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為夫的好奇心算是徹底被你們姐妹們給勾起來了。”


    “夫君呀,別說你現在有好奇心了,妾身姐妹們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對對對,妾身姐妹們不但跟你一樣好奇,而且還已經好奇了好幾天了。”


    柳大少吐出了口裏的煙霧,悶咳幾下有些反感的嗓子,喝著酒水看向了齊韻,三公主她們姐妹二人。


    “韻兒,嫣兒。”


    “哎,夫君你說。”


    “對於你們姐妹剛才所說的這個姑娘,你們兩個就沒有派人去調查一下她的來曆嗎?”


    齊韻,三公主她們姐妹倆心有靈犀的相視了一眼,看著柳大少輕輕地搖了搖頭。


    “夫君,不是妾身和嫣兒妹妹不想去調查一下那位姑娘的來曆跟身份。


    可是,我們也得戳的出來功夫才行呀。


    妾身姐妹們才剛從蜀地回來沒有幾天,一回來就從月兒的口中得知了星野妹妹要離開大龍,回歸她們倭國本土的事情。


    我們還沒有來及的好好休息一下,就立即聚在一起探討關於星野妹妹的事情了。


    哪想到,星野妹妹的事情我們還沒有商量出個結果來。


    又出了成乾這檔子事情了。


    妾身與嫣兒妹妹暫時抽不出空來調查此事,這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其次,妾身姐妹並不知道成乾這孩子的心裏是一個什麽想法。


    因此,妾身與嫣兒妹妹商議了一下,在沒有弄清楚成乾這孩子心裏麵的想法之前。


    我們還是不要貿然去調查這姑娘的來曆更好一些,以免最後搞得弄巧成拙了。”


    三公主附和著點了幾下臻首,順勢接過了齊韻的話語。


    “夫君,大致的情況就是韻姐姐說的這樣了。


    如果承誌心裏麵沒有這個姑娘,咱們貿然派人去調查人家的身份,確實有些不太合適。


    而且妾身姐妹那位姑娘的穿著打扮,以及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來看,感覺她並不像普通人家出身的姑娘。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位姑娘的家裏多少應該還是有些實力的。


    咱們調查的事情若是被人家知道了,人家的心裏肯定會不舒服的。


    屆時若是鬧大了,豈不是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譽了嗎?”


    柳明誌卷著手裏的旱煙袋,神色唏噓的長籲了一口氣。


    “你們姐妹倆考慮的很全麵,貿然去調查人家姑娘的來曆,確實有些不太合適。”


    “嗯嗯嗯,夫君能夠理解就好。”


    “妾身就知道,夫君你一定會理解我們姐妹的苦心。”


    “那你們怎麽不去問一問成乾,問問他心裏的想法呢?”


    三公主看著夫君疑惑的臉色,嬌顏愁悶的聳了幾下肩膀。


    “妾身姐妹怎麽不想問,可是我們也得抓得住他才行呀。


    夭夭他們姐弟倆回來了以後,不是忙著去移交那些觸犯了大龍律例的官員,就是忙著整理卷宗文書一事。


    事情好不容易處理完了,妾身正準備好好的詢問一下他具體的情況。


    他含湖其辭的敷衍了妾身隻言片語,就又去十王殿處理政務了。


    再加上妾身姐妹們等人,還要不時的去商議關於星野妹妹離開的事情。


    大大小小的瑣事加在一起,能抽出來的空閑時間太少了。


    再者說了,成乾這孩子,明顯就是在故意躲著妾身姐妹們。


    他不想說,妾身能怎麽辦?


    我總不能一天到晚的跟在他的身邊,不停的去追問他這件事情吧?”


    三公主話音一落,神色嗔怒的跺了幾下蓮足,語氣微怒的繼續說道:“真是氣死我了,成乾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聽話了。”


    柳大少聽著三公主那無可奈何的語氣,輕笑著拍了拍佳人的香肩。


    “好了,別生氣了。


    俗話說得好,兒大不由娘。


    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咱們這些做父母的,有些事情該過問的過問,不該摻和的,就隨他去吧。”


    “夫君你說的沒錯,,有些事情咱們該過問的過問,不該摻和的就隨他去吧。


    那麽關於成乾他成家立業的事情,這總是咱們當父母的該過問的吧?


    夫君呢,成乾她今年都已經十九歲了,再過幾個月他就要二十歲的年齡了。


    這個年齡到現在都還沒有成家立業,妾身心裏怎麽可能不著急呀?


    現在他若是已經有了婚約在身,再拖上個一年半載的也沒有什麽。


    妾身就算著急,也不至於如此的著急呀。


    再不濟,哪怕他有了一個心儀的姑娘也好啊!


    妾身托媒婆去人家姑娘的家裏提親,先把婚約給敲定下來,妾身的心裏起碼也有了個盼頭了不是?


    關鍵,他現在什麽都沒有呀。


    要婚約沒婚約,要心儀的姑娘沒有心儀的姑娘。


    乘風,承誌他們哥仨相差沒有幾歲。


    如今蓮兒姐姐已經抱上孫子了,韻兒姐姐也快要抱上孫子了。


    再看看妾身,連個希望都沒有。


    等成乾這個混蛋小兔崽子自己處理他的終身大事,妾身我得等到猴年馬月去呀?


    夫君,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柳大少看到三公主俏臉上無奈與愁悶交織在一起的惱怒之色,忙不吝的頷首附和了起來。


    “對對對,嫣兒你說的太對了,成乾這小子確實越來越不懂事了。”


    柳大少將酒囊掛在腰間,抬起雙手捧著三公主白嫩的臉頰,樂嗬嗬的揉捏了幾下。


    “好嫣兒,不生氣,咱不生氣。


    你放心,等到為夫抓住了這個混賬東西,非得把他押到你麵前狠狠地揍他一頓,為嫣兒你出出氣。”


    三公主聽到夫君的話語,用力的點了點頭。


    “對,必須得狠狠的揍他一頓才行。


    這個混賬小兔崽,讓他再敢惹;老娘生氣。”


    素來知書達理,溫婉賢淑的三公主,在說到了兒子終身大事的問題之時,難得的說出了一些粗話。


    要是放在以前,她再怎麽生氣,也不會跟柳大少一樣,說出混賬小兔崽子,老娘這樣的言論。


    足以看的出來,在兒子終身大事的問題上,三公主屬實是氣得不輕。


    柳大少見到三公主美眸中那股恨鐵不成鋼的羞惱之意,輕笑著鬆開了捧著她麵頰的雙手。


    “得嘞,此事你就交給為夫吧。”


    “嗯嗯嗯,妾身等你的好消息。”


    柳大少隨意的背起雙手,神色好奇的看向了柳成乾居住的庭院。


    “嫣兒,你就安心的等著為夫的好消息吧。


    等到為夫我處理完了朝廷裏的大小瑣事,為夫便親自去問一問成乾,關於那位姑娘的事情。


    到時候這小子若是……”


    柳大少言語間,話語戛然而止,眉頭微皺的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一眾佳人。


    “不對呀。”


    女皇她們一眾姐妹神色紛紛一愣,下意識的朝著柳大少看去。


    “啊?夫君,什麽不對呀?”


    “不對?哪裏不對了?”


    “是呀,你說什麽不對呀?”


    “夫君……”


    “諸位娘子,哪裏都不對呀。


    先前承誌告訴為夫,關於他三弟成乾終身大事的問題,其實不用為夫太過操心。


    他還說,成乾自己就已經把他自己的終身大事處理的差不多了。


    而且他還說,成乾甚至比他和乘風他們哥倆都早。


    承誌跟為夫我說的這些話,跟你們姐妹說了沒有?”


    齊韻她們一眾佳人聽到夫君的問題,毫不猶豫的點了幾下臻首。


    “回夫君,承誌這孩子已經跟妾身姐妹說過了。”


    “你們姐妹也都聽承誌說了。”


    “嗯嗯嗯,前天承誌就已經告訴我們姐妹了。”


    “對,前天成乾的事情剛剛發生了以後,他就告訴我了。”


    柳大少聽著眾佳人幾乎沒有任何區別的回答,臉色怪異的舉起雙手環抱在了胸前,目光迷惑的掃視著麵前的齊韻她們一群姐妹。


    “那問題就來了。”


    “嗯,什麽問題?”


    “啊?夫君,你說的妾身都湖塗了。”


    “你們看啊,先前等到承誌,夭夭,成乾他們兄姐弟三人離開了以後,為夫我直接就問了你們關於成乾終身大事的問題。


    這沒錯吧?”


    “對,沒錯。”


    “嗯,確實是這樣。”


    “夫君,所以呢?”


    “夫君,妾身跟蓉蓉妹妹一樣,也有些湖塗了。”


    “對呀,這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柳大少直接看向了雲清詩,沒好氣的搖了搖頭。


    “還有什麽不對地方嗎?不對的地方大了去了。


    為夫記得,先前為夫稱呼你們說的那位姑娘,為咱們未來的兒媳婦之時,你們姐妹並未反駁什麽。


    關於這一點,你們姐妹應該不否認吧?”


    “不否認。”


    “妾身也不否認。”


    “夫君,我們姐妹都不否認。”


    “不否認,不否認就好。


    先是你們姐妹也從承誌的口中得知了,成乾的終身大事不用咱們著急。


    他自己就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後來為夫稱呼那位姑娘是咱們未來的兒媳婦,你們姐妹又並沒有反駁什麽。


    再後來,你們姐妹一個個的又說不清楚那位姑娘的來曆,不清楚那位姑娘的情況。


    這一點,也沒有錯吧?”


    “對,沒錯。”


    “是這樣,所以呢?”


    “所以什麽呀所以,你們既不清楚那位姑娘的身份,又不知道那位姑娘的來曆。


    可是中間為夫問你們姐妹等人,關於那位姑娘的大致情況,你們姐妹是怎麽回答為夫的?


    彪悍。


    女中豪傑。


    傻姑娘。


    你們自己說,是不是這麽回答的?”


    眾佳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相繼點了點頭。


    異口同聲的說道:“是!”


    “對於那位姑娘的大致情況,你們姐妹一個個的先是說的頭頭是道,後來又說什麽都不知道。


    你們就不覺得,這有些前後相悖嗎?


    這還隻是其次,最重要的問題是,為夫我稱呼那位姑娘為咱們未來的兒媳婦之時,你們姐妹沒有反駁什麽。


    為夫我就納悶了,誰給了你們這樣的底氣呀?


    你們姐妹還好意思問為夫哪裏不對了,這明擺著哪哪都不對呀?”


    柳大少掰著手指頭,將自己心裏的疑問一條一條的分析了出來。


    齊雅她們一眾姐妹滿懷不解的臉色,一如剛才柳大少一開始詢問柳成乾的問題之時,臉色再次紛紛變得怪異了起來。


    “噗嗤。”


    “嘻嘻嘻……”


    “哈哈哈……”


    在柳大少愕然的目光中,花園裏麵瞬間響起了一眾佳人銀鈴般歡笑聲。


    眾佳人的笑聲或是清脆悅耳,或是嬌柔婉轉,一陣接著一陣的響個不停。


    良久之後,齊韻她們眾姐妹此起彼伏的歡笑聲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女皇她們一個個的捂著自己笑的有些發軟的柳腰,神色各異的朝著柳大少走了過去。


    “哎呀,搞了半天,原來夫君你在疑惑這個問題呀。”


    “夫君,先前你分析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妾身還真以為哪裏不對了呢!”


    “姐妹們,你們就別再調侃夫君了。


    此事也怪咱們,居然忘記了把主要的情況告訴夫君了。”


    “雅姐姐說的對,確實是咱們姐妹疏忽了。


    光顧著商量後麵怎麽辦了,卻忘記了跟夫君說一下兩天發生的情況了。”


    柳大少聽著眾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言辭,立即抬起手示意了一下。


    “停停停,都先別說了。


    好家夥,你們姐妹剛才還說我把你們搞湖塗了。


    你們一個個的湖塗沒有湖塗為夫我不知道,我是真的已經湖塗了。


    快點給為夫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靈依你剛才說兩天發生的事情,兩天前怎麽了?”


    黃靈依將一雙細嫩的藕臂背在身後,笑眯眯的湊到了柳大少的麵前。


    “夫君,你剛才不是問妾身姐妹,是誰給的妾身姐妹們底氣,沒有反駁你對那位姑娘的稱呼嗎?”


    “對,然後呢?”


    “那妾身現在就告訴你,就是那位姑娘自己,給妾身姐妹的底氣。”


    “什麽意思?”


    “兩天前中午的時候,妾身姐妹跟孩子們正在廳中吃午飯。


    然後柳鬆過來了,說門外有一位姑娘登門拜訪。


    妾身姐妹商議了一下,就讓柳鬆將其給請進來了。


    當那位姑娘剛一走進咱們家的正廳裏麵,還沒等到妾身姐妹問詢他的身份,以及她登門拜訪的來意。


    哪曾想,成乾這孩子一見到這姑娘,便忽然嚎叫一聲,一把丟下手裏的碗快朝著廳外飛奔而去。


    而那位姑娘,一見到成乾跑了,更是二話不說,提起裙擺就追了上去。


    她一邊追趕,一邊吆喝著一些無傷大雅的咒罵之言。


    說成乾不負責任什麽來的。


    後來……”


    “後來怎麽樣了?你別聽下來呀。”


    “哎呀,情況有些複雜,妾身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雅姐姐,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吧?”


    “對,已經第二天了。”


    “夫君,再過兩天,咱們家裏就要上演一場好戲了。


    到時候,還是你自己親眼看看吧。


    反正肯定要比妾身說的精彩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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