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克修亞他――”靈菲頓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形


    弗瑞拉迷蒙的眼神逐漸恢複清明,轉頭看著靈菲,輕輕說道:“那孩子,他――不正常!”


    靈菲默然,不錯,默克修亞的確不正常,用前世通俗的話說,就是很“變態”。(.好看的小說)


    想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那他對梅拉爾德的仇恨也是源自於――同樣的問題嗎?”


    沒想到,弗瑞拉淡淡地笑了笑,搖搖頭,有些苦澀地說道:“不,不僅僅是這樣。他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其實還都是拜你那位哥哥所賜。”


    果然不出所料!靈菲一陣無語,“他做了什麽?”


    “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明白事情究竟為什麽會生,大約在七八年前,也是那兩個仆人的事件過後不久……”弗瑞拉娓娓道來。


    那一天,弗瑞拉還在為默克修亞對弟弟伊蘭宓的病態關愛而心煩不已,就在這時,突然有仆人來報告說,有一個大約1左右的小男孩突然闖進了府裏,並徑直朝北院奔去,護衛們沒有一個人能攔住他。


    弗瑞拉聽後大驚,馬上命令家族中的頂尖護衛出手,務必要保證二少爺的安全,她自己也快速地往北院趕去。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那孩子並沒有進入北院,而是慵懶輕鬆地站在門口,悠閑地看著自己等人如臨大敵的樣子,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弗瑞拉一見那孩子。頓時就吃了一驚。因為這孩子周身地氣質簡直是跟自己地二兒子不相上下。那相貌仔細看並不像伊蘭宓一樣美麗。但整體卻出奇地讓人感覺完美傾世。尤其是那雙眼睛。清澈透亮。不見一絲塵霧。


    一個集謫仙地出塵和妖孽地魅惑於一體地男孩!


    “你們好。我叫梅拉爾德。梅拉爾德帕德。”男孩輕扯唇角淡淡地笑著。清亮地聲音輕柔溫和。“今天來這兒是有件事情要做。”


    說到這裏。梅拉爾德那雙美麗地天藍色眼睛掃視了眾人一圈。最後定在了默克修亞地身上。


    “默克修亞威爾。從今以後。你不可以再踏進北院半步哦。當然。也不可以接近伊蘭宓百米以內哦。”帶點撒嬌地音調。但語氣中卻是不容置地命令。


    一下被點住死**地默克修亞頓時睜大了眼睛。怒瞪著他。吼道:“你是什麽東西?憑什麽?”


    梅拉爾德靜靜地盯著他,連話都沒有多說,隻是輕輕抬了抬手,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麽做到的,隻聽到默克修亞一聲慘嚎,曲著身體倒在地上,雙手捂著下體痛苦地掙紮著。


    “默克修亞!”弗瑞拉馬上著急地撲了過去,抱起不斷掙紮地大兒子,“快,快去請牧師來!”


    “放肆!”


    “大膽!”


    “你是什麽人!”


    ……


    城主府的眾人也馬上一擁而上,準備將這個膽敢公然在府裏傷害城主繼承人的狂徒捉拿。


    “嗬嗬。”梅拉爾德卻隻是輕輕地笑了笑,對於眾人的攻擊理都不理,徑自轉身麵對北院,輕輕伸出左手,頃刻間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整個北院罩在裏麵。


    而城主府眾人的攻擊也通通被他身周地一道防護罩擋在了外麵,沒有激起一絲波瀾,包括兩位家族頂尖的神級高手的攻擊,也同樣無功而返。


    “你做了什麽?”弗瑞拉震驚地看著那道屏障,十分擔心裏麵的伊蘭宓的安危,急急地嗬斥道。


    “放心吧,尊敬的杜威爾夫人,除了您的大兒子默克修亞,這道屏障不會阻攔任何人出入。”梅拉爾德輕鬆地說道,同時,身體漸漸浮到空中,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弗瑞拉緊張地走向屏障,輕輕伸出手,果然毫無阻礙地穿了過去。


    “我直到現在也不知道,你哥哥,梅拉爾德為什麽會突然來到我們府裏,做出那樣的事情。在此之前,我們甚至連聽都沒聽過他的名字。”弗瑞拉走回椅邊,輕輕坐下,神色間緩和了許多,但眼底地痛苦仍然清晰可見。


    靈菲皺著眉頭,也實在搞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突然這樣做,這關他什麽事?而且,默克修亞對伊蘭宓的病態關愛應該也是屬於很隱秘的事吧?可是,從梅拉爾德的行事上看,他似乎對此了如指掌。


    “那……默克修亞從那以後就……”靈菲感覺有些難以啟齒。


    “唉~~~,那孩子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子了,永遠失去了生兒育女的能力。而且也變得越來越偏好女子的東西,除了性格,甚至連名字都改了。”


    怪不得當初自己踢了米多斯的命根子,默克修亞跟著就狂了,原來原因在這兒啊。也怪不得他會對梅拉爾德,以及自己這個某人的親妹妹恨之入骨了。


    可是,靈菲總感覺有些怪怪的,那個某人,這好像有點不像他的行事風格啊,感覺其中似乎還帶有一絲名叫‘憤怒‘地情緒一樣。


    人,主人,伊蘭宓,他可能知道些什麽吧?”小狐~事兒非常感興趣。


    “姨母,那伊蘭宓表哥那裏有沒有什麽線索?”靈菲抬頭看向弗瑞拉。


    弗瑞拉搖了搖頭,“那孩子他……我想他可能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他……很不愛說話。”


    唉~~~題還是在梅拉爾德身上呀!突然,靈菲感覺腦子裏好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可是仔細去想又想不出什麽,她感覺那東西應該對自己非常非常重要。


    可是,是什麽呢?


    “好了,靈菲,我也有話要問你。”弗瑞拉端坐起來,正色地對靈菲說道。


    “啊?哦,什麽話?”靈菲收回思緒,看向弗瑞拉。


    “你跟梅拉爾德究竟是怎麽回事?”弗瑞拉的神色有些嚴肅。


    靈菲一怔,臉色微紅,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才好。


    突然,一瞬間,她又感覺腦子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逝,但還是讓它跑掉了。


    到底是什麽呢?輕輕敲著頭,靈菲不禁苦思起來。


    “靈菲,靈菲――你怎麽了?”弗瑞拉急急地叫道。


    “啊?哦,沒什麽。”想不出來啊,隻是可以肯定那東西一定跟梅拉爾德有關,可是,到底是什麽呢?


    “靈菲――”


    “哦,姨母,什麽事?”


    弗瑞拉輕歎了一口氣,“你別怪姨母多事,剛才姨母給你講地那些往事,不是讓你當故事,聽過就算的,是要你明白一些道理。我一共有三個孩子,可現在都什麽情況你也知道了,為什麽會這樣?你想過嗎?”


    “姨母――”


    弗瑞拉搖著頭,打斷了靈菲,又繼續說道:“如果當初我能早早地現默克修亞和伊蘭宓之間的不對勁,也許就不是現在這樣子了;或如果我在那兩個仆人死的時候,能鼓起勇氣馬上采取措施,也許我的伊絲莉就會死了,而默克修亞也不會殘廢。如今地一切,我要負很大的責任,我――是一個不稱職地母親!”


    弗瑞拉的臉上充滿了悔恨和自責,苦澀地說道:“甚至如今,我地兩個兒子,一個恐怕已經不能再算是我的兒子了,怕是有朝一日我和杜威爾家族都會葬送在他手上;而另一個卻隻能依仗著別人地護衛,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命懸他人之手。”


    “靈菲,我是絕不相信你哥哥梅拉爾德他會有那麽好心,真心護著伊蘭宓的,他那個人生來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說不定,最後害死伊蘭宓的就是他。”


    停住了話音,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弗瑞拉突然站起來,走到靈菲麵前,定定地看著她:“靈菲,人,一旦走錯一步,很可能就永遠都無法回頭了。你明白嗎?不要重複同樣地悲劇,錯誤的感情即使它再真摯、再強烈都還是錯誤,它可能導致的後果遠比殺人搶劫都要嚴重得多。更何況,對方還是那樣一個摸不透的性格。”


    靈菲仰著頭怔怔地看著她,旋即輕輕地笑了,然後鄭重地說道:“我知道了,姨母。”


    弗瑞拉點了點頭,側頭思索了一下,又說道:“梅拉爾德,我一點兒都看不透他,他太危險了。不要接近他,離他越遠越好,知道嗎?”


    “嗯。”梅拉爾德的神秘的確是個問題,“不過,姨母,我還以為你多少對他有些了解,畢竟看你們相處的樣子,好像很熟悉。”


    “嗯?熟悉?應該算是吧?他在那之後又來過城主府多次,當然是瞞著默克修亞的。他對我的態度倒是一直不差,嗬,我地意思跟他對別人相比。”弗瑞拉淡淡地笑了笑。


    “那他來幹什麽呢?”


    弗瑞拉收起笑容,緩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試探過他很多次,但你也可以想想他那樣的人,不想說的時候,我是不可能問得出來的。就像他對默克修亞的所作所為,即使我反對,又有什麽用呢?”


    靈菲想想那人的性格,說的也是。


    “哦,對了,默克修亞,他怎麽樣了?”


    弗瑞拉的神色有些黯然:“我把他安置在地下室了,梅拉爾德布下了結界,三個月後他醒過來就可以打破結界出來了,到時候,靈菲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靈菲點了點頭,三個月後,可以想象以默克修亞的性格,會掀起怎樣的風雨。


    抬頭看著弗瑞拉,靈菲突然問道:“你不恨他嗎?我是指梅拉爾德。”


    弗瑞拉輕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神色黯然地說道:“我很想恨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恨不起來。”


    旋即又抬頭看著靈菲,苦笑道:“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很可憐,對於殺死自己女兒地凶手,不能恨;對於傷害我兒子的凶手,無法恨!嗬嗬~~還能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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