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靜靜地閉眼端坐了一會兒,平息了一下疲憊的稍稍恢複了一些,就倏地睜開了眼睛,神情顯得有些緊張,目光直直地盯著妮。


    “你那把魔法杖是從哪裏來的?”


    妮娜先是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接著又聽到這樣的問話,皺皺秀眉,嘟著嘴有些不悅地回答道:“家傳的啊,怎麽了?”


    雪克萊爾低頭思索了一下,卻沒有再吭聲,而是再次閉上了眼睛,靜靜地坐著,又恢複了之前的那副冷淡自在的模樣。


    阿克萊斯也正在皺眉思索著,之前給自己傳音的究竟是什麽人?此人的實力照情況看來,應該已經是神級了,可是,雖然他幫了自己一次,但恐怕也並不能就此確定他是友非敵吧?如果真是朋友,那又何必這樣隱藏身份呢?


    再抬頭看看半中的聖殿騎士團,又環視一眼自己一方的情況,雖然聖殿騎士們已經失去了再戰之力,但是自己一方,靈菲、科爾維亞,現在再加上吉米都因為受創暫時無法出手了。


    而其他的人,包括自己在已經連番大戰,有些乏力了,尤其是精靈,又瞥了一眼閉目端坐的雪克萊爾,剛才的防禦消耗了他太多的力量。


    這一場爭鬥是兩敗俱傷了。


    可是,情況卻對自己一尤為不利!神族,真正的神血後裔都還沒有出手呢。


    半中的麥科因也正用充滿了怒火的目光俯視著阿克萊斯等人,卻沒有采取什麽舉動。


    哦。當然了。現在殿騎士團隻有他一個人還有一戰之力。但是顯然。就個人而言隻有黃金級實力地他是絕對無法跟地麵上地任何一個人相抗衡地。


    可是。他不明白地是。他地主子究在想什麽。再一次轉頭看向來地方向。卻還是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整個大街上都靜悄悄地。無論是地麵上地。還是半空中地一致地一言不發。好像在等待著什麽。


    “請問――哪位是靈菲彭帕德小姐?”一個彬彬有禮地悅耳男聲突然響起。


    眾人齊齊警惕地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相貌英俊地年輕貴族。身後跟著幾個明顯是貴族地私人護衛地仆從。從容地從街角拐彎處走過來。溫和地看著阿克萊斯等人。


    阿克萊斯眼中精光一閃。瀟灑地捋了下頭發。輕笑著同樣有禮地問道:“請問尊駕有何貴幹?”


    那個年輕人溫和地微笑了一下,目光輕輕放在睡得正香的靈菲身上,徑自問道:“想必這位就是彭帕德小姐了吧?咦?這是怎麽了?”


    皺皺眉年輕人溫雅的俊臉上露出一絲不讚同的神色:“眾位怎麽能讓彭帕德公爵小姐就這樣睡在大街上呢?這實在是太失禮了。


    妮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怎麽看怎麽覺得不舒服,忍不住撅著小嘴不客氣地說道:“喂,你沒有聽到我們在問你話嗎?你找靈菲幹什麽?”


    年輕人的目光轉向妮娜和地笑了笑,絲毫不在意她的無禮反而饒有興致地多看了她幾眼,“哦,美麗的小姐,非常抱歉,剛才是我失禮了,我叫博亞舍弟與彭帕德小姐也算是舊識,今天來這裏是專門請小姐到我府上做客的。”


    頓了一下亞掃視了一圈眾人,頗為意味深長地說道:“不知幾位跟彭帕德小姐是什麽關係?能否代她做主?”


    阿克萊斯眯起眼睛細細地打量著對方由得暗自皺了皺眉,這個年輕人怎麽看都是一個普通的貴族,實力也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隻有區區黃金級而已,可是――恰恰是如此,才更讓自己擔心。


    試問,一個實力如此普通的貴族,又怎麽能在自己這些聖級麵前侃侃而談?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溫和的語氣下所夾雜的尖利的詞鋒。


    很明顯對方是有備而來。


    對於靈菲的性子,阿克萊斯自認算是比較清楚的,若是真要說起關係,隻怕這位冷淡寡言的小姐不會認同跟這裏的任何人的關係,即使科爾維亞也不例外。


    這樣說來,自己等人的確無法代她做出任何決定。


    而這個博亞,他顯然是很清楚這樣的情況,而且他的說辭模糊至極,舊識?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又是什麽樣的舊識?有恩還是有仇?


    思索了一下,阿克萊斯瀟灑地笑了笑,聳了聳肩,一臉無奈地說道:“真是非常抱歉,如您所見,靈菲現在恐怕無法回應您的邀請,所以,隻好委屈您等她醒來自行決定了。”


    好似料定了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一樣,博亞微微點了點頭,溫和地笑著說道:“哦,您說的非常有理。可是,任由一位美麗的小姐躺在冰冷的大街上似乎不太妥當吧,各位為什麽不將她送回城主府呢?我聽說,彭帕德小姐是杜威爾夫人的外


    。”


    阿克萊斯那雙充滿迷霧的眼睛更加迷蒙了,淡淡地笑著說道:“嗯,的確是個好主意,說實話,我們原本就已經打算送她回城主府了,可是――”


    示意性地抬眼看看半空中的聖殿騎士,阿克萊斯無奈地聳了聳肩,“沒辦法,有人不同意啊。”邊說著,他那雙迷霧般的眼睛卻緊緊地盯著對麵的博亞,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博亞順著阿克萊斯的目光看去,掃了一圈半空中的聖殿騎士們,一直掛著溫和笑容的俊臉倏地沉了下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什麽時候美索米亞城可以任由一群外人肆意撒野了?”


    麥科因聞言頓時倨傲地俯視著他,雙目中閃著怒火,又是一個膽敢對偉大的神不敬的異端!


    “你竟敢――”


    才剛剛開口,隻亞突然右手輕輕一揮,他身後立刻閃過一道青色的影子。


    半空中,話剛起了個頭的因猛地瞪大了眼睛,“啊――”像隻斷線的風箏一般猛地被遠遠地甩開,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那群聖殿騎登時齊齊一驚,看看隊長消失的地方,又看向下麵已經將平淡無比的目光轉向自己這邊的博亞,心裏猛地一震,這目光――


    眾聖殿騎士隻感覺那似溫和的目光好似一潭深不可測,要把人生生的吸進去的死水一般。


    不道是誰第一個起步的,隻見不到片刻,整隊聖殿騎士都飛快地消失在他們隊長遠去的方向。


    而那道青色的子也倏地回到了博亞的身後,恭敬地對他行了一個禮,原來隻是他的一個護衛。


    阿克萊斯等人心裏的警鈴頓時個不停,神級!


    毫無問,那個護衛的實力已經是神級了!怪不得這個年輕貴族麵對自己等人能這樣坦然。


    “好了,煩人的蒼蠅已經離開了,各位還是盡快將彭帕德小姐送回城主府吧。”博亞溫和的目光中閃著真誠。


    阿克萊斯皺著眉頭,送回城主府?別人不知道,難道他還不清楚嗎?那個城主府根本也是迷霧重重,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凶險?


    而且,這個博亞,他的舉止也非常的可?為什麽要不斷地催促自己等人將靈菲送回城主府?他到底在打什麽主意?還有,他剛才的舉動,看起來似乎跟神族沒有什麽交情,可是,真是如此嗎?


    不過,此刻,自己還真是不太好推辭。


    思慮再三,阿克萊斯終於開口說道:“好吧,我們――”


    “我們哪兒也不去。”一直閉目靜坐的雪克萊爾突然睜開眼睛,冷淡地接口道。


    博亞仍然溫和地笑著,不過他的目光中卻閃過一絲不同尋常的精光,仔細地上下打量著雪克萊爾,“請問這位是――”


    雪克萊爾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平靜地收回了目光,靜靜地端坐著,又是那副不理身外事的模樣。


    阿克萊斯一臉無奈,卻瀟灑之極地聳了聳肩,“沒辦法了,既然他已經這樣說了,我也不好擅自決定。”


    博亞仍然在仔細地打量雪克萊爾,再次轉向阿克萊斯,溫和地笑著說道:“請問這位精靈先生是――”


    阿克萊斯聳聳肩,卻不予回答,表情卻示意對方自己去問正主。


    博亞看著一副“不要來打擾我”的精靈,臉上的笑容依舊,語氣溫和,說出來的話卻尖刻無比:“我聽說精靈都是非常優雅,謙和有禮的,總不會是因為避世太久,連最起碼的禮節都不懂了吧?”


    雪克萊爾還是絲毫不為所動,根本不打算理會他。


    妮娜卻有些看不過去,雖然雪克萊爾的態度有時候也讓她非常不爽,但是,不代表任何阿貓阿狗都可以侮辱他,畢竟怎麽說他也是“自己人”。


    “喂,你說什麽呢?雪克萊爾隻是不喜歡搭理你這種人而已。”小姑娘憤憤不平地叫道。


    雪克?孰料,博亞那一直溫和有禮的臉卻登時神色大變,瞬間沉得如同冬日裏的寒霜。


    “雪克?你姓雪克?”博亞冷冷地問道,“雪克蘭雅是你什麽人?”


    雪克萊爾終於轉頭看向他,目光中透漏出明顯的注意神色,“他是我父親。”旋即,有些疑惑地問道:“你認識他?”


    博亞一聲不吭地盯了他很久,頗為複雜的目光停駐在他那頭烏黑飄逸的發絲上,再開口,他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自然,“那你的母親呢?她――”突然他頓住了聲音,好似不知道該怎麽說一樣。


    這一次,卻是雪克萊爾神色巨變,倏地站起了身,緊緊地盯著博亞:“你說什麽?我的母親?你認識我的母親?難道你知道她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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