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離去,於夫人臉色鐵青,氣得重重地跌坐在椅說不出話來,老夫人麵色也極為難看,歎了一口氣說:“這個女人是瘋了,平時因為妒忌轄治轄治那些丫頭,讓她們吃些苦頭也就罷了,你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今天竟然做出這等事,傳出去了讓奉直如何在人前立足!”


    於夫人痛苦地說:“她若真不能容,索性毒死或攆了,兩個通房丫頭不要就不要了,偏偏要想出這等手段,讓我們和奉直都麵上無光。(pm原是我們高看她了,以為大家子出來的,總是有些心胸的,還能容不下丈夫的一兩個婢妾,就是容不下,要打要殺還不是由她,也不至於使出這等下作手段!”


    老夫人冷冷一笑:“她這才是陰狠呢!若明著打殺了,影響她的賢名不說,奉直必不會善罷幹休,說不定兩人就反目成仇,不是有違她的初衷嗎?隻有使這種手段,才最害人又不傷己,至於侯府和奉直的臉麵,她安排得如此周密,知情的都是她的心腹,也是料定我們必要想辦法瞞了,才會如此大膽!”


    於夫人抬起頭:“媳婦說句不敬的話,那仙兒不是老太太調教的人嗎?有什麽就應該及時告訴老太太才對呀,怎麽倒瞞得水桶似的?”


    老夫人麵露恨意:“不瞞你說,這死丫頭,先前還一昧哄著我,我還想著靠她知道些消息,可誰她竟幫起淩氏欺騙我們!枉負我對她的好!”


    於夫人淡淡地著她:“娘也先別急,說不定她並不知情。


    “但願她是不知情,這麽大事她若知而不報倒幫著淩氏,我能把她扶上去,就能讓她跌下來!”


    看到老夫人中的狠意,於夫人打了個寒噤隻怕老夫人當年的手段不比淩意可差了要不然老侯爺姬妾成群,於文遠也不至於連個兄弟姐妹也沒有。


    “娘不要想太多了,不過個家生子而已,捏死她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以後再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勸得了雲氏聽從我們的安排?”


    老人為難地搖搖頭:“如果僅僅是瑞王酒後亂性是意外之災。虹兒那丫頭下場不算太壞必雲氏能想通。可這完全是淩氏一手設計地。雲氏又不是傻子。我們都能看得出。她怎麽看不出?就憑這一點。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就怕不肯聽勸活要拉著奉直作主!”


    於夫人麵色一冷:“她害奉直不夠嗎?淩氏能對付她。也不過是因為她占了奉直地心而已天這件事說來說去還是因她而起!若她不肯聽勸鬧將起來。一個男人知道這件事鬧受不了。鬧又鬧不過不是把奉直推到刀尖浪口讓他進退兩難嗎?何況為一個小丫頭和瑞王反目成仇。不是更讓人笑死我們於家?別說一個虹兒。就是瑞王對她用強。試問我們又能奈何?她若真心對奉直。就該明白這個理!”


    老人點點頭:“是這麽個理。不過這會她情緒正激動。我們要好好安撫。先穩住她再說。她若提什麽能辦得到地要求。先應承下來。當務之急是穩住她不要鬧。把奉直瞞得死死地最關鍵。其他都是小事。”


    若水呆呆地坐著。她已經哭不出來。心裏全是恨。強忍著不去找奉直哭鬧。正想著。小藍進來了。直接就說:“老夫人派人來傳。請姑娘速速過去!”


    若水明白是為下午地事。她正巴不得見老夫人。也顧不上多想。一把推開兩個看守著她地嬤嬤就跟著小丫頭走了。


    一路悲憤交加。心神恍惚顧不得多想。恨不得立即找老夫人和夫人控訴淩意可地惡毒陰險。自從進得這長安城來地所有地委屈、不滿、屈辱一齊湧上心頭。一切地一切生。曾經信誓旦旦地奉直都是那麽無可奈何。今天生了這麽大地事。他竟然還在酒醉不醒。可憐地虹兒。誰來為她做主?


    一直走到老夫人的院門口,門口的兩個嬤嬤連忙說:“姑娘快進去,老夫人和夫人在等著你!”


    若水一愣,方才漸漸清醒過來。老夫人和夫人能知道這件事,一定是淩意可過來秉報了,這麽大的事她不敢隱瞞,她能秉報一定有她的說辭,定會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全推到瑞王和王妃身上,不行,自己一定要揭她,讓大家看清她的陰險和狠毒。


    她不理兩個嬤嬤,徑直走了進去,撲通一聲跪下,泣不成聲。老夫人和夫人麵麵相覷,看來她真的很看重這個丫頭,今天的事


    誰心裏都不痛快,這瑞王也太不顧奉直的臉麵,在他白晝宣淫不說,還強暴他的通房丫頭。


    可是兩人很快恢複了理智,現在不是讓她難過的時候,得趁奉直還沒醒來,趕緊把事情給解決了。


    於夫人長長歎了一口氣,親自去拉她,若水悲不自禁,說什麽也不肯起身,一邊哭一邊求著:“求老夫人和夫人為虹兒做主!可憐她自幼失親就在我家為奴,陪我長大,又對公子和我忠心耿耿,從無半點過錯,誰想今日遭此橫禍!”


    “別哭了,事情已經生,瑞王酒後亂性,也怪不得別人,還好他總算肯負起責任,王妃也大度能容,虹兒在瑞王府也不會受苦的,也算是她的福氣!“


    若水驚訝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於夫人,半晌才嘴唇哆索著說:“虹兒就白白被糟踏了?她一向對公子和我忠心耿耿,卻落得如此下場!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原本想著同侍一夫能一輩子不分開,現在被生生分離不說,虹兒一個已經破身的通房丫頭,就是去了瑞王府,也隻能一生為奴為婢,連生子的資格也沒有,不過忍辱偷生、苛延殘喘罷了,還有什麽福氣可言!”


    若水邊說邊哭,蓬亂,眼睛紅腫不堪,唇上也咬出了血痕,麵若白紙、目光悲淒,讓人不忍目睹。


    看到她悲憤交加,情緒極激動的樣子,老夫人怕她鬧將起來,朝於夫人使個眼色,親自起身扶若水起來:“孩子,你若真為虹兒著想,就聽我說!”


    若水踉蹌著起來,目光悲淒,冷冷地看著她不語。


    老夫人按她坐下,細聲:“千錯萬錯,錯已做下,你再難過隻能傷自個的身子,不如我們好好合計合計!不為別人,就為虹丫頭,你也該聽說我!”


    提虹兒,若水又想起那幅慘樣,剛剛止住的眼淚又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


    “你現在就是拿刀砍了瑞王,也改變不了虹丫頭已經失貞的事實,自古女子餓死事小、失貞事大,一個已經失貞的通房丫頭,哪怕是被逼無奈的,就是我們留她一條命,她自己在侯府能呆下去嗎?無論怎樣,瑞王爺和王妃能帶她回王府,總算給了她一條活路,你要能想得開!若你鬧將起來,瑞王府必不會再留她,你這不是害她更慘嗎?”


    若騰地一聲站起來:“這麽說,我還該對瑞王爺感恩戴德了!如果世上的惡徒對女子用了強最後又娶了她,是不是就成了恩人?”


    她不待說完,說憤憤地往外撲去:“既然老夫人和夫人不能為虹兒作主,我就去叫醒公子!虹兒是他的女人,試問他怎麽受得了自個的女人在自個的臥房裏被人強暴!”


    於夫人上前一把抱住她:“你想害慘他嗎?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奉直知道!你太激動了,凡事講究三思而行,你能不能耐心聽我和老太太把話說完!”


    老太太沉下了臉:“你也是識字之人,定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道理。


    瑞王爺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兒子,生母盧貴妃雖非皇後,卻是宮中地位最高也最受寵的嬪妃,再加上內有淩相,外有舅父重兵,儲君之位非他莫屬!我們侯府若得罪了他,這滿府上下還有活路嗎?你不能隻顧著你的丫頭!”


    於夫人也冷冷地說:“此事若張揚開來,別說侯府的臉麵了,你讓奉直情何以堪?他不找瑞王鬧事咽不下這口氣,他若鬧將起來,連累的就是整個侯府,到時抄家下獄,你和虹兒這些年輕女子下場是最淒慘的!說不定你的父母家人都要受到牽連,你好好掂量掂量輕重!千萬莫要意氣用事!”


    若水痛苦地跌坐在椅子上掩麵不語,老夫人沉重地歎了一口氣:“別說一個瑞王爺糟踏了虹兒,就是要了虹兒的命我們又能如何?我們這滿府上下的命都由皇家說了算!說句犯忌諱的話,帝王家就是這樣,就是父霸子媳,子也不得不忍,兄占弟妻,弟也不得不從!更別說皇子強暴臣子之婢了!就是瑞王妃和你家少奶奶也無可奈何,你若鬧起來無異於以卵擊石!”


    “少奶奶!好一個賢良大度、端莊高貴的少奶奶!誰能想得到她因為妒忌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晚上八點左右加更!敬請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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