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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門的自然不是寧小池她習慣的蘇未明,更不是那突然來襲的劉煜晨,此人正是她白天才見過的堂弟寧正楓。


    寧正楓見門一打開,忙以食指掩口,示意寧小池別聲張,再悄聲附著在她耳畔說道:“姐姐,我這就帶你去見安叔。”


    寧小池心裏縱然疑竇萬分,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堂弟痞則痞,似乎還不至於會害自己。她便匆匆應了一聲再轉回房裏,理好頭發穿好衣服緊跟著寧正楓出去了。


    這麽些日子以來,稍作回想,除了剛到紅樓的那幾天昏迷期,她就還真沒睡過幾個舒坦覺。這一路上,她更是嗬欠連天,雙眼迷離。


    寧正楓一路走來極少說話,一張臉顯得分外肅然也帶著格外的凝重,同他白天那種痞子混混的氣質相去十萬八千裏,整個人突然有種苦大仇深的意味。


    寧小池也沒好問他什麽,怕一不小心說出個白癡問題,又引起他懷疑。


    他們在月色掩映下,步行了好久,直走得寧小池雙腿快抽筋,終於拐進了城裏一個偏僻的巷弄。


    寧正楓急速地走到一扇木門前,頗有節奏地輕叩了幾下門扉,木門立即由內而外露出道一人寬的縫隙,寧正楓拉著她一前一後迤儷穿進了那扇門。


    寧小池模糊中感覺這情節怎麽那麽像特務接頭啊?可她沒有嗅到什麽危險的氣息。


    他們剛一進得門來,木門就被那開門的人輕輕掩上,等他轉過臉來,看見寧小池,雙眼閃亮,激動得像是隨時能夠涕泗橫流。


    這是個滿頭銀絲。一把灰白胡須。著藏青色粗布衣衫地老人。一張老臉上縱橫地皺紋閃著慈祥地光輝。讓寧小池乍一看。有種似曾相識地親切感。


    寧小池雖然睡眼朦朧。可她地大腦還沒罷工。不必多想也知道寧正楓還是兌現了他白日地諾言――此人一定是安叔了。


    安叔緊走一步。激動地拉著寧小池地手。說:“小姐。老奴真怕等不到你回來了!”說著。一臉地悲愴。


    寧小池素來招架不了這種忠仆見著主子落難歸來灑狗血地悲情橋段。但她不難看出:這安叔確是真情流露。


    她迫不得已做起自己最不擅長地事情――安慰人。安慰一個傷感地老人。她也隻能對安叔說:“安叔。我沒事。隻是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我在秦陽河落水後失去了從前所有地記憶。”


    安叔聽聞。更是憂形於色。皺紋深陷。轉而又略微舒展開來。長歎一聲。滄桑地說:“就是那日小姐你落水後。我一直沒有你地消息。擔心了好久。深怕你有什麽意外失去記憶不怕。最重要地是你人平安回來。否則我沒將你照顧好。辜負當年夫人地囑托來日下了黃泉。老奴將以何麵目去見老爺跟夫人啊!”


    “安叔,你別這麽說…我還很不好意思呢――自己竟然完全不記得你了。”寧小池很抱歉這樣一個忠誠的仆人,自己竟然完全不記得別人,換作她自己,也會很傷心的吧?


    “小姐,不要緊的。以前那些傷痛的事情……你忘記了反而好。這些年,我看著你吃睡不香的樣子,也著實擔憂。隻是,我知道你素來的脾氣與你一直的夙願,前事種種,且容老奴他日再慢慢詳細說與你聽。”安叔始終是一臉無法化解的糾葛表情。


    寧小池隻怕再跟安叔這樣口頭拉鋸下去,他說來說去,最後……鬱結而終那可糟糕了。她隻得打起精神激動地答應著:“恩,好的,安叔!你快別憂悶了。來日方長,我還有許多事要向你請教。”


    安叔好歹是放心得撒手,恭敬地矗立一旁。


    恰好此時一直沒說話的寧正楓開口了:“姐姐,難怪白天我見著你,看你說話跟從前判若兩人,總覺得古古怪怪的。那你是當真什麽都不記得了?”


    寧小池索性惡狠狠地轉頭對著一直保持沉默,現下卻無端端闖到刀口上的寧正楓,沒好氣地開口責問道:“廢話!失憶了,以前的事情我當然是都不記得了。可是,單憑我今天一回來聽說安叔的事情,我就不禁想要火冒三丈!這麽年邁的一個老人家,你就任由你娘這樣將他掃地出門?!”


    寧小池本就在考慮該找個什麽時間找這堂弟談談,現在正好,既見著安叔,又把日後不得不跟寧正楓再解釋的話一次性解決了,當然還有安叔的事情。


    寧小池想到此處,也不等他們開口,再次憤怒地詰問著寧正楓:“寧正楓,關於你娘將安叔遣出家門而你也不知道加以阻止的事,你是不是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沒等寧正楓說點什麽,安叔連忙說道:“小姐,你誤會少爺了。雖然是二夫人將我遣出了家門,但少爺在此為老奴找了個棲身之所,總比我一個老頭子孤苦伶仃地回鄉下強啊!況且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才會對少爺這樣詰問,他日待我將前事一並講與你知,你便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哦。可是――正楓,你娘一直都是這樣的?你怎麽也不勸勸她?”寧小池依舊沒舍棄地問。


    寧正楓聽了也不辯解,隻燦爛得笑了,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說:“姐姐,你這樣才有點從前的樣子嘛――我娘的事情――她也為生活所迫吧!”


    倒是安叔又慌了,忙不迭地跟寧小池解釋說是自己一來年紀大了在家裏也幫不上什麽忙;二來家裏的境況確實很糟糕;三來自從她落水後一直下落不明,他想出來找她,而寧正楓是為了讓他更自由地到處探訪她的消息才同意讓他假意被遣回了鄉下


    可是――寧小池還是覺得這裏麵怎麽透著那麽多古怪啊?她落水後不是被紅莊的人救回了紅樓麽?沒可能一直跟晴畫有聯係的安叔會不知道啊。再者說,他們說尋她,這麽久也沒見他們尋來現下又弄得如此神秘――真是費解啊!


    安叔同寧正楓看著她困惑的神情,他們也不禁苦笑,即使她沒失記,也會感到同樣的困惑――因為他們也很困惑。


    寧小池與那一老一少默默相對,才發現千頭萬緒,理還亂,真不知該從何說起了。她哪裏還有困倦之感,隻煩悶地想著估摸著又有一段倒黴的新生活即將展開了,而她如今――還是個帶球跑的不受人待見的未婚媽媽――頭疼!


    寧小池又是那習慣的以手抓頭或撫脖子,脖頸間一個溫潤的鏈子在她手中流淌,她想起她最感興趣的東西了――那串碎玉珠鏈!


    她立刻來了精神,趕忙費力地取下那串鏈子,交到安叔手上,鄭重地說:“安叔,我們先從它說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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