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janezsy,王之兮的粉紅票,謝謝支持,繼續求支持………


    ……5k大章,寫了一天,還是沒趕上0點前更。求保底粉紅票!……


    他的話,她會相信嗎?


    “你從哪裏得到你想要的信息?”朱允炆回轉頭,看向喜寶,眼神裏有一絲疑惑。


    “市井茶館,菜場路邊……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句話不是無來由的。民智並不低微。”喜寶聲音很輕,讓自己的語氣盡量保持著淡然自在的狀態,而不顯得刻意。


    朱允炆嗯了一聲,民智。


    “你為什麽會跟我說這些話?”他抬起頭,看著喜寶,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為什麽突然說出這麽多冒進的話來?


    喜寶抿著嘴唇,回瞪著他,突然恨不得衝上去狠狠揍他一頓。今天經曆這些,在他們遇襲的時候,喜寶第一反應不是回自己馬車藏起來,而是鑽進他的馬車,想著自己有些身手底子,關鍵時刻也許能幫他一把。


    可是轉眼不過幾個時辰,他卻要殺她。


    心裏頓覺得委屈起來,她眼圈兒一紅,眼淚便開始在眼睛裏轉圈兒。扭開頭,她有些負氣,有些悲哀。卻全全壓下,她不願死,更不會冒然去做什麽,加速自己的死亡。


    朱允炆卻笑了起來,他笑聲低低的,笑聲漸漸清朗,他坐直了身子,伸直腿伸展舒絡筋骨,隨即吸一口氣呼出去,這口氣呼出去時,還帶著一絲笑意,“過來。”


    喜寶轉回頭,已經有些眼淚順著眼角往外流,又有一些讓她硬逼回去。她看了眼朱允炆的笑容。心裏更覺得委屈的不行,他都要殺死自己了,還要笑。在他眼中,自己就真的隻如螻蟻一般?


    他為何這樣冷血,這樣冷酷,這樣無情殘忍?


    咬住下唇,她還是站起身走到了朱允炆身邊,在他笑意盈盈的眼神注視中,她有些忐忑的坐在他身邊,對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少年。她也開始覺得忌憚和畏懼了。


    朱允炆見她坐的距離自己很遠,看了看她紅紅的眼角,見她即便如此。也還是努力維持著自己淡然的表情,不讓自己顯得特別狼狽。


    他的笑容變得更大了些。


    伸展手臂,他掌心擦著她的背,輕輕攬住了她的肩膀。


    “喜寶,你以為我會殺了你?”他輕輕一用力。她便半靠在了他懷裏。


    喜寶臉一紅,心念百轉。雙手絞在一起,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說她猜錯了嗎?想到這裏,她昂起頭,睜大眼睛看著他的表情,想要從他的表情和眼神裏。猜透他此刻的心思。


    朱允炆卻依然笑著,眼裏是笑意,嘴角是笑意。


    “你說出這麽多冒進的話。將你心裏一直不表露的東西都透出來了,是不是以為,我快要殺你了?”他手掌在她肩頭握了握,手指用力,手心溫熱。


    “您……您方才與我說朱權要殺您……這樣的話您都說了。難道還準備讓我活命?您不怕我一離開你,就去給朱棣放消息嗎?不怕我將你的知道。將你的猜測透出去嗎?”喜寶說到這裏,忙又閉了嘴巴。他是在套自己話嗎?


    擺出這樣溫和笑意濃濃的表情來,他想套她的什麽話?


    喜寶突然覺得自己在麵對眼前這個少年的時候,腦子完全不夠用。她就好像是一個想要跟上他腳步,卻完全跟不上的癡呆一樣。


    朱允炆抿著嘴唇,“你怕我嗎?”


    喜寶誠實的點了點頭,“如果因為冒犯您而死,太冤枉了。”


    他笑笑,忍不住繼續問,“怎樣死才不算怨?”


    “老死,死得其所。”她想了想,一邊想著,一邊有些迷茫。他掌心的溫度越來越高,她貼著他胸側的地方,也感覺到開始升溫了。他們距離太近,她甚至可以呼吸到他的呼吸。雖然旅途奔波,他身上還泛著一股香皂的味道,很好玩,溫熱的,騷動著她的感官。


    屬於成年人的心髒忍不住愈發狂跳,腦子也越來越難以快速運轉。


    “我不會殺你,至少,現在我不會殺你。喜寶,如果我想殺你,剛才那些話我也不會說。將死之人的嘴巴也是不值得信任的,除非真的已經死透了,才真的可以放心了。”朱允炆手掌在她肩頭揉了揉。


    他扭頭仔細看她,自己手掌下的肩膀軟軟的小小的圓圓的,正好在掌心下,隔著衣服輕輕抓緊,她會不自覺的有些緊繃的聳起肩膀。這樣近的距離,他能看見她抖動的睫毛呼扇呼扇,能看到她眼睛幹涸的眼淚流下的痕跡,能看到她鬢角的絨毛和皮膚上膚色的汗毛。


    她很漂亮,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兒,待她長成女人時,不知道會是何等模樣。現在她還沒及笄吧?已經這樣好看,這樣聰慧了。


    再過5年,會不會如妖孽一般?


    會有傾城之姿,禍國之聰嗎?


    他手掌一抬,輕輕覆在了她頭側,順著她的長發慢慢向下撫摸。


    手掌貼到她耳朵的時候,小姑娘縮了下,他手掌卻如影隨行,貼著她的耳朵而動,他手輕輕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耳朵鬢角,指尖觸到她麵頰上柔嫩溫暖的皮膚,觸手如凝脂,讓他有些微貪戀。


    喜寶忙低下頭,將自己縮起來。


    卻也不過是縮在他懷裏。


    朱允炆看著她又一次忍俊不禁,再膽大,也到底是個小女孩兒,麵對一個男人時,依然這樣害羞。


    想起她背對著自己擦拭麵頰和脖頸時,倒沒有這般害羞瑟縮嘛。


    “你不想做外室,也不想做小妾,可是偏偏喜歡你的人都是不凡之人,你待怎麽辦?”他突然開口。


    想起她說起朱棣的兒子想要納她為妾,她說起朱棣要納她為妾或外室時,她表情裏的縹緲和冷漠。他微微側頭去看她的臉,她卻深深低著頭。幾乎要將自己的臉埋在自己胸口。


    他保持著這樣的動作,仔細看著她,忍不住想到:為什麽四叔喜歡她呢?為什麽朱高煦喜歡她呢?


    她在他們麵前是怎樣的呢?也這樣大大咧咧好像不懂世情?也這邊大膽自在,率真可愛嗎?


    他查到她在都江堰時,住在陳瑄的宅子裏,那時候就有行醫,陳瑄並沒有阻止她拋頭露麵。


    四叔朱棣是在都江堰視察堤壩時第一次見到喜寶嗎?


    後來喜寶出現在北平,是四叔將她帶過去的。


    可是為什麽四叔竟然允許自己的兒子見到她,甚至到了喜歡她的地步。據傳朱高煦常常出現在木槿堂——喜寶在北平甚至還開了醫館。


    朱棣也沒有阻止她拋頭露麵。她說過,她想要開醫館。懸壺濟世,做一個治病救人的女大夫,靠著自己的辛勞和努力。養活母親和兄弟。


    朱棣是怎樣將喜寶帶到北平的?又是怎樣將喜寶帶回應天的?也是這樣共乘一輛馬車嗎?


    朱高煦常常去木槿堂,他和喜寶是怎樣相處的呢?


    在應天,朱棣常常將喜寶帶出去,甚至有幾次她沒能去花香入巷也是因為朱棣。他們都去了哪裏呢?做了什麽呢?


    她說不願意做朱棣的小妾,不願意做朱高煦的小妾。


    這是不是說。她隻是不想做小妾而已。她喜歡誰呢?朱棣?或者是那個比自己小幾歲,卻更敢打敢衝的朱高煦呢?


    想著想著,他心底不自覺冒出一股煩躁來,他眉頭微微皺起,臉上立即浮現出一層煞氣。


    直起身子,他閉上眼睛。手順著她發側滑到她肩膀,在她肩頭似有若無的按捏起來。


    喜寶低著頭不做聲,朱允炆是什麽意思?


    他此刻這樣抱著她。又說出這樣的話。


    他不想殺她,難不成真的願意全心全意的信任她,而不怕她將他的這些隱秘和想法告訴朱棣,告訴朱權或者任何什麽別人嗎?


    這份信任讓她有些心慌。


    朱棣曾經到應天不知做什麽,帶著傷跑到合肥縣。她知道這樣的事情,知道那個時候的年份。如果朱棣受傷的原因與宮裏這些人有關。她知道這件事,又與朱允炆交往過密,必然會讓朱棣不安。


    而她此刻又知道了朱允炆對朱棣他們了若指掌,還知道了朱允炆對藩王叔叔們心存忌憚,更知道他曾經受到過刺殺,懷疑是朱權……


    如果她與朱棣還有聯絡,那也必然會讓朱允炆猜忌。


    會不會有一天,她成了眾矢之的,朱允炆和朱棣都想殺了她?


    喜寶覺得好煩亂,她這樣一個敏感又前怕狼後怕虎的女人,怎麽就偏偏遇到了這樣左右為難的事兒呢?


    她好像已經沒有退路了。


    而且在朱允炆和朱棣這樣的人麵前,她本來也沒有後退或者其他主動權吧?


    抬起頭偷偷看了朱允炆一眼,此刻他閉著眼睛緊緊抿著嘴唇,嘴角透出一絲不悅情緒來。


    他在想什麽?改變想法了嗎?


    喜寶想起他剛才的問題,他在等她的答案嗎?


    “又或者……無名無分的過一輩子……”她想到花香入巷小築的老板娘陶蘇,她也有自己愛的人,也同樣不願意去做小妾,更不願意做外室被養著。


    所以陶蘇自己開了個茶館兒,自力更生,自己賺自己的錢,哪怕有一天那男人厭倦了她,心傷總能讓時間去平複,至少她還有花香入巷小築,她還有自己的一份事業,不是一個金絲雀,沒有了主人,便被餓死在鳥籠裏。


    “無名無分?”朱允炆聽到喜寶的回答,終於從自己的假想中回神,他看向喜寶,由於之前在想的內容並不另他愉悅,他看向喜寶時,眼神依然有些冰冷。


    喜寶抿著嘴唇,她的想法對他來說必然很無法理解,甚至離經叛道讓人不齒,可是……如果她逃不開朱允炆或者朱棣……任何誰的強勢,那麽她寧可如此,“既不是外室也不做小妾,依然自由自在的生活,隻不過身邊有一個男人。他可以陪伴一生。也可以做一個過客。”


    “但是,我絕不做他的附屬,他可以說來便來說走便走,他有他的自由。可是我也要有我的權力,我想如何生活便如何生活。他不能給我名分,便不要想著我處處遷就。我要做醫師便做醫師,我要出錢旅行便出錢旅行。我們都對自己的生活有百分之八十的支配權,那百分之二十,留給對方。”喜寶隻怕他誤會自己的意思,一字一句說的很快。她低著頭,不去看他的表情,隻怕自己說到一半。在他表情裏解讀到讓她害怕的情緒,她會說不下去。


    果然,喜寶的話音落後,半晌依然沒得到什麽答複,她捏著自己的手指。抿著嘴唇,輕輕的歎了口氣。


    身後的胸膛卻突然靠近,她感到自己汗毛都豎起來,那個胸膛溫暖炙熱,透著他獨特的體係,讓人迷惑。他是要掐死她推開她。然後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再把她推出去嗎?


    也好,隻要他不突然改變主意殺死她。厭惡和什麽情緒,她都可以不在意的……


    可是,那個溫熱的胸懷突然環過來,當一雙看起來並不粗壯卻很有力的雙臂從身後環住她時,她感覺即熱又戰栗。


    他輕輕收緊手臂。將她徹底擁在了他的懷抱裏,他的整個氣息和溫度都包裹住了她。那麽密室的,讓她幾乎窒息。麵頰瞬間火燎一般的燙,她一動不敢動,怕驚動了他,更怕驚動了自己。


    緊張的無措,呼吸都亂了節奏。那麽熱,那麽緊貼著,他的呼吸噴在頸窩,溫熱潮濕,讓她的皮膚瞬間化作粉紅色,迷人冶豔。


    “殿下……”喜寶的聲音有著隱藏不住的顫抖,她想要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卻在指腹方觸碰到他手背皮膚時,猛然縮回成拳,又放回了膝蓋。她感到自己的心跳猛烈的像要蹦出來一般,她感到自己耳邊嗡嗡直響,大腦再也無法運轉。


    “別動,別說話……”他說話時,噴出的熱氣燙的她皮膚更紅豔豔,惹眼而散發著某些迷人氣息和味道。


    朱允炆慢慢消化著她的話,她每天每天都在給他驚訝,慢慢的隨著回味,這驚訝都變成驚喜。


    他已經有些不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她,在合肥縣知府大院子裏,她說那時候他迷路了,她也迷路了,他們碰到一塊兒,等著碰到丫鬟才回到正堂。


    他覺得很可惜,那時候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他隱約記得有這樣一個小丫頭,可是他已經不記得那個小丫頭是不是一個丫鬟,又或者是個家眷還是誰。他也不記得那一年裏她是什麽模樣,是不是比此刻更稚嫩,也更可愛呢?


    他希望回憶起那個夜晚,月光下她的模樣。


    寧可如浮萍做過客,也不願卑微的呆在一個男人身邊,期期盼盼隻為一個男人之喜而笑、之悲而哭。她寧可保持著自己的自由和自尊,做一個隨時可以離開的自由人。


    沒有‘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的執念,她這樣隨性而為,這樣如一隻小小的雛鷹般,雖然看起來還這樣稚嫩,這樣脆弱,可心卻改不了血脈裏的不羈和張狂,與其做籠中寵兒,寧可做翱翔天空的浪兒。


    他更加將她抱緊,她的這樣一席話,話語充滿了一些事情無法改變的無奈,顯得可憐兮兮。偏偏在你覺得心裏有些發軟時,她又字字透著不羈和傲然。明明柔軟的縮成一團的小人兒,說出的話滿滿是寧折不彎的堅持。


    她是個多麽矛盾的姑娘,是個多麽柔弱又堅強的倔強女孩兒。


    她為什麽聲音顫抖?是擔心她話裏的意思觸犯了他男權的強勢?


    他淡淡一笑,她還太不了解他,卻讓他將她幾乎看透。真是個想要將自己保護起來,偏偏脆弱的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在他麵前,還是這樣無所遮掩。


    心底裏第一次衝起一種欲望,一種想要保護一個人,讓一個人不再害怕,不再恐懼,不再這樣孤苦無依,不再這樣飄搖不定的心情。


    他將她抱的更緊,麵頰貼著她的發側,視線裏是她低著頭盯著自己手的緊張表情,她麵頰已經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了。他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鼓動著胸膛,微微顫動。


    他感到無比的愉悅,這種愉悅,從前從未感受到過,這樣充實,這樣滿塞。他感到自己的溫度也在升高,暖暖的,心裏鼓脹著。


    他抱著她,也靠在她身後。


    過客嗎?她覺得她可以挑戰他嗎?她母親呢?難道會放任她嗎?


    留給對方的百分之二十?


    他很想知道,這百分之二十是多少,是怎樣的。


    她敢在他麵前說這些,如果他要她的全部,她真的敢反抗著隻願意小氣的給百分之二十嗎?


    他想知道很多,想嚐試更多。


    喜寶,做我的女人吧。


    他輕輕用臉磨蹭她,蹭的她發絲避開,他麵頰貼在她麵頰上,輕輕磨蹭,她臉熱燙的,嫩嫩的,這樣美好。他手下沉,握住她的手,她手輕輕顫抖,這樣緊張嗎?這樣害羞嗎?


    他輕笑,攥住她手指,輕輕纏著跟他的手指穿插在一塊兒。


    他甚至可以聽到她鼓噪的心跳,馬車裏的溫度一直在上升著,他卻很享受這有些燥熱的氣氛。


    心裏安寧又熱燙。


    此刻的喜寶也已經醉了,他渾身上下,每一個肢體語言,甚至每一根汗毛,每一次呼吸都在告訴她,他的愉悅,他的歡喜。


    喜寶愈發開始不解,他難道真的喜歡她?


    ………………


    ps。曆史中朱高煦是1385年出生的,這裏為了劇情方便,寫的是跟朱允炆差不多大的少年。


    ………………


    ps:


    求保底粉紅票啦,快拿來快拿來,我要我要,恩恩~~~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二婚是皇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冉冬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冉冬夜並收藏我的二婚是皇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