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兄,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裴姑娘她回到了刀涯海之後,有你的那幾位師兄弟的作證,裴姑娘她應該會重新取得了她幾位兄長的信任了吧?


    裴姑娘她回去了之後,應該沒有再發生什麽意外的情況吧?


    呼延玉見到柳大少一下子就說出了後麵所發生的情況,神色驚歎的點了點頭。


    “是啊,正如柳兄弟你所想的一樣。


    月馨她有了這一次主動對為兄我的追殺之舉後,果然再一次取得了裴師兄他們兄弟幾人,以及眾多師兄弟們和師姐妹們的信任了。


    為兄我衝出了月馨和幾位師兄弟他們的包圍之後,重新找了一個不會引人注目的地方暫時居住了下來。


    等到我確定了身後並沒有尾巴跟隨之後,立即就又找人給月馨送了一封書信。


    月馨收到了為兄我報平安的書信之後,馬上就給為兄我回信了。


    於是,我們又通過書信的聯絡,開始了下麵的一些計劃。”


    柳明誌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端著旱煙袋輕輕地砸吧了一口旱煙。


    “呼延兄,兄弟我有一個疑問。”


    “哦?柳兄弟你盡管說,為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柳明誌微微頷首,直接舉著手裏的萬裏江山鏤玉扇,隨意的扇了兩下自己與呼延玉二人中間繚繞不停的煙霧。


    “呼延兄,是這樣的。


    你剛才說裴姑娘收到了你的書信之後,又是馬上給你回書了。


    你就不擔心這一次的書信上的內容,又是裴姑娘她的幾位兄長,強逼著裴姑娘她給你的寫的嗎?”


    聽到柳大少的問題,呼延玉頓時輕笑著搖了搖頭。


    “嗬嗬嗬,當然不會了。


    柳兄弟,常言道吃一塹長一智,有了第一次書信的事情發生之後,為兄我和月薪我們兩個之間早就已經約定好了。


    隻要是月馨她親自書寫的書信,她便會在書信上麵留下一個特殊的記號。


    為兄我看到了月馨她所留的那個記號之後,也就會知道這封書信上的內容是真是假了。


    隻要書信上麵沒有月馨所留的記號,那麽這封書信必然有詐。


    屆時,為兄我便會馬上焚毀書信,離開當時的地方,重新去找一個新的安全之地。”


    柳大少聽完了呼延玉的解釋之後,微微地挑了一下眉頭,神色恍然大悟的輕笑著點了點頭。


    “嗬嗬嗬,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呼延兄,你繼續說吧。”


    “後來,為兄我為了不讓月馨她再一次被裴師兄他們懷疑。


    因此,為兄我對於眾多師兄弟們,師姐妹們的追殺,再也不能像一樣那樣的坦然了。


    這樣一來,為兄我每一次逃出了師兄弟他們的追殺之時,無一不是衣衫襤褸,全身上下傷痕累累。”


    聽到呼延玉所說的那些往事,柳明誌舉起酒囊喝了一大口美酒後,神色古怪的輕笑著搖了搖頭。


    “呼延兄,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不過,裴姑娘若是知道了你的想法,怕是會十分的擔心你的安危吧?”


    “是啊,月馨她知道了這些事情以後,既是對為兄我此舉的無奈,又是對我擔心不已。


    隨後,她便馬上偷偷地給我飛鴿傳書了一封,在信上狠狠的訓斥了為兄一頓。


    她在信中言說,為兄我如此行事,簡直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當做兒戲。


    如果是她被裴師兄他們等人給發現了,頂多就是被訓斥一頓而已。


    最嚴重的情況,也隻不過是有可能會被幾位哥哥給強行禁足了罷了。


    可我這邊若是一不小心失算了,所要付出的將會是性命的代價。”


    “嗬嗬嗬,呼延兄,不得不說,裴姑娘對你還真是情深意切啊。”


    呼延玉聽著柳大少稱讚的語氣,一臉感慨的點了點頭。


    “是啊!為兄我跟月馨她一再保證,我一定會保護自己的安全,絕對不會將自己置於險地,月馨她這才算是放心了下來。


    事實上,也正如為兄我所想的那樣。


    為兄我這一種七分真,三分假的逃亡行為,並沒有令他們再一次懷疑月馨。


    他們每一次追殺失敗之後,總是認為為兄我太過狡猾了。


    在此期間,為兄我和月馨一直在商量解開誤會的辦法。


    隻可惜,因為為兄我一邊要逃亡,躲避裴師兄他們的追殺,一邊還要養傷。


    一連著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為兄我們兩個也沒有商量出什麽解決問題的辦法。”


    柳明誌微微頷首,眉頭微凝的抬起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上麵輕輕地揉捏了起來。


    “想要解決這種情況,首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的眾多師兄弟們和師姐們能夠停止對你的追殺。


    讓你可以靜下來來,好好地與裴姑娘商量應對之策。”


    聽到柳大少的想法,呼延玉用力地抽了一口旱煙,神色鬱悶的點了點頭。


    “沒錯,柳兄弟你說的太對了。


    唯有靜心下來,才能好好地思考解決誤會的應對之策。


    隻奈何,裴師兄他們根本不給為兄我這個機會啊。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咱們兄弟二人在江南第一次相遇的那一次都沒有真正的結束下來。


    金陵城外,若非有月馨在暗中相助,為兄我在裴師兄他們這七位高手的追殺之下,又怎麽可能會僥幸逃了一命啊!


    為兄我可以十分坦然的言說,如果不是月馨的幫助,為兄我也許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人世間了。”


    聽著呼延玉既是感歎,又夾雜著幾分後怕的語氣,柳明誌笑吟吟的頷首示意了一下。


    “呼延兄啊呼延兄,你個裴姑娘你們兩個這一對有情人,還真是上演了一場好戲啊!


    說實話,今天若非有呼延兄你親自給我解釋當年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兄弟我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估計也想不出來當年那段往事的真相竟然如此的複雜離奇。”


    柳大少言語間,微微揚起脖頸,舉起酒囊朝著口中送去。


    幾大口美酒入喉之後,柳大少神色怪異的開口輕笑著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哎呀。


    不得不說,你們這一對有情人的演技,還真是高超,竟然瞞過了當時的所有人。


    仔細的回憶一下當年的畫麵,我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當初裴姑娘她那種對你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將你除之而後快的反應,居然是演戲演出來的。”


    聽著柳大少充滿了讚歎之意的語氣,呼延玉眉頭微皺的沉默了起來。


    片刻之後。


    呼延玉神色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地長歎了一口氣。


    “唉,柳兄弟,說到底,都是被逼無奈啊。


    但凡能夠想到其它的辦法,我和月馨又何至於如此呀?


    若非是形勢所逼,身不由己,為兄我和月馨我們兩個或許早就過上了縱馬高歌,無拘無束,比翼雙飛的生活了。”


    柳明誌先是端著旱煙袋用力的抽了一口旱煙,然而彎下腰在身下的石凳之上磕出了煙鍋裏的還在冒著輕煙的煙絲。


    他起身之後,直接對著呼延玉舉起了手裏麵的酒囊。


    “呼延兄,來來來,喝一個。”


    “好的,有勞了。”


    呼延玉點了點頭,直接抬頭張嘴。


    柳大少見狀,舉著酒囊微微一倒,晶瑩剔透的酒水頓時飛流而下,穩穩地落入了呼延玉的口中。


    似乎是能夠理解呼延玉現在的心情,這一次柳大少並未主動放下半空中的酒囊。


    而是等到了呼延玉擺手示意,這次立即把酒囊放了下來。


    柳大少看著正在抓著衣袖擦拭嘴角酒水的呼延玉,樂嗬嗬的揚起脖頸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的美酒。


    隨後,他長長地呼了一口酒氣。


    “呼!”


    “呼延兄,能夠令裴姑娘這樣的佳人為你傾心,你可真是好福氣啊。”


    聽著柳大少滿是感歎的話語,呼延玉抬頭望著夜空中的滿天星辰,一臉落寞之色的輕輕地點了點頭。


    “是呀,為兄能夠得月馨這樣的女子傾心相待,乃是我呼延玉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柳明誌微微頷首,抬頭望著頭頂的皎潔明月,眼中露出了淡淡的疑惑之色。


    “呼延兄,兄弟我還是剛才的那一個問題。


    既然你與裴姑娘之間的感情如此的深厚,那麽你們兩個人為什麽直至現在,都沒有走到一起呢?


    像你們這樣的有情人,不應該到了這個年紀了,卻還是天各一方啊。


    莫非,事後你們二人之間又出了什麽岔子不成?”


    呼延玉聽到柳大少略顯不解的疑問之言,臉上的表情越發的落寞了。


    “柳兄弟,當年,金陵城外你也在場,親眼目睹了前前後後所有的事情。


    為兄我一不小心之下,失手誤傷了我的四師兄裴天權,也就是月馨的四哥。


    後來,倘若不是背刀客劉三刀劉師兄帶著賽華佗賽神醫老前輩及時趕了過來,或許四師兄他真的就要當場喪命,死在為兄我的那一刀之下了。”


    柳大少聽到呼延玉提起了當年的往事,麵帶回憶之色的回想了一下當年發生的一幕幕場景之後,忽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這!莫非裴姑娘她因為這件事情,對呼延兄你心生怨恨了?”


    聽著柳大少驚疑不定的語氣,呼延玉收回了仰望著滿天星辰的目光,轉頭看著柳大少輕笑著搖了搖頭。


    “發生了這樣的情況,月馨她怨恨我倒是不至於,然而埋怨之言多少還是有那麽一些的。”


    柳明誌輕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嘴角忽的揚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


    “呼延兄,像你說剛才所的這些情況,兄弟我還是有些印象的。


    然後,就是白蓮教的九長老,也就是兄弟我現在的娘子之一的慕容珊,珊兒她帶人來綁架本少爺我來了。


    再然後,就是兄弟我的恩師他老人家那一道從天際而來的先天劍氣,直接將兄弟我給震暈了過去。


    至於兄弟我昏迷了以後,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兄弟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等到咱們兄弟二人再次相見,就是兄弟我認識了江河和安心他們兄妹二人之後,回到我江南的家裏一起喝酒的那一次了。


    當時,兄弟我還詢問了你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隻不過,當時呼延兄你並沒有回答兄弟我的問題。”


    呼延玉抽了最後一口旱煙後,俯身在腳底磕出了煙鍋裏的灰燼。


    “後來,在背刀客劉三刀劉師兄的幫助之下,為兄我與裴師兄他們之間的局麵,總算是有所緩和了。


    不過,他們還是要讓我給他們一個具體的解釋才行。


    有了劉三刀劉師兄的幫助,從中進行協調,我們總算是可以心平氣和的談一談了。


    然後,在為兄我真心實意的解釋之下,又有月馨的幫助,裴師兄他們勉強算是放下了對為兄我的怨恨了。


    隻不過,他們對於為兄我乃是突厥人的身份,依然還是心存芥蒂的。


    畢竟,當時的大龍與突厥兩國之間的局勢,實在是不怎麽樣。


    雖然裴師兄他們在劉師兄的勸說之下,勉強放下了恩師他老人家的仇恨,但是他們身為大龍治下的百姓,對於大龍和突厥之間這種國與國之間的恩怨,一時之間還是難以放下。


    好在,他們念在為兄我乃是他們父親親傳弟子之一的情分之上,並沒有為難為兄,隻是義正言辭的警告了為兄一番。


    他們告誡為兄,將來我若是幫助突厥做出了什麽殘害大龍百姓的行徑,哪怕是明知不是我的對手,拚著一死也不會饒了為兄。


    為兄我的娘親是漢家女子,為兄我的恩師是漢家人。


    再加上因為瑤兒的緣故,為兄我對於大龍自然沒有什麽反感的地方。


    如此一來,對於裴師兄他們的警告之言,為兄我自然是欣然應允了。


    再後來,我們便說到了為兄我和月馨我們兩個的終身大事的事情上麵了。”


    柳大少聞言,頓時眉頭緊皺的轉頭看向了呼延玉。


    “呼延兄,因為你是突厥人的身份,裴姑娘她的幾位兄長怕是不會同意你們之間的事情吧?”


    呼延玉長吐了一口氣,側身看著柳大少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


    “沒錯,正如柳兄弟你所說的一樣,當裴師兄他們聽到了為兄我提及到了我與月馨之間的終身大事之時。


    他們兄弟七人連想都沒有想,當時就不約而同的一拍桌子,異口同聲的否決了我和月馨之間的姻緣之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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