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夥計。我們現在還是趕緊去醫院看望小周吧。你也知道我年輕的時候,曾專門研究過易經八卦裏的一些風水相術,我仔細觀察過小周這孩子的麵相。命脈厚實,印堂發亮,絕不是什麽福薄之人。我想他一定能夠克服眼前這道難關,勇敢的站立起來的。相信吉人自有天相!”為了寬慰好友,的白國威說出了這番寬慰之語。


    楊建黨定了定神,他也明白此時不是追求誰責任的時候,何況他更多的是自責。若是自己在接到周天寶電話的那一刻馬上電話聯係白國威,讓他親自帶人去39度酒吧,或許事情又會朝著另外一種結局發展吧!


    可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後悔藥可吃,楊建黨不由苦笑一聲。


    時間不等人,為了能在第一時間趕往醫院看望周天寶。兩人甚至來不及通知各自的司機,便一起乘坐著白國威那輛牌號為蕪的黑色豐田越野車。拉響掛在車頂的警燈,由白國威親自駕駛著風馳電掣般朝縣人民醫院一路狂飆,紅燈閃耀、警鈴刺耳的豐田車在深夜地街道上飛馳的速度宛若一條長龍,本應十五分鍾的車程隻用了不到十分鍾,轉瞬即到。


    來到醫院門口,沒等車完全停穩,楊建黨就打開車門從白國威的車上迅速跳下,也不等白國威去停車場停好車後一起進去,而是一個人急匆匆地徑自朝醫院手術室方向跑去。


    楊建黨急匆匆來到醫院急症樓的大廳門口,一眼就看見一向跟周天寶交好的刑警隊的同事王佐正守在兩部電梯中間的出入口,正一臉焦急地朝醫院大門口方向四下張望著。直到看見自己現身,這才一臉欣喜地朝他快步走了過來。


    “楊局長,您來了,白局沒和您一起過來嗎?”王佐見隻有楊建黨一個人趕了過來,朝他身後看了看,並沒有發覺有其他人的身影,就開口詢問道。


    “周天寶現在情況怎麽樣了?還在手術室進行搶救嗎?醫生是怎麽說的?”楊建黨根本無心回答王佐的問題,對著麵前的王佐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喝問道。


    此刻楊建黨的全部注意力都已集中到周天寶的身上,在來醫院的路上,從不信鬼神的他,也情不自禁地握緊雙拳在心底默默祈求上天千萬保佑周天寶不要出現任何意外才好。


    “周隊長還在手術室裏進行緊急搶救,手術時間已經過去約半個鍾頭了,裏麵的醫生和護士到現在也沒見出來一個,所以具體情況不明。”見楊建黨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王佐也顧不得在客套幾句,趕緊將自己所了解的情況用最快的速度說了出來。


    “嗯,小王。聽你在電話裏說小周最後被發現的地點是在城郊附近的一座廢棄倉庫邊,你說說到底是哪座廢棄倉庫啊?”不知什麽時候,白國威已停好車趕了過來。


    “白局,您也來啦。”麵對自己的頂頭上司,王佐神色一凜,直起腰杆對著白國威恭敬地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接著說道:“白局,發現周隊的地方就是在離城北大約3公裏處的107國道旁不遠處的那座冷藏庫。”


    白國威道:“哦,是那座傳說中經常鬧鬼的四方口倉庫嗎?”


    王佐點頭道:“是的,就是那裏。”


    白國威皺眉想了一下:“那目擊者是誰?”


    王佐道:“是一位拾破爛的老頭。”


    白國威又道:“哦,除了他還有別的人嗎?”


    王佐老實回答道:“沒有,我和小孫趕過去的時候就老頭一個人在那裏。”


    白國威驚疑道:“咦,奇怪。那座倉庫就在離通往江城方向的107國道旁不遠,地點也不算太偏僻。按說這一路上人來車往的,還有幫忙搜尋的刑警大隊和下麵派出所的同誌們,再加上從江城趕來支援的武警支隊出動的搜救犬。這麽多人搜尋了整整一天都沒發現小周,怎麽就那麽巧剛好被一位拾破爛的老人家在那給發現了呢?”


    白國威也是搞刑偵工作出身的,在公安局內部也一向以思維敏捷、善於從細節處抓住問題的關鍵而著稱。他聽過小王的話,仔細分析一番後,很快就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


    四方口倉庫?孤寡老人?


    對了,問題的關鍵之處就在這裏。


    象四方口倉庫離國道不算遠且又不太容易引起路人注意的地方,公安局出動那麽多人組成的聯合搜救小組肯定有派人去那附近重點摸排過,可一天下來一直都沒有發現半點有用的線索。而且那裏一直盛傳有邪魂之物出沒,就算是再膽大的年輕小夥都不敢夜間獨自在附近滯留行動,何況一個拾破爛的孤寡老人。


    這個時候不論是白國威還是王佐,似乎都在空氣中嗅到一絲陰謀的味道。


    抽絲剝繭,愈發感覺周天寶被人發現的時間和地點都有些不大對勁的地方,再仔細一想就摸到了症結所在。


    “小王,你快說,那位發現天寶的目擊者呢,他現在人在哪裏?”身旁的楊建黨也從白國威口中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還沒等白國威說話,他就幫著問出了口。


    王佐在接到110報警中心的通知後,就帶著刑警隊裏一個同事一路趕到事故現場。一發現人果然是周天寶後,就趕緊撥打了120急救中心的電話,又簡單的詢問了旁邊目擊者幾句,待救護車趕來後,便讓自己的同事留下先帶老人去局裏錄口供,自己則和出急症的醫生護士們一起將周天寶給送往人民醫院:“楊局長、白局,我已讓孫寶將人帶到局裏錄取口供。這會人想必還呆在局裏,我現在馬上給小孫打電話,讓他務必把人先給留下。”


    王佐趕緊當著兩位領導的麵撥通了小孫的電話,嘟嘟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不要掛機……然後電話那端傳來的卻是一陣忙音。王佐掛斷後又接著再撥,還是忙音。掛斷繼續,接連撥了幾次,才好不容易打通了電話。


    可還沒等王佐先開口,電話那端小孫焦急的語音已透過手機話筒大聲傳了過來:“王隊,怎麽剛剛一直都撥不通你的電話啊。我這裏有個重要的情況要向你通報一下,就是發現周隊的那位目擊者啊。對,老人家大約十分鍾前在局裏突然失蹤了。”


    王佐一驚道:“什麽?你說人失蹤了。”


    “孫寶嗎!嗯,我是白國威。現在我懷疑這位目擊者跟周天寶一案有密切聯係。對,現在我命令你,馬上組織人手還有聯係城內所有值班崗位的派出所民警對此人進行全城搜捕。天亮以前,務必找到此人的下落。”一聽目擊者不知所蹤,白國威毫不客氣地將王佐的手機搶到手裏,對著話筒當即命令道。


    好不容易發現了這樣一條有用的線索,又被剪斷了。


    敵人,還真是狡猾如狐啊!


    看來也隻能期待周天寶醒過來後,說出事情的真相了。


    人民醫院手術室外一時靜悄悄地!


    現在是深夜淩晨一點鍾,周天寶人還在手術室裏進行搶救,到這會離他進手術室已過去三個多鍾頭了,緊守在外麵的柳寧心一直緊緊揪著。他坐在長椅上,十指交叉緊握,目光專注地盯著手術室門上那盞透亮的紅燈。


    兩個鍾頭前,大約是昨晚十一點左右。柳寧在賓館的房間裏突然接到楊建黨打來的電話,被告知他們已找到周天寶其人,讓自己不用太過擔心。


    柳寧一聽到這個好消息,大喜過望,當即說要馬上過來看望一下周大哥。但楊建黨卻吞吞吐吐地委婉拒絕,柳寧大奇之下不停追問,終被他套出周生命垂危,現正在人民醫院進行搶救。


    柳寧擔心得緊,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匆匆穿好衣服,跑到賓館大廳的服務台前讓他們幫自己叫一輛出租車,將車錢先記在賓館賬上,坐車來到人民醫院。


    到了手術室門口,與楊建黨等人見麵,從他們嘴裏了解事情的詳細始末後,便一直憂心忡忡地守候在門口。


    等到淩晨零點過後,眼見對麵住院部幾棟大樓的長廊燈光都統一熄滅後,白國威和楊建黨兩人終因年齡大了,到底比不上年輕人底子厚實,勞累了一天,精力有些吃不消。你打一個嗬欠,我揉一揉眼睛,就像會傳染似的,不一會兩人便已瞌睡連連,靠在長椅上強撐了好一會,用手支撐著腦袋,身子都有些搖搖欲墜。


    柳寧就和王佐一起找來門診值班室的護士小姐,要了一間位於老幹區的單獨vip病房先讓他們能有個休息的地方。兩位老人還挺固執,在他和王佐及護士小姐的好一頓勸說下,並一再保證,一旦周天寶出來後立馬通知他們二位,才好不容易做通工作,將他們一一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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