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過譽了,霜兒也是盡人臣本分。(.無彈窗廣告)”蕭淩霜含笑點頭,身子卻是穩穩倚靠在春凳上,半點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夏之荷對於蕭淩霜的態度心有不悅,麵上卻是隱忍不發,依舊滿麵春風,“霜兒妹妹好福氣,這才成婚不到一年就懷上了,三弟妹成婚的日子與你前後,如今都沒有好消息傳來。”


    蘇桐淡然得看著蔣夢琪微笑,沒必要爭一時長短,此刻他們越是拿蕭淩霜的孩子做文章,待會兒他們就會摔得越重。


    女眷們無非是家長裏短,直至午宴開始時,蕭天越帶著男賓出現在大廳裏。


    蕭逸塵看到蘇桐,便自己轉著輪椅過來拉了蘇桐的手,眾人瞧這夫妻二人恩愛如初的樣子又陷入了疑惑,若說這男人要是知道娶進門的女子不能為家族傳宗接代,那多半是要棄之如敝履的,眼下這二人的黏糊勁兒,倒像是絲毫沒有受到留言影響。


    倒是蕭淩霜機靈,趁機和幾位誥命夫人言語間暗示,“三哥小孩心性兒,許多事情不懂怕也是有的”,人群中漸漸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這三皇子神智如孩童,哪懂這開枝散葉的重要性。


    蕭逸塵隻是靜靜得牽著蘇桐的手,陪著她麵對各式各樣的眼光。


    不遠處陳靖宇立在蕭天越身邊,目光一回轉便看見了蘇桐,她的穿著並無特別,但是在這一樣一群人中卻是格外耀眼,肌膚勝雪,原本精致的小臉越顯豐潤,配上那一對曾經讓他著迷的眼睛,頓時讓他覺得滿屋子的女子全部失去了顏色。他隱在袖子裏的手漸漸握緊,就為了她,他不惜與天下為敵。


    蕭淩霜略有些尷尬,所有的男賓入內之後均去陪著自家夫人,隻有陳靖宇她的夫君,紋絲不動的站在遠處,視她這個娘子為無物。(.無彈窗廣告)


    她在宮女的攙扶下往陳靖宇走去,在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忸怩道,“父皇,霜兒鬥膽,想為肚子裏的孩子求一個恩典。”


    蕭天越含笑,這個女兒平日裏雖偶失方寸,但是這一次倒是爭氣,欣然點頭,“要何恩典,但說無妨。”


    “謝父皇,霜兒希望您放世子大假。”蕭淩霜含羞帶怯的說道。


    “這,不是要給肚子裏的孩子求恩典,怎麽改為世子要求放假了?”蕭天越打趣女兒道。


    “父皇有所不知,霜兒妹妹適才還落淚呢,她懷著胎,您卻把那麽多軍務交給我們世子殿下處理,這早上霜兒尚未醒來,世子已經去軍營,晚上霜兒妹妹都睡著,世子還沒從軍營回來,霜兒妹妹心疼她肚子裏的孩子見不著親爹呢!”夏之荷起身朝蕭天越說道。


    “哈哈哈……”蕭天越朗聲大笑,“倒是父皇的不是了,準了準了。”


    “父皇,兒臣無需假期。”陳靖宇冷然掃視了一眼蕭淩霜,起事在即,此刻軍中半刻不能離他,這個女人卻冒出來搗亂。


    “這……”蕭淩霜一下子臉色慘白,蘇妃眼疾手快握住了自己女兒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男人的心若是不在你這兒,這會兒仗著肚子裏的這塊肉恃寵而驕,隻怕孩子一落地就要失了恩寵。


    “霜兒太不懂事了,你父皇辛勞,世子也是孝順嶽父,這才忙於軍務疏忽你們母子,你豈能不理解世子這份孝心。”蘇妃故意略帶嗬責的說了蕭淩霜。


    蕭淩霜瞬時沒了聲音,陳靖宇寧願忙於軍務,也不想看她一眼,可是適才他看蘇桐的樣子,分明是含情脈脈。今天她一定要讓這個女人身敗名裂。


    “母妃,霜兒有些不適,去你寢宮坐坐!”蕭淩霜握著蘇妃的手道,蘇妃見女兒言語間閃爍,便知她有秘事需要跟她商量。


    二人離去,蕭逸塵的臉色閃過片刻的陰霾,今日該來的不該來的恐怕都要來了。


    陳靖宇麵部閃過一絲精光,蕭淩霜在一步步按照他的預料的布局走,蘇桐一直恨她,眼下隻有他能解開她的危機。


    就在這時,蘇桐覺察到了陳靖宇的目光,澄澈的眸子投向了他--這一瞬間陳靖宇甚至出現了幻覺,覺得她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雲霧,漸漸這雲霧飄散開來,她有了表情,卻是他看不懂的表情。柳眉微蹙,眼裏是冷冷的蔑視,最後這些表情都融化開來,匯聚成濃濃的嘲諷。


    陳靖宇突然感覺自己腦海裏一片空白,連心跳都幾近停滯,隨後便是無比的惱怒。正當他期待著她下一個反應是,她卻自然的蹲下為蕭逸塵整理好膝蓋上蓋著的毯子,一時間他覺得自己就是個跳梁小醜,更可悲的是他期待的觀眾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他。


    不,不會是這樣的,她是那麽明媚的女子,不會這樣對他,隻要她來到他的身邊,一切都來得及重新開始,他篤定!


    眾人把酒言歡之際,蘇桐隻是抿嘴淺酌,她知道蕭逸塵有潔癖的,時不時替他擋掉那些好事之人夾來的美味。


    蕭淩霜從新回到席位的時候,看向蘇桐的目光更加狠辣,讓蘇桐感覺有一刻她就要衝過來殺之而後快。


    “父皇,霜兒有要事稟報!”蕭淩霜看著蕭天越道,蕭天越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眼下多事之秋,他一點也不想再生枝節。“有何事容後你向你母後稟報,有她定奪即可!”


    “父皇,此事隻有您能做主!”蕭淩霜急切的說道。


    “皇上,你看霜兒著急的樣子,想必此事事關重大,臣妾最近屢屢犯錯,也不好再拿主意,不如就讓她說了,皇上親自裁定。”皇後故作賢惠的說道。


    “說吧!”蕭天越放下酒杯。


    蕭淩霜站起來,對蕭天越跪拜到,“父皇,安寧王妃有謀逆之罪!”vtbm。


    蕭天越麵色一下冷凝,蕭逸塵確實愜意得抿了一杯酒,在桌子下握緊了蘇桐的手。


    “霜兒妹妹,謀逆之罪是大事,您可不能瞎說!”夏之荷故作關切的問道,蔣夢琪一瞬間臉色煞白,桐兒怎麽又和謀逆之罪扯上了?


    “今晨霜兒在路上遇到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有人攔了三哥的馬車說有要事稟報,但是蘇桐卻自作主張將此人攔下關押,若她沒有見不得人之事,何須遮遮掩掩,不讓那攔車之人見我三皇兄一麵?”蕭淩霜頭頭是道的說道。


    “那攔車之人是誰,又有何事稟報?”蕭天越也有些疑惑了,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皇上,這攔車之人臣妾也認識,還是臣妾故人之女,此刻正被安寧王府的家丁扣著呢,臣妾真為那孩子擔心啊!”蘇妃見時機成熟,順水推舟的說了一句。


    “哦?愛妃也認識?”蕭天越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他也注意到,今天大家看他小兒子兒媳的眼光不對。


    “皇上,不如就見一見,若是桐兒真的無罪,也好洗脫了她的冤屈,堵住這悠悠眾口。”


    皇後趁機補充道。


    “也罷。”蕭天越看了一眼蕭逸塵,道,“小塵便讓你府上的人把被扣押之人帶上來。”


    眾人的目光注視著蕭逸塵,隻見他呆呆傻傻得抬頭看著蘇桐問道,“娘子,怎麽辦?”


    蘇桐一時間又被他這小鹿斑比似地眼光煞住,好半天回過神道,“相公不喜那人在馬車前嚷嚷,所以臣妾就下令將那人驅逐,但並無扣押之事。”


    蘇桐心中暗罵,好你個蕭逸塵,明明是你下令趕人,還不準她露麵的,這會兒你人前裝瘋,就把她推上來做惡人。


    “父皇,霜兒為了保護那人的安危,以正視聽就暫時安置了那人,此刻她正在殿外候命。”蕭淩霜胸有成竹的說道,夏之荷的手段她是知道的,既然能把那女人交給她,就必然已經安排好了那女人如何說話。妹滿臣卻。


    蕭淩霜的話讓蕭天越頻頻皺眉,但是現在眾人都翹首以待,這個人是不宣也得宣了。


    皇後看了看蕭天越的臉色道,“便傳那人進來,一問究竟!”


    “臣婦拜見皇上!”蘇雪馨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出現,身子跪下都還在瑟瑟發抖。


    蕭逸塵緊了緊蘇桐的手道,“娘子,我要吃點心。”


    蘇桐正緊張蘇雪馨要上來怎麽說,蕭逸塵這句話突然把她的思緒拉回來,一桌子人望著她,她隻得娶了宮女托盤裏的點心,喂給蕭逸塵。


    你丫的,就不能讓我專心應對眼前的局麵麽?


    蘇桐開始目光淩遲蕭逸塵,蕭逸塵卻是憨憨傻傻就著蘇桐的手吃點心。


    “就是你有事向安寧王匯報?眼下安寧王也在此,你便說說有何事匯報?”蕭天越看著蘇雪馨,隱隱和桐兒幾分似曾相似。


    “大家眼前的安寧王妃,就是臣婦的嫡長姐,她根本就不能生養。”蘇雪馨衝口而出。


    整個大廳安靜了下來,在場的都是皇親國戚,蕭天越一時間也被這個消息震驚了,隻有皇後,蘇妃,夏之荷,蕭淩霜神色滿意,蕭淩霜更是得意的勾唇,看向蘇桐,這種連蛋也不會下的女人,讓她――――


    二更了,大家看文愉快,下一更下午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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