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之朔,是為正日。躬率妻孥,潔祀祖禰。及祀日,進酒降神畢,乃家室尊卑,無大無小,以次列於先祖之前,子婦曾孫,各上椒酒於家長,稱觴舉壽,欣欣如也。


    元日終於到了,母親前一天就帶著李嬸把家裏又裏裏外外的打掃了一遍,即使這半個月母親每天都會打掃,還是一絲不苟的打掃著。


    看到坐在院子裏曬太陽的呂布,就催著呂布去沐浴,呂布很無奈,相比於這個時代的人呂布認為自己已經可以參加全國個人衛生評選了,普通人十幾天才會洗個澡,自己可是每天都會沐浴,估計皇帝都不會每天沐浴。


    沒辦法,母親開口了,呂布隻能乖乖的去沐浴,反正熱水有現成的,大冬天泡個熱水澡也舒服。


    父親操持著祭祖的事,家裏的祠堂裏,祖宗的牌位已經被擦得幹幹淨淨,上麵的字也被父親小心的描過,蠟燭、果品、肥大的鯉魚、油黃的肥雞,還有最好的杜康仙酒,一一擺放在案幾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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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家人丁單薄,隻有呂良、黃氏和呂布三人,沒有其他長輩和兄弟,祠堂裏空蕩蕩的,但是一看到正堂上那密密麻麻的牌位,這房間似乎又非常熱鬧。


    香,是佛教傳入中原時帶來的,一進入中原就受到了巨大的歡迎,比主角佛還受歡迎,香不光成為一種香料,更是祭天祭祖的好東西。


    父親上了頭柱香,呂布身為兒子上了第二柱香,母親上了第三柱香,一同三跪九叩祭拜了祖先,又一一敬酒,這一套流程下來算是祭祖完畢了。


    父親拿著新買的細竹竿,就在門口點著了,沒一會就傳來斷斷續續的“劈裏啪啦”的爆炸聲。


    呂布驚訝的看著那爆炸的竹子,前幾天他還不知道父親幹嘛買一堆竹竿回來,還以為是要搭竹棚子?


    現在呂布明白了,這就是爆竹了,是名副其實的爆竹,真正爆炸的竹子。


    呂布這才明白火藥還沒被發明,沒有所謂的鞭炮,爆竹也還沒有加入火藥,純粹的是空氣被加熱撐開竹子發出的爆炸。


    “火藥,我怎麽忘了這個東西?”呂布很想捶自己兩下,這麽一個大殺器怎麽就沒想到呢?一硝二硫三木炭就這麽簡單的東西,材料遍地都是,所處可取,呂布絕對有信心弄出來,雖然不可能和後世的黑火藥相比,但絕對比道士煉丹時鼓搗出來的威力要大。


    呂布一臉狂喜,隻要有了火藥這東西,平定天下就不是不可能,邊境的胡人也算不上事,在火藥麵前冷兵器不值一提。


    機關槍、飛機、大炮、坦克自己弄不出來,這需要足夠的科技的支撐,但簡單的炸彈又不難,火藥加上一個堅固容器就能造成巨大的殺傷力。


    看到兒子一臉古怪的發癔症,黃氏拉過兒子,“布兒這是在趕山魈,隻要這爆竹一響,山魈就不敢找上門來。”


    這裏的山魈指的不是猴子,聽母親說是一種巨大的怪物,四肢如熊,腦袋像巨猿,雙眼如銅鈴,鼻尖有鉤,滿嘴獠牙,背上有一對翅膀,可以站立,也可以飛行,生撕虎豹輕而易舉,吼聲能震塌9房屋,是這附近最可怕的傳說。


    呂布在第一聽說的時候下巴都差點掉到了地上,天下還有這種可怕的生物?這是要有多醜?呂布當時聽說陰山上就有這種山魈,非常想上山去抓一隻,這等異獸不見見怎麽行?


    呂布的玩笑話招來了母親的不滿,在呂布不頭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告誡呂布,不要去招惹山魈,那怪物輕易不下山,但隻要招惹上了那就不會善罷甘休。


    “母親,我可不是想找什麽山魈,隻是想玩玩爆竹。”呂布笑著看著母親,山魈這東西他一點興趣都沒有,那東西根本不存在,就和後來想象出的年獸一樣,隻是人們的幻想,現在爆竹才是最重要的。


    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就讓他去玩爆竹了,兒子終究是個孩子,最喜歡這些新奇又刺激的東西。


    從父親那要過幾根竹子,在火裏點燃,看著竹節一點點膨脹,然後發出“砰砰”的爆炸聲。


    呂布看著爆炸的竹節,滿臉笑容,一個來自兩千年後的普通大腦決定了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竹節一節節的爆炸著,呂布已經在考慮什麽時候把火藥弄出來了,這東西很危險,自己知道原理,做出來不成問題,但存放就很成問題了,火藥隻要受了潮就沒用了,要是不小心點著了,那可就危險了,火藥庫爆炸,那場景呂布想想都害怕。


    看來火藥的事隻能先研究研究配方,至於批量製作還是要等待時機。


    幾根竹子沒一會就燒完了,呂布還蹲在火盆旁發著呆想著事情。


    “布兒,爆竹都燒完了,快點進去吃飯吧。”看著兒子還蹲在火盆旁,黃氏把兒子拉起來,飯菜都準備好了,再不進去吃就菜就涼了。


    呂布這才反應過來,把手裏隻剩幾節的竹子都扔進火盆裏,隨著劈裏啪啦的爆響聲,呂布跟著母親走進了大門。


    福伯和李嬸正在前院和那名少年吃著團年飯,福伯李嬸很喜歡這個少年,他們沒有孩子,這幾天已經隱隱約約把這少年當成了他們的孩子。


    那少年剛剛遭逢巨變,失去父母,對於福伯和李嬸也很感激,也有要認福伯李嬸為義父義母的想法。


    這樣的狀況很好,呂布很為他們高興,福伯和李嬸能有一個孩子,而少年也能有一個家,在這亂世裏總不至於顛沛流離居無定所。


    往西幾千裏之外的冰原之上,一個壯漢正牽著兩匹馬在冰原上艱難的前進,狂風夾雜著雪花不停的往他衣服縫裏鑽,即使已經包裹得嚴嚴實實,冷風依舊能灌入衣服裏。


    “誒呀,師傅你到底去了哪了啊。”壯漢看著眼前高大的天山喃喃的說著,“不知道師弟那邊怎麽樣了,找到師傅沒有。”


    這壯漢正是呂布在大河邊遇到的那名要去西北找師傅的壯漢,幾個月的時間他已經走了幾千裏路,到了天山腳下。


    “算算也到元日了,這一出來就是大半年,看來是時候回去了。”幾千裏的路程,他邊走邊找,可惜並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師傅的線索,師傅似乎真的沒有來這邊。


    “誒,希望師弟已經找到了師傅吧。”壯漢看著白茫茫的冰原,無奈的搖了搖頭,幹糧已經沒剩多少了,附近也沒有城鎮或者胡人部落補給,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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