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桐無奈,這廝還真是嘴硬的可以,“你有給人家解釋得機會嗎?上去就是鞭子拳頭全往人家身上招呼,今兒我見著他的時候還臉色慘白,這背我過河又受了寒,指不定這會兒又病倒了。(.無彈窗廣告)”


    蕭逸塵撇撇嘴,“那,那我把孫寶瑤賞給他?”


    “你--”蘇桐怒了,這人尊貴毛病又犯了,他犯了錯,竟然敢把別人的妹妹賞給別人,更何況寶瑤是個獨立的人,不是個物件,能說賞就賞嗎?“道不同不相為謀?”


    說罷蘇桐起身,懶得理他,蕭逸塵吃了癟,“那我設宴款待楚楚?”


    “這還差不多?”蘇桐點點頭,“人家救了子幾次,你可不能再恩將仇報?”


    蘇桐到底高估了蕭逸塵的查案能力了,法華寺的事情過去了四五日仍然毫無進展,蘇桐在府裏看著醫術,清點庫存財務什麽的,本來就忙的不可開交,記過月底竟然又出了事兒,一場暴風雨將東廂庫房的屋頂給掀翻了,裏麵的東西泡了,不少寶貝被浸在了水裏,其中還有些珍稀的字畫。


    蕭逸塵一大早就出了門,也不知道這事兒,說來倒是她的不對,持家是她這個王妃的本分,這下王府損失了不少。


    “相公,昨個東廂庫房的屋頂塌了,結果裏麵的東西……”蘇桐略帶自責的稟報。


    蕭逸塵就著蒲柳端著的水盆,淨了手隨口道,“泡了就泡了,安排人房頂修修就是,往後這些事兒就都由娘子做主。”


    夕陽西下,透過窗戶能看見天邊一團翻滾著的雲朵,蕭逸塵心情大好,手從水盆裏拿出來,濕漉漉得彈了蘇桐一臉的水,“好桐兒,一天沒見想我沒?”


    蘇桐引袖擦幹臉上的水漬,“真討厭,別鬧?”蕭逸塵剛要接過蒲柳遞過來的毛巾,一聽她這話伸手倒把他困在了懷裏,“喲,脾氣越來越大了,快給爺擦擦手?”


    蘇桐忽一下從他懷裏掙脫出來,離他遠遠的,丫頭們都在像什麽樣子。


    蕭逸塵沒占到便宜,隻得自己接過帕子擦幹了手,朝她哄到,“好了好了,不和你鬧,你過來我有東西給你。”


    蘇桐觀望態度,蒲柳見自家小姐警惕的防備著王爺,忍住笑出了門,哪有妻子這樣避著相公的?t7sh。


    門被關上,蕭逸塵搖搖頭,從腰間摸出一個香囊來晃了晃,“桃花又開了,去年我們桃花宴上定得親呢,快一周年了,這個送你?”


    蘇桐一怔,隨後也想起來,這倒是自己的疏忽,作為妻子把這日子忘了實在不稱職。


    “過來我給你帶上?”蕭逸塵又說了一句,蘇桐靠過去,接過香囊先聞了聞,“這裏麵裝得是什麽?”


    “打開看看?”蕭逸塵循循善誘,蘇桐拉開係帶,裏麵裝得盡是五味子車前子決明子……等幾種帶子的藥材,最下麵的是桃花,這……


    顯然這些藥材就如同它的名字,都是用來求子的,不是都有共識的,要解了毒再懷孩子的,這廝怎麽……


    蕭逸塵抱著她,在她耳邊低低道,“師父找到辦法了?”


    “真的?”蘇桐一驚,“真的有辦法治好……”


    蕭逸塵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隔牆有耳?”


    蘇桐點點頭。


    “所以明年或許我們就可以有個孩子。”蕭逸塵信心滿滿的說道。


    蘇桐卻還在巨大的驚喜之中,“怎麽辦法?要治療多久?”


    “目前還缺一味藥引,我已經派人全國各地尋去了,那怪物雖然少見,但還是有的,相信不久便會有消息?”蕭逸塵解釋道。


    “什麽東西?”蘇桐問道,這藥引既然這麽難尋,定是十分難得。


    “雙頭蛇?”蕭逸塵答道,“這種蛇很少見,但是總歸有,每年各地總會發現一兩隻?”


    蘇桐聽了毛骨悚然,她也聽說過有這種蛇,一個身體,卻是兩個蛇頭,毒姓極其劇烈,師父找出這個東西怕是要以毒攻毒。


    “所以桐兒要開始養好身體,等我的毒祛除,我們便要一個孩子?”蕭逸塵認真的道,蘇桐也樂得點點頭,“昨天去寺裏,祖母求了觀音,我卻沒有好好拜,菩薩不會生氣?”


    蕭逸塵笑了笑,“那等我好了,我們一起再去求,隻要娘子喜歡?”


    晚膳時分,秋兒進來布菜,蕭逸塵給蘇桐夾菜道,“娘子多吃點……”


    蘇桐瞪他的一言,這麽多人在呢,蕭逸塵卻是不管,把各色好吃的都夾道蘇桐餐盤裏,末了加上一句,“皇祖母說胖胖的好生養,我摸著娘子還有些瘦呢?”


    蘇桐差點一口飯噴出去,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都下去?”蘇桐道,這一屋子人都聽著,她實在有些扛不住蕭逸塵的甜言蜜語。


    屋裏又隻剩下夫妻二人。


    “多吃些,明日要去西府那邊,怕是沒這麽可口?”蕭逸塵說著自己打算,“宮裏新進了戲班子,外公喜歡聽戲,今兒在皇宮,父皇便交代了明日讓他們在西府給外公唱幾出,父皇很忙便要我們去作陪?”


    蘇桐聽了也願意,一來能緩解上次蕭逸塵把陳楚打了一頓造成的兩邊僵持的氣氛,二是母後不在了父皇還能對外公如此孝順,他們做晚輩得更應該如此了。


    蘇桐自從上次陳氏硬要塞兩個人給蕭逸塵做同房,而後又攛掇著眾人說她不貞,便對這人怎麽也熱絡不起來,還好有戲班子在,眾人都聽戲便也不不必多說什麽。


    陳閣老對聽戲最是有興趣,不時點評一兩句,逗得全場大笑,陳楚坐在邊上一言不發,像是還在生蕭逸塵的氣,陳水綠則殷勤的給蕭逸塵剝了一盤子龍眼,蘇桐分明看出蕭逸塵有些煩,一整盤的荔枝一顆也沒吃。


    終於在蕭逸塵頻頻向蘇桐投去求救的眼神之後,蘇桐走過去端起那盤龍眼道,“外公,您看水綠妹妹多孝順,特意給你剝了一盤子龍眼呢。”說罷端著那龍眼放在了陳閣老麵前。


    陳水綠瞪大了眼睛,那龍眼明明是給他剝的,蘇桐在這獻什麽寶。可是礙於眾人在場也不好說什麽。蘇桐在蕭逸塵身邊坐下,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衫,又看看楚楚,希望他能主動去跟楚楚說話,畢竟他冤枉人家在先。


    蕭逸塵卻是不肯,衝黑影打了個響指,黑影便過來俯下身,蕭逸塵嘀嘀咕咕不知說了什麽,不一會兒孫寶瑤竟然提著裙子走過去。


    一身藍色的衣裙美麗動人,蘇桐一怔,這廝可真夠反應快的。


    寶瑤行了禮在蘇桐身後站著,蕭逸塵卻突然道,“停?”


    陳好得。台上的戲班子陡然停了下來,蕭逸塵道,“娘子,我要聽琴?”


    蘇桐搖搖頭,正要順水推舟得給寶瑤一個表現機會,陳水綠卻突然道,“表哥,不如由我來為大家撫琴助興?”


    蘇桐一愣,這才真是會見縫插針呀。


    “不錯不錯,素來聽說你王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水綠你就上去給大家湊一曲,也好讓你王嫂點評一番?”不等蘇桐開口,陳氏突然就接過話茬道。


    蘇桐簡直被這母子搞無語了,給你兒子謀心上人呢,你讓你女兒上台做什麽。


    “不行,我要聽她彈?”蕭逸塵卻仗著自己的小孩心姓兒,絲毫不領情的掐斷了陳水綠的念想,蕭逸塵指著的正是孫寶瑤。


    孫寶瑤麵色一紅,求救似的看著蘇桐。


    蘇桐眼神示意她別慌,一邊去看陳楚,他此刻低著頭,看不清是什麽表情。


    “我說外甥媳婦,你帶來的丫鬟真是個個美麗呀,這位寶瑤姑娘見著麵生,不怎麽在人前伺候?”說話的是陳楚的爹爹陳康。


    “舅舅,您若是喜歡,娘子改明兒就挑兩個給你送來?”蕭逸塵迅速的接過話茬,蘇桐又是一怔,蕭逸塵上次都提過要等紅鸞養好傷,把她和鶯兒這兩個不安分的送給陳康做妾,往後讓陳氏這個厲害的主治著這兩個人。


    陳康一聽,麵色一喜,陳氏確實目露凶光,沒讓想丈夫娶小老婆給自己添堵,陳氏也不例外。“哪能呢,哪有舅舅要了外甥房裏人的事兒?”


    “是呀,是呀,舅舅瞧著這丫頭好模樣兒,小塵可真是豔福不淺啊?”陳康這人一向說話顛三倒四,在晚輩麵前也沒什麽避諱。


    孫寶瑤一下子愣了,黑影告訴她,是大姐有事找她,她才來西府的,這會子怎麽說到小老婆的事兒了。


    蘇桐一眼朝陳楚望過去,陳楚被蘇桐這麽一盯,陡然想起自己上次在河邊的說詞,忙道,“表哥既然喜歡聽寶瑤撫琴,那便讓她彈奏,水綠你摻和什麽?”


    陳水綠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哥哥,陳氏也是略略皺眉,這個笨兒子,要是不想辦法讓水綠上位,怎麽能保證他們日後的榮華富貴。


    蘇桐對孫寶瑤點點頭,孫寶瑤便走上台去,剛一開音,蕭逸塵就手舞足蹈道,“這是高山流水,娘子,就是尋覓知音的意思?”一邊說一邊眨眼睛。


    蘇桐簡直無語了,這撮合人也不是這麽撮合的,好歹也要看看孫寶瑤的意願,蕭逸塵見蘇桐不買賬,自己也不氣餒,繼續道,“楚楚,表哥素來知道你的簫音極妙,寶瑤姑娘這高山流水彈得如此真切,你就以簫音與她合奏一段?”


    蘇桐這下算是見識了,這蕭逸塵撮合的辦法也太強勢了,不過一回想起當初他贏得自己芳心的過程,大半夜就直闖閨房,帶著她四處遊玩,也是一貫的強勢,如此當媒人,這還真是他的風格。


    可是寶瑤這妮子一向靦腆,陳楚要是敢那樣,寶瑤八成會讓嬤嬤拿著大掃帚把人打出來,再說陳楚也不是蕭逸塵這樣厚臉皮的人。


    陳楚怔在那,彈也不是不彈也不是?


    “楚楚,爺爺我聽著這曲子確實不錯,你便合上一曲?”陳閣老看著蕭逸塵不停的眨眼睛,便也摻和了進來。


    陳楚這下不好拒絕,可是要他跟別的女人合奏,這實在……


    “楚楚,你便來一曲?”話說到這份上,蘇桐也接了一句,好與壞看陳楚能不能入寶瑤的眼了。


    陳楚這才接過侍女捧來的竹簫,與孫寶瑤合奏。


    孫寶瑤原本就有些緊張,半路上突然出來一陣低沉的簫音,差點亂了音符,好在那簫音低沉,每一個調子都極其的準確,她便跟著繼續,也不敢去看吹簫的人。


    憑著那如泣如訴的簫音,她隱約猜到應該是一位謫仙似的人,這簫音裏布滿求而不得滄桑,聽來讓人潸然淚下,琴音隨心動,她手指劃下的音符也越來越流暢。


    一曲結束,一陣掌聲,連陳楚都驚訝他竟然能把這高山流水演繹的如此美妙。不自覺的第一次朝那與自己合奏的女子望去,一看竟是一怔,好美?


    孫寶瑤一抬手對上這樣一雙眼,羞得麵色一紅,行了禮,飛快的提了裙子下來。


    “娘子,我就說嘛,他們琴瑟和鳴是不是很美妙呀?”


    琴瑟和鳴?


    陳楚突然一下,羞愧地低下頭,他怎麽對蘇桐之外的女子……


    蘇桐起先覺得蕭逸塵如此強勢撮合的辦法未免太粗暴,可是聽了剛剛一曲,她也不再反對,這二人分明誌趣相投,整個過程兩人都未看對方一眼,卻能憑著感覺對對上合上調子,這種默契竟比那些常年訓練的樂師們還要好。


    “楚楚今年也是十七歲了,也該說親了?”陳閣老意味深長的說道,陳氏一驚,她這個兒子一定要取高門的閨秀,這個丫頭就算得了蘇桐幾分禮遇,也萬萬配不上她兒子的,當即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陳楚麵色一紅,退了下去。


    剩下的時光,陳康便提議,“我們來玩牌?”


    蘇桐不會玩這個,自是一言不發,蕭逸塵卻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於是其他人便符合了,很快牌局就支起來。


    陳康,蕭逸塵,陳楚,陳水綠四人玩牌,蘇桐起身要離去,孫寶瑤忙起身攙扶她。


    “你留下伺候?”蕭逸塵看著孫寶瑤道,孫寶瑤麵色一紅,看著蘇桐,蘇桐安撫得拍拍她的手,“你留下就是?”


    孫寶瑤便留下端茶遞水,陳閣老看著這個女子,再看看自己的孫子陳楚,有了自己的打算。蘇桐也不覺得這二人放在一起,還真是般配,但願孫寶瑤也相中陳楚就好了。


    蘇桐記掛著師父正在研製解毒之法,想著去瞧瞧,便借口身體不適要回去休息,蕭逸塵頭一回沒有離場跟著,隻是吩咐黑影並幾名丫鬟護送。


    蘇桐暗笑,平日裏瞧著蕭逸塵對外人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真真麵對自己的親人,他還是很上心的,竟然為了陳楚的好事耐著姓子留在這裏玩牌。


    蘇桐走遠,陳氏提著食盒上來,說道“王妃身子到底是嬌弱,我還準備了特色點心呢,她竟然沒吃上就走了?”


    蕭逸塵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舅母說得對,我去追娘子回來吃點心?”說著把手裏的牌交給陳氏玩。


    自己轉著輪椅,陳水綠道,“表哥,我推你過去,王嫂一向心疼你轉輪椅磨了手呢?”


    蕭逸塵難得笑著點點頭,陳水綠被這微微一笑,驚得呆愣,陳氏忙推了陳水綠一把,陳水綠迅速反應過來,丟下牌來推蕭逸塵。


    “來,你們來一個人才陪著玩?”陳氏又叫了一個丫鬟上來陪玩。


    陳水綠慢悠悠得推著輪椅,她可不想很快追上蘇桐,這點難得的單獨和他相處的時光,她得好好利用才是。


    “哎喲……”陳水綠突然嬌滴滴得一聲,蕭逸塵冷笑,卻呆呆得問道,“水綠妹妹怎麽了?”


    “表哥,我的頭好疼?”說罷便歪在蕭逸塵的椅背上,蕭逸塵問著那濃鬱的香粉味,忍著作嘔的衝動,歪著腦袋避開陳水綠俯下的額頭。


    陳水綠本想碰到蕭逸塵的肌膚,這下撲了空,又故作難忍得朝旁邊去了一步,作勢要歪倒在蕭逸塵的懷裏。


    蕭逸塵嗤笑,忽的轉了一下輪椅,椅子迅速往後一滑,陳水綠重重得摔在石板上。


    陳水綠正要發火,輪椅上端坐的蕭逸塵突然道,“水綠妹妹,你怎麽摔倒了?”


    這磁姓的聲音,聽得陳水綠心頭一癢,“表哥,人家不小心摔倒,你快點過來抱我起來。”


    “噢?”蕭逸塵故作癡傻呆呆得道,“表哥來抱你?”


    說罷蕭逸塵轉著椅子向陳水綠過去,那樣子像極了一個聽話的孩子,陳水綠看不出半點剛剛自己摔倒是因為他的惡作劇。


    蕭逸塵靠過來,陳水綠故意拉開了衣領,做出一副慵懶撩人的摸樣,“表哥,人家摔得好痛,你快點抱人家起來嘛?”


    “好?”蕭逸塵乖乖應道,朝陳水綠伸出手,快要接觸的一瞬間,蕭逸塵突然縮了回來,臉色漲得通紅,“娘子說過,小塵不可以碰別的女人的?”


    陳水綠頓時臉色一變,蘇桐你這個妒婦,陳水綠嗲著聲音繼續道,“表哥,人家——


    二更五千字,大家看文愉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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