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看著呂布拿著的那張紙,又看了看自己麵前擺著的九宮格,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這東西他實在是理解不了。


    “等你看懂了,再讓你出戰。”


    呂布把手裏的九宮格有些往矮幾上一拍,故作生氣的說道。


    “要是一直看不懂那就一直守軍營!”


    呂布又補充道。


    “啊,一直守著軍營?”


    許褚臉苦得已經看不成了,其他人笑著就出了軍營,去執行任務了,許褚剛才神遊天外做白日夢他們可都是看到了的,知道主公這是在故意懲罰許褚。


    “主公,這個……”


    許褚苦著臉看了好一會,也沒看懂那張圖。


    “你慢慢看吧,傳令,回營!”


    呂布沒有去管許褚,直接下令回營,他這一方麵是故意懲罰許褚,另一方麵也是因為許褚的重騎兵不適合這種快速襲擾性質的作戰。


    鮮卑人是王庭中,步度根早就下了高台,回到營裏了。


    “報,單於,敵人撤了。”


    步度根正坐在主座之上喝悶酒,突然一名守衛跑進來稟報道。


    “呂布走了?”


    步度根臉上沒有絲毫的喜色,他不希望呂布退走,呂布強行攻打外圍陣法才是他想看到的。


    “昨日敵人的兩波進攻都不順利,看來這呂布已經知道九宮連環陣的厲害了。”


    扶羅韓難得的笑了笑,這九宮連環陣是他的傑作,本來是為了對付紮赫和中部鮮卑軻比能的,沒想到紮赫和軻比能沒來,這呂布倒是送上門來了。


    扶羅韓現在非常的恨呂布,因為呂布他整個部落都沒了,他希望呂布來強攻,這樣他就能報仇,用這九宮連環陣將呂布碾碎,以泄心痛之恨。


    “可這呂布現在不上當,咱們又不可能出去作戰,難道就困守在這裏?”


    步度根皺著眉頭,呂布不來進攻他們又不敢出去,就這麽耗著可怎麽行,王庭二十多萬人,幹耗著不是個辦法。


    “單於,這一點不必著急,呂布勞師遠征,跑到這草原深處他又能待多久,咱們隻需要靜等呂布退兵,到時候就能再出去追擊,那時候呂布大軍全無戰意,定然不是我們的對手,到時候就能隨意去殺戮,劫掠!”


    扶羅韓開口說道,在他看來呂布跑這麽遠來作戰本就是兵書上說的兵家忌諱之一,這種情況下對呂布相當不利。


    “誒,馬上就要開春了,咱們還被困在這裏,底下的人恐怕不會願意吧。”


    步度根歎了口氣,鮮卑人逐水草而居,這時候他們應該往南,那邊冰雪已經開始消融,很快就會青草遍地,可以放牧,可以恢複元氣,可如今呂布來了,雖然呂布可能和他們一樣在苦熬,但誰能熬得過誰呢?


    步度根不喜歡這種互相苦熬的打法,王庭中的鮮卑人已經快要壓製不住了,再這麽下去,鐵定是他先垮了,然後西鮮卑大亂。


    所以步度根先對那些頭人把話說明白,要麽同意這麽熬著,管好自己部落的人,要麽就出去和呂布決個生死,反正今天的戰鬥這些頭人也都看到了,打不打就看這些人怎麽想的了。


    沒有人說話,下方那些頭人一個個低著頭看都不敢看步度根一眼,他們心中也是拿不定主意,打明顯打不過,那黑甲騎兵如此恐怖他們也都看到了,這要是說打,誰對上都是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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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話那就是不想打了?”


    步度根一臉輕蔑的看著那些頭人,平時一個個氣焰囂張,都以為自己是草原上勇士,現在碰到真正的敵人了,一個個有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步度根甚至看到不少頭人不住的看向禿發,似乎是以禿發為首。


    “禿發頭領,你怎麽想?”


    步度根一臉笑容的看著禿發,如果禿發敢說出去和呂布決戰,他現在就封禿發為大統領,讓禿發帶著人去送死,他絕對不會出一兵一卒去支援。


    能借呂布的手除掉這個心腹大患他還是樂意的,如果禿發不敢去和呂布決戰,那禿發在其他部落中的聲望也將會大受打擊,怎麽看自己都不會有損失。


    突然被步度根一問,禿發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如果說主戰,那步度根肯定會派自己出戰,借呂布之手削弱或者除掉自己,今天看到了那可怕的黑甲的可怕,禿發哪裏還敢出戰。


    “單於,如今咱們熬過了整個冬天,正是人困馬乏的時候,這種時候和呂布硬拚不太合適,我同意扶羅韓頭領的看法。”


    禿發看了眼扶羅韓說道,雖然這時候說出主戰的話會大大增加自己在王庭和各部落中的話語權,但比起後果這些話語權毫無疑義,活著的才能擁有一切,死去的終將被遺忘,檀石槐大單於何等英雄人物,一統草原,但才死了幾年,他的部落都被攆去了漠北冰原。


    “還有其他人別的看法麽?”


    步度根在心裏冷笑,但臉上卻沒有什麽表情,繼續問其他頭人道。


    “報,單於,有敵人襲擊!”


    步度根正在得意,又有士卒跑進來稟報道。


    “敵襲?為什麽沒有吹響號角?”


    步度根臉色一變,呂布似乎沒有放棄攻打的想法,敵人襲擊應該有號角聲響起,讓守衛都知道。


    “敵人沒有襲營,而是襲擊了取水的隊伍。”


    士卒連忙說道。


    “取水的隊伍?”


    步度根臉色一變,突然想到了一種不好的情況,敵人準備困死他們,食物可以宰殺部分牛羊獲取,但水就沒辦法在營地中獲得了,這附近唯一的水源就是附近的那座冰湖。


    “給我出擊?守衛部隊在做什麽?敵人襲擊他們不知道反擊麽!”


    步度根大吼著。


    “敵人隻是襲擊了取水的隊伍,之後就快速離開了,守衛部隊還沒反應過來,敵人就走了。”


    士卒回答道。


    步度根臉色很難看,其他頭人臉色也很難看,他們不想和呂布正麵對戰,但呂布切斷了他們的水源,這是要命的,沒有水,二十多萬人連一天都很難過下去。


    “這是呂布的陰謀,他要逼我們出去,比我們和他決戰!”


    扶羅韓連忙說道他們不能中計,呂布越急他們就越要等。


    “再派人去取水,給我派上三千人護衛,我就不信呂布還敢來!”


    步度根冷著臉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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