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進展了?”蕭逸塵問。


    “你怎麽知道?”


    蕭逸塵無語,你臉上的表情都寫著。“楚楚知道麽?”


    蘇桐點點頭,“大部分都是他的功勞?”


    “那好,明日開始不準他來了,剩下的我跟你一起?”蕭逸塵認真的說道。


    蘇桐見他說得鄭重,又覺得楚楚信得過,若後期不要他來了,這不是過河拆橋嗎?“我們不能這樣的,他會傷心的?”


    “難道你想有人趁虛而入?”蕭逸塵靜靜得說道。


    “不想。”蘇桐搖搖頭,這才閉了嘴。當晚二人一夜好眠。


    翌日,二人早早起來,蕭逸塵已經派人去西府通知楚楚不用過來,蕭逸塵今日要出門,蘇桐便一直送他到院子門口。


    “晚上回來麽?”蘇桐問道。


    “為了讓娘子不孤枕獨眠,為夫還是無論多晚都趕回來?”蕭逸塵曖昧得看著蘇桐說道。


    沒不人這。蘇桐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當即又正經得說道,“晚了就別回來了,夜路不安全,你就明早再回來?”


    “真舍得為夫夜不歸宿?”蕭逸塵眯著眼睛問道。


    “那,那個,外麵野花多,相公可要守住了,不許拈花惹草?”蘇桐嘟著嘴說道,她知道他今天要去見柳柳和他的一些下屬。


    “那你也不許看別的男子?”蕭逸塵拉著她的手道。


    “成天對著你這個妖孽,別人哪還入得了我的眼。”蘇桐白了他一眼,要掙開手。


    “你在家要是不乖,我就在外麵摘很多野花,編個花環給你戴著?”


    “相公,我們王府裏草也很多的,我打算一會拔一些草給你編個綠帽子戴著?”蘇桐也不敢示弱,反擊了回去。


    二人鬧了好一會兒,蕭逸塵才不舍的上車去。


    蘇桐一個人在院子裏擺弄了那些瓶瓶罐罐一整天,到太陽下山的時候,她手裏已經拿著一小管粉末,封上塞子,明日就要開始下一道工序,蘇桐滿意得收拾好東西,吩咐人都搬進屋裏,這才回了院子。


    蕭逸塵不在,蘇桐便胡亂吃了幾口,以往要給他喂飯,總是兩個人一起吃,這會兒她一個人,還真是不習慣,天完全黑了下來,蘇桐已經差人去門房看了好幾次,也不見馬車的影子,自己便歪在軟榻上,和衣躺著等他回來。


    他說多晚都會回來的,蘇桐心裏盼著他回來,又希望他別回來,畢竟天黑,他那樣的身份夜行太招搖了。


    夜已深,蘇桐確實沒有一點睡意,幹脆拿了披風起來,打算出門去繼續搗鼓她的研究成果。門口值夜的婆子昏睡在廊下,蘇桐輕手輕腳的倒也沒有吵醒她,自己打著燈籠過去。


    走過幾條大路,才到了那院子,蘇桐掏出鑰匙來,開了院子院子門,正屋的門她走得時候是虛掩著的,當初看中這院子是因為這裏光線好,晚間月色下這院子籠罩在一片淡淡的月華裏。即使不提著燈籠也能看清路,蘇桐甚至能聽到沙沙聲,她覺得有些奇怪,輕輕拉開,門上仿佛有細微的阻力。


    蘇桐便覺得那沙沙聲更明顯,像是什麽蠕動的聲音,門上的阻力一點點消失,燈籠的微光下,蘇桐看著一大團黑色的東西掉下來,“咚”一下砸在蘇桐的腳背上。


    腳上穿著的是自己改進的拖鞋,剛剛她來得匆忙,便沒有換,那鞋樣兒是她設計的,腳麵上無遮無攔,眸中森涼得東西滑動,在她肌膚之上摸索著,讓她渾身的肌膚都因為巨大的恐懼而溢出一陣陣刺痛感。


    控製不住的戰栗,蘇桐低頭,接著燈籠的微光看下去……若幹條糾纏盤旋成團裝的黑色滑膩,冷峻幽深,吐著紅信子。隨著那緩緩遊動得,有幾隻小老鼠有的斷腿,有得被咬得半隻,掙紮著……


    蘇桐嚇得汗如雨下,一抬頭整個屋裏都是這樣,腦海裏瞬間一片白茫茫。


    “啊?啊啊啊啊?”


    她像是被高溫燙腳似的,扔了燈籠轉身狂奔,尖叫起來。


    她瘋狂得往外逃,大力拉開院子門時指甲都被卡斷,她也沒有一絲感覺,直往外麵狂奔……


    走在隱蔽處的陳楚,他是看著蘇桐進去的,這會兒聽到她的尖叫,也顧不得被發現,忙奔上大路,心急如焚。


    對麵蘇桐如見鬼魅般驚恐交加的跑著,距離他還有四五步遠的距離,她便腳步不穩的撲過來。t7sh。


    陳楚眼疾手快,往前一大步,恰恰抱住了快要跌倒的她,那衝擊力不小,他後退幾步倒下,後腦也貼在地麵摩擦了幾次,耳朵裏全是嗡嗡嗡聲,蘇桐的尖叫和哭泣都變得飄忽而悠遠。


    “蘇桐……”陳楚忍著劇痛,控製著發麻的舌尖,不利索得安慰她,“沒事……你別怕……”


    陳楚穩住身體站起來,已經有侍衛衝過來,他一邊僵著手保住蘇桐,一邊下令,“圍住那個院子?”


    陳楚抱著蘇桐進了院子,直接放到床上,宋嬤嬤急忙趕進來,卻見蘇桐昏迷,陳楚後腦留著血。


    驚慌之後迅速叫來大夫,蘇桐隻是受了驚嚇,暫時沒醒來,陳楚包紮好之後,坐在蘇桐的床邊安慰。


    “陳少爺,您是不是?”宋嬤嬤提醒道,小姐畢竟是王妃,被夫家表弟這樣在床前看著,有些不妥。


    “表哥回來我就走?”陳楚低聲道,這院子裏沒有男人在,他不能離開。


    宋嬤嬤噤了聲,吩咐丫鬟守著門口,陳楚看著床上楚楚可憐的蘇桐,一股保護欲由心底升起,她的到來給表哥的生活帶來希望,但是表哥終究不能保護好她,如果她是他的……


    王府的侍衛迅速包圍了那個小院子,蕭逸塵趕回來的時候,她的小女人正昏迷在床上,發絲淩亂,臉頰燒得緋紅,邊嗚嗚的哭著,邊斷斷續續的喊,“走開,走開……我害怕,小塵?”


    蕭逸塵一下子就心痛如刀絞,陳楚回過頭,看著是蕭逸塵,正要開頭,卻被蕭逸塵一把扔開,陳楚摔在地上一個趔趄。


    蕭逸塵伸出手要握著她的,才一碰到,便被蘇桐觸電似的甩開,大聲喊著,“不要……不要……”


    蕭逸塵險些要自責而死,早上他出門的時候,她還笑顏如花的和他開著玩笑,隻是一個白天的時間,她卻被嚇成這樣。


    鄭傑帶著侍衛進來,一揮手所有的下人都退了下去。


    “怎麽回事?”蕭逸塵低喝,周身都是掩飾不住的殺氣。


    “是蛇?”鄭傑答了一句,“楚楚也被王嫂撞倒,後腦受了些傷?”


    “立刻查清楚,那院子裏怎麽會有蛇?”蕭逸塵冷冷的下令,竟然有人在她眼皮子地下作祟。


    “這個?”陳楚舉著一個小試管,裏麵是紅色和綠色的粉末。


    “這是什麽?”蕭逸塵問道,隱隱他記得這個小管子都是蘇桐吩咐黑影做的,難道是這個東西把蛇引來的?


    “不知道。”鄭傑搖搖頭,歪在一邊的陳楚突然出聲,“這是我們提煉的東西,是表哥的血粉?”


    蕭逸塵臉色大變,鄭傑也聽出玄機,一抬手,有兩個侍衛架著陳楚就要出去。


    “表哥,表哥,你別趕我走?我--”陳楚驚慌失措的叫喚。


    “滾?”蕭逸塵怒氣隱忍不住,拿著那瓶子就要毀掉,竟然是這個東西傷害了他的小女人,這解藥不尋也罷。“把這個銷毀?”


    陳楚突然大力掙開兩個侍衛,一下子撲到蕭逸塵腳邊,“表哥,我們已經發現了這個線索,你千萬別毀掉這個,王嫂醒來也不會讓你毀掉的?”


    陳楚以為蕭逸塵又腦子不清楚,隨便下令,又撲到床邊,晃著蘇桐的手,大聲叫道,“王嫂,你快醒醒,阻止表哥這麽做?”


    “閉嘴?”蕭逸塵一看陳楚握著蘇桐的手,一把扯了過來,“我還沒拷問你深更半夜為什麽會出現在那院子周圍?”


    “表哥,你要怎麽懲罰我都行,千萬別毀了這個瓶子,那是我和王嫂的辛苦的成果,你千萬別毀了王嫂的一片心意?”


    “嘣……”


    瓶子應聲而碎,裏麵的粉末四散開來,陳楚難以置信的看著蕭逸塵,突然發瘋似得撲上來捶打蕭逸塵,“你這個傻子,枉費蘇桐對你的一片好心,你個笨蛋……”


    蕭逸塵由著他鬧騰,鄭傑若有所思,最後拉開了楚楚,對侍衛吩咐道,“送少爺回西府休息?”


    兩個侍衛架著陳楚離去,陳楚嘴裏依然罵著,“蕭逸塵,你個混蛋,你總是辜負她的好心,不配給她做相公?”


    蕭逸塵聽得青筋暴怒,忍著怒氣沒有發作。


    “都退下?”


    鄭傑遲疑了一下,道,“表哥,你的手……”


    蕭逸塵剛剛捏碎那個瓶子,手上受了傷,此刻鮮血直流,蕭逸塵看了看,這點血算什麽,比起桐兒,他寧願此刻躺著的是他,“都下去?”


    鄭傑帶著侍衛出去,宋嬤嬤站在門外,準備過來掩上門,蕭逸塵輕聲道,“嬤嬤,收拾一下,天亮便帶著王妃到別院去靜養?”


    “是?”宋嬤嬤點點頭。


    “進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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