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家,實在沒精力了。今兒回老家,我是司機,所以,特別累。早上六點就出門了,一天都沒歇一會兒。今兒更不上了。


    這是昨天的那一章,那扔上,不然我明天要補九千字,補不起……。各們先別定訂,明天來一起看吧。如設有自動訂閱也不打緊,明兒更換了新內容,請重新看一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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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容易勸得孟清菲緩了神色,單小葵借口說口渴,笑請姚黃和魏紫幫著取些茶來,見她二人走了,才和孟清菲低聲說道,“你一急上來隻管怪人,若怪錯了呢?”


    “哼!”孟清菲輕哼了一聲,撇嘴兒,“我再怪不錯的。不是她們,還會有誰?”


    單小葵也納罕這是誰在端陽郡主跟前兒扯她的閑話兒,反正這事兒,估摸著出不了孟府的人。不是姚黃兩個,有可能就是孟清菲的繼母或者跟著她繼母的人。


    這也不難猜,畢竟單小葵和他兄妹走得近些。所謂敵人的朋友也是敵人,就是這麽個理兒罷。


    隻得又勸了她一回。說她,“姚黃和魏紫本是你哥哥的丫頭,你看在他的麵子上,也不能這般仍由你的性子來。總要與她們留些臉麵。”


    “哼。別叫我知道是她們,若查到了,日後才更給她們臉麵呢。”孟清菲又哼了一聲。


    “罷,咱們不說這個了。”單小葵往後望望見姚黃魏紫還沒來,便扯著她笑道,“離午飯還有好久,咱們再四處逛逛罷。”


    有了方才的事兒,三人也沒單純賞花的心情,便尋了一處假山背後的木長椅坐著說話兒。剛說了沒幾句。聽假山後有腳步聲,緊接著傳來一個婦人略帶著興災樂禍地聲音,“哎喲,我方才瞧著杜大太太的神色。我就解氣地很。”


    另一個聲音吊著嗓子道,“可不,不過派了個京官兒罷了,瞧把她興頭地!如今倒好,倒叫她家老爺打了臉嘍。”


    前一個聲音低低笑了幾聲,說道,“這還不算。方才我聽孫家夫人說,昨兒她們家又傳出新故事。說是杜大少爺在他們老太太孝裏頭取了個粉頭,一直藏在外頭,如今兒子都半歲了!哎喲,趁著昨兒那一場大雨,可好鬧了一場!”


    “喲,竟還有這樣地事兒?”另一個聲音驚訝中帶著笑音。


    “可不,待會你見了孫夫人問問她。”前一個聲音笑著說道。


    這二人的聲音自假山石縫中透過來。格外地清晰。孟清菲和季妍聽旁人說杜家的閑話兒,一齊看單小葵。


    單小葵心中正樂,向二人眨眨眼睛。示意她們繼續聽下去。


    另一邊的兩個婦人接著又順杜大少爺這件事兒,興災樂禍一番,便扯到其他人家閑話上去。單小葵三人在這邊,邊聽邊無聲地笑,權當解悶了。


    那二人絮絮叨叨說了半晌,已沒甚新意,單小葵正想拉她們兩個走,在樹蔭底下坐久了,身上發冷。


    身子剛一動,頭一個婦人揚聲笑道。“喲,孫夫人,來這裏歇歇腳兒。”


    單小葵又坐了回去,繼續聽閑話兒。


    假山另一邊客套寒暄一陣子,有人問道,“孫夫人。方才你哪裏去了,恍惚瞧見你和陪著王妃往靜妙堂方向去了。”


    “嗯。去和王妃說些事情。”孫夫人笑道。接著聲音猛然一低,“方才我恍惚聽王妃說,如今京城裏正鬧得凶,她家連了宗的那位徐閣老,正翻上一位張閣老的舊案呢。”


    “喲,這可是大事!”後一位說話的婦人嚇了一跳,音調撥得有點高。


    “嗯,可不是。”孫夫人聲音略尖細,比方才吊著嗓子那位更覺刻薄些,“都說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聽聞,如今徐閣老正四處等著抓那位張閣老地把柄……”


    最先開始說的那婦人忙問,“可抓著了?”


    “這豈是好抓地?”孫夫人帶著些得意道,“不過,我先前倒是聽我家老爺說,有人想拿前些年的江南私鹽案做由頭,隻是不知誰在後頭主事兒,能不能掀起浪花來,還不知呢。”


    “以我看,這怕是翻不起來。”後一位婦人說道,“張閣老入內閣快十年了,根子硬著呢,連聖上也極信任他,豈是說翻就能翻地?”


    “唉,這咱們就不知了。朝堂上的事兒,誰能說得準!咱們呀,當個閑話兒說,聽個樂子得了。”孫夫人笑嗬嗬地道。


    “這話正是,你來之前,我們正說著杜府的笑話兒,你知得詳細些,再與我們講講……”


    “說到杜府,我還有一句話呢,杜家大老爺派官走的是誰的門路?聽說正是這位張閣老上疏地,若張閣老倒了,更有杜府哭地。”


    單小葵自聽到“私鹽”二字,便走了神。柳家當初就是私鹽案才敗了家業,池州府,也勉強算得是江南了,不曉得這事和自家有沒有關係。


    柳家當年的事兒,她一是因怕問多了,劉媽疑心;二來,劉媽不過一個下人,知道得也極有限。她一直糊糊塗塗地到現在,也不知詳細內情。等回家得了機會,再問問劉媽。


    外頭那三個婦人又說了一會兒閑話兒,相攜去了。


    季妍偏頭笑道,“柳姐姐,她們說你舅舅家地閑話兒呢。”


    “隨她們說罷,與我無幹。”單小葵起身笑道。


    “嘻,你不怕你舅舅丟了官,連累你。”季妍笑咯咯隨口說道。


    “怕什麽,別忘了,我二舅舅和中山王府可是連襟呢。”單小葵也信口一答。剛說完話,扭頭見姚黃和魏紫在花田小道上四處張望,忙招了招手,姚黃瞧見,和魏紫端著茶水過來,笑道,“尋了姑娘們好半晌,不想竟在這裏。因見孫家夫人幾個在這裏說話兒,我們沒敢過來。”


    單小葵忙伸手接了茶,道了謝,眼尖瞧見她眼瞼下,粉光融滑的一片,似是哭過又上了粉,心中登時內疚起來。


    聽方才那三個婦人的話,今兒陶氏也來了,單小葵愈發不肯早早回去用飯。隻拉著孟清菲和季妍閑逛,二人隻當她方才吃了端陽郡主那些刁難,不肯早回去,也隨她四處逛。


    直到園中的漸漸少了,季家下人尋了來,她們三人才手攜著手,往飯廳去。


    好巧不巧,陶氏正自東麵過來,兩下將走到飯廳門口時,碰了下正著。這下單小葵躲也躲不過去,索性就裝作沒事兒人一樣,笑著上前見禮,“大舅母好。”


    陶氏先和季妍孟清菲打過招呼,才自鼻子裏一哼,淡淡點頭,“嗯,青娘也來了。”


    “是,我陪著孟家姑娘來地。”單小葵一副根本不知她惱了的模樣,笑眯眯地做乖巧狀說道。


    陶氏心中有氣,卻也知此地並非說話的地方,又哼一聲,越過她先進了飯廳。


    單小葵暗自吐了吐舌頭,拉孟清菲和季妍進去。


    剛還沒走幾步,迎麵見季二夫人微低著頭,匆匆向外走,手中一方帕子幾乎要纂出水來。


    “娘。”季妍忙迎上去叫了一聲。


    季二夫人見了她,強笑了笑,“去和你孟姐姐入席罷。”


    單小葵看季二夫人臉色不太對,眼圈也紅紅地,不由怔住,轉頭往飯廳深處張望。最裏頭中間的一桌,坐著的是中山王妃,她左右各坐兩個上了年歲地老夫人,其中一個翹首往這邊瞧,這人正是季妍的祖母季老太太。


    季老太太的神情雖瞧不甚真切,也能感受到她似乎沉了臉兒,十分不悅。


    單小葵疑惑,這是怎麽了,莫非是老太太說了什麽話?


    “妍兒,快進去罷,你祖母瞧見,又要說你。”季二夫人見季妍不動,輕推了她一下。


    季妍往回看看,方才還笑意盈盈地臉兒,登時沉下來,一把拽了季二夫人的手,拉著,氣勢洶洶地往外走。


    “妍兒~~”季二夫人忙喚了一聲,季妍不吭聲,隻拉著她娘悶頭走。


    單小葵和孟清菲傻了眼,兩人怔了片刻,一齊追了出去。季妍如一頭發狠的小牛犢一般,拉著季二夫人隻管走。別看她年紀小,才剛十二歲,這一發起狠來,勁頭倒大。


    季二夫人被她拉著走了十幾步,伸手勾了柱子,這才算穩住身子,又氣又笑,“你這孩子倒底要做什麽?”


    季妍顯然被氣狠了,紅著眼睛不作聲。


    單小葵趕上她們母女,忙問,“季嬸嬸,可有什麽事兒麽?”


    “也沒甚事。”季二夫人依在欄杆上,看著三個小丫頭輕笑著解釋,“唉,不過說起孩子來,我想著翼兒是個讓人愁的……”


    和單小葵猜得八九不離十,果然又是因季雲翼。但事情必不如季二夫人說得這樣輕描淡寫,季老太太這樣老辣的人,怎會在旁人府上數落兒媳的不是?


    又或……是因季二夫人想去京城住,老太太很不喜,故意在外人麵前落她的臉麵?


    再看季妍繃著小臉一聲不吭。季二夫人也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意思,隻得順著她的話笑著勸,“季嬸嬸也別太憂心了,等見了季家哥哥,我們也勸勸他。”


    “嗯。”季二夫人淡淡一笑,“那敢情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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