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隻想當官。”張遼搖了搖頭說,“咱們並州北部常年遭受胡人侵擾,我從小就立誌要掃清胡虜,恢複祖先的……”


    張遼突然閉嘴不言,一臉認真的看著那草場上得箭靶,似乎那就是敵人。


    “誌向不錯,果然是有誌少年。”呂布不知道張遼沒說完的是什麽,但張遼這番遠大的抱負確實不錯。


    “你年紀比我還小,裝什麽大人!你的誌向呢?”張遼撇了一眼呂布。


    “我的誌向?這個不好說,太大了,怕說出來把你嚇死了。”


    呂布故作高深的笑著,他還真不敢把要奪取天下的誌向說出來,天下沒亂,呂布也沒有足夠的實力,到處亂說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要是讓張遼知道了,即使能保住秘密,估計也會當呂布是神經病,一個連官職爵位都沒有的家夥竟然敢想天下?


    “我看你就是還沒想好誌向,我勸你趁著年輕早點想一個,成不成是一回事,總得有個努力的方向吧!”


    張遼看著比自己小兩歲的呂布,用大哥的語氣說教著。


    話是沒用錯,年輕就該有個奮鬥的方向,錯了也能用機會換,但看著隻有十幾歲的張遼這麽說教,呂布總感覺有種被看扁的感覺。


    不遠處一大隊學生正在朝這邊走來,領頭的就是張段,那隊學生裏還有幾個眼熟的,就是早上一個班的同學。還有不少年紀比較大的陌生學生。


    “要準備開始了,走吧,我們也過去。”


    張遼招呼著呂布就跑了過去。


    一隊人直接到了草場一旁的馬棚裏,張遼告訴呂布,官學規定:禦、射課業隻能用官學內的馬匹和弓箭,以此來保證考校時的公平。


    對於這種公平公正公開的精神呂布還是很讚賞的,要是讓自己騎著赤兔來考校馬術,就是在赤兔背上閉著眼睛睡覺呂布也能得第一名,赤兔的本領可不是一般馬能比的。


    選了匹白色帶斑點的馬,從武器架上拿了套製式弓箭,最讓呂布滿意的是武器架上竟然有戟,雖然不是什麽好兵器,但拿著對付下考校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拿武器做什麽,今天隻考弓馬,補考武藝。”張遼看著呂布準備去拿兵刃,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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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呂布這才放棄了去拿武器的想法。


    拉動了幾下弓,不算什麽強弓,隻是一般的一石多的弓,連家裏的強弓都比不上,在呂布看來這隻能算一張軟弓,拉動兩下差點就把弓給拉舍了。


    “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張遼看著輕鬆拉動弓弦的呂布,這一石弓在呂布手裏竟然如同玩具一般。


    “這有什麽,拉舍了不會要我賠吧?”呂布炫耀著又拉動了幾下弓弦,似乎真有要把弓拉舍的打算。


    “這個……倒是沒聽說過會要人賠。”張遼吞了口口水,這學生裏該從來沒有出現過能把一石弓拉舍得人,這可是一石多的強弓,是軍隊裏騎兵專用的製式強弓,即使是高年級的學生也不過能正常使用,一般中級班的學生用起來還有些吃力,怎麽可能出現拉舍了的狀況?


    “不要我賠就好,這官學怎麽不買些好點的強弓,怎麽著也得一石半吧,這種一石軟弓根本射不遠。”把弓掛到白馬的馬鞍上,呂布對著張遼抱怨道。


    “真看不出來呂布你竟然這麽厲害,這可是一石的強弓,騎射的製式強弓,你這麽年輕竟然開弓這麽輕鬆。”


    張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聽呂布的意思,這一石的弓隻能算軟弓。


    “這算什麽,平時我都是開一石半的弓玩。”呂布不在意的說著。


    做人要謙虛,說話打對折,總不能吹噓自己能開三石強弓吧,那還不把張遼嚇死。


    “真看不出來呂布你竟然這麽厲害!”張遼算是從新認識呂布了,這個看起來不算健壯,比自己還年輕的少年竟然有如此本事。


    “這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呂布一板一眼的說教著。


    “那是,那是。”張遼拱手受教,要不是看見呂布的本事,他絕對不會相信的,但事實就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


    “集合!”遠處張段對著還在選馬匹的學生們喊了一嗓子。


    選好馬匹的學生很快分成了兩隊。


    “那邊那一隊是高年級的麽?”呂布看著旁邊那隊年紀明顯計較大的學生問張遼。


    “對,他們就是高年級班的,這次考校隻考咱們中年級班和高年級班,低年級的不做考校,不知道是你運氣好還是運氣差,這次考校因為有刺史前來,可是非常嚴格的。”


    張遼指著遠處的看台對呂布說著,那裏就是等會刺史和先生們觀看考校的地方。


    “放心吧,騎馬射箭這對我來說都是小意思。”呂布不在意的說著,考別的他還沒什麽信心,考騎馬射箭呂布不拿個第一名簡直對不起幫自己進官學的人。


    自己雖然是拖關係進的官學,可自己也是有真材實料的,總不能讓師傅丟臉,張段被人笑話,閆老先生被人說看人眼光不行吧。


    一隊人走上了那看台,一大片的矮幾,看來今天觀看考校的還真不少。


    坐在最中間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武將裝扮的人,左手邊坐著的就是閆祭酒,右手邊坐著一個四十多歲麵容粗獷卻穿著文士服的中年人。


    不用猜呂布也知道坐在中間的那位就是現在並州刺史張懿。


    “那人是誰?竟然能坐在刺史的右手邊。”呂布小聲的問張遼。


    “那人就是我和你說過的並州別駕丁原。”


    “那人就是丁原?”呂布看著正在談笑風生的丁原,沒想到竟然是這麽一個人。


    “你看那邊。”張遼又指了指另一邊,一大圈人正走進校場。


    “這些人是幹什麽的?”呂布看著那些衣著華麗,男女老幼都有的隊伍有些奇怪,哪裏來的這麽些人。


    “這都是並州大族,家裏有子侄參加這次考校,都是專門過來觀看的。”


    “難怪男女老幼都有了。”呂布點了點頭。


    突然呂布看見了幾個熟悉的人影,板著臉一臉不樂意的師傅,抱著師妹從外麵走進了校場,一旁還有穿著盛裝笑盈盈的師母,一隻手就放在師傅的腰間,呂布眼尖,一眼就看師母的手正掐著師傅腰間的軟肉。


    師傅這明顯就是被師娘押著來的。


    呂布也被古靈精怪的小師妹看到了,隻見小師妹抓著父親的耳朵就指著呂布所在的地方,嘴裏還不停的說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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