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感謝何常在大大的打賞………………


    喜寶坐在小圓凳上,抬起頭輕蔑的掃視了一圈兒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醫生大夫連帶看熱鬧的人吧?


    看樣子,這張勝貴還是那綠衫醫士給介紹來的,是他自己覺得不好救,想讓她也救不了,借機好教訓她幾句?


    還是給她一個難治的病人,給她出難題考考她呢?


    喜寶冷冷哼了一聲,那張勝貴似乎是察覺到了此刻的局勢,活了這麽大歲數的人了,對周身的世故人情多有了解,他緊張之後,很快反應過來,皺了皺眉頭,便開口道:“宋大夫說您雖然年紀小,卻有一些獨到的見解,才推薦我到您這裏醫治,您……”


    喜寶嗬嗬一笑,雖然宋大夫居心未必如張勝貴說的這麽平和,不過病人都是沒錯的,他總不可能是為了考考她,才故意病的這麽古怪的吧。


    朝著張勝貴安撫的一笑,喜寶點了點頭道:“這病的確難治,而且難以根治,不過絕不是絕症。”


    綠衫宋大夫朝著喜寶看了一眼,狐疑的在喜寶淡然而胸有成竹的臉上打量了一番,不等張勝貴開口,便插言道:“你莫非是知道他生的是什麽病了?”


    喜寶一挑眉,挑釁的看著宋大夫,口氣不善道:“難道宋大夫都沒診治出張老爺生的什麽病?”


    “噗!”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出櫃台,站在正堂門口,斜倚著門靠著的杜如林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眾人便不自覺看向杜如林,杜如林微微一聳肩,似乎也很是無奈,那眼神卻充滿了戲謔。


    宋大夫看了眼杜如林,又看了眼微微笑的喜寶。臉便憋的通紅:“好一個狂妄的丫頭,我自然是診治出來了!”說著,宋大夫走到喜寶身邊,指著張勝貴的腳道:“久站發胖,穿衣緊而瘀血,導致腳尖缺血肌肉骨皆壞死。這要截肢,不然這般爛下去,就沒的救了,血一旦壞了,人就完了。截肢的危險也很大。不過……”宋大夫說著,突然朝著喜寶冷冷一笑,眼睛裏滿是嘲諷。“您神醫蓋世,一定有辦法規避風險,對您來說,很簡單吧?”他將‘您’字咬的用力,可是一絲尊敬的意思都沒有。


    圍在四周看著的人。此刻便朝著喜寶看了過去。


    看熱鬧的就隻看兩個大夫針鋒相對,但是內行的卻是在看門道了。


    那些大夫們都是有一些經驗才敢做醫館的出診坐堂大夫的,這樣的腳,就好像有的病人遭重擊在肢體上,久不治就爛成這樣了,再也沒辦法挽回。哪裏爛就得砍掉哪裏,那爛肉要是進了心裏到了腦子,那就沒救了。


    能治。也不過是截肢吧,截肢可沒說的那麽輕鬆,砍和縫上又不是一個意思了……


    眾人看著喜寶,等著她開口。


    “哼,這可莫要逞能。若你真的治壞了人,就算病症變幻莫測。醫者醫人本來就存在著風險,我們也要因為你這樣不謙遜,且拿病人亂來,而參你一本,這日後北平城可要壓壓你,不允許你這樣醫治下去了。”綠衫宋大夫後麵的一個長須高個子大夫開口道,說的義正言辭,卻不過是給打壓她排擠她找一個理由罷了。


    哼,亂來?


    不謙遜?


    他們不管她的理由,不了解她是否真的會醫治,有能力,就這樣不講道理的給她定義為‘庸醫’,處處幹擾阻撓,其心何其毒!


    他們這樣就叫謙遜了?


    難道年長的人,就不能對年幼的人謙遜?


    年幼的人在年長的人麵前做自己能做的事情,表現的自信能幹,就是不謙遜了?她可不謙虛的蠻橫過,幹擾過他們?她可曾主動對他們出言不遜?


    她何時不謙虛了?


    他們從不曾站在探討和平等的角度與她相對,每一次他們都是趾高氣昂的以打擊欺辱的角度來對待她。


    欺生打壓小輩淩婦孺弱者!


    不過爾耳!


    “皮膚潰爛,肌肉潰爛,隻是表麵,你們怎麽知道他的腳骨也壞了?”喜寶抬起頭,挑釁的問道。眼神明白的在說:你們無憑無證亂說的!


    “這樣烏黑模樣,且爛肉以及滿眼到了腳背上方,這樣的情況下,骨頭還是好的?哼,那我就把我的腳也截斷了留在你木槿堂!”宋大夫突然激動的到,有的人就是受不得一點的指責,忍受不了一點兒批評和指正。不管自己對錯,都永遠堅持自己是對的。就好像自己的話是自己的命一般,不容絲毫冒犯。


    可是,大多數人的話都未必是真理,也絕不可能永遠無人言說評斷。


    喜寶又沒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是錯的,他何必這麽激動,男人,這麽不豁達不大氣,胸懷如此而已,能有什麽成就?


    喜寶嗤之以鼻,“且瞧我給你們展示一番。”說著就扭頭對杜鵑嘀咕了幾句。


    眾人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這小姑娘要幹什麽?


    挖開皮肉,給大家看骨頭?再切斷骨頭給大家看骨髓?


    當著大家的麵切肉斷骨?


    兒戲!


    張勝貴聽著身後一眾醫師的討論,駭的眼睛直突,嚇的麵色發白,嘴唇直顫――這小姑娘是為了要證明自己是對的,而拿自己開刀了啊!


    他忙擺手,忙不迭的道:“不不不!我不治了!曹大夫我不治了!”


    喜寶嗬嗬一笑,“張老爺,您這病,眼前看來……”說著,喜寶眼神掃視了一圈兒,將每一個大夫都掃了一眼,“還真就隻有我能救了。”偌大一個北平,這麽多醫師,看樣子是沒人能治這個病了,在這個時候,這樣的症狀畢竟還是少見罷,而且醫學條件不夠,要把這麽多症狀連結起來,分析出這個病症的前因後果,的確很難。


    她這話,可不是大話。


    張勝貴身後的醫師們一片嘩然,每個人都氣的七竅生煙,指著喜寶唾沫橫飛。


    “好一個張狂不知羞的女子,王老大夫說的一點兒沒錯,你就是不出人命不知道醫者的難為!”


    “讓你治,治出人命來,且看你怎麽收場!”


    “我們醫者多講究謙遜謹慎,怎麽會有你這樣輕浮張狂的?”


    “我就不信你這樣的醫者能當的了醫生,還指望一輩子做醫士嗎?你快現在就金盆洗手了吧!饒了大家的性命吧!”


    ……


    眾人一陣吵鬧,平時尊榮莊重,嚴肅穩健的,此刻也忍不住吵吵嚷嚷了起來,做了一輩子醫士,居然被一個這樣的丫頭質疑,還說什麽誰都治不了,隻有她能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喜寶卻向後一靠,淡然道:“張老爺,我不強迫你,你這樣病如果不治,截肢兩次,也無法完全解決病根,因為病根壓根兒就不在你的腳上。就算你減肥,也是不行的。當然,如果你不治,我自然不強迫你,醫士救人,自然也要你情我願。不然我強迫你的來醫治你,疾病變化無常,真的未能治好,你怪罪了我,大家也都不愉快。”她說了一通,又眯著眼睛微微一笑,“你來決定。”


    她臉上帶著笑,眼裏卻沒有笑,渾身散發著的一股氣勢,就好像一個絲毫無懼的女王,帶著威勢,壓迫著眾人。


    張勝貴隻覺得額頭流汗,心裏一陣陣的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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