在,見識的事情多了,也就逐漸的想明白了。


    命來不自由,一切皆是命啊。


    也許,為兄我和月馨之間這輩子的緣分就該是如此。


    當初,縱然沒有顏玉的問題,也沒有婉言弟妹她的那一封賜婚文書,或許還有其它的事情,會阻擋我與月馨之間的感情之事。”


    聽到了呼延玉的這番話語,柳明誌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


    “想開了?”


    呼延玉抿了抿嘴角的酒水,神色唏噓的點了點頭。


    “是啊,已經想開了。


    否則,為兄我剛才又怎麽會跟你說,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呢?


    也許,這一切都是命運吧。”


    “呼延兄,無論你心裏是怎麽想的,在兄弟我的心裏,有一點是萬萬不能否認的。


    那就是,如果沒有婉言突然給你們賜婚的事情,也許你和裴姑娘之間的事情,就是另外的一副光景了。


    隻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對於這件事情,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為好。


    等到兄弟我這邊穩定了下來之後,我便帶著婉言她來給你賠禮道歉。”


    呼延玉聽到柳大少這麽一說,登時皺起了眉頭。


    “柳兄弟,為兄沒有這……”


    柳大少沒等呼延玉後麵的話語說完,直接擺手將其給打斷了下來。


    “呼延兄,關於這件事情,就這麽說了。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我柳明誌不可能因為婉言她是我的娘子,就做出那種罔顧事實的事情。


    哪怕婉言在這件事情之中隻占了三分的責任,她也應該給你賠禮道歉。”


    “柳兄弟,我……”


    “呼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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