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臉深情又彷佛飽含痛楚地凝望著紅杏,紅杏地凝視他,寧小池在紅杏身後探出個腦瓜子,顯得十分突兀,她也不想當這個閃閃光的電燈泡,隻是,他們這樣的凝視怎麽就那麽像即將生離死別的戀人呢?


    或這方才是人們常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大約幾分鍾過後,寧小池覺得他們再這樣杵在人家客棧門口對望……不引起圍觀才怪,終於將整個身子探出來,弱弱地問道:“你們含情脈脈完了沒啊?擋著別人客棧做生意了哦!我說,冷絳然,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啊?進去再說?!”


    寧小池一語驚醒“望”中人。那對情侶收起相互凝望的一雙眼,還是沒有言語,然後,紅杏轉身,冷絳然走在最後,三個人一齊邁進了客棧。


    紅杏挨寧小池很近,後覷空偷問她:“難道你們兩個已經達到相互對視,就能知道對方心意的境界?”


    “你餓暈了吧?我隻是以為他想突然跟我來上演‘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劇碼,我配合得好吧?!”紅杏還在洋洋自得,寧小池頓時領悟到兩句話:一句是“當局迷旁觀清”一句是“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低於零”。


    “你沒現他神情有些不勁?”寧小池索性直接點明,看她能遲鈍到什麽程度。


    “有嗎?”紅杏然是不以為然的神情,她隻看見冷絳然脈脈含情的眼光啊!


    “拜托你們別那麽大聲地‘悄悄話’了!實有事,我吃完飯就告訴你們!”冷絳然實在受不了短短的一截路,距離這麽近的,這兩個女人那麽嘰嘰咕咕的,他能聽不見啊?


    “有事?!什麽事?先說了,才準吃飯!”紅杏還真沒想到一向眼拙的寧小池也能看出端倪來,到底是什麽事情啊?她等不及讓他吃完飯再說了。


    “還是先讓他把飯吃了。許還需要組織組織語言吧!”寧小池現在倒又不急了。


    “是啊。讓我把飯吃了。才有力話啊!”冷絳然已經進了門見寧小宛擺了一桌地好吃地。一**坐下去。開始饕餮。


    俗話說:吃飯皇帝大。紅杏也奈何不了一個饑餓地人啊。索性也坐下來。打算速戰速決。解決了溫飽問題。就開始談正事。


    寧小宛招呼著寧小池也來吃飯。元見著大家都動了筷子。也自動自覺地開始吃飯。期間一個字也沒說過也沒有看寧小宛一眼。寧小宛也像是十分不好意思。眼光都不敢往他那邊掃一眼。兩人坐得遠遠地。哪裏像一對新婚燕爾地小夫妻啊?


    隻是目前她急於想知道冷絳然接下來要說地事情。寧小宛這小兩口地事情便暫時放一邊吧。因為以剛剛冷絳然地臉色來看。那確實不是一件什麽好事情。


    是什麽事情呢?寧小池一麵心不在焉地吃著飯一麵心裏胡亂猜測著。偷眼瞄了紅杏一下。她好像也是心神不靈地樣子。也是在揣測吧?


    名叫元的書生不出幾秒鍾便將寧小宛的詩歌完全對上,並且還取了個名叫做:春悵。


    寧小池等人見他品貌端莊,知書達禮,甚是歡喜,心想小宛若嫁此人,也沒什麽好遺憾的了。


    可是總有那麽些例外。元竟然字正詞嚴地聲稱自己隻是無意中對著那懷春詩什麽美人完全沒興趣。


    他目前要一心備戰今年的秋試,絕不能因旁的事分心……


    典型的書呆子一個!


    任憑甄原好說歹說,紅杏暴力相強,寧小池與甄夢苦口婆心,冷絳然差點動武……元自是巍然不動搖!


    當然這事兒,他們沒敢讓小宛知道,要是她知道了i不定會羞憤而死啊!一個小美女,白送人家還不要!


    太沒天理了!


    在寧小池與紅杏的安排下,非常時期嘛,當然得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哦。[.超多好看小說]給元還有寧小宛下春藥。


    ……當時那個啊!冷絳然直接被這連個一日比一日膽大妄為的女子束手無策了。還是紅杏解釋地好啊!她說,總不能眼睜睜見著小宛去送死?總不能眼睜睜丟這個臉地吧?總不能那麽輕易放過那姓元的小子?……


    她的說辭還有一大堆絳然與寧小池都覺得她怎麽沒去當說書先生啊?怎麽以前就沒現紅杏的這些“閃光點”啊?


    寧小宛破身。容貌竟然變得酷似當年的雲絲棉!這個也太震撼了!


    陳年之終於低調得全抵達了安[客棧,寧小池請甄原派去的人根本沒有說找他是幹什麽是陳年之心裏也清楚,一定是出什麽事了然他家小姐怎麽可能大老遠地將他叫來呢?


    他估摸著他們一定是找到了關於寶藏的東西了,加上來通知他


    叮囑過要他路上小心所以他都是喬裝改扮了一番的。不得不說,他確實要比寧小池他們謹慎多了。


    或許也正因為他的小心翼翼,才讓他幸免於被半路截殺的劫難。他一來,他們去西遠山尋找寶藏的計劃便提上了日程。


    可是紅杏那裏就不能與他們一起去了,因為小叮當說過,“它”還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真正成型,才能夠不再喝血,而且這四十九天正是“它”最脆弱的時候,紅杏確實也不敢帶著“它”一起上路。


    寧小池其實也舍不得紅杏,可是畢竟那是晴畫的爹埋藏在西遠山的寶藏,她不能不參與開啟的行動,雖然她其實真的是很不想去的。


    兩個女人一起關在房間裏絮絮叨叨了半天,無非是互相叮囑要好好照顧各自身體,寧小池也格外強調讓紅杏要將小叮當照顧好,千萬不要因為什麽事情半途而廢了才是。聽得紅杏隻能以一聲不舍的抱怨掩飾她的離別心境,她說:“羅裏八嗦的女人!快走!早去早回!”


    於是冷絳然自自覺地打算留下來陪她,可是她還是擔心寧小池他們此去危險重重的,堅決不同意冷絳然留下來,最後的折中解決方案是寧小宛陪著她一起去甄家叨擾幾日。大家也才放心地上路。


    根據陳年之的安排,他們作了喬裝改扮,寧小池裝成一個丫鬟,陳年之裝成一位虛髯的中年客商,而蘇未明與冷絳然則裝成了客商的夥計與帳房先生,這下應該是沒人能輕易認出他們的了。


    雖然這一改扮下來很是費事,但是陳年之說了,既然對方已對他們一行人的幾乎所有行動都了如指掌,一定不能大大咧咧地直奔西遠山而去,以免橫生枝節。


    這一路去西遠山,路途倒是不遠,就隨時需要扮演好偽裝的新身份有些麻煩,為了逼真,他們還真牽了幾頭駱駝駝著些貨物上了路。


    個小小的“商隊”足足走了十天左右才到達西遠山腳下,一路上,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陳年之已經將那寶藏的地理位置分析地一清二楚了。他信心滿滿地說:“即使現在再被那些人搶去這血玉手鐲也是無濟於事的。”因為他已經將裏麵的藏圖毀壞了一大半。


    而他最擔心的是,那些得到了那半張狼皮,要是被他們捷足先登現那圖上的地理位置正是在西遠山,提前趕去埋伏了,等他們挖掘出寶藏,再使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招,那他們就凶多吉少了。


    所以,在陳年之的帶領下,這行四人相當地謹慎,總算是安靜地到了西遠山,卻也不敢立即采取行動。西遠山是座怪石嶙峋,海拔偏高的斷層山脈,山上的石頭大多以那種粉紅色的岩石為主的紅砂石。


    山上多生長著一些幹旱地帶生長的植物,不是特別茂盛,可是,那初春裏特有的新綠,卻恰到好處地將西遠山整個劃分地很勻稱,頗有些錯落有致的美感。


    如果他們今天不是膽戰心驚地來挖寶藏,倒還是可以靜下心來好好觀賞一番的。春遊啊……踏青啊……多麽美好浪漫的事情啊!寧小池也隻能在心裏想想了,一個不小心,連活命都成問題呢!


    陳年之領著冷絳然將四圍地形仔細觀測了個遍,他要防止任何意外的情況生。他覺得應該是安全的了,於是每人都配備齊全了幹糧,飲水,衣服,手杖等東西……因為地圖上所指示的寶藏位置還在西遠山最深處的一處密道裏。


    等他們千心萬苦找到了那個密道,現竟然還有機關設置,好在陳年之是跟隨了寧元帥那麽多年,對於他的思想還有行事作風都比較了解。


    直到月亮蜿蜒纏上樹梢,寧小宛招呼大家吃飯了,也是不見冷絳然回來,她們才開始焦急起來。


    寧小池問元最後見到冷絳然是什麽時候,他有沒有跟他說過要去什麽地方什麽時候回來什麽的。


    元那書呆子隻管搖頭,一問三不知。


    紅杏也是真急了,二話不說就要衝出客棧去找人。寧小池拉也拉不住,隻能跟著她往外麵走,飯也顧不上吃。


    寧小池緊隨紅杏身後剛剛走到客棧門口,就聽得紅杏突然“咦”一聲就頓住了腳,駭得寧小池差點直接撞在她背上,望頭一看,冷絳然就站在紅杏的跟前,一臉沮喪。


    又出什麽事了嗎?!


    紅莊那邊終於來了消息,沒有說玉璽什麽的事情。陳年之讓她火速回去,快亂套了。蘇家派人來提親了!冷家也派人來提親了!


    全然不管那或私奔或遊曆在外的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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