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科被嚇住了,他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怎麽有種被抓奸在床的感覺。


    蘇三娘將那香囊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嗯,真香啊,這是從少女的**裏取出來的吧?還有淡淡的奶香,說不定是人家自幼就帶著身邊的東西,行,挺癡情,挺浪漫的哈。”看了看香囊上麵繡著青嵐兩個小字兒,“青嵐,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姑娘,一定很美吧?”


    廠科本來是三條黑線布滿額頭,現在整張俊臉都黑了,姐姐,你應該去刑警隊的上班啊。“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玉娘,你聽我解釋。”


    蘇三娘將香囊放回了廠科的袖兜,輕巧的一個轉身,坐在床沿,粉臉煞白,美目含淚,並不理睬他,用玉手指了指門口,意思是讓廠科滾出去。


    相處了這麽久,廠科到底了解蘇三娘,知道她是真的動氣了,呆呆的站在那,又想去解釋,卻怕惹來她更大的不快,又想出去先,卻怕讓她加重疑慮,正左右為難之際。


    “哎,廠科也在呢,我還想來找玉娘說話,那我先走了。”鈕鈷祿灝蕾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蘇三娘一下子站了起來,啞了嗓子說話,似乎帶著哭腔,“灝蕾,你別走,該走的是他。”將鈕鈷祿灝蕾一下子拉近了屋裏。


    鈕鈷祿灝蕾也感覺到氣氛不對勁,“怎麽了?你們吵架了?其實,像你們這樣恩愛,吵架也挺好玩的,不過,別動手就好,動手會傷感情的。”


    廠科剛才正死勁思索著該怎麽解釋,直接說出他和他他拉青嵐相識的前因後果的話,先不說可信度太低,就算她們相信了,也絕對認為是自己不檢點,去**了人家小姑娘的,誰能相信一個小姑娘上來就想找他私奔?而且,人家他他拉青嵐,對自己一見鍾情,這樣出賣人家,也不是廠科的作風,這關係到人家姑娘的名節啊。這點道理廠科還是懂得的。要說真的是很單純的交朋友,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我撿到了一個香囊,玉娘就誤會我了,你說我和她成天都膩在一塊,怎麽可能**嗎?我什麽都不會瞞著她的。”廠科想了想還是趁著姐姐在的機會,編個瞎話算了,反正大概也就隻有這撿到東西一條路可以走了,就像以前在學校被老師抓到看黃色小說,大抵都是這個說辭。


    蘇三娘氣呼呼的站起來,“編吧,編的再離奇一點,你看看你那香囊上麵的繩子都是完好無損的,莫不是人家姑娘的脖子會拐彎,不然這香囊能從人家的貼身衣物中掉出來?”


    廠科小聲的辯解道,“我怎麽知道,我就是不該撿了這個東西就是了,不然……”他本來想說拿去燒掉,心裏又極其的舍不得。


    “不然怎麽樣?你是不是想說拿去燒掉?又忽然舍不得?灝蕾,你都看見了吧?”蘇三娘再也控製不住,捂著小嘴開始抽泣起來,香肩在上上下下的顫抖。


    廠科歎口氣,暗道,姐姐,你不去刑警隊的,真的是太可惜了了,這放到哪個朝代都是神探吧。


    灝蕾嗔怪的看了廠科一眼,輕輕地撫摸著蘇三娘的香肩,“我弟弟我知道,應該是哪個姑娘故意摘下來給他的,不過他成天跟你在一起倒是真的吧?不可能會太誇大的,你別傷心了,我回頭替你罵他。廠科,你老實說,到底是誰給你的?你知不知道,這貼身的香囊是我們滿人姑娘的習慣,人家將這個給了你,就代表將心都給了你了,你懂不懂其中代表的深意呢?怎麽能隨便要人家的東西啊?”


    廠科大汗,我哪兒知道啊,早知道就不要了,原本隻是以為是人家少女的手工活而已,“真的是撿到的啊,你們愛信不信。”


    廠科也來了脾氣,他也知道現在也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到底了,“不信你們看看,我以後會不會和一個叫青嵐的姑娘見麵就知道了。根本沒有這個人的。”


    “那你馬上拿出來,我燒掉,你敢不敢?”蘇三娘的火爆脾氣又上來了,一副又要家暴的樣子。


    廠科下意識的攥著自己的袖兜,“這麽做工精巧的東西,燒掉太可惜了吧,說不定以後找到那人,我讓你去還給他就是了。你怎麽這麽小心眼呢?”


    蘇三娘伏在被子上輕聲的哭著,再也不想看他一眼,鈕鈷祿灝蕾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她是個溫柔的女人,又不會罵人,“廠科,你真混賬,有玉娘這麽好的姑娘,你要是想找,也光明磊落一點就是了,我相信她不是你說的小氣的人,你這樣藏著掖著,讓誰能聽得舒服?”說著在蘇三娘的粉背上輕輕地撫摸著,“好了,好了,別哭了,沒有事情的,我已經罵他了。”


    蘇三娘聽了更來氣,你這叫罵他了?你處處都向著他說話,你這就叫罵他了,感覺一個人孤零零的很可憐,哭起來更加的起勁。(.)


    廠科也來氣了,“愛信不信,我本來就光明磊落,我廠科能做你想的那種苟且之事麽?”一甩袖子,竟然出了房門。


    廠科這回真的長記性了,以後千萬還等造個保險櫃出來,每次回家前,都先將東西都翻看一遍,把東西都放保險櫃然後再親熱,這樣比較好,這下算是完了,不知道蘇三娘會不會對自己死心了,讓他悔得腸子都青了。


    “男人都是這樣的,你看開一點吧,廠科是好孩子,他從來都不會去跟不好的女人有什麽瓜葛的,你看看我那個男人,他成天去的都是一些什麽地方啊,煙花柳巷,弄得一身的病,還想跟我圓房,嗚嗚……”鈕鈷祿灝蕾本來是勸說蘇三娘的,說著說著,自己倒痛苦的哭了起來,比蘇三娘要哭的起勁的多。


    這下倒弄得蘇三娘哭不起勁了,抬頭看了看鈕鈷祿灝蕾,珍珠般的淚珠兒成串的滴落,“灝蕾,你別哭了,我會跟你在一起的,你放心,我不會在讓那個赫舍裏致勇欺負你一下了,咱們再也不跟他回去了,你幹脆休了他!從今天起,你搬來和我同住,我也再也不想看到廠科了,我們兩個人不用男人,照樣也能生活。”


    鈕鈷祿灝蕾痛苦的搖搖頭,“你不懂的,我始終都熬不過他的,他就是一個無賴,不會這樣輕易的就放手的,你還是多珍惜吧,有我弟弟這樣的男人,不是我護短,你上哪兒也找不到比他更對你好的男人了,我和阿瑪都看不慣你們兩個人那樣呢。你有時候多少要給他些麵子,他到底是男人。”


    說的蘇三娘粉臉暈紅,哭了幾下,氣也消了大半了,“我哪有不給他麵子,但是你看他今天做的這事,明擺著有問題啊。”


    灝蕾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你該知足了,你去看看咱旗人的家庭,有哪家的相公能像廠科這般遷就娘子的,你知不知道,我才嫁給那個赫舍裏致勇不到三天,他就敢領著窯姐兒到家裏,當著我的麵做那事,你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麽過來的嗎?”


    蘇三娘驚訝的嘴巴都閉不上,恨恨的說了聲,“這個混蛋!我替你殺了他!”心中卻想著,要是廠科跟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灝蕾,倒是蠻般配的,如果是她跟我一起侍候廠科,我就一定不生氣,誰知道廠科會在外麵又跟什麽樣的女人勾搭上了?想著看了看灝蕾,竟然破涕為笑的噗嗤笑出了一聲。


    灝蕾淚眼正朦朧,哪兒知道蘇三娘的心思,看她一會哭一會笑的,正是一個女人最甜蜜的模樣,心中感慨著歎口氣,“不和你說了,你就是一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別再跟廠科鬥嘴了,吵多了會傷感情,男人也是需要一點秘密的,況且要是像廠科這樣的人,無論他瞞著我做什麽,我都信他。”說完灝蕾的粉臉竟然不自覺的紅了紅,暗道自己怎麽樣能夠這樣想呢?那可是自己的親弟弟啊。不過她也說不上來原因,自從廠科回家了,她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覺得生活竟然好了起來,曾經一度她想到了尋短見的,現在想來,幸好沒有跳河。


    蘇三娘被鈕鈷祿灝蕾說的不好意思,“我也不是真的想和他吵啊,就是有時候忍不住,我也不知道怎麽辦,看見他那副壞壞的樣子,就總想揍他。”說完自己倒先不好意思起來,淺笑一下。


    鈕鈷祿灝蕾給了她一個白眼,“不和你說了,盡顯擺,有個男人對你好,更應該珍惜,等會我跟廠科說一說,我探探他的口風,你別再問這事兒了,他願意說呢,自然會告訴你的,他要是不願意說,你問出來的,也頂多是更多的瞎話兒,你說呢?”


    鈕鈷祿灝蕾的聲音似乎有種魔力,甜甜的潤潤的,讓蘇三娘這樣的一個女人聽了心裏都一陣柔軟,好像誰看了她都會想要保護她似的,真的不懂世界上麵怎麽會有赫舍裏致勇那樣的混賬呢?輕輕地答應一聲,“我知道了。我才懶得跟他吵,每一次都是他先找我吵架的。”


    鈕鈷祿灝蕾又白了她一眼,真的搞不懂,她都二十九的女人了,比自己還要大四歲,怎麽能總是這樣任性,有男人寵著就是會讓女人年輕的。心中竟然有些酸酸的。


    “我不回去了,我再也不回去了。”廠科坐在鈕鈷祿灝蕾的床上,在鈕鈷祿灝蕾的閨房中,似乎有種說不出的好聞,也沒有什麽特別的香味,簡單的陳設,隻有睡床和一個衣櫃,一張桌子,卻幽香陣陣,讓心裏的火氣消了許多。


    “你還有理了?我跟你說,不要說你是我弟弟,我就不公道,這事你是做的不對,你跟我說說,到底是誰家的姑娘?說不定跟咱家門當戶對,我就讓阿瑪去給你說了來,也省的你像隻小貓一樣,成天淨想著去**。”鈕鈷祿灝蕾露出少有的調皮神色,看著廠科眨眨眼,正要套他的話。


    我擦,我在你心裏就這樣的一個登徒子的形象麽?**?你以為我是西門慶啊!廠科十分的委屈,本來覺得自己這個姐姐又溫柔,又善良,應該是說什麽就是什麽的,那種很好擺布的美人,沒有想到,肚子裏麵的這些小算計,竟然也不少?真是人不可貌相。


    “真的沒有嘛,我都說過了的,你就別問了,你怎麽也跟玉娘似的呢?”廠科有些不想再說這個話題。


    “好好好,有沒有你自己心中清楚,不過我提醒你,玉娘不是一個小氣的姑娘,我剛才跟她都說好了,讓她別再問這事兒了,你自己也表現的好一點,還是回去吧,等下要是她真的生氣走的話,我看你不後悔死了。”鈕鈷祿灝蕾好笑的看著自己這個弟弟,感覺他和玉娘兩個人挺好玩的,大老婆,小老公,有時候也不錯,想著粉臉不禁的有些發燙。


    廠科還真的害怕玉娘會真的氣走了的,他剛才甩完大男子威風,沒過幾秒鍾就後悔了,兩個人在一起,為什麽總要爭吵呢,而且吧,這事確實是他自己的問題,明天就造保險櫃!


    “那,我回去了,你的眼睛怎麽也紅了?是不是想到那個混蛋?你別怕,我再也不會讓誰再欺負你一根手指頭了。”廠科站起來,看見身邊的鈕鈷祿灝蕾的眼睛居然也是紅紅的,不由的霸氣側漏。


    鈕鈷祿灝蕾抬頭看了看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的弟弟,心中一苦,又流出了眼淚,輕輕地搖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她怎麽樣都沒有辦法把廠科看成是自己的弟弟,這種感覺很奇怪,她對他有些依戀,卻自問很不像是姐弟之間的那種親情,讓她總是不自覺的埋怨自己,或許是沒有和男人接觸過吧,“沒事的,沒事。”


    廠科心中也覺得有股衝動,麵對這樣的一個絕美的弱女子,要是她不是自己的姐姐,真的很想xx了她啊,鈕鈷祿灝蕾就是那種天生長得就嬌羞輕柔的美女,很良家的類型,卻帶著一種深度的難以揣測的魅惑,不顯山不露水,卻總是能夠激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廠科咽了一口口水,想著,我是不是應該抱著我姐姐,安慰安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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