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正好,月亮圓圓的高掛在空中,在鄉村的夜裏,顯明朗,它的光輝朗照在地上,悄悄移動也能辨認的清楚,那種韻味也隻有在這鄉村裏飽嚐得了。


    兩人走了一段時間,王立麗說道:“你們村沒有年輕人在家嗎?”


    楊帆想了想說道:“有,就是周記明的兒子,叫周小勇,這幾天才回來的。”


    王立麗說道:“他是什麽樣的人?”


    楊帆說道:“要不,我們到他家去玩一玩,那時你自然明白的。”


    王立麗說道:“好,去看一看。”


    到了周小勇的家,那是低矮磚瓦房子,石頭和著黃泥摞起來的牆壁,牆外壁石頭與石頭交接有空隙,八十年代麻雀猖獗的時候,許許多多鳥雀在洞裏築巢繁殖,小孩子便時常架起梯子掏鳥窩,把鳥蛋一碗半碗弄回到家裏煮了吃。牆內壁僅僅用黃泥粉刷厚厚的一層,保溫效果不錯,但是屋內並不明亮。


    周小勇楊帆與王立麗進門連忙站立起來,說道:“楊帆哥,來坐。”


    這時他的女朋友馬小雲也站了起,人小巧可愛型,長的一副瓜子臉,薄嘴唇,也有三四分姿色。


    楊帆笑著點點道:“怎麽不出去玩,在家裏幹坐?”


    周小勇掏出煙來。竟然是芙王。遞了一隻給楊帆說道:“年輕人都不在家。沒有人打麻將。沒有多大地意思。”


    帆笑道:“那你爸爸不是在打麻將嗎?”


    周小勇說道:“他們打麻將太慢了。磨磨蹭蹭半天不出牌。人都被急死。再說他們打地是小牌。一塊錢一炮。不想去打。”


    王立麗笑道:“看來你是大老板啊。”


    馬曉雲笑著說道:“他是什麽大老板?口袋裏加起來沒有一千。就喜歡裝大爺。但是他喜歡牌打地越大越好。一塊錢一下自然不喜歡。在深都是要打十塊錢。一百塊錢地他還打過。”


    楊帆倒吸了口冷氣。一百塊錢一次。隨隨便便就能輸贏幾千。[.超多好看小說]虧他也敢打。說道:“小勇你掙了些錢吧?”


    馬曉雲笑罵說道:“他掙什麽錢啊,掙得錢都買了摩托車,電視機,但是一次被人偷了個幹淨。”


    楊帆說道:“被偷了,怎麽被偷了?”


    周小勇恨恨地說道:“你們也知道在深我們村的人多,結婚生小孩的人特多,我那天到朋友家去吃酒,一夜沒有回來,房子沒有人看管。第二天回來,家裏的電器被偷個精光,那輛摩托車還是剛買的,花了八千多。”


    馬曉雲埋怨地說道:“偷了是活該,我就說了要回去,家裏好多的東西呢,你說一夜沒事,誰知道咱們沒有回去啊。”


    王立麗說道:“一夜沒有回去就被偷個幹淨,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要不然也會回查的那麽清楚?”


    周小勇說道:“還不是那個叫什麽劉紅雲的人,同是一個鄉的搞我。”


    楊帆說道:“你怎麽知道是他搞你的,查清楚了嗎?”


    馬曉雲說道:“這能查清楚嗎?他死都不承認,估計與別人合夥偷的,他家裏也搜不出證據。”


    楊帆問道:“你們怎麽和他得罪的。”


    周小勇說道:“前兩年我和劉紅雲在一個廠子,都是搞五金廠的,那時看著我小,就經常欺負我。我惱怒起來和他幹架,拿著一把刀子想嚇唬他,他耍狠說我不敢,叫我過去捅他。我就上去捅了一刀。”


    王立麗聽周小勇輕描淡寫地說殺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後背感覺一陣陣的涼,問道:“他最後怎麽樣了,沒事吧


    周小勇笑道:“沒事,隻是住了十天半月的醫院沒事便宜他了。”


    王立麗關心地說道:“那你呢,警察沒有逮捕你嗎?”


    馬曉雲說道:“他那時候還沒有滿十八歲,不構成犯罪,就是罰了幾千塊錢。”


    王立麗啞然,這才細細打量周小勇,隻見他大大的一雙眼睛,臉長的有幾分秀氣,頭也留的較長,人不胖不瘦,身高估計在一米六七的份上。社會上也打磨了幾年,但是感覺他不成熟,依舊有幾分稚氣。看來是那種傻大哈一類型的人物,不知道天高地厚。


    楊帆卻在細細打量屋內,隻見屋內擺設簡陋,一張快要朽壞的桌子,一張破爛的書櫃,上麵一台老式電視機。還有一張床,屋內再無他物,感覺空蕩蕩的。楊帆笑道:“準備在深居住了?”


    周小勇伸伸懶腰,說道:“有這個想法,但是今年不順,家具電器被偷了個空,年都不好過,一家人也就回來了,打算明年出去多掙點錢。”


    王立麗看看兩人,笑問道:“你們結婚了嗎?”


    馬曉雲說道:“原本打算今年結婚的,但是家具電器沒有了,因為要請朋友過來吃酒的,看著家裏不像樣,不好意思結婚。”


    楊帆心道,估計是想趁著結婚,把以前吃別人的酒的本錢撈回來是真的,家具沒有了,感覺寒磣。


    自然不好意思明擺著要錢。


    不好說破。


    估計兩人都是初中文化,卻也不知道兩人再深圳如何工作的,王立麗問道:“你們在深圳進的是什麽廠?”


    周小勇笑著說道:“進的是五金廠,我負責打磨的,比如你的皮帶扣子,開始是不光滑的,我就負責拋光,一個扣子我能夠拿到幾分錢,有的更多,一毛錢也能拿到。”


    王立麗摸了摸衣服上的拉鏈說道:“工資怎麽樣?”


    馬曉雲說道:“工資還不錯,能夠拿到三千多塊錢,如果加班加點也能拿到四千多,不過那樣很累。”


    楊帆笑道:“很不了,你們兩人一個月也能拿到六千多塊錢,足夠在深圳立足下去了。”


    馬曉雲說道:“兩個人同時努不錯,就是租一點房子,在深圳還是能夠生活下去。但是小勇不上進,做一天是玩耍兩天,出去打牌說不定輸上幾百塊,一個月兩人工資就少了。


    王立麗然,半響問道:“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難道工廠同意嗎?”


    馬曉雲說道:“由於我們是老員工,五廠又是技術活,一般人做不了,所以不會趕我們走的。”


    五金廠效益很,工人當然拚命的幹活掙錢。而五金廠是要熟練的技術工,讓他們重新培養,花的代價太高,而像周小勇這樣的人不多見,自然也算了,並沒有驅逐他們。


    楊帆說道:“不打算在深圳買子嗎?”


    曉雲說道:“買房子,哪能買的起,那邊的房價基本都是六七千一平米,兩人工資加起來,一年也就夠買三四平米的樣子,關鍵人還要吃喝。所以沒有打算過買,過一天算一天,反正像我們這樣的人很多。”


    楊帆問道:“現在你們存了點錢吧?”


    周小勇訕訕地說道:“一分錢都沒有,隻有出去的路費了。”


    楊帆說道:“那你們結婚了,生下孩子怎麽辦?”


    周小勇說道:“當然是養著了,總不會丟了吧?”


    楊帆說道:“我是說他的教育問題,你總要讓他讀書的吧?”


    周小勇說道:“那邊讀書太貴,打算讓孩子回家,跟著他外婆。”


    楊帆笑了笑沒有再說,看來他們的心事和他有所不同,他們是江湖人,走到哪裏算哪裏無牽無掛,從來不為將來多打算,也許他們的信仰就是好死不如賴活著。


    王立麗說道:“那你家的田地,和房子怎麽辦?”


    周小勇說道:“田地給別人種。房子留著,我爸媽說回來養老。”


    楊帆說道:“你爸媽老了,難道還要回來種田?”


    周小勇說道:“那倒不會,家裏生活費用不高,兩個人六百塊錢就能過下去了,他們也存了兩三萬塊錢,我每個月打給他們三百塊錢,也就差不多了。”


    楊帆說道:“那你呢,準備一輩子在外漂泊,將來老了怎麽辦?”


    周小勇笑道:“哪能想那麽遠呢,說不定哪一天我達了,就可以把我爸媽全部接過去。”


    一邊聽得王立麗笑了,沒有反駁,這是人家的幻想,總比殘酷的現實讓人得到安慰。


    倒是馬曉雲捎了稍垂下的絲,眼睛裏有光彩,仿佛那一天並不遙遠,住著洋房開著小轎車,唾手可得似地。


    楊帆說道:“你爸媽明年還出去嗎?”


    周小勇說道:“原本打算出去的,可是聽說楊帆哥你搞了個苦菜公種植,能夠掙上點錢,前幾天聽他們說,也打算種質苦菜公。也不知道你同意不?”


    兩位女人的眼睛都釘在楊帆身上,楊帆笑到:“我有什麽同意不同意的,你們種植苦菜公,不用問我的,我隻是負責提供一點種子。”


    馬曉雲欣喜地說:“那就是同意了,還多謝楊帆哥你了。”


    楊帆說道:“那倒不用,關鍵掙不掙得了錢,我不敢大保票,因為我不負責銷售的。”


    周小勇說道:“那十幾家不是你聯絡的嗎,幫幫我們,也簽訂一份合同吧。”


    楊帆為難說道:“那十幾家都是給我簽的約,我把合同給了他們,因為我不種植苦菜公了。都是鄉裏鄉親的,自然優惠了他們。現在又有很多人想種植,我都說清楚了,我不負責他們的銷售,都是自己想辦法的。你明白嗎,我也找不到人的,能幫的上你我自然幫的,你說是吧。”


    馬曉雲說道:“那不是說,要看個人的本事?”


    楊帆說道:“是這樣的。”


    馬曉雲一臉愁悶說道:“那爸媽也不認識什麽人,怎麽買的出去呢?”


    楊帆不忍心,於是解釋說道,就是不簽訂合同也能賣的出去,隻是價錢是個難題。不過依靠周記明的聰明,應該銷售的出去。保證生活應該沒有多到的問題。


    周小勇與馬曉雲這才有些開心,一時說起了在深圳的見聞。楊帆和王立麗在一邊聽得時候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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