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聽說過一個詞——狗急跳牆,無法想象不善長跳高的狗怎麽越過牆去。但現在擺在呂布麵前的就是真實的人急推牆。


    那些恐懼而又無法逃走的鮮卑人瘋狂的往那不大的門處跑去,人多又無序擠得是水泄不通,前麵的人還沒過去就被後麵的人推倒,踩在前麵人的身上準備先逃,可人人都是這想法,沒一會門口都被堵住了。


    情急之下的鮮卑人開始拚命的推那木牆,當初建造的時候為了防禦力將木牆建得很堅固,以為無人能攻破,如今卻成了他們逃命的最大阻礙。


    木牆畢竟隻是木牆,上萬鮮卑人擠在一起,人擠人貼在一起力量也是可怕的,那木牆搖搖晃晃的竟然被推倒了一大片。


    因為後麵人一直在推,最前麵那些人失去了木牆的阻擋紛紛倒在了地上。


    一見木牆倒了,後麵的人也不管不顧了,拚命的往前擠,要逃出去,就這麽踩在前麵倒下同伴的身上。


    看著那亡命奔逃的鮮卑人呂布一揮手,下令手下士兵掩殺過去,羊群既然向著預定的地方逃走那自然需要趕一下,讓羊群跑得更快。


    許褚猙獰的笑著,帶著重騎兵就先殺了出去,趙榮也帶著輕騎從側麵出擊。


    看到敵人發動攻擊殺來了,鮮卑人給更加驚恐,逃遁的速度比先前更快了,甚至已經有人抽出了彎刀、短劍殺掉前方擋路的同族。


    許褚沒有一味的衝殺進人群,而是從邊緣慢慢的推進,一點一點蠶食著那些鮮卑人。


    這種純粹的屠殺呂布不想去參與,嚇破膽的鮮卑人連反抗都不敢,四周環視了一圈,呂布發現鮮卑人裏似乎沒有什麽首領之類的指揮著,從殺入鮮卑人營地到現在,也沒見鮮卑人有像樣的反擊,這可和建造這麽一座堅固的營地不太相符,見這營地的扶羅韓應該不至於這麽蠢。


    “讓趙榮抓幾個舌頭過來。”


    呂布對著身旁的親兵吩咐道,許褚已經殺瘋了,這時候什麽都聽不進去,這是還得趙榮做。


    鮮卑人逃走得很快,像是受驚逃出羊圈的羊群一樣,從那木牆倒塌的地方隻用了一刻鍾就都逃出去了。


    許褚殺得興起,見呂布沒有下令返回,立刻帶著重騎兵就追殺了出去,逃出去的鮮卑人可不少,不能都送給張楊了。


    逃出升天的鮮卑人向著北方就拚命的跑著,想跑到北方的王庭去,隻有到了哪裏他們才能安全。


    張楊激動得整個人都在顫抖,他看見了火光四起的鮮卑人營地,知道主公已經攻破了鮮卑人營地。


    張楊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從胸膛中跳出來了,他渴望鮮血、渴望殺戮。


    鮮卑人痛苦的叫喊聲、求饒聲、哀嚎聲隱約傳來,張楊覺得無比暢快,敵人的痛苦讓他心中有種難以言語的愉悅。


    他眼前不停地出現曾經鮮卑人劫掠雲中的景象,他看見了父母的慘死,看見了家園變成一片焦土,看見了鮮卑人那殘忍的獰笑,在大笑中那揮舞的刀劍肆意的屠殺著。


    現在的張楊也是一臉的獰笑,他渾身都在顫抖可他握著馬槊的那隻手去紋絲不動,他也要去收割鮮卑人的生命,就像鮮卑人劫掠一樣,他要讓鮮卑人也知道什麽是恐懼、什麽是痛苦。


    “都給我聽著,等會點燃火把保持陣型隨我衝殺下去,到了對麵山坡,轉頭繼續衝回。”


    張楊對著身邊的士兵們下著命令,他挑選的這個埋伏地點是個山坳,兩側是較高一些的山坡,這是最適合輕騎衝殺的地方,從高處俯衝而下的騎兵無可阻擋。


    他將手下四千騎兵分成了兩隊,他帶著兩千騎兵在這邊,等會點燃火把之後,對麵的騎兵也會同時衝下,保證鮮卑人被圍困在低凹處,無法占據高點。


    逃跑的鮮卑人就像羊群一樣,一大群的聚集著往北逃,在他們眼中,聚集在一起才有安全感,即使敵人殺到了,也是先殺後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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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卑人這種想法倒還真有效果,追殺的許褚就因為那些落在後麵的鮮卑人人無法追上大部。


    “他奶奶的,這些家夥跑得還真是快。”


    許褚看著越跑越遠的鮮卑人大部罵了一聲,周圍都是零散的小群鮮卑人,不殺也不行,但一殺就讓本就不快的重騎兵速度更慢了。


    張楊看著越來越近的鮮卑人,激動得咬著牙,終於,期待已久的殺戮到來了,報仇的時機到了。


    “點火!殺!”


    張楊見鮮卑人已經到了埋伏地點,大吼一聲,舉著馬槊就殺了下去。


    對麵山坡山看見張楊這樣邊火光一起,也點燃火把衝了下去。


    刹那間,整個山坳內都是喊殺聲,看著兩側衝殺下來的敵人,鮮卑人恐懼極了,本以為已經逃掉了,沒想到這裏還有埋伏。膽小的、絕望的已經蹲在地上抱頭等死了。


    張楊對這些視而不見,鮮卑人臉上那恐懼、那絕望更加激起了他複仇的怒火,馬槊一刺就在一名鮮卑人胸口刺出了一個血洞。


    張楊沒有一馬槊刺穿那名鮮卑人的胸膛,他瞬間收回馬槊,又刺向另一名鮮卑人。


    張楊每一刺都是點到為止,這倒不是什麽仁慈,而是要最大程度的殺傷敵人,他每一刺都傷到了敵人的肺部或者內髒,在這嚴寒的冬天,即使不馬上死,也會失去行動能力慢慢死去。


    等張楊衝到山頂時,下方剛到的幾千鮮卑人已經死傷大半,張楊看到了後續逃來的鮮卑人,下次下令衝下去,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衝殺。


    看到前方兩條火龍反複衝殺,許褚知道那一定是張楊。


    “這家夥真是走狗屎運,這些鮮卑人已經被下破了膽,還不是隨便殺?”


    許褚一刀砍掉了附近一名想逃走的鮮卑人的腦袋,有些羨慕的看過去,張楊哪裏戰鬥開始也就說明這場戰鬥結束了。


    “給我往那邊靠,不能讓張楊一個人殺光嘍。”


    許褚呼喊了一聲,招呼著附近還在收割鮮卑人生命的重騎兵靠攏,這些剩餘的零碎小魚小蝦已經沒必要浪費時間了,張楊哪裏一發動攻擊肯定有鮮卑人想繞道逃走,那些人可就是他的獵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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