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渾身輕輕地顫抖著,自己的額頭被廠科給親了,心裏說不出的歡喜,又擔心剛才因為幹活的關係,身上會有汗味,低聲說了句,“我剛剛幹活了,身上會出汗的。[.超多好看小說]”


    廠科微微的一笑,“你的汗都是香汗,很好聞,走,我送你回家。”


    這是一個很小的四合院,卻收拾的非常幹淨整潔,院子中空空如也,隻是種著幾顆大蔥,幾顆廠科叫不出來名字的蔬菜,牆邊上是一把竹製的笤帚,一個很傳統的小院子。這種小型的四合院不像是廠科在軍隊中住的中型四合院,更不像是廠科家的大型四合院,這小型的四合院都是單進單出的,每間房子都小的可憐,正屋也隻是一間很小的房子,其他三間更是小的難以住人。


    一個四五歲大的小男孩領著一個剛會走路的小孩在正屋中玩耍,看見劉氏回來,都衝過來抱著劉氏的腿,廠科笑著抱起那個剛會走路的小子,在他粉嫩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都很漂亮啊。叫什麽名字呢?”


    劉氏看見廠科喜歡孩子,開心的笑了笑,“大的叫做衛國,小的叫做保家。”


    廠科大汗,怎麽跟我叔叔一個名字啊,“不好聽,得改一改。”


    劉氏有些慌亂,“您的意思是讓他們改名字麽?”


    廠科大概猜到她擔心什麽,“你不願意?”


    劉氏搖搖頭,“不是,我隻是覺得這樣會對不起他們的父親,我是江西人,跟著我父親來京城做小買賣,後來父親死了,我就被他們的阿瑪給買回來做媳婦,如果他們改了名字的話,這劉家就斷根了。”


    廠科搖頭笑道,“你這觀念不對,須知道生父不如養父大,你可以在他們長大後告訴他們實情,他們流著誰的血,就是誰的種,不如就把我的名字分開吧,大的叫做種禾,小的叫做種豆。”


    劉氏默默的念著,“種禾,種豆。您的意思是,改名不改姓,叫劉種禾,劉種豆?”


    廠科嘿嘿一笑,“怎麽,不好聽嗎?”


    劉氏隻是覺得怪怪的,也談不上不好聽,嬌羞的看了廠科一眼,“你一來就給他倆改名字,你又不是他們的什麽人。”


    廠科自豪的摟著劉氏,“我既然敢到你家來,我以後就是這倆孩子的養父了啊,你怕我養不起你們三個麽?”


    那個四歲的小男孩撲到他媽的懷中,不敢去看廠科,被廠科也抱了起來,“你以後就叫做劉種禾,怎麽樣,喜不喜歡?喜歡就讓你天天都吃紅燒肉哦。[]”


    劉種禾被廠科抱著,“我叫劉種禾,我叫劉種禾。”


    廠科笑道,“怎麽樣?本人都沒有意見了,你有什麽意見呢?”


    劉氏愛憐的在孩子的腦門上點了一下,輕聲的對廠科說,“謝謝,我還以為你想讓他們連姓都改了呢?”


    廠科淡淡的說,“隻怕等他們長大,看見他們的弟弟妹妹們都姓不同的姓的話,會央求我將他們的姓都改了呢,到時候再說吧,我也是尊重本人的意願的,到時候你不許說話,聽憑人家自己的決定,我也不說話,你看這樣公不公平?”


    劉氏點點頭,“公平。”抱著老大,“快下來,你一下子抱兩個,別累著了。”又想起廠科說他們的弟弟妹妹,頓時羞得粉臉粉紅,不敢做聲了。


    “沒有多少口糧了,你坐一會,我去跟隔壁的二嬸借一點麵來。”劉氏揭開鍋蓋,?宓饋?p>廠科微微的一笑,依然抱著那剛學會走路的劉種豆,“別做飯了,都沒有東西,做什麽飯?今夜你就隨我去我的四合院,我那兒什麽沒有?怎麽?你覺得這樣委屈了?”


    劉氏紅著臉,眼眶也紅了,搖搖頭,“不是,這樣的待遇,奴家受不起的,不知道軍中多少的女人要眼紅的要命呢,奴家不配大人這樣待我。”


    廠科笑道,“原來你是江西人,難怪我一見你就覺得投緣,別說了,抱著孩子走吧,等會我會讓親兵過來幫你收拾屋子的,算了,也別收拾了,你這些衣服都舊了,明天你自己上北京城裏麵去置辦些新衣服,給孩子們也買新衣服。”


    “你覺得江西人跟你有緣麽?”劉氏有些好奇的看著廠科。


    廠科淡淡的一笑,也不去解釋,“一個關係很近的人,他也是江西人,我從小跟他一塊長大的。”


    劉種禾大叫著,“哦,我要穿新衣服咯。”


    廠科看著劉種豆新了半天,都麽有說出衣服兩個字,估計是他剛學說話,還說不好,更加的喜歡,又在劉種禾和劉種豆的臉上分別親了一口,最後在劉氏的臉上也親了一下,劉氏沒有想到廠科會當著劉種禾的麵親自己,粉臉頓時羞得更紅,給了廠科一個好看的白眼,讓廠科不由的就想多了鈕鈷祿灝蕾。


    雨停了,廠科帶著劉氏和兩個孩子走在銳健營家屬區的大路上,遇著男人都給他們半跪著行禮,遇見女人都給他們做一個深蹲的福禮。劉氏頭一回覺得自己活得像是一個真正的人了,原來的那些白眼和嘲笑,瞬間便化作了畢恭畢敬,臉上也始終保持著難以抑製的淺笑,讓廠科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完巴圖驚奇的看著廠科領著劉氏和兩個孩子,忙過來給劉氏半跪著行禮,“少奶奶好。”


    劉氏慌忙還禮,“完大爺,不用這樣多禮,奴家還沒有感謝大人的恩情呢,如果不是你介紹我到大人這裏來做工,也不會有奴家的今天。”


    廠科發話了,“都不用客套了,以後見麵的機會還很多,劉氏,你現在起就用你自己的本名吧,這些禮儀你受得起,尊卑還是要分的,你現在就是我廠科的女人,當然是他們的少奶奶咯。玉娘是二少奶奶,你就是三少奶奶吧。”


    劉氏點點頭,“是,我原本的閨名叫做唐嫣。”


    唐嫣,廠科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似乎這個名字很熟悉一般,他並不清楚自己對唐嫣的感情是怎麽樣,但這個女人是不是自己的九世情緣的女人,他都覺得不重要,一個人不要太去在意自己的前世是什麽樣子的,這一世永遠是最重要的,“唐嫣,很好聽,以後你就用這個名字就可以了。”


    劉氏知道自己是嫁過一次人的女人,廠科能夠這樣對自己,她已經很知足了,廠科不但給了她名分,還讓她將兩個孩子接過來一道住,她又還能奢求什麽呢?對廠科行了一個福禮,“是。”


    “完巴圖,你去安排,今晚加餐,讓弟兄們都好好的樂嗬一下,可以喝酒。”廠科笑著看了看完巴圖,他是規定軍中禁酒的,而且廠科的規矩大,他不讓喝的話,誰敢偷喝呢。


    完巴圖喜笑顏開的敬了一個軍禮,“???p>安頓好兩個孩子睡下,劉氏心情卻很緊張,不知道該不該到廠科的房裏去,她端了一盆熱水去給廠科洗腳。


    廠科沒有阻攔她,看著唐嫣雪白的小手,帶著一點老繭的小手,在自己的腳上按摩著,他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嫣兒,你會不會覺得這樣對你太不尊重了些?”


    “大人,這樣已經很好了,像您這樣的身份和我這樣的身份,人家大都是把我們這樣的女人當成是玩物一般的,誰能不羨慕嫣兒呢?”唐嫣說著就甜甜的一笑,廠科知道她是發自內心的。


    “其實你心裏也不要覺得有什麽遺憾,我覺得這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用弄那些虛禮的,等過段時間,我就帶你回家見我阿瑪,也帶種禾和種豆去,他老人家一定會喜歡的。”廠科想老頭確實應該會喜歡的,自己也跟他沒有什麽血緣關係,現在讓老頭提前嚐到些天倫之樂,也許是最好的,他怕老頭都等不及玉娘生就!想到老頭,心情又差了一些,不知道哪天才能夠過上安安穩穩,一家人和睦容容的日子。


    “對了,您說您一個親近的人是江西人,他是哪兒的啊?奴家是景德鎮的。”唐嫣看廠科沒有說話,神色也有些哀傷,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故意打岔著。有經驗的女人還是比較懂男人的,這點蘇三娘雖然比唐嫣要大幾歲,卻也不如唐嫣。


    廠科猛然睜開眼睛,“你說什麽?你是景德鎮的?”他已經用家鄉話在跟唐嫣說話了。


    唐嫣也驚奇的看著廠科,“大人您還會說奴家的家鄉話?”


    廠科問過了唐嫣的祖籍,知道離得不遠,卻沒有什麽關係,他更加的欣喜,許久未用的鄉音,說起來格外的停不下來,這一夜兩個人談論了許久家鄉的風土人情,似乎兩個人都找到了知音,不再為異鄉的生活而苦悶了,在唐嫣嬌喘的時候,廠科也讓她用家鄉話,幹起來格外投入。聽著家鄉話版本的大人,跟和蘇三娘在一起的時候,感受又自是不同的。


    “萬歲,此事萬萬不可!破壞祖製就是開了一個能夠亂政的口子,如果今後各級軍隊都自主開廠,將不利於我朝廷對軍隊的控製,短期內是能夠增加國庫的收入,但長此以往,弊大於利!萬望皇上三思!”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言官,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承奏。


    眾王公大臣也紛紛的附和著老言官的論調,肅順冷眼旁觀,暗道鬼子六的勢力不小,這事兒,誰都能看出是利大於弊,這在京畿重地開廠,有什麽無法控製的?但他卻隱忍著沒有說話。


    鹹豐有些不耐煩,“你退下吧!古貪圖,你說,這是你的條陳,你說說你是怎麽想的。”


    古貪圖暗暗的叫苦,他被廠科給擺了一道,才上了這麽個違反他自己本意的折子,讓他說,他哪兒知道該怎麽說啊,但是現在皇上點命了,也不得不站出來跪下,“啟稟萬歲爺,這都是鑲黃旗副參領廠科的革新建議,奴才是覺得可行,才上折子的,具體的想法的話,奴才看能不能讓廠科本人來大殿呈報,會更為準確。”老頭十分的精明,意思是他隻是一個傳話的,是一個尊重下屬想法的上級,具體跟他沒有關係。


    肅順也早料到老頭要這麽說的,看了眼鹹豐,鹹豐也看了眼肅順,奇怪他怎麽還不說話,“宣廠科覲見。”


    太監立刻高聲唱諾,“宣廠科覲見。”


    廠科一身從五品朝服,穿戴整齊,走路間昂首闊步,讓一眾至少是四十歲往上的朝臣,不由的感慨青春無敵,似乎廠科能夠給這沉悶的朝廷帶上一股青春風暴一般,玉樹臨風中還能夠讓人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一股富貴之氣,這是一種天生的貴氣,跟廠科在現代沒有太多的階級自卑感有關係,現代社會中的階級雖然沒有消除,但已經不可能像是古代一般了,在網上愛罵誰罵誰啊,嘿嘿,皇帝,大臣,在廠科的眼中也隻是一群穿著戲服的政客,他是不會真的畏懼的。


    “微臣廠科,叩見萬歲,萬歲,萬萬歲!”廠科的聲音洪亮,中氣充沛,讓鹹豐對他的印象極好,不像是那些死氣沉沉的大臣們,說話都是一副有氣無力,故作深沉的模樣,“平身。”


    鹹豐一邊看著廠科的淡然談吐,一邊玩弄著手中的玉扳指,“廠科,你自己說說你開辦火柴廠的提議吧,大臣有人說會擾亂朝綱,減弱朝廷對軍隊的控製,長期下去還會生亂子。你怎麽看?”


    廠科上朝是抱定了要舌戰群儒的打算了,大不了就是被革職,朗聲道,“微臣認為,這都是誤國之言,說這樣的話的人其心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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