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兒--”


    熟悉的聲音響起,蘇桐出現在外廳裏,蕭逸塵的輪椅落在門前,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她?


    蘇桐一眼撞進來溫柔的眸子裏,突然發覺才分別不過半日,似乎心中就有些想念。


    看來,她對他,在意的程度超出了自己預料。


    蘇桐瞧著他臉上的膚色已正常了很多,伸手就要探探他的脈象,沒什麽大礙?


    一抬頭,燭光映襯他的媚眼,蕭逸塵彎眸微笑,美好道令人沉醉?“你在關心我?”


    “誰關心你了,就怕尊貴得皇子殿下突然在這裏發病,我脫不了幹係?”蘇桐凶道。


    “明明是很溫柔的人,為什麽要表現得那麽凶?”蕭逸塵溫柔而深情得說道,一雙眸子要流光瀲灩。


    蘇桐再一次被這個男人的肉麻震住,竟然沒注意到蕭逸塵已經捧起了她的手。


    然後,他把她的手指含進去了……


    男子溫熱的口腔,柔軟的香色舔過她的指尖,輕輕……


    蘇桐頓時臉頰染上一片紅霞,她不是害羞,而是氣的……他知不知道人的口腔裏多髒呀,還有口水口水,蹭了她一手的口水。


    “你流血了?”蕭逸塵滿意的舔完最後一隻流血的手指,無辜得說道。


    “你是屬狗的嗎?”蘇桐反詰,在山上過了一夜,她的身上多了很多被劃傷的口子,手上最多,都是為了給這廝拔草藥才磨傷的。t7sh。


    見她如此,蕭逸塵略略朝後退開,仍舊心疼得握著她的手,道,“方才……冒犯了?”


    知道冒犯你還舔,還舔得那麽起勁?


    你當本姑娘的手是醬肘子嗎?


    蕭逸塵不再言語,從輪椅暗格裏掏出特製得金瘡藥,認真的擠出一些勻在她掌心,然後一點點塗開去,沒有遺留任何一個可能有細小傷口的角落。


    自蘇桐的角度可以看著他微垂著頭,柔軟的額發微微遮住他絕色的容顏,纖長的睫羽拉出一道優美的弧形陰影,神情認真而細致,仿佛在做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看蘇上有。蘇桐的心又是莫名的一動,多久不曾有人對她這樣好了,上一世隻有院長媽媽,這一世隻有他,疼她到細微處。


    “疼不疼?”蕭逸塵溫柔的問道,蘇桐搖搖頭道,“這點傷口算什麽,曾經在孤兒院的時候,所有的小孩都必須到菜園裏幫忙種菜,那時候劃傷的更嚴重?”


    “為什麽?”


    “因為我們是沒有父母的孩子,靠著救濟過日子,隻能自己動手讓生活盡量溫飽一些?”


    下一刻,她卻被人溫柔的擁入懷裏,耳畔是蕭逸塵低沉動人的聲音,“桐兒,要是早些認識你就好了,絕不會讓你受那樣的苦……”


    蘇桐:“……”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抱上了。


    一把推開圈在身上的手,蘇桐跟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桐兒……”蕭逸塵抬起微垂的雙眸,唇角撇了撇,“你好凶?”


    蘇桐反省了一下,她隻是在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時候微微抵抗,於是認真道,“我已經很克製了。”


    一聲低吟,蕭逸塵忽然道,“桐兒,什麽時候可以讓我抱個夠呢?”


    蘇桐:“……什麽時候都不可以?”當她是抱枕麽?


    “蕭逸塵,你別鬧,我們好好說會話兒?”蘇桐覺得有必要把自己心中的擔憂讓她知道。


    “你說?”蕭逸塵老實了下來,為她捏著胳膊,為她鬆散筋骨。


    “琪表姐她待我極好,日後我害怕和她站在對立麵?”蘇桐簡單了說了出來,她相信蕭逸塵能明白她的意思。


    蕭逸塵又半晌的沉默,而後沉沉得道,“我不會殺她?”


    他答得如此自信,難道他已有籌碼和太子黨一搏?更可怕的是難道他已經確定他的毒和先皇後的死是太子黨所為?


    蘇桐一聽打了個冷戰,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真的是他們嗎?”


    “興許不是?”蕭逸塵刮刮蘇桐的鼻子,輕輕道,“萬事有我你安心?”


    隻這一句,蘇桐便覺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熨帖?


    內室“吱呀”一聲,蘇桐一驚,蔣夢琪還睡在那裏,忙起身去看,是白影正在關窗戶,隱隱外麵冷風呼嘯,蘇桐愣了愣,隱約瞧見白影一貫玩世不恭的臉上有著深深的溫柔?


    再看去,原本綁起來的床簾此刻已經落下,蔣夢琪在裏麵睡得香甜,白影為何突然如此懂得關心人?


    “桐兒,過來?”蕭逸塵半刻不見蘇桐出來便叫道,蘇桐隻得放下心中的疑慮出來,靜靜的道,“你知不知道擅闖女子的閨房是不對的?”


    “我知道?”蕭逸塵老實的回答。


    “那你還每天闖進來?”


    “我會負責的?”他說的篤定。


    “……”這一回合她完敗?


    “你不要競拍絕色坊的那套‘紫戀’了?”蘇桐想起蔣夢琪今天提到的事兒,她現在不確定陳靖宇競拍是不是為了她,但是萬一真如蔣夢琪說的那樣,就等於為蕭逸塵又樹立了一個敵人。


    “為什麽,你穿著肯定好看?”蕭逸塵不以為然,這可是他第一次想為她的小女人買衣服,這‘紫戀’就和她一樣,他都是誌在必得。


    “我不許?”蘇桐嚴肅的說道,“你的心意我明白,隻是陳靖宇他是平南王世子,我不想你與他為敵,讓自己深陷險境?”


    “桐兒,你待我真好?”蕭逸塵眉開眼笑,“反正絕色坊就是你的鋪子,為夫就為你大出血一次?”


    蘇桐一聽“為夫,為夫”的自稱,又想去糾正,話還沒出口突然心生一計,“既然都覺得在一起,往後你的就是我的,你花錢買我鋪子裏的衣服,不等於就是將銀子挪了個位置,我們的銀子並沒有多呀?”


    “那要怎麽辦?”蕭逸塵想聽聽她的高見。


    “不如我們這樣?”蘇桐起身,伏在蕭逸塵耳邊低聲講述著她的賺錢大計。


    “咳咳?”將內室和外室隔開的屏風處,白影一隻手捂著眼睛,一隻手提著一隻鴿子籠,裏麵三隻鴿子,說道,“這個留給夫人?”


    她和蕭逸塵沒做什麽,真的,她隻是跟他講一句悄悄話而已,然而白影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讓她羞紅了臉。


    蘇桐瞧了一眼籠子裏三隻白鴿啄毛啄的正歡,“是用來傳遞信息的嗎?”


    “聰明?”白影讚賞得說道,“這樣屬下我就不用整天晚上背著大椅子從東城跑到西城,隻為了主子和未來夫人見一麵?”


    蘇桐麵露幾分愧色,都是蕭逸塵竟瞎折騰,她又問道,“用這白鴿傳遞信息會不會被抓到?”


    “不會。”白影對她笑了笑,取出一隻鴿子放了,鴿子在屋裏繞著飛,白影手指做彈弓狀淩空一擊,鴿子頓時翅膀一滯,再也忽扇不了,直挺挺得摔下去,落在了桌子上,兩隻爪子亂蹬幾次,身體抽搐,不再動彈。


    蘇桐不解的上前摸了摸,竟如死鳥一般,可是剛剛白影明明沒有打它呀,隻是做了做樣子。


    “我們的鴿子都經過專門的訓練,一旦有任何危險即可裝死,即使有人劫走了它身上的信箋,它也會在脫離危險的第一時間飛回來通知我們?”


    蘇桐看著桌子呆頭呆腦的鴿子,肅然起敬。“這方法真是妙極?”


    白影頓了頓,道,“主子想出來的辦法?”


    蘇桐“……”


    這廝永遠不會按常理出牌,連信鴿都訓練的如此與眾不同?


    次日清晨蔣夢琪和蘇桐均很晚才起來,蔣夢琪道,“桐兒,昨晚可有人來過?”


    蘇桐一驚,難道她發現了,便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我的睡衣裏怎麽多了一隻簪子?”蔣夢琪從衣服裏掏出一隻發簪拿在手裏看。


    蘇桐接過來瞧瞧,是上好的流金碧玉簪,但絕不是她這院子的東西,這簪子製作粗糙,隱約是技術不精湛的人手工磨製而成,“不是你隨身帶來的嗎?”


    “不是?”蔣夢琪搖搖頭,“奇怪的是這簪子和我曾經丟失的那隻款式和材質都一模一樣,隻是做工不如我原來哪隻考究?”


    “會不會你看錯了,這就是你原來那隻?”蘇桐覺得這事兒蹊蹺,仔細求證道。


    “不會,我的首飾都是娘親請專人打造的,每一件都在內側刻了個‘琪’字用作標識,這隻簪子上沒有,所以它不是我的?”蔣夢琪指著簪子的內側說道。


    蘇桐仔細瞧著,那簪子內側確實沒有刻字,但卻刻了一個類似雲朵的圖案,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呢?


    “桐兒,你說這如何是好?”蔣夢琪沒什麽主見,問蘇桐道。


    蘇桐仔細回想這昨晚的情景,白影跟著蕭逸塵一起來,並且隻有他進了臥室,蕭逸塵隻在外廳呆過,難道這件事兒和白影有關?


    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她並不想讓蔣夢琪過多的胡思亂想,便道,“興許是我屋子裏哪個丫頭婆子們的,表姐無需擔心,我也經常丟些簪子類似的物件?”


    蔣夢琪見蘇桐這麽一說,略略放了心,這日下午蔣夢琪便帶著蔣傲雪辭別了蘇桐?


    小廝來報說孫雲錦明天就會抵達京城,蘇桐揉了揉太陽血,怎麽做才能最大程度的打擊道李姨娘,同時又讓孫雲錦不懷疑道她頭上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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