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一臉不屑的看著對麵那黑壓壓一片的鮮卑人。


    “你們這些鮮卑人是乖乖下馬受死還是讓我這個大刀去砍?”


    許褚看著鮮卑人最前方的乞伏,這人身穿黑色的狼皮外衣,頭戴一頂狼皮帽子一頭中長的頭發披散著,手持一把雪亮的彎刀。


    “你這小子等死吧。”


    乞伏猙獰的一笑,他也會一些中原話,這是在西涼和羌人學的,看著對方隻有一千人還敢大放厥詞,乞伏心中殺心大起。


    “扶羅韓那個廢物,什麽黑魔王的鞭子?這些黑甲騎兵再厲害也不過隻有一千人,就這麽點人能幹什麽?”


    欺負心中冷笑,眼前這些應該就是扶羅韓說的那神乎其神的黑甲騎兵,但他很失望,敵人除了一身黑色堅固的鐵甲以外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殺!”


    乞伏已經不願意等待了,身後二十多萬人看著他呢,那是西部草原所有的人,隻要這一戰他贏了,他就是西部草原新的英雄,草原上所有人都會臣服於他。


    “殺!”


    “殺!”


    乞伏身後的鮮卑人騎兵興奮的呼喊著,如果對麵是數量相等的敵人他們不會這麽興奮,但如今對麵隻有一千人,絕對的人數優勢讓他們認定了必定會成功。


    “殺!”


    許褚見敵人殺來,也大吼一聲,重騎兵奔跑了起來,整齊的步伐一邁開,那氣勢瞬間暴漲數倍,一瞬間讓前麵的那些鮮卑人臉上充滿了疑慮。


    黑色色鐵甲洪流衝入龐大的鮮卑騎兵之中。


    僅僅接觸了瞬間,乞伏臉色就變得鐵青,他一彎刀砍向一名黑甲騎兵,砍到了那人的胸口,帶起一陣火花,發出刺耳的金屬聲,可彎刀根本破不開黑甲的防禦,那名黑甲騎兵隻是晃了晃,就要用長槍刺自己,似乎根本沒有受傷。


    乞伏看到了那陣形嚴整的黑甲騎兵,攻擊向他的不止一名黑甲騎兵,附近的三名黑甲騎兵都舉槍刺了過來。


    不敢和對方硬拚,乞伏身子一側,一拉馬韁繩就躲開了攻擊,聽著附近不停傳來的慘叫聲,乞伏聽得出哪些都是自己部下的慘叫聲。


    “不要和他們硬拚!把他們包圍起來!”


    乞伏大吼起來,他已經知道那些黑甲的可怕,現在和敵人硬拚根本不可能贏,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敵人包圍起來,慢慢磨死對方。


    在乞伏的呼喊下,鮮卑人很快就分成兩大隊,躲開了許褚重騎兵的正麵。


    “嗚嗚嗚!”


    突然間,沉悶而震耳的骨角聲再次響起。


    乞伏一臉怪異的回頭看向王庭方向,但很快就發現了問題,已經有兩隊敵人在往自己大軍側麵迂回了。


    “撤!撤!”


    乞伏大喊著,如果自己被敵人包圍,那有這黑甲騎兵在內,迂回的騎兵在外,自己這大軍就危險了。


    鮮卑人嘈雜的大喊著,在聽到的骨角聲音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準備撤退了,骨角是單於的命令,聽到者都必須快速回去。


    在進攻剛剛受挫時,這些鮮卑人就已經心生退意,他們的習慣是打順風仗,越打越勇,對於硬骨頭他們從來都是避而遠之。


    許褚可不管這些,敵人撤退不撤退對他來說都沒有意義,他繼續帶著重騎兵追殺那些來不及逃走的的鮮卑人,兩萬多鮮卑人想撤走也不是能輕易撤走的。


    張遼和趙雲本想著迂回到鮮卑人後方,一下子把這些人包餃子一樣都包進去,可惜這餃子餡有些聰明,還沒收口就逃了。


    “看樣子還真得我去攻城了。”


    呂布看著撤退的鮮卑人,有些無奈的說著,鮮卑人來都是主動出擊,呂布也喜歡這樣,正麵對敵能用的戰術很多,也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傷亡。


    攻城就不同了,哪怕鮮卑人有的隻是一座營寨,守方都有著很大的優勢,而如今鮮卑人人不光有營寨、有陣法更是有遠多餘自己的兵馬。


    “這些鮮卑人看來是被主公嚇壞了,隻是短暫接觸,微微受挫,就毫不猶豫的撤走,鮮卑人從來不喜歡防禦,草原上也很少有守城的事,如今這些人也走到這一步了,看來鮮卑人該被曆史淹沒了。”


    賈詡輕笑著說著,鮮卑人就是狼,當狼沒有了野性,變得懦弱,變得像一條狗,被人吼一嗓子就夾著尾巴躲起來,就是該被宰了吃肉的時候了。


    “我不喜歡攻城啊。”


    呂布苦笑著說著,呂布有些喜歡死亡,但不喜歡自己的人死亡,看著那一個個熟悉的麵孔消失,常埋地下,呂布總是有些愧疚。


    “難道這就是人性?自己的哪怕隻是一條狗,那生命都是寶貴的。別人的哪怕是一條人命都毫無疑義。”


    呂布在心裏嘟囔著,他也是見多了生死的,但對於敵人的死亡他沒有一點觸動,哪怕在河西郡建了座匈奴人的京觀,殺了好幾萬匈奴人,心裏一點觸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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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鼓搗出火藥,有那東西自己就不必那手下士兵的命去填城池了。


    想到火藥,呂布突然很想有輛坦克,隻要有那東西根本不需要在乎什麽,平著推過去就行了,管他什麽陣法、營寨,木柵欄難道還能擋住鐵王八?


    可惜呀,自己沒有,別說坦克了,連火藥都要投石機往外投,還談什麽機械化,呂布現在覺得自己就坐在豪車上,可惜沒有車子發動機,開不動,隻能用馬拉著在路上跑,怎麽都別扭。


    “主公,您這是怎麽了?”


    賈詡看著表情變幻的呂布,一會發癔症,一會又搖頭歎息,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想到要攻城有些無奈。”


    呂布搖了搖頭,關於軍事或者謀略呂布都能依靠賈詡,唯獨那些想法賈詡沒有辦法,賈詡不可能開啟工業革命,他不是發明家,這些說了也沒用。


    “主公,這攻城拔寨是無法避免的,傷亡也是戰爭中無法避免的。”


    賈詡知道呂布的想法,呂布不想讓手下士卒有太多的傷亡。這事呂布這幾年也沒有改過來,他對敵人可以算得上鐵血無情,但對於自己人就有些心慈手軟,他不止一次提醒過呂布,可惜呂布沒有要改的意思。


    這不是致命缺點,反而讓賈詡更加欣慰,人都有缺點,還不止一個,如果呂布沒有缺點,這反而會讓他心生畏懼,這種“完人”是可怕的,他們的一切行為都不可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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