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妃臉上閃過一絲精光,皇後不會輕易舍棄她這顆棋子,霜兒有救了。


    “皇上,臣妾有重大發現,所以鬥膽來了這裏?”皇後對蕭天越行禮道。


    “說?”蕭天越淡淡道,蘇桐垂下頭,竟然連這一位都出手了,這一次恐怕隻能和局而終,誰也討不到大便宜了。


    幾名太醫匆忙趕到,片刻之後眉宇間笑意,最後合計了一下朝蕭天越跪拜道,“恭喜皇上,公主殿下有喜了?”


    “霜兒……”蘇妃眼疾手快上前去扶,蕭淩霜歪倒在她懷裏。


    蘇桐怔了怔,上天真是待蕭淩霜不薄,作惡多端卻還是有了孩子。


    “不相信師父是不是?”白頭老兒道,“這是我們最近兩個月的心血,雖然還不能完全解他的毒,但是能將毒素全部控製在最小的範圍內,他應該能站起來?”


    白頭老兒歎息一聲,“娶了媳婦忘了師父喲?”說著出門而去。


    蕭淩霜被喂了參湯之後,漸漸睜開眼睛,蘇桐握著她的手,“霜兒,我的乖女兒要當娘了?”


    蕭逸塵抓住她的手,往自己那處兒拍,“怎麽不找了。”


    “都說是做給長輩的嘛?”


    最兒霜後。正欲讓蘇桐過來替他揉揉,卻見她仰躺在床上,用衣袖遮著臉,身體微微顫抖,他一把扯開她的袖子,就見她憋著笑,滿麵潮紅。


    剛剛他毛手毛腳的貼著她,肯定不知什麽時候插到他身體哪塊地方去了,蘇桐翻翻他的袖口,然後沿著胸口往下,最後到胯下,沒多想的拍拍,“疼麽?”


    陳靖宇別開眼,在人群中尋找蘇桐,有些事情他不能讓她誤會。蘇桐卻自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風波迭起的采桑節竟然以蕭淩霜懷孕而結束。


    “什麽?”蕭天越從來沒想到自己倒先有了外孫,蘇妃也驚了,霜兒前幾次回宮都說陳靖宇根本不曾碰過她,沒想到這麽快竟有孩子。


    陳靖宇進來叩拜,蕭天越一把扶起他,“朕的好女婿,你要當爹了,朕有外孫了。”


    這幾日蘇桐瞧著蕭逸塵的小腿上的顏色越來越淺,終於問道,“要不我們試試,能不能行走?”


    蘇桐把針線團護在身後,“祖母的壽辰快到了,我想給她做幾雙鞋襪,表表心意?”


    “立刻通知平南王世子進來?”蕭天越驚喜道,霜兒有了皇室和平南王府共同的血脈,這個孩子很可能就是將來平南王府的繼承人,這大大降低了平南王府倒戈相向的可能。


    “好,好?”蕭天越滿意得點點頭,夏之荷眼神一轉道,“父皇,還是請太醫好好為霜兒妹妹診治一下,剛剛在祭壇之下見了紅,應該就是和霜兒妹妹懷了身孕有關?”


    蘇桐點點頭,蕭逸塵拿了那一盒子藥丸,道,“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和娘子還有正事要辦,你可以走了?”


    蕭逸塵聞言咯咯壞笑,就去親的她耳垂,一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揉,“那娘子倒是給為夫生個兒子閨女出來啊。”


    “吃了這個,沒準兒你很快就能站起來?”白頭老兒一抬手捏住蕭逸塵的下巴,蕭逸塵反手就去攻白頭老兒的手,師徒二人幾招過下去,最後白頭老兒略占上風,卡住蕭逸塵的脖子將藥丸塞了進去。


    “不找了,給你紮幾下,疼了你才知道長記姓,往後女人做針線活的時候,別湊過來添亂。”


    “霜兒,你便回去好好反省三個月?”蕭天越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女兒道。


    “說?”蕭逸塵一臉不耐煩的樣子,這老頭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來壞他好事。


    晚間蘇桐睡到一半卻發現身邊空空如也,這廝到哪裏去了,該不會背著他學走路去了。


    “臣妾派人查了蠶房,一位老嬤嬤因為采桑節太過緊張,誤采了新打過除蟲藥的桑樹上的葉子,安寧王妃剛好取了那些葉子喂了蠶王,這才讓蠶王被毒死,實在是跟這些小輩們都無關,隻是奴才們粗心大意?”皇後說完,瞪了夏之荷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弄到最後還需要她來收場。


    他沒音兒,她抬眸,正對上他壞笑的眼眸,猛得發現他身下已經起了反應,弄得蘇桐無語,成親都這麽久了,他還沒對這事兒淡下來。


    “宋嬤嬤告訴我以往娘親每年給祖母做鞋子的,現在娘親不在,自然我撿起這活計來了?”蘇桐答道。“當然我也給西府的外公,還有宮裏的皇祖母,父皇都做幾雙,至於皇後嘛,我也把她算上,最後給她做,送不送由你?”


    蕭淩霜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身子向下歪去。


    蕭天越自然點點頭,平南王府兵馬最近又有異動,朝堂上彈劾之聲不少,霜兒在這個時候有了身孕,可以說給雙方都吃了一顆定心丸。


    蘇妃起先有些疑惑,看到陳靖宇的反應之後,便放了心,當即要求太醫好好為女兒診脈。


    彼時蘇桐正拿著針線,另一隻手去推他,“先別鬧?”


    “真的能很快站起來?”蘇桐看著那桌子上的一盒白色藥丸。


    “新發現,新發現?”白頭師父興致勃勃得說道,蘇桐揮了揮手,蒲柳關上了們,師徒三人坐在屋子裏。


    她被他圈在懷裏,動彈不得,十分不舒坦,便扭著肩膀想掙脫,“你要讓你閨女,兒媳婦給你做去。”


    人群中不乏拍夏之荷和蕭淩霜馬屁的人,“這下就洗清了公主汙染大殿的罪名?”


    “你,你敢笑我?”說著就去撓她的腋下,“膽子越來越大了,叫你笑,叫你笑個夠?”


    他湊過來,胳膊環住她的腰,“沒我的份嗎?我也想要?”


    “幹嘛非得送這個,將軍府裏也不缺這個,我們也不缺錢給她買壽禮?”蕭逸塵好奇的問。


    蕭逸塵最喜歡頂風作案,通常蘇桐越是不願意,他越覺得好玩,非要跟她糾纏。


    蕭逸塵跳上輪椅,晃了過來,“又有什麽事啊,老頭?”


    蕭逸塵的師父白頭老兒的聲音響徹門外,當然這白頭老兒是他自己給起自己的字號,蘇桐對這個字號表示很無語,起身相迎“師父,您老人家怎麽親自來了?”


    陳靖宇先是吃驚,而後故作驚喜的保證,“兒臣一定好好照顧他們母子?”t7sh。


    每次都是蘇桐敗下陣來,這回也是,蘇桐道,“先等等,我把針線收起來……嗯,針呢?”


    蘇桐搖搖頭,,每次都這麽推辭,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在別扭個什麽勁兒。


    “霜兒,你不要嚇母妃,你醒醒?”蘇妃抱著蕭淩霜哭喊道。


    “不好說?”白頭老兒道,“為師正在尋找毒姓最劇烈的蛇,除了這雙頭蛇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品種毒姓更為厲害,先讓他站起來再說?”


    “回皇上,那老嬤嬤已經畏罪自殺?”皇後歎息一聲。


    蕭逸塵道,“我不管,你得給我也做一雙。”


    蕭天越看著皇後的目光更加陰冷,這確實是平息事端的最好辦法,可是未經他的允許就自作主張顯然挑戰了他帝王的權威。


    “我添亂?我就先亂亂你的心姓兒?”說著狼撲過去,撲到在床上,接過膝蓋剛好碰到床板,就聽他“呀”得一聲,忙跌坐在一邊去,從膝蓋處得衣裳裏抽出一根針,狠狠往地上一扔,然後齜牙咧嘴得揉著紮疼的地方。


    蘇桐神色暗了暗,蕭天越明明知道這事是夏之荷搞的鬼,卻下令將奴才杖斃,他若真想為她開罪,應該從那老嬤嬤著手,徹查此事。


    蕭淩霜一怔,隨後臉色泛出一絲紅暈看著陳靖宇,沒想到那晚竟讓她有了孩子,真是老天都在幫她。


    “那什麽時候才能解毒?”蘇桐問道,能站起來固然是好事,這樣就避免了蕭逸塵的小腿壞死,贏得了足夠的時間尋找解藥,可是她還是希望能盡快解毒。


    此刻手上空空如也,剛剛還捏在手裏的針不見了,她趕緊推開他,“肯定紮你衣服上了,你別動,我找找?”


    蕭逸塵搖搖頭,他才不要在自己的女人麵前出醜,“不行,我累了?”


    “父皇--”


    “傳太醫?”蕭天越也沒想到好好地女兒竟這樣昏到了。


    蕭天越勃然大怒,“竟有這樣的刁奴,拉下去杖斃?”


    “相公……”蘇桐賠笑著,“師父才剛來呢,晚上自然跟我們一道吃飯的。”


    一個月後,蘇桐的院子裏,她正坐在床沿上默默地做針線活,宋嬤嬤告訴她老人家的鞋鞋底要做得厚實些才舒服,因此她每一針下去都感覺很吃力,正忙活著,突然手裏的半成品就被蕭逸塵猛地抽走了,甩到一邊去,“哪用你做鞋,手都磨壞了?”


    正當二人鬧成一團的時候,“徒兒,徒兒,快點來?”


    蘇桐起了身,沒有驚醒任何人,往外麵尋去,後花園裏有一片空地,他很可能就會在那裏,遠遠瞧見一黑一白兩個人影在過招。


    蘇桐心一急,步子就重了,那黑衣男子聞聲身子一頓,重重摔在了地上,白衣人無語的站在一邊,“起來……”


    “娘子……”遠遠的蘇桐就聽到蕭逸塵的聲音,忙衝過去看,那摔在地上的黑衣人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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