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朝中大臣銀青光祿大夫謝德勳嫡妻病逝,娶僚的女兒田氏做填房,夫妻恩愛,全家和樂


    可惜田氏進門三年不育,嫡妻也未留下子女,夫妻倆膝下荒涼,一心盼著有一男半女,幾番思量,田氏決定給丈夫納幾房妾室,卻因為婆婆過世未滿三年不能為丈夫納妾,就讓丈夫把自己的陪嫁丫頭玉蓮收了房,怕被人彈劾丁憂期間納通房丫頭,就一直對外瞞著,玉蓮平日仍作丫頭打扮,隻在晚上服侍謝德勳,外人並不知情。


    謝德勳是一位清秀儒雅的謙謙君子,年方三十,正值壯年,玉蓮年方少艾,與主子感情親厚,又跟了這樣的男子,心滿意足,兩人相處甜蜜融洽,她倒也爭氣,半年後就了。


    夫妻倆高興之餘,為了不惹事,想法設法地瞞得密不透風,對外說是嫡妻有孕,孩子出生後也能有嫡子身份。第二個五月,玉蓮產下一千金,對外說是夫人所生,雖是女孩但也百般恩寵,起名若水,並許諾丁憂期滿就納玉蓮做姨娘。


    很快一個月過去了,謝家喜得千金,大宴賓客,田氏抱著打扮一新的小若水喜氣洋洋地接受客人的祝福,酒宴正酣之際,時任禦史大夫的淩敬敏突然帶著一隊羽林軍,先把謝府圍得水泄不通,又衝進來團團圍住滿府的主客奴仆,誰也動不得,然後宣旨說謝家謀反皇命抄家,對著官府的簿子一個個查著,生怕漏了謝家一個人。


    橫禍在大喜之降,謝家一片哭叫喊冤之聲,已被灌得半醉的謝德勳見是死對頭淩敬敏道今日被栽贓陷害,大禍臨頭,狠毒的淩敬敏是絕不會放過他全家的。


    查清之後客人很快被驅,奴才們被看管起來準備官賣,家產洗劫一空,混亂之際,田氏把當日所收的銀票全塞到玉蓮懷裏,期望皇恩浩蕩放過繈褓之中的小若水,由玉蓮撫養**,給謝家留一點骨血。(.)


    可是淩敬敏顧謝德勳和田氏的苦苦哀求謝家大小主子全被下了獄,可憐的小若水剛剛滿月就隨父母下了詔獄,玉蓮名份上仍是普通的奴才,外人並不知情被放過準備官賣。


    晚上玉蓮花了幾張銀買通看管之人,趁亂逃出處去求謝德勳昔日好友,希望他們能向皇上求情放過謝家大小性命,可是大難臨頭,人人皆求自保,沒有一個人敢出麵。


    第二天仍然沒有一個人肯出麵,玉蓮絕望之餘及女兒若水在獄中沒有奶水吃,橫下心來準備去陪女兒和主子,一家人死活也要在一起買了一些吃食去探獄,花了不少銀子之後卻被告知女兒已經病死獄中,謝家十餘口人早已押赴法場準備行刑。


    玉蓮抱著已冰冷僵硬地女兒。萬念俱灰。她找地方掩埋了來到這世上才剛剛一個月地小生命。忍著莫大地悲痛。替謝家大小斂屍安葬後。銀票也花得差不多了。就來到一個小庵。準備出家為尼了此殘生。


    可是卻有人向淩敬敏報告了她到處求人救謝家大小之事。狠毒地淩相怕留後患就派人殺害她。好心地師太放她從一條外人不知地小路逃走了。自己卻被泄憤地淩府家丁殺害。


    悲憤至極地玉蓮決定遠走他鄉。隱忍度日。靜待時機報仇。當逃到鳳翔府時。疲憊不堪地她暈倒街頭。被外出經商地雲世祿所救。


    玉蓮醒後。不敢說實話。隻說自己叫荷雨。是京城一富家小妾。生子不足月病死。被主母認為晦氣趕出。現在無處可去。


    剛好雲老爺接到家信。說家中妻子剛產下女兒。正四處找奶娘。玉蓮想起慘死地女兒。心裏湧起一絲憐愛。就肯求雲老爺想去雲家作奶娘。雲老爺見她識文斷字。儀容舉止不俗。又見過世麵。將來教養女兒再好不過。遂及同意。帶她回到雲家。哺育出生才幾天地寶貝女兒。


    玉蓮得到雲老爺和雲太太地同意後。給雲家千金也起名若水。從此把全部地愛全投到她身上。化名雲荷雨在雲家過上了平靜安寧地日子。慢慢地心中深埋地仇恨似乎漸漸淡忘了。直至來到侯府。得知奉直地嫡妻竟然就是淩敬敏地女兒。一直百般打壓算計若水和虹兒。才又激起了昔日冤仇。


    若水驚呆了,她盯著奶娘簡直不敢相信,一向平和慈愛的奶娘竟然還有這樣悲慘的經曆,她竟然在十幾年前就和淩家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雲荷雨仍然沉浸在往日的痛苦中,她無比悲淒地說:“你不知道,好慘呀!我花了許多銀子,他們卻說我的女兒已經病死了,她那麽小那麽純潔,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她留在那汙穢陰暗的地方,又花了許多銀子,他們才許我抱走她。你不知道,她小小的身子就被丟在臭水溝旁準備找人扔掉,大熱天


    :爬了一臉,你不知道我見到那一幕心都快碎了!她餓和詔獄的汙濁才死的!”


    若水心痛的抱著雲荷雨,聽她哭訴著這一幕人間慘劇,一直以來,隻有奶娘疼愛她、憐惜她,今日她無比疼惜地抱緊她安慰著。


    雲荷雨終於哭夠了,憤恨地說:“十六年前,淩敬敏害了我的女兒,如今他的女兒又要來害我的另一個女兒!你放心,我絕不會讓她得逞!”


    若水抱住她:“奶娘,淩家權勢熏天,別說我們,就是一般朝廷官員也拿淩家無法,你一定要忍住,報仇的事以後再說,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雲荷雨點點頭:“這我知道,以我的力量想報仇無異於以卵擊石,我不會去做那樣的傻事。我隻想保護好你,不讓她們再害你!”


    若水點點頭,又:_起虹兒,淚流滿麵:“可是虹兒已經被害到這種地步,難過就一輩子在瑞王府做丫頭嗎?”


    “別著急,事已至此,難過也用,我們以後再想辦法,淩家姐倆是死對頭,暫時來說,虹兒在瑞王反而更安全,可是淩氏絕不會放過你,現在最危險的是你!”


    若水想起仙,憤憤地說:“每次淩意可害我們,總少不了仙兒做幫凶,她是府裏家生子,熟知府中情況,從祖輩起就在府裏為奴,嫂子在府裏打雜,哥哥在莊子上,地位雖低根基卻很深,她要做惡讓人防不勝防。這次淩意可下套,她可是出了大力的,我們暫時拿淩氏沒辦法,卻一定要先除了她!再說她本是老太太的心腹,如今卻投靠了淩氏,老太太早就心生不滿,淩氏不過是利用,哪會真護著她,我們要除掉她應該比較容易些。”


    雲荷雨欣慰地說:“孩子,終於長大了,知道做事量力而行了。你的想法很好,現在我們根本拿淩意可沒辦法,隻能慢慢給她下藥,讓她暫時不能生養。仙兒完全可以先除去,這種陰毒下作的女子是最可怕的,不除掉她你一生都不得安寧,不過這件事我們要好好謀劃,不能掉以輕心!”


    若點點頭,雲荷雨忽然想起什麽:“仙兒的哥哥在哪一處莊子?”


    若水想了想:“象在城南的莊子上,對,就是在城南的莊子上,仙兒親口說的。”


    雲荷雨麵喜色:“這就好,真是天助你我,如果在城南,我就有辦法對付她。”


    見若水麵露不解,拍拍她說:“我在廚房裏,經常有各處莊子孝敬主子東西,城南莊子的管事一次來送東西,竟是我以前在謝家的舊識,我們已經相認了。謝家出事後,奴才全部官賣,他被靖侯府買回,如今十幾年過去,已經娶妻生子,並做了莊子的管事,他若肯相助,這件事十拿九穩,而且不要我們動手。


    “可是他肯幫我們嗎?這麽多年了,他現在有妻有子,日子和順安穩,肯冒這個險嗎?”


    雲荷雨看著若水擔憂的樣子笑了:“別擔心,隻要謀劃得當,是不會給他帶來任何麻煩的,隻會讓主子更信任他。謝家主子以前待奴才寬厚仁慈,主仆感情很深,他若知道是為了對付淩敬敏的女兒,一定會幫我們的!”


    若水這才放心地點點頭,方才想起問:“奶娘,你是怎麽進來的,沒人現嗎?”


    雲荷雨搖搖頭:“放心,我有辦法。自從來到侯府,我就處處留意,苦心經營,以求辦事方便些。看門的嬤嬤喜沾小便宜,我就經常與她些小恩小惠,與她越來越親密交好,她自會放我進來。但是不能常來,勉得被人覺生,我還是躲在暗處保護你好一些。”


    說完站起身來,撥撥若水的頭:“現在虹兒不在身邊,你一定要給自己調教一兩個忠心伶俐的丫頭,身邊人很重要。我看小藍和小綠還不錯,隻要你善待她們,用心調教,她們會靠得住的。”


    若水點點頭,看她要走,可憐巴巴地拉住,囁嚅著說:“奶娘,我好象又有了身孕,對誰也不敢說,生怕被人現對付我,整天就盼著你來!”


    雲荷雨麵上一喜:“真的?有多少時間了?”


    若水臉一紅:“可能有一個多月吧,我月事已經過了十幾天了,而且身子怠倦,還老反胃,症狀和上次一樣。”


    雲荷雨連忙安慰她:“別怕,我一定想個穩妥的法子,保你平安生下孩子。我找機會跟那個管事的見麵後謀劃一番,先除了仙兒再說,有她在你身邊,我日夜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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