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的一番話讓呂布對那白胡子的閆祭酒更加感興趣了,本來以為隻是個慈祥的老爺爺,沒想到他的思想竟然這麽超前,知道消除學生的差異,杜絕攀比。


    呂布今天來官學穿得就是件普通的衣服,母親準備的那些華麗錦袍一件都沒穿。


    這官學裏大部分都是豪門貴族、高門大戶,如果不消除差異,都是少年人,那攀比的風氣會席卷整個官學,每天比的就是誰吃得更豪奢,穿得更華麗,學習的氣氛會被攀比的風氣衝散。


    “咱們下午什麽課呀,還是背誦《論語》嗎?”呂布邊吃著飯食邊問高順,食不言寢不語這句話對少年人還沒什麽用的。


    “下午可好玩了,是禦和射,我最喜歡的課業!”張遼滿臉得意的告訴呂布,弓馬騎射這是他的強項。


    “還有這門課程?”呂布很意外,看來自己那十個金餅子真沒白交,這官學確實有點東西,課程開得還挺多的,雖然呂布不認為在弓馬方麵官學還能教自己什麽。


    “那是當然,呂布,你以前肯定沒上過這門課吧,這整個並州也隻有這晉陽官學開設了這門課程。”張遼拍著胸脯說。


    “我還真沒想過官學裏有這門課程,我以為官學就是教我們讀四書五經之類的。”


    呂布點了點頭,他還真不知道官學教什麽課程。


    “官學哪有那麽簡單,如果隻是教四書五經,那一些大家族的私學也能教,咱們官學是並州最大的學堂,分三個班,初級班教啟蒙,中級班也就是我們班,教《論語》、《孝經》之類的,高級班正式開始研習四書五經。”


    “咱們官學教的課程多了,簡單的說來就是教四書五經六藝,三個年級都交,隻是難度不一樣。我已經在中級班學了兩年了,明年就要升入高級班了。”


    張遼一一給呂布解釋著。


    “告訴你一個秘密。”張遼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這才開口說,“咱們官學高級班畢業要是夠優秀就能參加太學考試,隻要通過就能去洛陽的太學,在哪裏繼續學習,隻要去了太學,那就是一步登天,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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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聽了搖了搖頭,張遼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現在朝廷是個什麽狀況,洛陽現在就是個爛泥塘,黨人和宦官鬥得你死我活,世家大族就坐在牆頭看戲,等著他們鬥出個結果來。


    太學現在是黨人的根據地,隻要是太學生幾乎都是黨人,自東漢建立,教育開始被重視,太學就一直在擴大,現在洛陽的太學生怕是不下幾萬人,本來就不多的官職被貴族、世家大族、宦官賣官就分去了大半,哪還有官職給他們?


    看著搖頭的呂布張遼笑著說,“呂兄弟有眼光,這太學太難考了,咱們並州官學一年也難得有一個去得了太學的。”


    “不過咱們官學畢業的幾乎都能在並州各州郡得到一份差事。”


    “原來是這樣啊。”呂布算是知道這官學的厲害了,雖然這裏不能和太學這種朝廷直屬的學校相比,但也是並州最大的學校,這時代識字率本來就不高,學校也少,並州官學高級班畢業的也算是精通四書五經六藝的難得人才了,大部分都是世家大族、高門大戶,買個官簡直不要太簡單。


    “這禦和射也是我喜歡的課業。”呂布笑著對張遼說。


    “哦,呂布你也喜歡騎馬射箭?”張遼意外的看了一眼,呂布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沒想帶也是個喜歡弓馬的。


    “哈哈,難道喜歡的弓馬的必須是五大三粗的麽!”呂布不滿的看了眼張遼,這家夥怎麽年紀輕輕就學會以貌取人了,老子長得這麽帥難道還要練成黑黝黝的肌肉猛男麽?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隻是呂布你這體格不太像一個喜歡弓馬的。”張遼搖著手說。


    “等會下午就讓你見識見識。”呂布哼了一聲說,這家夥還真的,以貌取人這壞毛病也不知從那學過來的。


    “嘿嘿,呂布,你是不是五原郡九原縣人?”張遼嘿嘿笑著問呂布。


    “是的,我就是九原縣人。”呂布點了點頭,這也不是什麽秘密。


    “那杜康仙酒就是你家釀造的了?”張遼來了興趣。


    “當然啦,你喝過嗎?”


    “喝過,喝過,那真是人間美味。”張遼試著大拇指稱讚道。


    “我這裏還有一瓶,送你喝吧。”呂布從牛皮背包裏拿出一個白瓷瓶子遞給張遼,酒他背包裏習慣性的帶了一瓶。


    張遼一見這白瓷瓶子,瞪大了眼睛,白色的陶瓷瓶,他還從來沒有見過。


    “這是什麽?裏麵裝的酒麽?”張遼小心的按著白瓷瓶觀察著,瓶口有個木塞緊緊的塞著。


    “這裏麵也是杜康仙酒,是特製的,比外麵賣的可是要好喝很多。”呂布給張遼介紹著,今天張遼也給他介紹了不少官學的事,請他喝瓶酒也是應該的。


    張遼聽完整個人都打起擺子,顫抖著手就想打開酒瓶喝一口。


    但手剛剛摸到木塞子就停了下來,把白瓷瓶放到了懷裏,搖著頭說,“官學裏上學期間是不允許喝酒的,一旦發現要被打手心的。”


    看到張遼那害怕的樣子,呂布就知道這家夥平時沒有少被先生們教訓。


    “官學的規矩還真是嚴格啊。”呂布看著張遼,看來這官學並不像他想的那麽簡單,還真有點正規學校的樣子。


    “那可不是,這可是並州官學,規矩都是閆祭酒定下的。”張遼收好小瓷瓶這才看像呂布。


    “閆祭酒你見過嗎?”


    “今天報名的時候見過了。”呂布想起了那個考校自己《論語》的白胡子閆祭酒。


    “閆祭酒可是並州最德高望重的先生了,祖上是孔聖人的弟子,在這並州學界那是一言九鼎,所以閆祭酒定的規矩是必須遵守的,要是違反了在並州學界都不會有人收的。”


    張遼小心的告訴呂布在這官學裏最要注意的的事,那就是要遵守閆祭酒的定下的規矩。


    “閆祭酒來頭有這麽大,那豈不是在並州橫著走啦?”呂布很意外,還以為閆祭酒隻是個有學問的老先生呢!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大來頭,這時代儒學盛興,孔門弟子的後人,那地位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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