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的再次凱旋歸來,受到了極大的歡迎,人民對於敢深入草原,打擊鮮卑人的英雄那是夾道歡迎,十裏不止。


    士兵們一個個挺著胸膛接受著這份榮耀,哪怕是腳凍傷了,腫得老大,走不了路,也要從雪車上爬下來,騎在馬背上接受這份屬於他的榮耀。


    軍營裏,華佗和李醫師早就帶著人和藥物準備著,呂布提前派人回來通知了,軍中有大量的凍傷患者,需要治療。


    回到軍營中,精神緊繃了一個月的大軍終於完全放鬆了下來,營帳裏都是呼呼大睡的士兵,這一個月深入冰原可都沒睡一場好覺。


    華佗和李醫師帶著人幫士兵們治療著,對於治療凍傷華佗並不精通,他所在的豫州冬天雖然也冷,但還遠不及北地這般,凍傷患者很少。


    好在李醫師常年在北地,對於凍傷的治療很有心得,兩人一交流也就很快那出了一套治療辦法。


    凍傷比起刀傷和燙傷更麻煩,凍傷好起來很慢,很多士兵手腳上的凍傷很嚴重,雖然不至於截肢,但沒兩三個月的休養根本好不了。


    而凍傷如果不完全養好,來年很可能會複發,這是個很大的隱患。


    幾個月的時間呂布還是有的,開春之前呂布不準備再有任何大行動。


    軍中呂布貼出了告示,士兵們的賞賜都出來了,另外還附加了一條,明年隻要士兵參加軍中的識字班,成績合格,士兵家的孩子就可以優先免費到私學裏上學,並且隻要在軍中功勞足夠,以後孩子可以優先被選為各地官員。


    這些都是賈詡安排的,他認為呂布想要足夠可靠的人才,那這軍中之人和他們的家屬就是最可靠的。


    現在雖然不能給予官職、爵位、封地,但可以為未來準備啊,給予士兵們一個希望。


    他反複思考過那天和呂布的對話,發現呂布說得很對,以呂布的年紀,三五年甚至十年根本不算什麽,十年之後呂布也不過二十多歲,做什麽都不晚。就算花二十年也無所謂,二十年,那就是兩代人了,沒什麽不能改變的。


    元日之前,士兵們領著賞賜的錢財、布匹、美酒還有牛羊就歡笑著分批輪換著回家去了。


    元日前呂布去拜訪張先生,如今的私學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學生很多,也都是好學的,這讓張先生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私學裏。


    “先生可是有什麽為難之事?”


    呂布看著先生似乎有些心事,還以為先生又想家了。


    “誒,也沒什麽,並州的老友出了些事情。”


    張先生搖了搖頭說。


    “閆祭酒出事了?”


    呂布一聽是先生的老友,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是誰,能被先生稱為老友的,估計也隻有並州官學的閆祭酒了。


    這段時間呂布忙著軍事,都沒有研究並州是個什麽情況。


    “並州刺史要更換並州管學祭酒。”


    張先生無奈的說著,一所官學的祭酒哪裏是能隨便更換的,祭酒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擔任的,必須學識德行能讓一州之人信服才行,即使更換祭酒那一般也是因為學識德行昭著,調到中央太學去,那是難得的榮耀。


    可是看先生這愁眉不展的樣子,似乎不像想的那麽簡單。


    “閆祭酒是要去洛陽了嗎?”


    呂布不確定的問。


    “不是,隻是更換官學祭酒。”


    張先生苦笑著說,要是調任到太學去,那他就不該發愁了,應該為老友慶祝才是。


    這樣無端的更換一州的管學祭酒,對一個人的名譽的影響很大,所有人都會猜測,為什麽無端的更換祭酒,肯定是做錯了什麽事。


    當初自己就是因為學生的一些錯誤,被郡裏判了個德行不修,還關了私學,不過那也就是一郡之事,如今老友這事恐怕並州極其周圍的幾個州都會知道,老友多年的名譽可就毀了。


    呂布皺著眉頭,聽先生這麽一說,這丁原一上任就準備動官學這塊蛋糕了。


    早在並州官學的時候,呂布就猜到了丁原這個別駕看上了官學,丁原和晉陽大族關係密切,想壟斷官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以前還有張刺史和閆祭酒阻攔著,丁原這個別駕無從下手,如今張刺史遇刺身亡,丁原出任刺史,掌管一州政務,直接管理官學,壟斷官學再也沒有了阻力。


    “那閆祭酒怎麽辦?”


    呂布問先生,先生和閆祭酒常用書信來往,應該知道一些。


    “州裏沒有說,看來隻能回鄉去了。”


    張先生一臉的無奈,他這老友和他不一樣,家裏還有家人,在家鄉名望也高,這麽不明不白的回去,算是個什麽事?少不了會被有心人猜忌。


    “先生,要不把閆祭酒請到北地來?明年我還準備擴建私學,還會有很多學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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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征求著先生的意思,先生是這北地呂家私學的祭酒,再請一位先生過來自然是要張先生同意的。


    明年很多士兵和軍官家裏的孩子都會來上學,私學裏的先生恐怕會有些不足。


    “這樣最好,但恐怕我那老友不會來。”


    張先生先是一陣驚喜,但馬上又搖了搖頭,從並州管學跑到一個州郡的私學,這又算什麽呢?


    呂布從懷裏摸出一塊木牌,正是閆祭酒當初送給他的那塊,想著在晉陽官學的事,閆祭酒對他那是相當的照顧。


    “這是杏林講學圖?”


    張先生意外的看著呂布哪出的那塊木牌。


    “這個是閆祭酒當初送給我的,在晉陽官學,閆祭酒對弟子很是照顧。”


    呂布不解的看著先生,不知道先生為什麽這麽吃驚。


    “原來他把這送給了你。”


    張先生看著呂布說。


    “我這老友祖上是孔門三千弟子之一,當初在聖人於杏林講學,閆家先祖也在其中,後來刻了這個木牌,流傳給後人,告訴後人要努力傳播聖賢的學問,教化萬民。有了這塊木牌,你就儒門正式弟子,能在天下儒門之中通行無阻。”


    呂布這才又仔細的看著手裏的木牌,這麽說來這塊木牌已經有還幾百年的曆史了,孔子的教育從來都是“有教無類”:不分貧富,不分貴賤,不分老少,不分國籍,兼收並蓄。這些和後來變了味的儒家是不同的。


    “先生,閆祭酒如此大恩我不能不報。”


    呂布這才意識到這塊木牌的重要性,儒門雖然不算一個正式的門派,沒有固定的地點,但隻要是有傳承的儒家門徒,都能算作儒門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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