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先生所言極是,這動亂的北方是該平定了。”


    呂布點頭說道,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談論北地的官府,他們都遺忘了這北地的官府,北方如果官軍強盛,官府吏治清明,那根本不會有胡人劫掠這種事情發生,這樣的邊關也證明是太平盛世。


    但現在的北地不同,北方常年被胡人劫掠,誰要是能製止胡人,誰就會成為北方的英雄人物,誰就能真正得到北方人民的擁戴。無能的官府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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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現在出擊似乎不太妥當吧。”


    平定北方是首要的,但憑著現在這點人手就深入草原和鮮卑人戰鬥實在是不明智,以呂布現在的兵力,深入草原幾千裏,後勤根本就得不到保證,這仗還怎麽打?漢武帝幾次北征匈奴,那都是集結全國的馬匹和牛,有征用大量民夫,以供戰爭所需的物資運輸。西漢舉國養馬四十餘萬匹,牛車不計其數,但最多也隻能供應10萬人出征的後勤。


    “勞師遠征自然是不合適的,現在隻能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


    賈詡也點著頭,現在東漢還在,四方雖然多有叛亂,但始終不算真正被推翻,呂布一個沒有爵位和官職的平民是不可能帶兵出塞的。


    “公子,酒宴已經準備好了。”


    紅袖進來小聲的稟報道。


    “賈先生,咱們這就去飲幾倍酒如何?”


    呂布笑著邀請賈詡。


    “多謝公子,在下求之不得。”


    賈詡也不客氣,點頭就應下了。


    酒宴不是那種大型酒宴,就隻有呂布和賈詡兩人,就在院子的小亭子裏,兩人飲酒交談。


    “先生大才,沒想到洛陽那些人今日如此有眼無珠,讓先生這顆珠玉蒙塵。”


    和賈詡聊天很愉快,賈詡深諳人心,所說的話無不讓人心情舒暢,一說到在洛陽的往事,呂布就幫賈詡打抱不平起來。


    賈詡這種人才在洛陽盡然隻是被分配到司隸校尉手下當一個主簿,這東漢真的沒救了,好好的人才當庸才使。


    司隸校尉手下的主簿,不同於三公九卿府的主簿和大將軍府的主簿,那管得最多的也不過就是洛陽城裏的一些文書,每日就是抄抄寫寫,幫著司隸校尉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案件。


    “公子抬愛了,賈詡剛出涼州的時候是想過出人頭地,做出一番事業,就如同公子現在一樣,可惜呀,這天下終究和我想的不一樣,如今我隻想著怎麽在那即將到來的亂世某一個安生立命的地方。”


    賈詡喝了一杯酒,一臉感慨的緬懷著過去,看著滿是雄心壯誌的呂布就像看到了那個從涼州舉孝廉入洛陽的自己,隻可惜自己已經被這世間打磨掉了棱角。


    “賈先生想找一個安生立命的地方?先生放心,我一定打下這麽一塊地方。”


    呂布哈哈大笑著回道。


    “多謝公子。”


    賈詡也笑著回答道。


    酒一直喝了兩個時辰,呂布和賈詡的談話很愉快。


    看著大笑著的公子,紅袖從外麵走進來,拿出一卷密封著的竹簡遞給公子,這是晉陽剛剛送回來的,說是要立刻交給公子。


    “這是什麽?”


    看著紅袖遞過來的被布帛包裹著的竹簡呂布問道。


    “公子,這是晉陽趙掌櫃送回來的,說是百寶樓送來的情報。”


    紅袖雙手遞上那竹簡。


    “哦,百寶樓送來的情報?”


    呂布接過布包,拿出裏麵的竹簡就打開看了起來。


    本來心情不錯的呂布看過了竹簡,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竹簡上是呂布找百寶樓買的情報,上麵說,洛陽最近的大事,比如十常侍在元日大朝會全部封侯,宦官權勢達到新的巔峰,洛陽大修十常侍府邸,規模堪比皇宮,各地十常侍的宗族子弟分分上供。


    本來這些事呂布都不會去在乎,但從名單裏呂布卻反複看見了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五原郡現在的郡守,張讓的假子張何,據說這家夥這幾個月一直在派人前往洛陽的張讓府邸,不知道目的是什麽。


    百寶樓知道呂布在九原,所以把這北地的情報作為重中之重。


    呂布把竹簡遞給坐在對麵的賈詡,賈詡既然願意當自己的謀士,那也就沒什麽可隱瞞的了。


    賈詡接過竹簡,他還從來沒聽說過什麽百寶樓,但一聽是情報,他又很感興趣。


    “賈先生,你說這張何和張讓在搞什麽鬼?就算是幹爹封了侯,北地離洛陽這麽遠,送上厚禮祝賀也就是了,這麽一副往來過甚的樣子實在是太古怪了。”


    “而且據本地情報來看,這張何最近可是和鮮卑人往來很密,元日之後鮮卑人可是連今年的商貿往來都拒絕了,卻獨獨和這新上任的太守有往來。”


    呂布詢問著賈詡的看法。


    放下那竹簡,賈詡鄒著眉頭分析著這情報還有呂布說得話。


    “公子恐怕得防備一下這個張何了。”


    過了好一會賈詡才開口說道。


    “賈先生這是何意,一個宦官假子難道還敢和我做對不成?”


    呂布奇怪的問,在現在的五原郡,呂家的勢力早就超過了太守,要是換做其他地方,估計早就殺進郡所,霸占州郡了。


    “一個宦官假子狐假虎威也就不得了了,但他這一係列的異常舉動卻有些怪,公子想一想,為何他要這麽頻繁的和洛陽草原聯係,估計就是在給鮮卑人和宦官牽線搭橋。”


    賈詡慢慢的說著。


    “先生是說,宦官和鮮卑人有勾結?可是這兩者能有什麽圖謀呢?宦官愛錢,鮮卑要劫掠北地,難道是買北地布防圖?可這北地的布防鮮卑人應該很清楚才對,他們可是每年都要在邊境劫掠的。”


    呂布搖著頭,他實在搞不懂宦官和鮮卑人怎麽能攪在一起。


    “或者鮮卑人準話直接和朝廷進行貿易?但這也不可能啊,即使朝廷同意貿易,那也還是北地的這些商賈和草原做生意,何必多此一舉?”


    呂布一連相了還幾種可能,但沒有一樣是符合邏輯的,宦官和鮮卑人似乎都得不到多少好處,既然雙方都沒有好處,那就不可能值得雙方這麽費勁的聯係。


    呂布很想去劫下張何給張讓的書信,但也隻能想想,這些人的書信走的都是官驛,做得不幹淨很容易讓那些人警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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