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父皇的意思?”蕭逸塵似乎有一絲不悅,冷冷道。“希望夫人不要讓晚輩為難,不然--”


    “不然如何,你父皇都沒耐我何,你小子還想逆天了?”老夫人冷笑道。


    蕭逸塵不語,如果不是看著桐兒的麵子上,他根本不會回來相救,此刻更不會坐在這裏跟她客客氣氣的商量。他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前方驛站,放老身下來便是?”老夫人說道。


    蘇桐依舊在熟睡中,到了驛站,早有之前的幾名侍女接應,老夫人離去蘇桐都毫無知覺。


    等她在迷迷糊糊醒來時,馬車已經到了京城近郊,注意到自己是睡在軟榻上,問道,“哪位老夫人呢?”


    “離開了?”蕭逸塵輕輕道,將她扶著坐起來,再後背上加了兩個墊子。


    不知怎的,蘇桐聽到這個消息心裏有幾分空落落的。


    “放心,你還會見著她的?”蕭逸塵安慰道,似乎知道蘇桐心中的感覺。


    “你休息一下?”蘇桐瞧著蕭逸塵眼瞼下一道青青的痕跡。


    “我不累?”蕭逸塵道,“快到了,讓我好好看看你。”


    說罷撒嬌似的把頭貼在蘇桐跟前,蘇桐扶著他的發絲,交代著,“回去之後藥都要按時吃,知道麽?”


    蕭逸塵搖搖頭,“你也住進我的別院,親自監督我吃藥,好不好?”


    蘇桐知道他的黏糊勁兒又上來了,勸道,“內務府把我們的婚事定在年後正月初六,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去你那會有人說閑話的。”


    蕭逸塵委屈的點點頭。


    蘇桐回到將軍府,宋嬤嬤蒲柳早早出來相迎。


    “小姐,這回竟然在宮裏待了那麽久?”蒲柳說道,蘇桐笑而不語。


    “府裏最近一切可安好?”蘇桐問道,她還是有些擔心焱兒。


    “大小姐,沒了那些人府裏一切都好,前幾日沈佩心來信說想念兩個孩子,老爺正好出了公差,奴婢便做主將孩子送過去與她團聚了兩日,在老爺回來前又送回來了。”宋嬤嬤回稟道。


    “做得好?”蘇桐讚道,母子人倫本就不該割舍,“焱兒呢?”


    “少爺最近都在學堂裏,皓軒少爺陪著他一塊上學?”宋嬤嬤的答道。


    “嬤嬤瞧著焱兒和皓軒哪個更長進些?”蘇桐問道,有些事情她不得不防,盡管一切都未現端倪。


    “自然是我們家少爺更勝一籌?”宋嬤嬤答道,蘇桐略略想了下,這事兒的關鍵不在別人,還是要焱兒自己爭氣。


    “小姐,又到臘八了?”宋嬤嬤提醒道。


    “可是太後姨奶奶又要辦省親宴?”


    “不是,太後今年不辦,倒是東宮太子府如今有太子妃主事兒,廣邀各族家眷去太子府喝臘八粥?”宋嬤嬤說道。


    “哦?”倒是很久沒有看見琪表姐,上次見麵她的處境並不是很好,去看看她也好。“遞了帖子上去,那日我親自過去,焱兒就不用去了。”


    宋嬤嬤點點頭。


    話說臘八轉眼即至,蘇桐一大早起來,想著宋嬤嬤和蒲柳馬上就要進來伺候她更衣,便急忙書寫了一封紙簽,綁在鴿子腿上方了出去。


    “小姐,可是醒了?”門外宋嬤嬤的聲音,蘇桐應道“進來?”掩了自己臉上的羞色。t7sh。


    今兒是他們相識一周年,不知道他是否記得。去年的臘八她赴宮宴的路上,他出手相救,二人第一次碰麵,她還以為他是個女人呢。


    “小姐,可是穿這件紫色的狐裘?”宋嬤嬤問道,太子府的宴會,自己作為側妃蔣夢琪的貴客,代表的是她的臉麵,穿著打扮自是各方麵都要注意。


    “去拿那件白底繡著紅梅的披風便好。”蘇桐想了想吩咐道,外麵下著雪,太子府裏並無紅梅,這樣的裝扮亦不會撞衫,畢竟這樣盛大的宴會,各家貴女都是皮草綢緞,珠光寶氣。自己穿得素淨些反而不引起注意,若真是有人注意過來,這件衣服也雅致耐看。


    在屋裏穿戴好,蒲柳將暖爐教導蘇桐手裏抱著,蘇桐站在鏡子前,總覺得脖子出瑩潤的肌膚眨眼,蕭逸塵那廝最不喜她的人前露出一點半點,還是擋著好。


    “嬤嬤。把那狐裘上的圍脖卸下來,配在這件披風上試試?”宋嬤嬤忙照做,軟和雪白的狐毛圍在脖子,愈發襯得蘇桐小臉精致。


    “出發?”


    到了太子府,蔣夢琪依舊早早站在夢琪閣廊下迎接。


    蘇桐下了軟轎便行禮,這一次蔣夢琪沒有立刻扶她起來,蘇桐心裏歎息了下,表姐終是懂事了,懂得隔牆有耳,稍稍失了尊卑禮數,便會被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這樣被逼著老練,何其殘忍?


    到了屋子裏麵,蔣夢琪屏退了下人,隻留著貼身的侍婢。


    “桐兒,快讓表姐看看,真是越發出挑了,瞧這皮膚養的水靈水靈?”蔣夢琪摸著蘇桐的臉,小聲道,“西山的溫泉怕是很養人?”


    蘇桐臉羞的一紅,怎麽都知道她跟蕭逸塵去了西山,明明對外宣稱的是去宮中小住,陪伴太後娘娘。


    “表姐?”蘇桐嗔了一句。


    “看見你這樣,我便知道我未來那位王爺妹夫是極疼你的?”蔣夢琪由衷的替蘇桐高興。


    “表姐最近可好?”蘇桐問道。


    “在這太子府裏,能有什麽不好呢?無非家長裏短,打發日子罷了。”蔣夢琪神色有一秒鍾的黯然,而後漫不經心的說道。


    蘇桐心裏緊了緊,表姐必有事情瞞著她,“我聽說太子前幾日得了一塊藍田玉胚,切割了好幾塊做成了墜子,表姐這裏可有?”


    “我確實得了幾塊,太子也算是玉露均沾,這府裏有品級的妃子都有呢?”蔣夢琪說道。“我去給桐兒拿一塊,你等著?”


    蘇桐點點頭,陳靖宇上次給她那塊玉的時候說的,她不過是當個由頭,想支開蔣夢琪。


    “蘭兒,說,怎麽回事?”蘇桐對立在一邊的小丫鬟說道,這蘭兒是丞相府陪嫁過來的丫鬟,之前都在蔣夢琪妝樓裏伺候,等於是蔣夢琪最貼身的侍婢。蘇桐知道她素來是個妥當的,對主子也忠心耿耿。


    “表小姐,我……”被喚作蘭兒的丫鬟期期艾艾不知如何作答,小姐交代她對任何人不準提起,尤其是小姐的娘家人,可是不說,誰為小姐出頭呢?


    “你也希望你家小姐日子過得好些?”蘇桐看出了她的遲疑。


    蘭兒跪在地上點點頭,道,“表小姐,我們小姐被人暗算了。”


    “具體說來?”


    逸蘇上在。“就在表小姐上次到訪太子府後,府裏的大夫診出小姐有了身孕,小姐很高興,立刻就告訴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大喜,讓全府上下都小心伺候,可是後來……”蘭兒小心翼翼的說道。


    “後來怎麽了?”


    “太子妃來說沒到三個月胎位不穩,不宜張揚,小姐未免別人說她恃寵而驕,便打算遲些日子再派人去丞相府報喜。誰知道又過了兩天,小姐吃了幾片蓮花糕就肚子疼,還見了紅,太子殿下一心急,立刻把宮裏的太醫叫來,診斷的結果是小姐身子沒有問題,隻是來了月信?再後來--”


    “蘭兒,誰讓你亂嚼舌根的?”蔣夢琪拿著墜子站在門口,喝著蘭兒。


    “小姐,再不說這府裏還有我們的活路嗎?”蘭兒第一次反駁自己的主子,“表小姐,我們小姐心善,又不懂他們玩得那些花花腸子,在這府裏步步維艱,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奴婢求您一定要告訴大少爺這些,以前在丞相府的時候,大少爺最疼小姐了,他一定不會讓小姐受欺負的。”


    蘇桐略作思量,扶起蘭兒道,“好好伺候你家主子,餘下的事兒我自有安排?”


    蘭兒點點頭,望著蘇桐滿眼期待。


    “桐兒,我……”蔣夢琪眼圈一紅,“我是不是很沒用,嫁給太子不能為丞相府提供助力,還要去找哥哥幫我出頭--”


    “表姐?”蘇桐扶正蔣夢琪的肩膀道,“聽我說,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


    “你千萬不要告訴丞相府裏,好不好?好不好?”蔣夢琪到了這個份上,仍然不想給家人添憂,想一個人扛著所有的艱難。


    “好,好,我答應你,我不說?”蘇桐伏在蔣夢琪坐下,“不過表姐,你得把這事兒一點點說清楚,到底是誰在害你?”


    “還能有誰?這府裏唯一不忌憚丞相府地位的就隻有那一位?”蔣夢琪指指正宮的位置,“我滿心歡喜的以為我有了身孕,到頭來不過是被人擺了一道,空歡喜一場不說,還讓別人說我假借懷孕爭寵,有違婦道。”


    “當初診斷你懷孕的大夫是哪一位?”蘇桐問道。


    “是府裏一位資格很老的大夫,我是出事兒之後才知道,這人給我診了脈之後便告老還鄉,如今不知道去了哪,府裏人越發以為是我瞞天過海,讓這個大夫藏匿起來了。”蔣夢琪說道。“如今想來都是我自己傻,月信無緣無故遲了,她便說莫不是有了,親自--


    對於這個老夫人,親們有木有猜出來這人是誰呢,全文提到她很多次哦?晚上還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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