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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叫就是我?他知道了什麽?花依依抬頭一看,李尤化這句話一出口,上首十位做裝飾物的刑僧突然就像吃了大力丸一樣,一眨眼就移動過來,將花依依兩人團團圍住與其他侍女隔開,並且眼神冷漠的看著她。


    花依依知道,要是一個應對不好露出了什麽馬腳,恐怕自己的下場會很難看。好在最終將人擊殺的晶已經被她派遣出去禍害大泉寺的靈藥了,沒證據就不能證明她就是凶手。


    這種時候,要怎麽回答才好呢。花依依猶豫了一瞬,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


    她一臉茫然的看著李尤化,裝出害怕的樣子抖著聲音道:“大人,我不明白你在什麽,我怎麽了?”


    李尤化低頭,毒蛇一樣緊盯著花依依:“你是什麽人?我從未在齊天殿見過你。”


    “我原先是分配到興武堂的灑掃侍女,因為齊天殿缺人,就被調任過來做了浴娘。今天是第一天過來,在伺候完李師叔沐浴後,我一直待在屋子裏哪裏也沒去,直到香鈴師姐過來叫我集合。”這些事請一查就清楚,而且也是事實,她沒必要撒謊。


    一轉頭,她找了一圈,指著香鈴就道,“我的都是真的,香鈴姐姐可以作證。”


    香鈴看到李尤化灰白的眸子盯向自己,不由的慌亂了一下,腳下一軟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早在花依依被李尤化單獨拎出來,她已經嚇得快要昏倒了。要知道,這個香菜是她親自挑選出來的啊,要是出了什麽問題,第一個倒黴的是香菜,然後肯定就輪到自己了。


    花依依剛剛的話,擺明了是把自己撇幹淨,而且的也沒錯。她雖然嚇得腦子有點糊塗,搖頭點頭還是會的。跪在地上很大力的點著頭,恨不能打包票這個香菜是個完全無害的。那點頭的力度,花依依都有點擔心,她這麽用力會不會把脖子扭傷。


    李尤化隻是看了香鈴一會兒,就轉開了頭,估計是相信了。這麽膽的侍女,看也不像是敢撒謊騙人的料。而他一錯開眼,香鈴身子一軟,咚一下倒在地上不動了。禁不住,嚇暈了。


    與香鈴平日裏關係比較好的侍女也有不怕死的,使勁的悄悄踢她,但是怎麽都踢不醒。幸好李尤化對香鈴不感興趣,隻是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就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花依依身上。


    李尤化點了點頭,算了默認了花依依的話,手一揮讓刑僧們都退回去,而他雙手一背,慢慢從花依依身邊走過。


    眼睛瞟著花依依僵直著腰背縮成一團的背影,李尤化眼神暗了暗,忽然冷不丁的一腳踢出,沒有一點預兆的踢中花依依的後背。


    花依依一聲慘叫,然後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大殿其中一根柱子上。哢哢幾聲,柱子不由的裂開幾道縫。而被踢出去的人噗的噴了一大口血,就倒在地上不動了。


    “去看看。”李尤化道。


    “大人,脊椎斷裂,胸骨斷四根,肺部穿孔,重傷。”其中一位刑僧稍稍一探,麵無表情的回稟道。


    李尤化皺了皺眉,心裏更煩悶了。


    果真不是這個侍女。她身上有阿株的氣味,看來也隻是因為伺候過他洗澡,不得已沾染上的。眼神暗了暗,他感覺殺自己弟弟的凶手並沒有跑遠,可那人究竟藏在哪裏?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戰月團的三位副團長之一,但是沒有幾個人知道,他之所以能坐上副團長之位,靠的不僅僅是他的足智多謀,最重要的是他的天賦。第六感,也是世人俗稱的預知之力。


    修士們憑借修為通天,有時候能感應到自身或者與自身息息相關的親人之吉凶。而他的天賦則更進一步,要是不計後果的應用能力,他甚至能“看”到未來,任何人的未來。他此前一直對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


    但是這一次,直到弟弟真正出事之後,他才感應到。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讓他感到非常不安。他有很強烈的預感,要是不把這個凶手找出來殺掉,不久的將來,會對自己,對大泉寺造成無可挽回的巨大損失。因此,他立刻上報了門派高層,甚至將刑僧也調派過來。


    果然,自從這一群侍女進入大殿之後,他的心緒就開始不寧,隱隱有一種巨大的壓迫感,讓他不安甚至恐懼。直到,看到花依依。


    隻是,好吧,或許是他太緊張,真的搞錯了。那一腳他出得極其突然,要是戰鬥經驗豐富的修士,絕對不可能對後背不設防,就算是故意的,也不會連肌肉都不顫動一下。戰鬥的本能,一般都會在遭到突然攻擊時,身體短暫的停頓。


    可是她沒有。非但沒有,還被自己一腳就踢飛出去,吐血昏迷倒地不起。


    李尤化看了一眼像死人一樣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花依依,冷冷的道:“來個人,把她帶去愈回堂,讓李夢茜治傷。”


    李夢茜,金丹後期修士,是除了元嬰長老們之外大泉寺最強大的水係修者,一手治療術出神入化。他這麽一,也就是已經不再懷疑花依依,她是清白的。


    想通這一層,躺地上已經醒過來還在裝暈的香鈴偷偷睜開了眼,左右看看沒人注意自己,就嚶嚶的很“自然”的醒了過來。不過她心裏可把花依依記恨上了。要不是這個香菜,她也不用被那麽可怕的李大人盯著,差點把她嚇尿了,丟死人。等香菜回來,看我怎麽收拾她。


    外邊很快就走進來兩個強壯的男修,拖死豬一樣一邊一個架起花依依的胳膊,把她弄到了愈回堂。


    接下去的核查審問就沒有花依依什麽事了。


    齊天殿殺人事件,由於有李尤化“危言聳聽”的預知匯報,讓大泉寺高層也稍稍關注了一下。但是緊鑼密鼓的排查了兩天,還是什麽線索都找不到,而且連李尤株的屍體都是連把灰渣都尋不著。弟子們費了老大的勁,還是一無所獲,暗地裏免不了就有點抱怨李尤化假公濟私,讓這麽多人陪著他找殺弟凶手,也不體諒一下,大家都很忙的啊李大人。


    沒錯,築基弟子們確實是很忙。宗主頒下掌諭,著令大泉寺入寺三代以上,或者靈根資質良等以上弟子,逐一進入虛渺峰後山秘地,接受意形大陣洗禮。據,已經有十三位師兄順利晉級金丹期,成為了護寺護法。乖乖,這數量,平日裏大約每五十年才能出二十位金丹修士,這一下子好像金丹高手都不要錢一樣的冒出來,簡直太勾人了。


    大家都巴不得趕緊輪到自己入陣,居然就出了這檔子事,為了一頭肥豬忙得團團轉。私下裏,弟子們很多甚至紮了李尤化和李尤株的人,有事沒事就拿出來戳幾下解解恨。


    不過,很快他們就從追查凶手的無盡折磨中被解放了出來,因為……又出了麻煩事兒。


    進賊了!


    號稱靈級界第二大門派的大泉寺,號稱護山大陣一起,連隻蝌蚪都遊不進來的大泉寺,居然遭賊了!


    多稀奇的事啊。上次遭賊還是六百多年前的事呢。那時候有個為老不尊的死老頭,修為高的要命可是一點也沒有高階修士的自尊,偷偷摸摸的進來偷走了無數珍貴靈草,氣得大泉寺幾位元嬰長老臉紅脖子粗的聯合眾多門派一起去圍剿。最後還被人給殺了回來,屁個好處沒撈到……


    總之,賊,這個字眼,在大泉寺就是侮辱的代名詞。


    “砰!”虛渺峰善守殿,一位滿臉皺紋,老得看起來快要死掉的老光頭,狠狠把裝著靈茶的杯子摔在地上,氣得雪白的長眉一跳一跳的。


    “放肆,可惡,混蛋!”靈虛子喘著粗氣罵道,那一把洪亮的聲音跟他老得快進棺材的形象完全不搭邊。他的奇摩果啊,整個靈級界也未必能找出第二株來,才結出了十一顆果子,就這麽沒了,沒了,了……


    他這輩子都忘不了,前天打開禁製,發現奇摩果全部從枝頭消失時,那頭重腳輕好像真的要靈魂出竅心痛欲死的趕腳,當場就氣得他噴出了幾大口心頭血。傷了心脈啊,吐血都沒辦法消除他心中的鬱悶。


    他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六百年前那個老不死的又回來了,偷偷的潛進來幹上一票,來報複當年他們的圍剿。可是再一想,那老家夥都已經六百年沒出現了,難早就去神級界了,應該不會那麽無聊還回來。


    接下去的兩天,大泉寺的長老們都覺得像是活在了噩夢地獄中一樣,不斷有長老淚奔著跑去找靈虛子,自己的靈草被盜了,沒了啊全沒了啊雲雲。弄得整個虛渺峰愁雲慘霧,善守殿都快成了靈堂了,每個元嬰修士都雙目含淚的看著靈虛子。


    他們可不相信,自己被盜走的珍貴靈草已經全部都被用掉了。要知道,就算是煉丹,才兩天而已,能練出個什麽啊,而且那賊還在不斷作案,根本沒停下來過,更不可能有時間把靈草靈藥靈果都用掉。


    隻要抓到那賊,丟掉的東西自然能夠回來。


    “大長老,要不,我們開啟護山大陣吧。把賊來個甕中捉鱉,看他怎麽跑。”除卻靈虛子,吳長老是損失最大的。他苦著臉,咬牙切齒的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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