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比活著更痛的事嗎?於光榮、古弈等等我!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無邊的黑暗與孤獨,刀尖慢慢的抵近胸口,沒入衣衫之下,切割開肌膚,等待著死神隨時的召喚。


    頓時,一陣酥癢之感傳播了全身每一個毛孔,這讓我的大腦神經瞬間興奮到了極點,腦海裏全部是那些縹緲的片段浮現,從拉著父親的衣角遊街,到陪著目前整夜以淚洗麵,從坐著綠皮車離開天津,到雙腳踏上新疆廣袤的大地,從踏出軍營大門,到秦嶺山脈留下青澀的足跡,再到大嘴粉墨登場,懶洋洋的躺在一棵遮天般的大樹下,翹著二郎腿,哼著《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手掌輕柔的摩挲著一塊略帶血絲的玉佩,緩緩的,很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娘的,該著我於光榮發財的時候了……”


    直到我坐著勒勒車,穿越一片碧綠的草原,腦海裏出現了古弈的身影,如出浴一般光潔動人,濕漉漉的頭發恰到好處的擋在胸前,一對圓潤的玉*峰若隱若現,款款的走來,如輕紗曼舞一般美妙的如畫,我感覺身體如雲朵一樣,頓時飄了起來……


    “哥,你不會孤獨的……”古弈輕笑著彎下了腰,伸手間,光滑的指頭搭在我的胸口,輕柔無比……


    原來死,可以很舒服,感覺不到一點痛,一絲恐懼,手中的短刀儼然已變成了柔而無骨的玉指,古弈的眼神像蜜一樣的甜美,她是展翼的天使,要將我罪惡的靈魂救贖……


    “古弈等等……有些不對勁啊!”特殊的軍旅生涯造就了我特別的感覺,即便已經離開了偵查連,但我一直以偵察兵特有的敏銳來審時度勢,這一刻,我猛的掙開眼睛,驅散了四周的黑暗,下意識的將短刀遠遠的飛了出去,鏗鏘一聲刺入磚縫。


    刺穿心髒,割裂大動脈,是最直接的死法,但那應該是一種刮骨之痛,遠不是現在這種軟綿綿的感受,我不是留戀這個黑暗的世界,而是感覺眼前的一幕很不真實,充滿了幻覺。


    如果我連這點警覺都沒有,也就不配是一名合格的偵察兵了。


    我試著抓向大腿上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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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冒血的刀口,竟然沒有一絲疼痛之感,傳遍渾身的隻是一種難以言狀的酥麻,仿佛那一刀是刺在別人身上,這完全不符合生理解剖學。


    除非,我在做夢,處於幻境之中,死我不怕,但我不能不明不白的死,更不能沒有價值的去死。


    大嘴走了,但他的屍體我沒有親眼看到,古弈沒了,我隻是看到了她被紅色血繩包裹折磨的一幕,還有那個被我活活摘掉腦袋的的黑衣人,也隻是和老餘頭有點形象罷了,這一切像在做夢,而我就是一枚棋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繞著我展開的。


    這是……誰的陰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我從地上撿起留給古弈的手槍,彈匣裏子彈滿滿的,槍口抬起,對著自己的手心猛然摟下了扳機。


    啪!


    一縷青煙飄散,手心出現了一個血肉翻騰的黑洞,和我想象的一樣,盡管傷口看著猙獰血腥,但沒有任何的疼痛之感,興奮之下,我撿起地上那個沾滿血跡的銅製盒子,端詳了幾十秒後,若有所思的向遠處跑去。


    幾分鍾後,我再次來到那個大池子的旁邊,看著石棺上那個洞口慘笑了起來。


    “娘的,幸虧老子沒有槍指著腦袋……”我感覺一陣陣更為劇烈的後怕,那是劫後餘生。


    石棺上洞口隻有小腿粗細,銅製盒子雖然也隻有巴掌大小,大小差不多,但是多了八個角,想要塞進去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但大嘴說是他從裏麵掏出來的,還有那個黃金麵具,貌似比這個銅盒子還大一圈……


    我忽然發現這裏一個沒有邏輯的地方,一切看起來和我們剛進來時,看到的一模一樣,但仔細端詳後,似乎不合邏輯的東西還有不少的,比如能燒火的木棍,明明之前已經寥寥無幾了,但現在還是隨處可見……尤其是大嘴交給我的發丘印,大小差不多,但分量明顯輕了不少……


    還有很多……不過……已經沒必要一一驗證了。


    “先去看看那個洞口再說。”想到這裏,我仿佛如重生了一般,直奔洞口的灘血而去,如果我猜的不錯,那灘血隻有兩個情況,要麽,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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