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落在一顆大樹的枝椏上,那人鬆開了手,蔣夢琪一眼望了下這高度,嚇得反抱住那人的腰,耳側傳來一聲輕笑,幾分戲謔,幾分得逞,蔣夢琪又迅速鬆開手,眼見身子歪下去,那人輕巧得將她撈回來。


    最後她背對著他,被迫坐在了他的懷裏,這姿勢羞人,她正尋解脫之法忽然一隻金釵出現在她眼前,同時捂著她嘴的手鬆開。


    “是你?”蔣夢琪停止了掙紮,身後的人是一直送她發釵的人。


    “不怕?”他倒是覺得這女子比他想象的要有趣多了。


    “好好享受?”陳靖宇拍拍他的肩膀,白玉堂被強按著喝了湯。“屬下不明白世子的意思”


    “我知道?”


    “如此甚好?”陳靖宇點點頭,最後笑著道,“喝了不少?”


    “桐兒她是你的朋友嗎?”蔣夢琪繼續問道。


    “我知道?”陳靖宇打斷了他的話,“正因為沒有才讓你們有,好好伺候公主?”陳靖宇起身離去,兩名精衛死死的按著白玉堂。


    他笑了一下,她的表妹還真不是他的朋友,但是卻是他老大的女人,這關係算不算朋友呢?


    他挑眉,問道,“你怎麽知道?”


    蘇桐不言,那個白影是蕭逸塵身邊的人,估計得了他主子的幾分真傳,這事兒恐怕不是棋表姐說不就真的不會的,走著瞧,她樂見其成?t7sh。


    “我也不是好人?”那人說了一句,殺人如麻,不算好人,蔣夢琪笑了,“你對我沒有惡意?”


    蔣夢琪望著周雨蕊院子的那個方向,神色有幾分焦急。


    “有個姓?”他讚了一句,“你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你就在你表妹院子門口了。”


    “你做的發釵很漂亮?”蔣夢琪輕輕說了一句,“我都收藏起來了?”


    蔣夢琪接過那短笛,“我住在太子府,你要是能聽到我吹笛必然也在太子府,你是蕭正風的下屬嗎?”


    “我們算是朋友?”蔣夢琪想了想回答了這個問題,兩條腿懸在空中有一下沒一下的前後蕩著。


    他這回倒是沒用任何遲疑的點點頭,蔣夢琪神色卻有幾分凝重,“說,你要從我這裏知道什麽?隻要對我的親人無害,我都告訴你,省得你整天跟著我盯梢?”


    陳靖宇嘴角一抹冷笑,一箭雙雕,希望這樣能讓她消消氣兒……


    最後落在了幾丈外的樹枝上,遠處的侍衛根本別想看見。


    “你個壞妮子,竟知道偷懶,那你便畫那觀音送子圖,畫的虔誠些沒準兒感動了觀音娘娘,讓你馬上給我懷個小侄兒呢?”蔣夢琪笑著打趣道,一隻手開始磨墨。


    “屬下,屬下……”白玉堂開始哆嗦起來。


    蔣夢琪無言,她並不急於知道這人是誰,相反的她寧願永遠不知道,她的生活已經這樣,能有這樣一個人在她身後默默關心她,她不想這人也跟著她陷入險境。


    想到她的時候,他麵上的笑容溫柔起來,若不是他的娘親南詔公主親自來京城督婚,他是不會娶蕭淩霜的,現在看來也許母親說的對,隻有成為最強的男人,才能掌握自己的心愛的女人,這個過程很漫長,但是為了她,他有足夠的耐心?


    “公主賞你了?”陳靖宇雲淡風輕的說道,仿佛他要賞給別人的女人不是他過門的側妃,而是一個普通的舞姬、歌妓?


    蘇桐暗自歎息,棋表姐這樣的女子才是真正的才女,這百壽圖一看就是多名畫師合作完成,表姐卻能一人完成者一百種字體?


    “我剛剛隻說了我的表妹,你並沒有問我是誰就派人去通知,這說明你認識她,要不然你哪知道誰是我表妹呢?”蔣夢琪輕聲問道。


    白玉堂不敢撒謊,點頭道,“屬下以後注意?”


    “其實月色還不錯,我還想多看看月亮的?”蔣夢琪狡黠得說道


    蘇桐搖搖頭,給她講現代人婚姻自由思想,蔣夢琪聽了嗤之以鼻,“我才不呢,我隻要看著丞相府還有你好好的就行了?”


    蔣夢琪搖搖頭,“采花賊都不怕,我怕什麽?”


    “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那人失笑,果然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女子,大家閨秀隻是表麵現象。


    “如果可以,我才不要?”蔣夢琪悠然一笑,最後對著短笛夢猛吹了一下,那人神色一緊,尖銳的笛音劃過夜空立刻招來了周圍的侍衛,他隻得立刻攬住她的腰穿過樹枝,耳邊分明是她的笑聲,太子府的侍衛急匆匆的在剛剛那地方警戒,懷裏的人卻笑得開懷,分明是在烽火戲諸侯?


    陳靖宇指指桌子上的湯道,“公主親自做的湯,有醒酒功效,喝了?”


    蔣夢琪扭過頭,他蒙著麵,一雙眸子在黑夜確實閃著晶光,“你認識桐兒?”


    陳靖宇看了一眼白玉堂深深凹進去的眼眶,明顯就是縱欲過度,身上散發著一陣陣汙濁的脂粉氣,哼……


    他沒發一言,在蔣夢琪的手心裏畫出一個個字,連起來是,“我-派-人-通-知-她”


    他眼裏有一絲晶亮,倒是一點也不笨呢?


    他又怔了怔,最後搖搖頭,蔣夢琪這才鬆了一口氣。


    “屬下不敢?”白玉堂膽戰心驚,公主親手做的湯,公主是世子的側妃,給他是個膽子他也不敢。


    石榴把畫軸鋪開,又打開兩張一模一樣的紙張,蘇桐對蔣夢琪道,“表姐,這百壽圖有一百種字體,我沒法全部寫出來,還是給你?”


    她想扭頭去看,卻被他固定住頸項,似乎可以避開她的視線。


    這種人渣竟敢覬覦她?


    蔣夢琪聽說是要送她去桐兒那,這回乖乖的配合閉上了眼睛,一根繩子纏在了自己的腰間,斜斜下落,睜開眼已在桐兒的門口,值夜的石榴坐在廊下,看到她立刻攙扶了她進去。


    “回殿下,已經在趕製最後一批,三月底一定能完成?”白玉堂肯定的答道。


    “我想知道在你心裏我算什麽?”


    那人不置可否,將金釵插在了蔣夢琪的發髻裏,隨後手搭在了她的腕間。


    “你不希望我是你相公的下屬嗎?”他問了一句。


    這是什麽意思,為公主好好辦事?


    陳靖宇冷聲道,“去年桃花宴會,公主和你不是合作的很愉快嗎?”


    蔣夢琪被他這個問題雷到了,她的預期裏這人要問,蕭正風把兵符文件情報都放在哪裏?畢竟她是唯一一個能走進蕭正風書房的女人。


    蔣夢琪搖搖頭,“蕭正風心狠手辣,他的下屬多半也不是什麽好人?”


    蘇桐捧著熱茶過來給她暖手,眼神有一絲玩味,“紅杏要出牆了哦?”


    蔣夢琪歎了一口氣,“我就放縱自己一回,竟被你逮住了?”


    他搖搖頭,後來又點點頭,蔣夢琪被他弄得迷糊,這人到底什麽意思。


    他身子一怔,搞了半天,她以為他是想從她那裏得到情報。


    蘇桐執筆開始臨摹。


    此時陳靖宇的房間了多了一位客人,此人不是別人,卻正是白玉堂。


    白玉堂使命磕頭,“屬下不敢,屬下真的與公主沒有……”


    突然的聲音讓蔣夢琪嚇了一跳,他不是不願意她聽到他的聲音嗎?


    陳靖宇拍拍他的肩膀,“好好為公主辦事,我不會虧待你?”


    “世子殿下,不知您深夜要屬下來此所謂何事?”白玉堂跪在地上請示,他正在青樓裏和姑娘們喝花酒,竟然直接被侍衛提上了馬車,直接帶到了太子府,見得卻不是太子,而是世子。


    “不能讓我看到你的臉,也不能聽到聲音嗎?”蔣夢琪見他一直不說話,試探姓的問道。那人的下巴搭在她肩膀上,點了兩下。


    “我沒事了?”蔣夢琪見他手放在自己脈搏之上,竟突然就說了這話。身後的人動作僵了僵,隨即放鬆下來。


    陳靖宇敲敲桌子,立刻有兩名精衛進來,伺候白玉堂把湯喝了。


    那人不再言語,“我送你過去?”


    “你抓我上來幹什麽?”蔣夢琪開始推他的胳膊,他倒也不強迫她,輕輕放開她在樹枝上坐好,一隻手虛攬著保護她不摔下去。


    “大軍三月底起行,不知一應軍服、帳篷準備的怎麽樣了?”陳靖宇隨便扯了些公事應付。


    “不用擔心?”他笑著道,拿了一隻短笛出來,“你有麻煩的時候吹吹這個,我就會出來幫你?”


    他刻意避開了她頸項的肌膚,像是怕她反感,蔣夢琪知道他沒有惡意,可是她還得趕去跟桐兒回合,“你能不能先放我下去,我的表妹她還在等著我,若我不能按時過去,她會擔心?”


    此刻蕭淩霜在正屋裏來回踱步,算時辰應該快了,為什麽廂房那邊還沒有動靜,這藥下去沒有人能抵擋得了,還是說陳靖宇沒有喝那湯,她的心開始忐忑起來。


    不行,她得親自去看看,萬一被哪個侍女鑽了空子,她的苦心就為他人做嫁衣了?


    搖人得有。蕭淩霜屏退了所有的下人,自己提著燈籠出了正屋往陳靖宇之前在的廂房裏去,屋裏已經漆黑一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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