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風雪交加的日子裏,呂布帶著大軍出發了。


    風雪成了最好的掩護,大風大雪的日子裏,幾乎沒有人願意出門,鮮卑人都躲在帳篷裏會外出一步。


    從廣牧一直往北,走了十幾天,翻過綿延的山丘,大軍這才算到了草原,風雪天行軍速度非常慢,好在士兵們發下了禦寒的衣物,這才能在冰雪裏行進。


    在廣牧城,呂布還專門給士兵們分發了麵罩,和高筒的皮靴子,可是就這樣還是有不少士卒凍傷了,特別的手指和腳趾,浮腫得厲害。


    沒辦法,呂布隻能讓這些士兵們上雪地車,塗上專門準備的凍傷藥,現在隻能阻止凍傷惡化,等回去再想辦法。


    進入草原之後,白茫茫的看不方向,四周的環境都差不多,如果不是身後還有群山,呂布真的會迷失在這裏。


    “不能再往前走了,一但遠離這山脈想認清方向和距離就麻煩了。”


    呂布帶人到前軍通知張遼,大雪還在下,能見度很低,這種天氣即使經驗豐富的牧民也不敢隨便深入茫茫冰原。


    “現在就向東走?”


    張遼也知道不能再往北走了,這雪一下就是十來天,雖然這幾天減小了,但累積之下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大軍前行已經非常困難了,如今的行軍已經不是在積雪上麵走了,先鋒軍已經拿起了鏟子在前方鏟雪。


    “先向東走,等雪停了找清楚鮮卑人的方向再說。”


    呂布沒想到冰原行軍會如此困難,大雪是最好的掩護,也是最壞的行軍環境。


    回到中軍,賈詡穿著厚厚的皮裘躺在一架雪車上,天氣太冷了,賈詡是文人,身體比不上武將,馬早就沒辦法騎的。


    “賈先生,您還好吧。”


    呂布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賈詡,別鮮卑人還沒見到,賈詡先出事了。


    “公子放心吧,我沒事,這天氣過兩天就要晴了,這幾天的快點趕路,一旦天晴下來,大軍就會失去掩護,奇襲就會被發現。”


    賈詡哆哆嗦嗦的說著。


    “我已經命令向東行軍了,賈先生安心休息吧。”


    呂布看著冷得不行的賈詡,有從旁邊的雪地車上抽出了一塊羊皮毯子幫賈詡蓋上,呂布早就想到了這一趟的艱苦,所以和賈詡商量過,讓賈詡留在呂家堡,可賈詡不願意,一定要出來親眼看看這一戰。


    賈詡精通天文曆法,又是北方人,他說兩天之後天晴,那就絕不會要三天。


    大雪一停,鮮卑人就會開始活動,沒有了風雪的掩護,大軍在雪地上很容易被發現。


    繼續行進了兩天,天果然晴了,大雪之後的天空一片蔚藍,連一絲雲彩都沒有。


    看著蔚藍的天空,呂布從來沒有發現原來天可以這麽純淨。


    “公子,斥候發現了鮮卑人的蹤跡。”


    一名士兵騎著馬過來報信。


    “有多少人?”


    呂布點了點頭問道,這裏已經靠近了鮮卑人過冬的草原,西鮮卑人很多,不可能都擠在一起,各個部落都會分散開來。


    即使是冬天,鮮卑人也需要鏟雪,從雪地下翻出草根來給牛羊馬匹吃。


    “是一個不大的部落,隻有五十多頂帳篷和兩百多個些窩棚,人數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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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回道。


    “那應該是隻有一兩千人的小部落。”


    躺在雪地車上的賈詡終於好了一些,沒有了寒風,太陽出來了,白天氣溫還算可以。


    “通知張遼,讓他帶先鋒從左側迂回,通知趙雲讓他帶後軍從右側迂回,吃掉這個鮮卑部落。”


    呂布想了想下令道,大軍在冰原上無遮無掩的,太明顯了,根本繞不開,就算繞開了,四千大軍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跡也不可能抹除。


    “公子,可是要出兵了?”


    高順帶著許褚走了過來。


    “前方發現鮮卑人的一個部落,大軍不可能繞開,必須吃掉。”


    呂布點了點頭。


    “高順,你和許褚帶人從正麵進攻。”


    高順和許褚大喜,接了軍令就離開了。


    “公子,您不去嗎?”


    坐在雪地車上的賈詡看著呂布,以前一直喜歡衝鋒在前的呂布最近似乎有些心事。


    “區區小事,不用我親自出馬。”


    呂布搖了搖頭,其實也有別的事,最近呂布還是感覺不對,總是心事不寧,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很快大軍就散開了,張遼帶著人去了左麵,趙雲帶著人去了右麵,高順和許褚帶著人從正麵前進。


    大軍沒法偷偷摸得太近,在離鮮卑人帳篷還有四五裏的時候就已經準備衝鋒了。


    好在鮮卑人似乎都很怕冷,隻有零星的一些人已經在打掃營地裏的積雪。


    “敵人!敵人!”


    突然出現的大軍嚇得那些鮮卑人大叫起來。


    喊殺聲從四麵八方響起,鮮卑人慌忙跑出帳篷和窩棚,想看看糾結發生了什麽事,一連下了半個月的大雪,那裏來的敵人?


    沒有等鮮卑人反應過來,大軍就已經殺到了,還沒來得及拿起武器,騎上戰馬的鮮卑人就已經遇到了武裝到了牙齒的呂家軍。


    戰場上的規矩就是跑出營帳站著的就是敵人,逃跑的也是敵人,這兩種人不分男女老幼,等待著的就隻有屠殺。


    一個一兩千人的部落並不算大,大軍的一輪衝殺下就已經放棄了反抗。


    等呂布帶著人進入那鮮卑人營地的時候,鮮卑人正整齊的跪在雪地上,等待著他們的判決。


    賈詡一近鮮卑人的營地馬上就精神了起來,騎著馬就和呂布一起進了營地。


    “公子,共殺鮮卑四百三十五人,俘虜一千二百八十三人。”


    高順騎著馬過來給呂布介紹著,一場突襲,鮮卑人連武器都沒來得及拿,己方一個傷亡都沒有。


    呂布點了點頭,看著地上跪著的鮮卑人,大多數都是老人、女人和小孩,壯丁很少,隻有二百多人的樣子,敢反抗的人早就被大軍殺光了。


    “給我問清楚,西鮮卑的王庭現在在哪裏?”


    呂布給高順下著命令,消滅這個部落並不是主要目的,找到西鮮卑王庭的所在才是目的,呂布雖然直到大概的位置,但事情還是確認一下最穩妥,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變化。


    高順領命就離開了。


    呂布則和賈詡繼續在鮮卑人營地裏轉著。


    士兵們拆除了鮮卑人的帳篷和窩棚,掃清裏麵還可能隱藏著的鮮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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