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幾天了?”


    呂布坐在冰湖的岸邊,這冰湖很大,他在這邊鮮卑人根本看不到,手持一根釣魚竿,在冰湖邊鑿開一個冰窟窿,呂布就悠閑的釣起魚來,準備為自己北海釣魚的偉業先練練手。


    岸邊的雪地上已經有不少魚,個頭都很大,最大的又有三尺多長,最小的也有一尺長多。


    呂布不是的釣魚高手,應該說在這次之前他沒有真正釣過魚,能這麽順利,主要得益於這純野生的湖泊,這裏的魚也許從來沒有見過釣魚的人,連魚鉤都不知道,扔個空鉤都有魚咬。


    鮮卑人不擅長這些,很多鮮卑人甚至畏懼湖泊和很河流,他們自認為是草原是大地之的子民,從來都不敢下水。


    “主公,今天是您來這裏的第四天了。”


    高順直接回答道,對於呂布是來了四天,對於他來說已經是第五天了。


    “鮮卑人還是那樣躲在營地裏?”


    呂布握著釣竿用力一抬,一條兩尺長的大雨就被提了起來。


    “是的,鮮卑人這些日子除了外出取水再也沒有人出大營一步。”


    高順回答著,不過馬上又補充道。


    “自從許褚劫掠鮮卑人的運水隊伍,搗毀了他們運水的工具,鮮卑人如今取水次數比前幾天多了好幾趟。”


    “看來鮮卑人已經習慣了了。”


    呂布把那條大魚從魚鉤上取下來,搖了搖頭說道,鮮卑人自最開始幾天有些不適應,這幾天已經沒什麽反應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魚也該上鉤了。”


    呂布一甩魚竿,將魚鉤扔進了冰湖的窟窿裏,


    呂布觀察著那冰窟窿口的冰麵,和幾天前相比,這些冰層一天比一天薄,湖中間的冰麵甚至已經快融化完了,春天就要來了,這是呂布這幾天一直在觀察的。


    “我能發現,鮮卑人更能發現,他們常年在草原生活,對於這裏氣候的感應非常敏銳。”


    呂布思索著,春天要來了,鮮卑人一定會坐不住,他們需要放牧,需要養更多的牛羊當食物才能活過今年的冬天,就像中原平民這時候已經開始春耕,希望有個好收成,好填飽肚子。吃飯不管在哪裏都是最重要的,不管是鮮卑人單於還是中原皇帝,誰都不能阻止平民要吃飯。


    “這幾天派人好好監視鮮卑人的一舉一動,依我看鮮卑人該有反應了。”


    呂布看著冰窟窿裏漂浮著的軟木魚漂,都說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呂布也想看看自己釣魚會有什麽上鉤。


    鮮卑人王庭中混款一片,南風吹拂過來了,所有鮮卑人都感受到了空氣變得溫暖,風中似乎還有青草的香氣。


    “頭領,咱們該出去放牧了,冰雪就要融化,草原即將重新煥發生機,牛羊會開始產仔,會變的肥壯起來。”


    一名老牧民看著自己部落的頭領說道,他是部落裏隻有經驗牧民,對西麵草原的牧場分布了如指掌,他總能帶著族人找到最肥美的牧場。


    “我當然知道該出去放牧了,可是敵人就在外麵,你也知道,每天都不停的騷擾,這時候出去不是找死麽!”


    乞伏搖了搖頭,族人已經快安耐不住了,對鮮卑人來說趕著春天到來的時候去放牧是非常重要的,早一天讓牛羊馬匹吃到青草就能早一天走出冬天的困境。


    鮮卑人崇尚強壯,青壯年才是他們崇拜的,老弱婦孺是被摒棄的,但眼前這老者除外,這是部落裏尋找草場的領頭人,因為能力在部落中很有聲望。


    “可是頭領,咱們的牛羊馬匹快支撐不住了。”


    那老者本來不想說,但想到那些支持他的小分支,咬著牙繼續開口說著。


    “不行的就宰殺掉,一切等單於那邊的消息。”


    乞伏揮了揮手就讓那老者出去了,表示自己不想再聽什麽。


    同樣的事情在各個部落中發生著,部落的牧民希望出去放牧,他們已經等了一個冬天了。


    步度根看著自己部落幾名小頭目的匯報,也是一臉愁容。


    “這呂布來得真不是時候,什麽時候來不好,偏偏在這種時候到來。”


    步度根很恨的說著,如今王庭中戰意全無,所有人都隻想著撤退,找一塊草場開始新一年的放牧。


    “單於,這些怕是呂布故意挑選的,就如同我們會在秋天去南方劫掠一樣。”


    扶羅韓微皺著眉頭說著,呂布挑選的時機正是西鮮卑最虛弱的時候。


    “看來呂布早就在謀劃這事了。”


    “他休想得逞,我就不信他能堅持多久!”


    步度根很清楚這段時間南方沒有任何後勤部隊過來,就憑呂布帶著的糧草他不認為呂布能在這堅持多久。


    太陽偏西的時候,呂布終於收起了魚竿,結束了今天的釣魚,旁邊的親兵已經用繩子串了好長一串魚。


    回到軍營裏,賈詡已經在軍營門口等待著了。


    “主公,今日收獲不錯啊!”


    賈詡笑著說著,看到後麵親兵拿著的那一長串魚,笑得更加開心。


    “隻是一些魚,這裏的魚傻傻的,扔個鉤下去就咬。本來還想學薑太公釣魚的,結果鉤全被魚吃了。”


    呂布哈哈笑起來說道。


    “把這些魚送去夥房,今夜就吃魚湯。”


    呂布又對身邊的親兵吩咐道,來草原這些日子除了牛羊肉就沒有其他食物了,吃多了嘴裏就沒味道,有魚也能換換口味。


    “賈先生,鮮卑人可有什麽動向?”


    呂布回到大營中,呂布坐定之後問賈詡道。


    “沒有很明顯的動靜,但士氣很低落,這兩天的襲擾鮮卑人已經沒什麽反應了,他們的心思似乎已經飛到了即將到來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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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詡一臉笑容的說著。


    “我觀察過,再有十天,草原上的冰雪就差不多要融化完了,在哪之前鮮卑人肯定會分崩離析,那個時候就是滅殺他們的最佳時機……或者他們會先等不及。”


    呂布陰險的笑著,現在擺在鮮卑人麵前的隻有兩條路,忍到內亂不戰自潰或者拚死一戰。呂布不擔心自己大軍的後勤問題,帶出來的食物雖然有限,但劫掠了扶羅韓部族之後,俘獲了大量牛羊,呂布沒準備留著這些,他不是鮮卑人,不需要留著牛羊放牧產仔,這些隻是現成食物,這就是以戰養戰,衛青、霍去病的戰法。


    “依屬下看,鮮卑人很快就忍不住了。”


    賈詡笑著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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