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鮮卑人王庭被拆除了,那些鮮卑人費盡心力尋來的木料被呂布下令搬走了。


    鮮卑王庭昨日經過大戰,鮮血和屍骸遍地都是,雖然呂布下令把那些鮮卑人埋了,但血汙是沒辦法完全清除的。


    氣溫一天比一天高,溫暖的春天是細菌和病毒的溫床,兩萬多人待在這種地方想不爆發瘟疫都難。


    呂布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直接帶著大軍,運走了需要的那些木料,準備去其他地方紮營。


    在新營地建造的時候,呂布派人將多餘的牛羊趕回了河套地區,帶回去的還有戰死者的骨灰,這次大戰雖然是大勝,但損失也不少,光是趙雲的白馬義從就有五百四十七人死亡,八百六十一人受傷,其中重傷的有一百四十三人,一戰下來白馬義從戰力損失了近一成半。


    冰雪消融的速度遠超呂布的預料,隻是八九天,原本冰雪的世界就變成了蔥鬱的草原,青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地底長出。


    呂布騎著赤兔在一條河流邊閑逛,這條河流就在新營地所在的山坡下,冰雪的消融讓這條小河水量充沛,為大軍提供了足夠的水源。


    呂布騎著赤兔往小河的上遊走去,冰雪消融之後赤兔外出的興致很高,時不時的還會吃幾口鮮嫩的青草。


    呂布在等待,等待斥候傳回來的消息,他等待著中部鮮卑的到來。


    “行了,你再走可就脫離營地的控製範圍了。”


    呂布拉著赤兔的韁繩,赤兔最近總是不自覺的往北走,那對大鼻孔總是一抽一抽的吸著空氣,似乎在空氣中聞出了什麽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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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啾!”


    赤兔揚著頭抽動著鼻子,對著北方叫喚著,似乎在呼喚什麽。


    “你這又是怎麽了?想母馬了?放心,營地裏有二十多萬匹馬,母馬有十多萬,我做主了,回去隨便你挑!”


    呂布摸著赤兔的脖子,安撫著赤兔,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春天到了,萬物複蘇,又到了動物們交配的季節。


    “你放心,我絕不會出賣你的,這事我不會告訴紅雲的。”


    呂布見赤兔不理自己,笑著保證道。


    赤兔似乎聽明白了,大腦袋偏過來就要噴口水。


    “行了,不開玩笑了!”


    呂布見赤兔要發脾氣,連忙一拍赤兔的腦袋,阻止了赤兔噴口水的行為。


    “你想去北麵?”


    呂布其實早就明白赤兔想要什麽,他似乎在尋找什麽,而那東西就在北方。


    “啾啾!啾啾!”


    赤兔對著北方連忙叫喚兩聲。


    “哪裏是你的故鄉吧?過一段時間,我就帶你過去!”


    呂布摸著赤兔的鬃毛,能讓赤兔這樣的,估計也隻有故鄉了。看赤兔那有煩躁、有急切、又有迷茫的樣子,呂布知道赤兔也不確定那邊是什麽。


    呂布在馬場見到赤兔時,赤兔還很小,隻是一匹小馬駒,按照馬場的說法,赤兔是去草原販馬時附贈的。


    鮮卑人除了養馬賣,也會去草原上捕獲野馬,成年野馬難以馴服,捕獵時一般都會瞄準剛出生不久的馬駒。


    赤兔應該就是在幼年是意外被鮮卑獵人捕獲的,那時候估計一歲都沒到,對於故鄉的記憶早就模模糊糊了。


    “回去吧,過不了多久就帶你去。”


    呂布看了眼北方,那地方也是這次大軍要去的,正好帶赤兔去,看能不能找到赤兔的族群。


    騎著赤兔回到營地。


    營地內士氣高漲,近十天的休整讓整支軍隊恢複到了最佳狀態,能把草原變成後花園,所有人臉上都帶著難以言語的自豪感。


    “你又輸了!”


    張楊得意的聲音響起,此時的他正一臉得意的看著許褚。


    休整不等於放假,大軍休整,必要的訓練還是少不了的。


    這不,張楊正在訓練士兵們的箭術,結果許褚路過,習慣性的用言語嘲諷了一下張楊,張楊不服氣的要和許褚比射箭。


    許褚見手下敗將還敢挑戰,想都不想的接受了,許褚自認為自己那也是精通箭術,準備好好打擊一下張楊,威風一把。


    結果許褚敗得很慘,他小看了張楊,雲中郡人,自幼練習弓馬,能靠著武勇做到一州的武猛從事,刺史主管兵馬的副手,手上自然是有本事的,雖然比武藝可能不是許褚的對手,但這箭術就沒有問題了。


    “射箭有什麽用,我穿著重甲,這些箭矢根本傷不到我,要比就比真本事,來,試試我手裏的大刀!”


    許褚有些惱羞成怒,箭術輸給張楊並不可怕,可怕的事被一大群人為觀,張遼和趙雲這兩個家夥竟然也來湊熱鬧。


    看到許褚惱羞成怒,拿著大刀就要殺過來找自己比試,張楊也是一陣無語,早知道許褚這麽賴皮,他就不招惹這家夥了,看那樣子惱得不行,估計不會給自己留麵子。


    “許褚,你這不是賴皮麽!”


    張遼起哄似的嚷道,周圍的士兵也跟著起哄。


    “要不我陪你練練手,剛好我也手癢了!”


    趙雲也笑著看著許褚開玩笑的喊道。


    許褚不理會起哄的那兩人,張遼武藝和自己相差無幾,趙雲武藝更實在自己之上,隻能拿著張楊先立立威。


    “誰耍賴皮呀!”


    呂布的聲音在圍城一圈的士兵外圍響起。


    聽到呂布的聲音,那些圍著看熱鬧的士兵連忙散開,回到各自的方陣站好,生怕被懲罰。


    士兵們倒不是怕呂布,對於自家主帥的性格,士兵們很清楚,隻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小毛病大帥一般不會跟他們計較,甚至還會開個玩笑。


    他們怕的是呂布身後跟著的高順,將領間習慣私下稱高順為高木頭,士兵們則有另一個稱呼——高閻王,身為軍中的軍法總官,大帥最信任的校尉之一,高順在軍營裏那是凶名赫赫,隻要犯了錯,不管大小一律按照軍法處置,高順手裏有一本很厚的軍法冊子,上麵羅列了無數大大小小的懲罰,從最簡單的罰站到軍棍甚至死刑應有盡有,那冊子被戲稱為生死簿。


    高順此時一臉冰冷的看著那些士兵,剛才散漫的樣子很不應該,這不是軍中該有的,特別是如今還在草原深處,隨時有敵人會出現。


    但呂布沒有提及這些,似乎對這不甚在意,他也就不準備再過問了,但下去他還是會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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