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科和張珍藜的身下是鋪著毛毯的,他伸開雙臂,累得往後一倒下,將張珍藜拉著伏在了自己的手臂中,看著滿天的星光,聽著身邊嗶嗶啵啵作響的篝火中燒著大根的木頭的聲音,“不會,今天是我的指揮有問題,也是因為咱們這支部隊磨合不久,還很難達到戰術要求!現在我們來分析一下,李瑞的一萬人的動向,和福濟的兩千人的動向!”


    張珍藜已經累了,靜靜的伏在廠科的懷裏嗯了一聲。


    廠科在她的額頭輕輕地一吻,“睡吧,沒事的,清軍隻敢等著我們去打他們,他們來劫營,還沒有這麽大的膽子!”


    張珍藜搖搖頭,“你說吧,我聽著呢,你先告訴我你打算怎麽做,我好安心一些。”


    廠科的體質好,雖然累了,現在休息一陣,倒也不是很困!“福濟經過了今天的一戰,一定是休整**,明天會合了人馬趕緊退回安慶!李瑞則趕緊守著合肥,隻要守著了這兩個重要的城池,他們的烏紗帽就保住了,他們打仗不行的主要原因就是想著怎麽保住自己的烏紗帽,保住自己的頂戴花翎!倒不是說他們完全不懂得怎麽打仗!我們上次大阜陽,不是還得了一千多匹戰馬嗎?明天隻管讓二百管糧草的馬隊,帶著所有的戰馬往六安靠攏紮營,原地待命,我們帶著三百多騎兵去打舒城,做出要進攻合肥的態勢!這樣李瑞就不敢再顧著其他地方了!”


    張珍藜又輕輕地嗯了一聲,“我還以為你真的帶著這幾百人去拚命呢,隻要知道你是真的要撤退,我就安心了。(.好看的小說)”她已經睜不開眼皮了!


    廠科細心的為張珍藜擦著臉上的汙漬,看著懷中熟睡的睡美人,輕輕地一笑,也擁著張珍藜進入了夢想!


    李瑞已經到達了合肥,他在六安一撲空,就率領大軍返回了合肥,從徐州和河南借調的大軍,一看戰事鬆了下來,都要起身告辭!被李瑞用重金苦苦挽留!他是真的怕了!擔心廠科來進攻合肥,雖然這是杞人憂天的想法,但是廠科能夠聯係帶著一千人跟自己的重兵團作戰,早就把他的膽子嚇破了!


    等接到了廠科正在進攻舒城的消息,他還暗自慶幸自己的看法是正確的!趕緊將附近州府的兵馬都往合肥調動!隻要保住合肥,他什麽都不怕!


    廠科在舒城沒有遇到多少抵抗,繼續向北!


    休整了兩天的三百多撚軍已經恢複了生氣,大家都是浴血沙場的亡命徒,傷心歸傷心,活人還是要繼續走的!加上連日的大勝,士氣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這個時候的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禁的讓廠科佩服,他是不太看重殺了多少人,他會注意自己一邊死了多少人!因為廠科知道朝廷的補充兵員的能力,殺了的人也都是老百姓,不用倆個月,兵員又會得到恢複的!這並不能說明什麽問題!


    而這些撚軍則看重的是殺了多少人!這十來天的時間殺了上萬人,在他們看來,死個五六百人,實在是不值得怎麽難受的!


    張珍藜跟廠科策馬並行,在舒城休息了一晚上之後,小丫頭已經恢複了幹淨素雅。“我們還要往北啊?你不怕李瑞出來跟你決戰嗎?做做樣子不就可以了?”


    廠科搖搖頭,“要做樣子,就要做到位!他不敢出來,現在就算是打到合肥,他都不敢出來!今天打肥西,打個四五天,再從肥西往西走,給我們的糧草大軍挪出足夠的時間!在六安跟咱的糧草大軍會合!”


    張珍藜嘿嘿一笑,“才兩百人,也能夠叫做大軍啊!”


    廠科很不滿,“我們的糧草大軍雖然隻有兩百人,卻有三千多匹戰馬,有足夠五千人吃三年的糧草,還有三十多門紅衣大炮,這還不叫做大軍啊!給我配上五千精兵,我都可以打到北京去!”


    張珍藜咂咂舌頭,她已經有幾天沒有看見廠科這幅趾高氣昂的模樣了,美目白了他一下,“總是這麽自信幹什麽?真討厭!”


    廠科大汗,“那你希望我怎麽樣?好,從現在開始,都交給你指揮,行不行?”


    張珍藜嘟了嘟小嘴,“德行,你最厲害,都聽你的,行了嗎?”


    合肥城中的李瑞,每天看著從肥西方向傳來的告急文書,都急的團團亂轉,他已經被廠科嚇破了膽子了!同時讓河南的,和徐州的總兵好好的鄙視了他一番,不過這裏是安徽,不幹他們的事情,要不是看在李瑞給的銀子的份上,他們早打道回府了!


    李瑞大罵苗沛霖害人!本來一直是跟安徽北方的撚軍主力相安無事的!這一下讓他白白損失了二十多萬兩銀子,還被福濟來信大罵了一回!雖然同是總兵,福濟顯然比他的權力要大!


    “大人!撚軍派人來了!說要跟大人秘密和解!”一個師爺跑過來。


    書房中正氣不順的李瑞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此話當真?跟撚軍和解?”


    師爺走到李瑞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大人,這未嚐不可啊!他們要是總是跟咱們在這耗著的話,河南和徐州的七八千人的軍餉都要大人來開銷,這數目比和解要大多了!而且一旦和解了,撚子們不往南邊來,以後咱也不往北邊去,您這官位不就穩當了嗎?”


    李瑞點點頭,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都是他媽的這個苗沛霖,把老子給害苦了!說什麽一定能夠剿滅了撚軍,我還指望靠這事登上巡撫寶座呢!”隨即又壓低聲音問,“撚子要多少銀子啊?”


    師爺伸出了兩個指頭,李瑞摸了摸額頭的細汗,“兩萬兩?”


    師爺搖搖頭,李瑞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什麽?二十萬兩銀子啊?”


    師爺忙著給他扇風,雖然是冬季,但咱文人嘛,總是要帶著扇子才好顯得有學問不是,“大人!劃算啊!咱大不了就當做是幫撚子們幹上一年,等您過一陣子可以向朝廷表功,說您打的撚子再也不敢往安徽來了!您說呢?”


    李瑞痛苦的抱著頭,腦子裏麵飛快的算著賬目,重重的點點頭!“也行!你到底驗看清楚了嗎?別是蒙人的吧?”


    師爺又搖了搖扇子,“看清楚了,他有撚子大小姐的令牌,這黃金令牌做不得假,整個北方誰不認識啊?”


    李瑞哼了一聲,“這回算是丟人丟到家了,二十萬兩銀子就二十萬兩銀子吧!隻當是花錢買太平了!但規定他們,在整個安徽,隻準待在毫州宿州一帶的!一步也不許往南邊走了!”


    師爺點點頭,“成,我去跟他們談!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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