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千樹棗;燕、秦千樹栗;蜀、漢、江陵千樹橘;淮北、常山已南,河濟之間千樹萩;陳、夏千畝漆;齊、魯千畝桑麻;渭川千畝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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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山楸樹我今天也算是見到了。”


    呂布看著院外筆直的樹說道,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楸樹,以前隻是在《史記》裏看到過記載。


    酒宴持續到了半夜,趙雲很高心,拉著呂布、張遼就要鬥酒,難得遇到兩位知心好友,身為地主他喝得最多,但這高度酒他還沒喝習慣,喝著喝著就找不著東南西北了,最後是被家仆攙扶著才能。


    張遼興致很高,難得這麽高興,差點就要和趙雲抱著壇子比酒量了。


    呂布要比趙雲和張遼好一點,他酒喝得不多,還算清醒,讓張三摻著迷迷糊糊的張遼去客房休息,自己這才去洗漱休息,趙家有很多客房,呂布和張遼這些人都住在客房裏。


    第二天早上呂布起床的時候趙雲張遼還在睡覺,酒喝多了沒那麽容易醒,看得出來張遼趙雲心裏有些壓抑,張遼似乎對建功立業很在乎,趙雲對昏暗的吏治和混亂的天下很不滿,但由於種種原因,兩人胸中的抱負都得不到施展,酒成了最好的發泄。


    呂布就沒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時代的枷鎖沒那麽容易跳出來,但他完全沒有,就像呂布現在大喊,世界其實是圓的,這世界也不是宇宙中心。


    一定會被人當傻子,無論多麽智慧的人都不會認同,會說呂布不敬天地,要是去了歐洲那說不定也是要被釘在十字架上燒死的。


    張遼和趙雲心裏雖然有千千萬萬的想法,但時代限製了他們,但呂布知道,東漢終究要亡,哪怕呂布現在想著匡扶漢室,到最後也一定會像王莽一樣,曹丕一樣,把漢室給廢了。


    功高震主的沒一個有好結局,而匡扶漢室這東西已經不是震主了,那是直接功高蓋主,除非是劉秀那種,漢室旁支,否則這種情況下都隻有一個結局,天無二日,國無二君,隻有一方死去才算了解。


    早上天氣不錯,問過仆役,趙峰似乎一大早就出門去了,說是縣府召見,估計是昨天趙雲派人送去那刀疤王的頭顱的事。


    正主都不在,呂布牽過赤兔,帶著早就準備好了的高順、柳宗就準備出去溜達溜達,第一次來這真定,還沒有好好轉轉呢。


    常山國郡治在元氏,這也是為什麽張司馬要把賊人趕入冀州的另一個原因,逼著冀州方麵剿匪,賊人在元氏附近,常山國軍隊就算想坐視不理,縣府也會動用地方兵卒去處理。


    真定離元氏也不算遠,官道上來往的車馬著實不少,呂布並沒有去真定城,反而是沿著官道往南走,呂布想看看這常山國的風土人情。


    “那是在幹什麽?”


    呂布看著遠處空地上聚集得一大群人,看衣著應該都是附近村子的村民,好幾百人圍在一個空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麽。


    “好像有個木架子,難道在搭台唱戲?”


    呂布眺望著那邊的情況,他還沒在這時代見過唱戲的,戲曲這東西還是以歌謠和樂曲的形式存在著。


    附近還有村民再往那方向跑,那焦急的模樣,就像怕錯過了一樣。


    “走,咱們也去看看,這荒野之地還有戲看?”


    呂布來了興致,總算有點好玩的東西了。


    “快去看呀,仙師做法了。”


    ……


    呂布身邊,幾個村民邊說著邊跑向那人群聚集的地方。


    “仙師做法?這是哪出戲?”


    呂布拍了拍赤兔,就讓它跑了過去。


    走近了呂布才發現,那些人竟然紛紛下跪,對著一個木台子上的中年人跪拜,那中年人身穿麻布衣袍,頭上綁了一條黃色的布巾,拿著一把木劍,盤坐在木台子上,嘴裏念念有詞,呂布聽了下,也沒聽懂在念什麽。


    看到這人頭上的黃色布巾,呂布就知道這肯定又是張角的太平道在裝神弄鬼。


    木台子周圍還有十幾名同樣身穿麻衣,頭紮黃色布巾的人。


    突然台上那中年人跳了起來,木劍舞動,整個人像是在跳舞,像極了張遼有次帶呂布去看的祭神舞蹈,這家夥竟然能閉著眼睛在台子上跳不掉下來,看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以前看的祭天舞蹈那都是專門的美女在跳,呂布一度懷疑張遼不是喜歡看祭神舞蹈,是喜歡看美女,現在一個中年人這麽跳,呂布感覺就像是在看大狒狒跳舞一樣,一點都不好看。


    上蹦下竄好一會,那中年人才在木台子上站定,一睜雙眼,怒視著台下眾人。


    “你們這些無知鄉民,你們的罪行已經觸怒上天,今年這場旱災隻是給你們的小小懲戒,如果再不思向善,上天一定會給你們降下最嚴厲的刑罰。”


    中年人用木劍指著台下跪拜著的鄉民怒喝道,那樣子完全就是在審判一群罪大惡極的人。


    台下那些人一個個頭低得更厲害了,一個個額頭都貼著地了,似乎真的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祈求寬恕。


    “前一段時間,我太平道大良仙師見眾生疾苦,不忍見到人相食的慘劇發生,這才施法禱告上天,求下那一場大雨,為此我師傅不惜大損壽元,你們這些人竟然還不思悔改!”


    見到眾人的模樣,中年人臉上的厲色更盛,一群無知鄉民是最好糊弄的,幾句話就讓他們承認了罪行。


    “多謝大良仙師!”


    “多謝大良仙師!”


    “我等知罪。”


    “我等知罪。”


    ……


    那些鄉民一聽,一個個跪拜作揖,真以為是那大良仙師救了他們。


    呂布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人完全被太平道的人給騙了,什麽罪行觸怒上天?普通鄉民每日耕作不息,有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幹?


    最多不過占些小便宜而已,但這些在那人嘴裏就變成了罪大惡極的事。


    人一旦覺得理虧,心裏又害怕,做的什麽都會認為是錯的,台子上的那家夥就是抓住了人性的這一弱點。


    “為了讓你們贖罪,我師傅大良仙師創立太平道,入我道者,必心存善念,遵守教義,隻要誠心悔改,上天就會寬恕你們的罪行。”


    中年人一揮手,旁邊那些站立著的教徒就拿出一大摞陶碗,擺在木台子上,然後抱著一個個大陶壇,也擺在木台子上。


    一桶桶水倒進那些陶壇子裏,那中年人又拿著木劍在台子上跳了起來。


    突然那中年道士木劍在那些陶壇上一揮,木劍所過之處,竟然憑空燃起了火焰,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所有人都看得真切,那確實是燃起了火焰。


    見到了那火焰,下麵的鄉民一臉震驚,一個個像是見了神仙一樣,繼續叩拜著,比剛才還要虔誠,有些人頭都磕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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