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閆祭酒給的令牌,不上音律課那呂布就直接去藏書樓。


    藏書樓可是整個官學看守最嚴格的地方,光門口就有兩名魁梧的護衛守著,要不是呂布有令牌,是絕對進不去的。


    走進藏書樓呂布才知道裏麵有多麽豪華,真正是純實木小樓,一排排紅木書架,上麵擺著滿滿的竹簡,每個格柵上還掛著一個木牌,上麵寫著書名和卷數。


    書架似乎還加上了些什麽香木,整個藏書樓裏有股淡淡的清香,讓人陶醉。


    呂布決定自己家裏也要弄一個這樣的藏書樓,這才是鴻學大儒該有的,自己雖然成不了什麽大儒,但附庸風雅還是可以的。


    在看了幾個介紹的木牌後,呂布才真的知道這藏書樓有多麽重要,知道為什麽不讓學生們進來,門口還有派守衛。


    四書五經就不說了,這些是流傳最廣的書籍,隻要是大些的書館或大家族的書樓裏都有。


    但《史記》,《漢書》這種巨著就讓呂布吃驚了,這裏竟然有全篇的,要知道呂布家裏也不過有十幾篇而已。


    五十多萬字的《史記》,八十萬字的《漢書》,單單是這兩本書的竹簡就占了兩大書架。呂布簡單的估算了一下,一本全書,最少有一萬斤(漢斤)的竹簡。


    這可不是那裏都能有的,現存的完整版《史記》、《漢書》恐怕天下也不會有多少。


    等到呂布去了二樓,才知道什麽叫珍貴,《孫子兵法》、《孫臏兵法》、《六韜》……一大堆兵法出現在呂布的麵前,這些都是市麵上根本買不到的耳熟能詳的書。


    這才是呂布現在最需要的,兵法,從它誕生開始就被當權者牢牢的控製住了,想學到真正的兵法那是相當難的,不是將門世家或是有特殊門路是根本學不到的。


    呂布到目前為止也不知道怎麽帶兵,打仗不是過家家,獅子搏兔尚需全力,哪怕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也終究會有弱點,三國時期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戰役數不勝數,不論明君還是猛將,哪怕是看似十拿九穩的戰役,勝敗也不過五五之數。


    現在要是給呂布十萬雄兵,說真的呂布沒什麽信心真能做成一番事業,帶兵打仗看起來簡單,但具體到了自己身上那就一點頭緒都沒有,怎麽招兵、怎麽指揮、後勤怎麽辦、排兵布陣……要考慮的事太多太多,不是拿著方天畫戟騎著赤兔帶兵殺入敵陣,如狼入羊群,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這麽簡單的。


    打仗不是說的那麽簡單,占據地利,敵人進入埋伏圈,一個漂亮的伏擊結束戰鬥,這隻是人傳人傳出來的,具體情況也許比這複雜幾萬倍,戰爭從來就充滿變數。


    一將功成萬骨枯,說得不光是戰爭的殘酷,也是說一位將領成長的不易,將領都是用無數白骨堆砌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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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不希望自己也靠著白骨走上名將的路,自己的士兵能少死一個那都是賺的,現在的世界什麽都多,就是人少。


    呂布不自負,當然也不會自卑,他知道的比這時代任何人都多,但他卻比任何人經驗都少,兵書就能彌補呂布這些沒沒有的經驗。


    拿起一卷竹簡,呂布就坐了下來,他準備把這藏書樓裏的兵書都看一個遍,相信有了這些,他也能成為一員名將。


    呂布現在手下沒有像樣的謀士,一切都隻能靠自己,就算將來有了謀士呂布也隻準備把謀士的建議當做參考。


    讀三國的時候,呂布最喜歡的是曹操,不是曹操梟雄的個性,而是曹操那獨立的性格。


    縱觀三國,從遍地諸侯到天下三分,所有諸侯裏隻有曹操真的有自己的思維,他手下謀士是最多的,但他從不完全依靠任何一個謀士,所有人的謀略他都隻是聽,然後自己分析利弊,最後具體的做法都是自己拿主意。


    這和劉備孫權很不同,劉備的謀略全靠諸葛亮這些謀士拿,自己幾乎沒有多少謀略,孫權則是靠著江東四都督苦苦支撐。


    身為主公,可以上不得戰場,隻坐鎮大營,但絕不能拿不定主意,隻聽他人的。


    這一點和後世的企業很像,企業的事情可以都交給專業人才處理,但重要決策一定的老總拿,不然企業就會小山頭林立,或者決策不及時直接崩盤。


    呂布看書很認真,一卷卷竹簡看著,完全沒感覺到身前已經站著一個人。


    一卷竹簡的字不多,呂布拿下來的四卷竹簡一會就看完了。


    直到呂布起身準備再去拿竹簡的時候,才發現閆祭酒就笑著站在自己麵前。


    “閆祭酒!”呂布連忙躬身行禮。


    “嗯。”閆祭酒笑著撫著白花花的長須。


    “沒想到你竟然會在這讀著兵書。”


    看著呂布手裏的《孫子兵法》,閆祭酒點著頭說,“孫武是兵家聖祖,這《孫子兵法》可是孫武畢生心血,是兵家必讀之物。”


    呂布乖乖站著聽著閆祭酒訓話。


    “我想過很多次你會來藏書樓看什麽書,沒想到你最先看的竟是這兵家巨著。”


    閆祭酒坐了下來,又對著呂布揮了揮手,示意呂布坐下。


    呂布正襟危坐,心裏不知道閆祭酒要說什麽。


    “難道是因為我看的是兵家的書,沒看儒家的書嗎?這要是把我趕出去,不讓我來看書了可怎麽辦?”呂布心裏在打著鼓,剛剛發現寶山,就這麽空著手離開呂布可不願意。


    “不用瞎猜了,我並不反感你看兵家的書,這些書既然放在這那就是讓人看的。”


    閆祭酒似乎看穿了呂布的心思,笑著說出了呂布心裏的想法。


    “多謝閆祭酒。”呂布這才鬆了口氣,隻要不趕自己走,什麽都好說。


    閆祭酒笑著看著呂布,這個隻有十二歲的少年,他很好奇這個少年身上的一切。


    “呂布,你可知道我為什麽將你收入官學?”看了好一會,閆祭酒才開口說。


    “這……不知道。”呂布想說是自己回答對了論語,還有自己托了張段的關係,走後門進來的,可是這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說走後門,那可是閆祭酒同意的,所以不算,是正常進來的,說自己聰慧,被閆祭酒破格錄取的,呂布覺得這樣說有些太不要臉了。十二歲讀懂一篇論語也算不得多天才,這天下要是認真找怕是能找出幾萬人也是輕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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