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樞你才真叫藏得深,竟有這一手,姓龍的可是不折不扣的靈皇一重天,正麵對抗就是大爺也沒有贏的把握,這都被你撂倒了,大爺佩服!”


    吳大仁哈哈笑著擠進門,立刻兩眼放光,他把整間密室內堆積的靈藥全部掃蕩一空,這裏丹藥不少,龍雲磐身為煉藥大師,家底還挺豐厚。


    不愧是煉藥天賦變態的丹王大弟子,龍雲磐自幼受盡尊崇,錦衣玉食尊貴非常,簡直從頭武裝到腳趾,全是至寶,不說頭上戴的木玉釵,末端吊著的水滴狀紅紋朱玉墜,神凰隕鐵煉製的鑲金護耳,一身長袍暗藏玄機,細小佩飾數以百處,就連襪子都是皇蠶絲編織的地階寶器,水火不侵。


    “能自主修複的衣袍,防禦力變態,難怪一掌傷不了他。”


    “黑紋金靴,地階法器,靠這個徒步禦空不成問題!”吳大仁脫了他的鞋給自己換上,地階法器可大可小,隻覺身體輕盈了數倍,他走了幾步很滿意。


    遠看不知道,近看才覺心驚,要不是不按常理出牌,寧樞的瞳術起了效果,估計就算三人齊出手,也不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撂倒龍雲磐。


    寧樞沒表情慣了過程,就連吳大仁全程也很嚴肅,這就是聖殿學員的底蘊,就連核心弟子都有人能有空間儲物,隨身帶著的靈石頂多也就一萬兩萬,而五級煉藥師級別幾乎人手一個儲物空間,財富簡直是同階道修的千倍萬倍,養十個八個打手都不成問題。


    龍雲磐的確有趾高氣昂的資本,就憑他癡心於煉藥從未修煉,依舊突破靈皇境就能看出倪端,不論怪癖如何,這是位當之無愧的天才。


    於是三人聯手,很不客氣地把尊貴的丹王大弟子一身行頭給扒了。


    容玄取了他腕上的黑金鐲,這是聖殿分發的儲物書架空間,既然是龍雲磐所有,那便是儲存丹方之用。容玄就隻拿了這個,就讓另兩人留下,他先回去整理東西,之後再回合。


    寧樞點頭同意,他去龍雲磐的其他煉丹室找他需要的丹藥,回來。


    “趕緊離開。他的精神力出奇高,我的瞳術不能操控他聽令,魂力衝擊隻能讓他昏迷,並沒有受迷惑。”


    吳大仁速度給龍雲磐套上被逐出聖殿的弟子該穿的普通衣物:“小樣,還敢瞧不起大爺。”


    胖子不客氣地抬腳在嶄新的衣袍上留了幾個腳印,沾土的腳板蹭了龍雲磐一身灰,然後把一身髒亂的龍大煉藥師塞進大袋子裏頭,以黑幡掩蓋氣機,扛在肩上,一腳踹開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桌台木架出了門。


    寧樞殿後,他動用禦風術把室內大致恢複原狀,關上密室大門,佯裝出有人在裏頭閉關的假象,避開藥閣學員離開,和容玄會合。


    裝著人的大袋子就像搬家的行李,三人頭也不回離開了聖殿,雖有不少人指指點點,竟沒一人察覺出不對。


    **


    炬赤峰。


    “簡直天仙下凡,真不愧是聖殿學員,看著細皮嫩肉的,真不知道在身下會是什麽樣子。”


    龍雲磐意識陷入混沌,似乎有數隻手在身上摸來摸去,而且身體被粗魯地拖動,頭和肩膀時不時撞上尖銳的硬物,他表情擰著避開外人觸碰,似乎有人在耳邊說著什麽,無論是聲音還是觸感都讓他覺得煩躁和……惡心。


    一盆冰冷的水潑在他臉上,龍雲磐瞬間驚醒,眸子有刹那茫然,而後倏然散出銳利的光。


    眼前有人,很多人,全都是不認識的麵孔。


    一隻隻手在他身上臉上腿上摸來摸去,入目盡是不懷好意的笑容,眼裏露骨的嘲諷和**。


    而他自己穿著的衣袍似乎十幾天沒換過,素白的袍子成了灰黑色,混著汗味酸臭刺鼻,胸前和衣擺出還有幾個囂張的腳印,很是明顯。


    龍雲磐渾身抖得厲害,他臉色憋得通紅,額上青筋直爆,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突然閉上眼尖叫出聲!


    “啊啊!!!”


    刺耳的聲音隨著無形精神力蕩出,正要給他寬衣解袍的副峰弟子長老嚇了一跳,全都蒙住耳朵,後退一步。


    “給我壓住他,務必在峰主到來之前,把他清洗完畢,怕峰主操得不快活,得讓他提前知道我們這兒的規矩。”話音剛落又有數人朝他撲來。


    “閉嘴!你們誰動了我的東西,我原來的法器呢!誰帶我來這兒的?”


    龍雲磐渾身上下什麽也沒有,他費盡心血收羅的一堆寶物,從頭到尾半根毛都剩下!龍雲磐氣得吐血,他看了看落在腰間的破舊衣袍,實在不願意把這髒東西傳回去,露在外的雙肩手臂胸膛白皙無暇,隻有胸前兩點茱萸殷紅如血,無數雙眼睛盯著看得直流口水。


    龍雲磐忍不住指手畫腳:“你!去給我拿身幹淨的衣袍來,全都給我滾,再敢看一眼,我命人剜了你們的雙眼!”


    “還敢耍威風,不識時務。”


    長老嫌惡之色寫在臉上,不屑地嗤鼻,手一揮,一群人操起木棍鐵棒就朝著白皙的身子抽去。


    “給我狠狠打!被放逐就該有棄卒的樣子,容玄你膽肥了,在聖殿害得兩位元老喪命不說,來了這裏還敢對我等不敬,活得不耐煩了!”


    “等等誰是容玄?”龍雲磐完全被眼前的一幕弄蒙了,精神力來不及施展,體內靈力被封住,隻來得及抬起手臂,招架不住雨點般的攻擊當頭而下,他的一身法器被扒了個幹淨,體格並不強勁,撐得了十下,幾百次肯定受不住。


    “……我要你們人頭落地!!”龍雲磐頭皮發麻,危機感籠罩全身,這裏絕不是聖殿,他被劫持了?


    “容玄不就是你麽,腦子出毛病了。聽說你在主峰也大出風頭,不會是重名吧,容玄會這麽弱?”


    “什麽?”龍雲磐摸了摸自己的臉,隻覺僵硬得很,臉被動了手腳,難道說他現在長得像容玄,是被容玄抓來副峰當替身代他受罪?這麽說神火是陷阱,明明他隻記得昏過去前一雙燦金色的眼睛,然後……


    “這裏是哪裏?”龍雲磐嗓音暗啞。


    “炬赤峰。”


    “炬赤……我不是容玄!我是龍……”一棒砸下,嗓音戛然而止,龍雲磐愣住,鮮血流下眉心如裂紋般撕向兩邊,剛才回答他的聲音莫名耳熟,他抬眸,越過人影,竟看到容玄坐在對麵的椅子上,容貌雖有些微遮掩,單看眼神的確是容玄無疑。


    二位長老殷勤侍候左右,和他的待遇天差地別。


    “你們這群瞎了眼的蠢貨,被放逐的人在那裏,他才是容玄,我不是!”龍雲磐指著容玄大吼。


    容玄施施然放下茶杯,麵不改色。


    身邊炬赤峰長老察言觀色,立即對容玄道:“大人息怒,這人不識時務還嘴硬亂說,交給我們對付就好,大人這邊請!莫要讓這棄卒低賤的血髒了您的鞋。”


    龍雲磐死死盯著容玄,陰冷刺骨,無論他怎麽說,沒有一人信他,因為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而他現在的下場本該是容玄的!


    龍雲磐腦子飛速運轉要怎麽逃出去,隻要逃出去他要讓在場所有人死無全屍!


    周邊之人臉色均有些難看,就算都辨不出修為,穿著聖殿學員華袍的容玄,和一身類似囚衣的龍雲磐,一眼就能看出地位誰高誰低,更何況容玄手腕上的黑金鐲,正是聖殿學員的標誌。


    真正的聖殿學員與聖殿棄卒,那境地可是天差地別,前者如在雲端,後者豬狗不如,比如被逼瘋的周笙,隻能窩在髒亂的廚房靠賣屁股過活。


    血淋淋的例子。


    適時,有人進門,走到容玄腳邊跪下:“大人,您要找的人找到了!我把周瘋子給您帶來了,就在大堂。”


    容玄嗯了一聲,路過龍雲磐時他停下來,對後者傳音:“怎麽樣,滋味不好受?我帶你過來有要事需要你配合,所以不會讓你輕易離開。如果你想通了,願意與我合作,我就救你。”


    龍雲磐臉色鐵青,滿眼紅血絲,傳音:“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如果你恭恭敬敬和我坐著商談,或許我會答應,你害我至此,還談配合!還有臉說救!如果這事到此為止,我可以不殺你,可你若是一錯再錯,我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世上,我說到做到!”


    容玄態度莫名,丟下一句:“自作自受。”旋即頭也不回朝大門走去,身後龍雲磐的聲音帶著淒厲的顫音。


    “你敢!容玄你敢!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容玄停在門口,回頭:“你還是不願?”


    “給我滾!”龍雲磐冷聲拒絕。


    門闔上的刹那,龍雲磐落到地獄。


    明明給了機會,是自尊是一直以來的優越感讓他無法屈尊,更不能對仇人妥協。


    “打!給我狠狠打!”


    可憐丹王大弟子,還沒來得及爭辯,就被一群下人打到頭破血流。金貴無比的無敵潔癖龍雲磐大煉藥師,正躺在肮髒不堪的地板上,穿著邋遢的廉價衣物,被一群卑賤之輩上下其手,甚至還被下藥!


    龍雲磐聞著味道就知道成分,勾起最原始**的丹藥,品階越低見效越慢,後勁極大容易傷身,然後,他平日看不上眼丟著玩的黃階情藥被塞入口中。


    龍雲磐後悔了。可惜無用。


    時間慢慢過去。


    噴吐四濺的口水,濺起的灰塵,衣襟上的腳印,酸澀的惡臭混著汗味鹹腥氣,有人光著下邊往他身上蹭,眼前的一切完全超出他的忍耐極限,龍雲磐無法思考,□□一波一波湧向下腹,讓他理智全無。龍雲磐喉間發出一絲嗚咽,像瘋了一般雙目血紅,就在有人把他提起來摸向後/庭的時候,龍雲磐腦子裏的一根弦繃斷。


    “啊啊啊啊!!!”


    長睫上綴著淚珠,脆弱得勾魂奪魄,配上那張絕美無缺的臉,那種強烈的視覺衝擊無法用語言形容。


    頓時一陣咽口水的聲音,屋子裏的人足有近二十人全都蠢蠢欲動。就算是峰主才能用的尤物,後麵先給峰主,那前麵總可以嚐嚐味道了吧。一陣寬衣解帶的簌簌聲,長褲落地。


    龍雲磐被惡心得瀕臨崩潰。


    不對,他現在用著的是類似容玄的臉,讓這些賤奴有**的是容玄的臉,不是他自己。龍雲磐有些瘋魔,現在這個人不是他,一想到很快要被奴仆侵-犯,在這些下人底下低/喘,他寧可自己暈過去沒有半分意識,可後來龍雲磐絕望了。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在這裏,甚至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已經不在聖殿了,所以不會有任何人會來救他,龍雲磐甚至慶幸還好沒人認出自己。


    等他醒來必要大殺四方。


    不止要殺了容玄,徹底毀了這張臉,還要連同整個炬赤峰也付諸一炬……


    大門嘭地一聲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刺骨的冷風席卷而入。


    “住手!你們在幹什麽!”


    龍雲磐被驚醒,他長發淩亂地貼著臉頰,狹長的鳳目眯起眼低低喘氣,從某個角度看,那張形似容玄的臉竟有幾分神似。


    葉天陽匆匆趕來額上還布滿了汗珠,看到眼前淩亂荒淫的一幕,大腦如受重擊。


    嘭嘭嘭的聲音此起彼伏,漫天血霧中,葉天陽踉蹌一步,幾乎是飛撲過去把龍雲磐緊緊抱在懷裏,像瀕死之人抱住救命的浮萍,心痛得窒息:“……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葉天陽低垂著頭,嗓音沙啞得可怕,滾燙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滴落在龍雲磐的臉上,被抱著時憐惜到極致的愛護隨著擂鼓般的心跳傳到後者的心底,滿是心疼、愧疚、痛苦……壓抑無聲的嘶聲落在龍雲磐耳中又是另一種滋味。


    如甘霖滋潤心扉,心裏的觸動很陌生。


    一向生人勿近的龍雲磐對這個溫柔到骨子裏的擁抱似乎並不排斥。他渾身熱得發燙,緊貼著的溫軟**如同致命誘惑牽引著他,龍雲磐反客為主,雙手摟著他的肩膀,身體像無骨之蛇,攀附著葉天陽的身體,重重吻住他的唇!


    葉天陽眼裏露出難以置信的光,徹底僵住了。 第一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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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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